郡主駕到(28)
君珩之也是男人,非是六根清凈,無欲無求。
往年那些清心寡欲的日子讓他以為他就是這樣的人,可只有現(xiàn)在才知,他也會有控制不住的局面出現(xiàn)。
他有欲,只對紀新新一個人。
只因她而起。
紀新新上床就往他身邊靠。
她碰過來那刻,君珩之體內(nèi)那根弦,隱隱有斷裂之意。
他猛地坐起身。
“我……”
君珩之哪里敢讓紀新新靠近自己,察覺他的不能言語,卻也什么話都不能說。
他的起動帶起了被子,空氣中的涼意接觸到紀新新的肌膚。
見狀,她低落下去。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也能睡,既萬般不情愿,何必勉強自己?!?p> 君珩之扯過被子蓋在他們二人身上,“不是,我沒有不情愿?!?p> 紀新新目光在他身下掃過,哦了一聲:“那你起來做什么?”
君珩之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他不希望紀新新過多關注他,以免看到自己的異樣。可同睡一床,本就是煎熬。
實在無法,他躺了回去。
紀新新彎起眼睛。
她呀了聲:“燭火沒熄?!?p> 紀新新就睡在外面,理應她動個身,正待她要下床時,君珩之道:“沒關系?!?p> 君珩之拂袖,一股無形的氣流席卷整個房間。
方才明亮的燭火驟滅。
紀新新衷心贊賞:“好厲害。”
君珩之會武功,對她來說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可回想他吃過的苦難,他是如何在那般艱苦卓絕的條件下習武?
以及落得一身傷痕。
紀新新沒能踏足他曾經(jīng)的歲月,只希望,后面能陪伴著他。
“君珩之……我有個問題,可以問嗎?”
君珩之躺在床上的姿勢也是雅正的,他應當是閉上了眼,雙手交疊放在胸前,此后一動不動。
“郡主想問什么都可以?!?p> 紀新新尚在糾結,這種問題實在過于私密,且涉及了可能不太愉快的回憶。
可她迫切地渴望知道,了解他的全部,讓她從此不再那么被動。
紀新新側了個身,一瞬不瞬,于黑影中描摹他的輪廓。
“你……為什么有兩種人格,不是,形態(tài)?就是和你現(xiàn)在不一樣的性格。當然,你要是不愿意說,我也不會逼你?!?p> 她只是……想關心你。
可是怎么說得出口呢。
紀新新說完,君珩之很長一段時間未開口。
都讓她以為他睡著了。
“郡主會害怕嗎?”他開口得毫無征兆。
紀新新微微莫名:“我害怕什么?”
雙重人格而已,這種人在星穹很多,未必就是壞事。
君珩之道:“害怕我是怪物,和旁人不同,會傷害到你。”
原來是擔心這個嗎?
紀新新道:“不會呀,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君珩之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我永遠不可能害怕、討厭你?!?p> 她翻了回去,也和他一樣,看著床頂。
“怎么說呢,這其實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不能說就是怪物,而且你比你想象得還要好,干嘛要急著否定自己?”
“如果你是擔心我……或者是別人會奇怪,完全不用啊,別人的眼光那是別人的事,反正我不會,你只要自己認同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