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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皇子不好惹

第二十一章你才是那個該拿奧斯卡小金人的

這個皇子不好惹 烏上歧枝 5548 2021-10-14 18:47:15

  宋呈負手,大步走在前面,一派泰然的臉上完美掩下所有情緒,沈未若跟在其后,面色則有些不好看。

  宋呈落座,目光掃了一圈,面色不悅:“糧草出了這么大的簍子,方擎呢?”

  四下無聲,身穿玄黑衣袍的男子上前,拱手道:“回將軍,方大人他···酒醉不醒,尚在昏睡?!?p>  “胡鬧?!彼纬逝淖蓝?,“身為糧草押運官,夜夜醉酒,如今糧草出事還在醉生夢死,軍機重事豈是兒戲?來人,去把方擎給我綁過來?!?p>  此話一出,立即有士兵領命,退步出去。

  宋呈看向玄黑衣袍男子,發(fā)問道:“錢均,身為糧草押運副官,糧草駐地夜半起火,你們押運巡邏隊是干什么吃的?”

  錢均當即跪地俯首:“將軍,屬下實在不知,城中守衛(wèi)無端被襲,守將前來尋求幫助,屬下帶人前去協(xié)助調查,驚聞大火燒起,慌忙趕回,實在不知啊?!?p>  宋呈瞇眼:“城中受襲?怎么回事?”

  守城副將上前道:“子時有歹人偷襲東門,三名士兵死亡,兩名重傷,且都是城門守衛(wèi),屬下擔心有歹人偷襲,意圖不軌,便就近向押運巡邏隊求助,只是,那歹人奸滑,即便錢大人相助,也并未抓住?!?p>  沈未若神色凝重,事情似乎越來越撲朔迷離,如果對方故意派人襲擊,意圖調虎離山,火燒糧草,可糧草駐地有精兵看守,即使調走了錢均幾人,也無濟于事,且城門遭襲,守將極有可能會尋她前來相助,尋找駐地東門的錢均有一定可能,幾率卻不大。

  最關鍵的一點渡陵關排兵布陣先后泄密,很難讓人不懷疑里面的貓膩。

  想到這里,沈未若道:“將軍,如今最緊要的是先調查軍營內誰泄露了消息,深掩于城東的糧草駐地只有一小部分人知曉,若是細細調查,必有線索?!?p>  宋呈贊同點頭,剛準備說什么,一位士兵神色慌張的走進軍帳,上前幾步,道:“將軍,珍珠園人去樓空,不見人影?!?p>  此番話如同一塊石頭投進湖中,泛起一陣漣漪。

  ……

  林中小路,天邊微微泛出光亮,一場雷暴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空氣中彌漫著泥土氣息,濕濕潤潤。

  林間一座小屋中,衛(wèi)玠悠悠轉醒,意識回轉,剛準備警惕起身時,右手一陣發(fā)麻無力,他偏頭看去,自己的右手被小襄當作枕頭枕在頸窩處,噴薄而出的溫熱氣息灑在虎口,細細麻麻的癢意催的耳尖鮮紅欲滴。

  他喉頭不由一滾,試探著微微靠近,迎面對上小襄睡熟的小臉,不由得勾起唇。

  借著窗外滲進的薄弱光線,他看清了小襄臉上涂著厚厚一層泥巴,看起來臟兮兮的,很是狼狽,可在她臉上又莫名顯得憨厚可愛。

  笑著笑著,臉頰干裂,像是被粘住了一般,衛(wèi)玠嘴角笑意凝固,心中冒出一個不妙的想法,下意識伸手一摸,臉上粗糙干裂,滿臉都是泥印,心中又氣又好笑。

  他撐起左手,剛準備坐起身,一人推門而入,察覺到衛(wèi)玠的動作時,放輕聲音阻攔:“小伙子,你的傷口還沒有痊愈,剛上完的藥,別亂動,免得傷口崩裂?!?p>  衛(wèi)玠神色一凜,不過面色隱在陰影處,并不明顯,語氣疏遠道:“你是誰?”

  那人憨厚一笑,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水走近,大手遞過來,衛(wèi)玠不動聲色的打量,接過帶有細微缺口的碗,并沒有喝,但心中的疑慮打消了不少。

  中年男子,一身粗布補丁舊衣,右手中指食指有明顯的繭子,身形壯碩,面帶粗氣,他料想小襄無法趁夜帶他下山,所以面前這人應該是東山上的獵戶。

  獵戶大哥憨傻一笑,指了指熟睡的小襄,低聲道:“我是東山的獵戶,凌晨的時候,你妹妹披頭散發(fā)的沖到我家門口敲門,哭著喊著叫救命,那架勢實在嚇人,一開門,見她眼睛哭的腫的像雞蛋,懷里抱著不省人事的你,我和夫人實在不忍心,就開門放你們進來,給你簡單上了藥,你妹妹一直在這里守著,剛才趴下瞇了會?!?p>  衛(wèi)玠微微頷首,道了句謝,獵戶擺擺手,轉身出門。

  盯著黑不溜秋的小襄,衛(wèi)玠心中五味雜陳,他試圖抽出手,卻見她越抱越緊,一副死活不肯撒手的架勢,嘴角掀起一抹笑意,他伸手環(huán)住小襄腰肢,將她抱上床。

  小襄哼唧幾聲,耳朵在手臂上蹭了幾蹭,睡容恬淡寧靜,衛(wèi)玠僵住身子,一動不動,低垂的視線緊盯著小襄,俯身慢慢靠近,氣息相對,呼吸交織糾纏,衛(wèi)玠眸色越深,低聲道:“你究竟是誰家的小丫頭,一點姑娘家的模樣都沒有?!?p>  說完,自己沒忍住輕笑出聲,偏頭轉向小襄耳邊,動作曖昧,語氣卻暗含威脅:“阮小襄,快放手,否則不給你吃飯睡覺?!?p>  睡夢中的小襄身子一顫,立馬乖乖松手,反抗似的哼唧幾聲,繼續(xù)呼呼大睡。

  衛(wèi)玠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小襄的臉頰,又輕輕揉了揉小襄亂糟糟的雞窩頭,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東西,愛不釋手,忽而一道不易察覺的輕嘯傳來,衛(wèi)玠眸色閃過一道幽芒,收回手,輕手輕腳抱起小襄,安置在床上,隨后推門而出。

  出門右手邊,兩間小屋排排站立,屋頂的煙囪正冒著汩汩炊煙,小屋廊下掛著一溜金黃的玉米棒和鮮紅的辣椒串,屋檐上還放著些許艾草,小屋錢是一塊小空地,擺放著兩個小木樁,不遠處還種著顏色各異的野花和菜蔬。

  將近卯時,天邊泛起銀白色光芒,厚重的云層被光線破開,龜裂成一塊塊銀藍色云斑。

  衛(wèi)玠注目遠眺,神色淡然,主屋,一位身穿麻布衣衫,面相普通卻神色柔和的婦人走出來,見衛(wèi)玠負手而立,微微一愣,隨即笑著道:“小伙子,你起了?!?p>  聞聲看去,衛(wèi)玠淡淡一笑:“是,勞大姐掛心?!?p>  “快梳洗梳洗吧。”婦人端出一個木盆,邊上搭著白凈的毛巾。

  衛(wèi)玠遲疑片刻,接過木盆,微笑著道謝,轉身進了屋。

  他沾濕手巾,洗盡臉上的泥垢,只覺得舒爽不已,偏眸看向床上四仰八叉的小襄,略略沉思,還是邁步走了過去,濕熱的手巾輕輕點在小襄的臉頰上,衛(wèi)玠半蹲在床前,手下不敢太用力,眉目專注,流溢出他自己都未曾發(fā)覺的柔情。

  白凈的臉頰微微偏紅,長睫濃密卷翹,乖巧的在眼下投出陰影。

  他一寸寸打量,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怔愣片刻,他陡然回神,輕咳一聲掩飾心底的心虛,看著手巾上褐色的痕跡,衛(wèi)玠指尖點上一些泥垢,隨意在額頭涂抹,接著將魔爪伸向了小襄。

  圓潤的指尖輕點在小襄嘴唇上方,留下對稱的小泥點,憨厚的睡顏頓時又添了幾抹滑稽可愛,他嘴唇輕翻,掀出一抹笑意。

  又將自己臉上涂抹了些褐色痕跡,衛(wèi)玠這才端著木盆出門,一邊倒水,一邊裝作不經意的打量周遭,見獵戶夫婦都在正屋忙活,他放下木盆,不著痕跡的走向屋后的樹林,視線掃過樹干上刻下的印記,一派悠閑的往林深處走去。

  林深處,一人身著寬大黑色衣袍,半張臉掩在兜帽中,叫人看不見情緒,見衛(wèi)玠一身粗布而來,當即邁步走近,抱拳請罪:“殿下,是屬下辦事不利,害得您身陷險境,望殿下懲處?!?p>  衛(wèi)玠瞥了一眼,淡淡道:“無事,東西呢?”

  御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個金藥瓶以及一把精致的匕首,雙手奉上。

  衛(wèi)玠接過后,隨意撩袍坐下,動作灑脫又不失氣質,“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有了一點眉目,屬下查到幽州關的京瑟樓不論是明里還是暗里都有阿達木人出入,而且這京瑟樓似乎還與朝中人有關聯,只是具體是朝中什么勢力的人,屬下暫時還沒查到?!?p>  衛(wèi)玠眉頭微蹙,“京瑟樓?什么地方?”

  御一本正經:“花樓,是金家的勢力?!?p>  “花樓恩客絡繹不絕,魚龍混雜,軍中也有將士時常去消遣,阿達木人暗中前去,只怕軍中有人與其勾結,只不過金家,不知在其中充當了什么角色?!?p>  “殿下懷疑誰?”

  衛(wèi)玠斂眉思索,并未說什么,話頭一轉,問道:“外面的情況如何?”

  “關鄰夜半火燒渡陵關軍中糧草,已經被宋呈關押,言生被打暈藏匿在火場周圍,珍珠園人去樓空,他們懷疑殿下已經暗中潛回幽州關,已然派兵,準備半路攔截?!?p>  衛(wèi)玠輕笑出聲:“這背后之人圖謀還真不小,幾招挑起南北朝之亂,是準備一口吞下中原嗎?”

  話音剛落,他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再無半分笑意。

  縱火之人大動干戈試圖挑動中原大戰(zhàn),獲利的不過是赫圖與阿達木兩個草原部落。

  渡陵關被身穿鐵藍軍裝的士兵襲擊,毫不意外,北朝有奸細。

  可南朝怕是也不干凈,前一次火燒襲擊,他們必定有所警惕,如今又出了一遭,不難說是不是有人泄密。

  關鄰一人,與南北朝兩國相關,必定知道不少消息。

  “御,你先去一趟渡陵關,在他們找到言生之前,囑咐他一定要拖延時間,尤其是在聽聞有人意圖刺殺關鄰時,狠狠咬住嫌疑人不放,隨后你再回一趟幽州關,查一查關鄰日常來往有沒有可疑的人?!?p>  御道:“殿下,關鄰是關鍵人物,屬下還是親自監(jiān)視為好,調查他一事可以交給十三去做?!?p>  “不用,宋呈知道關鄰的重要性,必定會好好看管?!?p>  “是?!?p>  衛(wèi)玠繼續(xù)追問:“北朝那邊如何?”

  “副將施明得知南朝派兵攔截殿下,氣得拍桌而起,堅持要派兵打回去以挽回北朝顏面,而監(jiān)軍史玉則持相反態(tài)度,反對開戰(zhàn),兩人爭執(zhí)之際,施明出手打了監(jiān)軍?!?p>  衛(wèi)玠聽完,只是淡淡點頭,面上毫無波瀾,略揮了揮手,御身形消失,他則是腳步悠哉踱回小屋。

  剛準備推開屋門,他轉念一想,繞過走廊走至主屋前,屋內擺設簡陋,卻十分溫馨,獵戶夫婦二人在灶臺前身形忙碌,兩人臉上都掛著喜悅滿足的笑容,衛(wèi)玠輕咳一聲,打斷了如此美好的場面。

  見兩人視線看來,衛(wèi)玠輕咳一聲,“獵戶大哥,小弟有些事想要求教?!?p>  獵戶撓了撓腦袋,憨憨一笑,放下手里的燒火棍,雙手在大腿前的衣料上擦了擦,趕忙走了過去。

  兩人在屋前落座,獵戶看著衛(wèi)玠不慌不忙的落座,身上雖然穿著他的那件粗布衣裳,可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無法忽視的氣勢,屁股底下坐著的木樁忽然就別扭起來。

  衛(wèi)玠正身端坐,嘴上帶著疏遠而又不失禮貌的笑意,看著獵戶大哥正在打量自己坐著的木樁,神情略顯局促,拱手正色:“多謝大哥的救命之恩?!?p>  獵戶身形一震,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沒···沒什么,出門在外,能照應的就照應,況且昨晚你妹妹的哭喊聲真是嚇到我們了,她一個小姑娘,大晚上無依無靠,也是怪可憐的?!?p>  “妹妹?她與大哥說的?”

  獵戶如實道:“是啊,我們本以為你們是一對小夫妻,可小姑娘說你們是兄妹,不過,你們怎么大晚上待在山里,身上還受了這么多傷?”

  衛(wèi)玠淡笑:“實在是說來話長,我們性阮,大哥可以叫我阮二,舍妹小襄貪玩,最喜歡野兔子,聽說東山上有不少,一直念叨著要來,可不是聽說這東山上有駐軍,我們就沒敢過來,前幾日在鎮(zhèn)上聽幾個胡人說在東山上合力獵到一只猛虎,上前一問才知道這里的駐軍早已撤離,這才敢?guī)е崦们皝?,不曾想我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不僅沒獵到兔子,反而遭遇群狼襲擊,又逢雷雨天氣,差點連累了舍妹一同喪命?!?p>  說完,臉上輕松喜悅的神色一掃而空,衛(wèi)玠十分自然的換上了一副悲戚面容。

  獵戶聽完,嘆息道:“山中設下不少陷阱,以限制猛獸傷人,可陷阱都是竹子制成,殺傷力不大,有不少落入陷阱后的野獸咬死前來收取獵物的獵戶,常年老手都難逃厄運,更別提你這個小小子了?!?p>  聞言,衛(wèi)玠眼底閃過一絲幽芒,面上卻絲毫不顯,一副我很懊悔的模樣。

  獵戶絲毫不覺,自顧自的繼續(xù)道:“你說的胡人,我也有些印象,前些日子,山中的確出現過一群胡人,個個人高馬大,我心中好奇,就悄悄跟過去瞧了瞧,發(fā)現他們正在挖陷阱,當時想著野獸皮值錢,他們估計是為了獵捕野獸,后來過著一陣子,我去山中巡視陷阱,發(fā)現他們設的陷阱里面有兩頭猛虎,可都死的透透的,肉都腐爛了,都沒見人來收,你說奇不奇怪,兩張虎皮可值不少錢呢。”

  聞言,衛(wèi)玠心中越發(fā)確定,此事與胡人脫不了干系,鐵礦少有,多為朝廷控制開采,供給軍中武器鍛造,可不乏私人秘密開采,圖謀不軌,還需要細細調查。

  鐵礦開采鍛造與運輸以及鐵藍軍裝的秘密轉送,絕不是關鄰一個小小侍衛(wèi)能辦到的,藏在北朝的奸細必定位高權重,而且此人必定是軍中之人。

  除開他這名主將外,便只有史玉和施明二人有嫌疑了。

  想到這里,衛(wèi)玠眼底閃過一絲冰冷。

  隨后他不動聲色的收斂情緒,又隨意與獵戶閑聊幾句,獵戶夫人出來,道:“飯做好了?!?p>  見獵戶還興致勃發(fā)的說話,輕叱道:“你這逢人就聊天的臭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小伙子還受著傷呢,能陪著你勞心傷神,快進來給灶膛添把火。”

  雖是斥責,卻帶著嗔怪。

  獵戶后知后覺,歉意道:“阮二兄弟,是我沒注意,真是抱歉?!?p>  衛(wèi)玠不在意的笑道:“無礙,常與長輩閑聊,能博學廣聞,是小弟的榮幸?!?p>  獵戶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對于這文縐縐的話,他能聽懂好賴,卻實在不明白意思,囫圇笑了一聲,忙鉆進屋內去幫忙。

  衛(wèi)玠瞬間收斂笑意,轉身推門進屋,腳步走近小襄,剛準備開口叫醒她,眉目忽而一凜,嘴角勾起一道冷笑。

  屋內門窗緊閉,床幔卻微微飄動,不是他眼睛有問題,就是這屋內有鬼。

  “別裝了?!?p>  語氣不辨喜怒。

  小襄心中一咯噔,正猶疑著睜眼閉眼時,忽然脖頸一涼,一雙似冰一般寒涼的手握住她纖細的脖子,她再也裝不下去了,連忙睜開眼睛,視線猛不防撞近那雙幽深的眸中,心口像是有個酒鬼在亂踹,但她心里明白,這不是動心,這特么是本能的恐懼。

  她不會又被懷疑了吧。

  在意識到很有這種可能性的時候,她身體比大腦反應快,全身投入,伸了個懶腰,訕訕笑道:“早啊,衛(wèi)老二,睡得好嗎?”

  衛(wèi)玠但笑不語,一臉別有深意,看的她直發(fā)毛,只得承認:“我什么都沒看到?!?p>  說完下意識瞥了眼衛(wèi)玠,見他還用那種看穿一切的眼神盯著她,頓時有種大早上看鬼片的既視感,欲哭無淚:“我攤牌,什么都聽到了?!?p>  衛(wèi)玠滿意的抽手,輕嘲:“你本事還真不小,假睡跟真睡一樣?!?p>  這句話被小襄自動翻譯成為“你心機還真不少,是不是又想算計什么?”

  她連忙坐起身,為自己辯解:“我剛才真的睡著了?!?p>  見衛(wèi)玠一臉“你接著裝”的神情,小襄內心咆哮,抓了把雞窩頭,她一本正經的發(fā)四:“誰騙你是豬,我就是因為認床,加上有東西硌著我的腰才早醒的?!?p>  說罷,

  還不忘將罪魁禍首提溜出來,任由衛(wèi)玠處置。

  瞧著她手指捏著沾有干硬泥塊的腰帶,衛(wèi)玠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天看你在黃金園睡得挺香,也不像認床?!?p>  小襄訕訕揉了一把雞窩頭,“我是真困,加上一天多重驚嚇疊加,睡死過去那都是正常的事,再說了,我要是裝睡,還能任由那兩床被子捂了我一晚上?這可是夏天,差點沒有捂出痱子,我是腦子不好使,但最起碼還有個腦子?!?p>  見她一本正經的控訴,衛(wèi)玠瞧了一眼,“記性不錯,說說吧,方才都聽到了什么?”

  “你看看?!毙∠逑袷前l(fā)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臉憤恨的指著衛(wèi)玠:“又是一樣的套路,心里明明白白,非得先恐嚇我一番,說我演技好,哼,你才是那個該拿奧斯卡小金人的頂級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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