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
是位正式的一血武者,來自狼幫。
這是鵝城的一家?guī)团桑c大江幫總舵在一個大城。所以他清楚地知曉這在兩個小地方雜人看來不怎么清楚的幫派勢力,背后有著多么強大的實力。
就算是強如狼幫的幫主,那位所有幫眾成員最仰慕最尊崇的存在,戰(zhàn)斗起來瘋狂無比的狂狼這位武道四血的大人物。
面對大江幫時也要收斂起自己的氣息和囂張的樣子。同其他幾個世家聯(lián)手才能分庭禮抗勉強守住屬于自己的那點地盤。
至于他為何要來到烏馬鎮(zhèn),為何要操控著兩人對許昌平出手,一切都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的那件事情。
王野有次見到匹漂亮無比的烏馬,他抱著想辦法弄到一匹,然后去為小公子生日做賀禮的打算。
查探后發(fā)現(xiàn)正是烏馬鎮(zhèn)產(chǎn)出這種漂亮的黑馬,所以要來這里挑個,卻沒想到發(fā)現(xiàn)了這件秘密。
如果是在鵝城,一血武者雖然不至于滿地都是,可幫派里卻也不少,他想獨占這個東西是絕對不可能的。但這里可是偏僻的鄉(xiāng)下,甚至比縣城還要小的鄉(xiāng)村。別說武者了,就連一個半步武者都不存在。
所以,他心中升起了貪欲。
想要憑借著自己的實力直接將這里掌控,卻發(fā)現(xiàn)忽然開了家拳館,那人自稱乃是大江幫的人。
如此,就不由得讓王野慎重起來,甚至有些棘手。他暗中控制了本地剩下的兩家武館又找人查探這許昌平的消息,發(fā)現(xiàn)對方在那大江幫的分舵乃是一個呆了三十多年的老人物。
這種角色說不定就認識某些長老,或者別的什么身份地位高的。所以一時間他有些僵持住了不敢動手,生怕將對方殺掉會引來別人查探。
因此王野心生計策,決定安排兩家策劃打壓許氏拳館,將其以正常的踢館方式徹底逐出烏馬鎮(zhèn)。
其實,這倒是他有些多心了。
若是親自前往黃石縣的幫里探查,便能發(fā)現(xiàn)這許昌平不過是一個邊緣人物。只是對于制作血肉精丸有點經(jīng)驗,他卻并不認識什么高層。
說到底還是王野在鵝城呆得太久,那里大人物太多,普通人生活需要謹慎無比,什么事情都要方方面面考慮的全面。比方說誰有背景,誰不能得罪,這個人需要巴結,那個人需要躲遠。
一切都要按照規(guī)則來,身上的束縛和枷鎖太多。
而就是因為這個謹慎的習慣,才讓許昌平逃了一命,甚至有機會發(fā)出信函前往幫里請求援助。
只不過其也不知曉這背后隱藏的這些事情,只當是兩家看不過眼,他才做這個打算。
沒想到誤打誤撞讓方行接了這信件。
只要明天的計劃成功,將那許昌平徹底驅(qū)逐離烏馬鎮(zhèn),他就可以獨占這座城鎮(zhèn)享受秘密,暗地里通吃一切完成他的野心。
想到此,王野心情越發(fā)的好。
甚至悠哉悠哉的站了起來。
將門外那隨時候著聽令瑟瑟發(fā)抖的武館弟子叫來領路,邪念升騰,嘿嘿笑著朝女弟子所在的片區(qū)走去。
另一邊。
許氏拳館的某間房間。
方行,正坐在屋中品茶。
這里沒有多么好的茶水,都是滿天星,也就是剩下的邊角料。沖泡后有星星點點的茶葉末漂浮在水面上,可能有這點已經(jīng)不錯了。
“館主館主?!?p> “師傅回來啦?!?p> 外面?zhèn)鱽砹岁囮囆鷩W,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一隊少年們簇擁著個老頭,不停的在那里叫著什么館主館主。眼睛一亮知道這是目標人回來了,于是起身前往。
許昌平雖然已經(jīng)老了,可看到周圍這些少年們個個叫著館主,也不由得感覺自己年輕了很多。想起在幫里的時候,他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透明人士無人問津。但回到老家,在這個地方卻能夠讓這么多人喊自己館主,搖身一變已然成為了大人物。
這就更是讓他堅定自己將拳館開下去的信念了,為此甚至可以多付出一些自己積攢了很久的養(yǎng)老錢。
許昌平回了自己的臥房。隨后先前在廣場的臺子上招生學員的女子趙小燕,也就是拳館的大師姐走了進來。
“小燕啊?!?p> “師父?!?p> 趙小燕看著師傅勞累的樣子有些手足無措,因為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端過碗筷和食物,之后靜坐旁邊。
許昌平累了一天,為了武館到處奔走,去找鄉(xiāng)里的鄰居和鎮(zhèn)長之類的尋求幫助。此刻聞到了這熱噴噴的菜肴和米飯,頓時食指大動直接抄起筷子享用了起來。
“不知師父今日可有收獲?”
抬起頭略微期盼。
“唉,連人都見不到,鄉(xiāng)長也是根本都沒有露面。”
想到難處頓時苦從心來,撂下了碗筷開始不停嘆氣。
趙小燕撅起嘴氣鼓鼓的為師傅打抱不平:“明明師傅也是本地人,甚至開武館還可以讓鄉(xiāng)親們強身健體,學費也很便宜。但他們卻這樣對你,一定是那兩家壞家伙做了什么?!?p> “恐怕不是?!?p> 許昌平搖搖頭。
他總感覺這里面有事,有些不對勁,為此心中不安才會朝著幫里發(fā)出一封信件請求援助。這第六感的直覺也算是他的一點天賦了吧,平時就會對危險很是敏感,有數(shù)次都是因為自己的直覺逃了一命。
這次也是這般。
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侄子許云。
也是拳館的大師兄。
“小燕,你師兄回來了嗎?”
“沒,還沒回來?!?p> 不會出事了吧?
兩人想起對方不過是去傳一個信,結果走了三四天,如今還沒回來,頓時擔心起來。
“莫非那信件也沒有發(fā)出去?”
許昌平忽然感覺有陰謀降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天地間昏暗無比好似要將他吞噬??神R上自己陷入混沌的意識,就被一陣敲門聲拉回了現(xiàn)實。
邦邦~
“誰?”
精神頓時緊繃了起來。
小心翼翼的從凳子之上站起來,踮著腳尖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外面?zhèn)鱽砹岁嚻降穆曇簦蛔忠活D的道出了他的身份。
“許昌平、男、今年56歲、烏馬鎮(zhèn)人士。幼年時離家僥幸加入黃石縣大江幫,而后修煉多年未有寸進,轉(zhuǎn)而研究別的,并發(fā)覺自己在煉制血肉精丸上頗有天賦,于是……”
來人生直接道出了他的生平,甚至道出了他的一生,結合自己的弟子離家數(shù)天未歸以及最近城內(nèi)被兩家排擠所發(fā)生的種種事情。
許昌平的心已經(jīng)升到了嗓子眼。
額頭上、脖頸處汗液流淌。
悄悄地護著自己的弟子到身后,小心的從床頭旁拿起把鋼刀,緩步走向大門。
這趙小燕也一言不發(fā),緊張無比地躲在師父身后,卻也準備如果真的出現(xiàn)不可敵的敵人,怎么也要幫師傅擋下一招。
一時間,整間屋子里的緊張氣氛都提升到了極點。
墨筆訴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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