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對方如此年紀竟然會被長老看中并予以重任。原來是因為其練武的資質(zhì)妖孽如此、恐怖如斯,能夠以準武者比肩武者。
也恐怕只有這樣的妖孽才會進入長老眼中,并給予頭目的位置委以重任吧。
昨天接到通知時自己還以為是上面派下來鍍金的或者是別的什么,卻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般。
好家伙,牛勇直呼好家伙。
這下他是真的服了,不僅是身體上服了,就連心也服了。
“去,把人全叫來。”
“是!”
轉(zhuǎn)頭小跑離開了堂口,去叫另外兩者,同時心中也帶著絲激動。雖然從今以后可能沒有那么自由,甚至平時工作的時候也要時刻都在。
但是,頭上空降了位天驕這種事情還是好的。只要能把對方巴結(jié)爽了,以后成為了其心腹,那豈不是牛逼大了。
院落中堂口處,只余下方行在那里品嘗著東西同時思考著。
看樣子,另外兩人有些不乖巧不聽話。
所以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很簡單,將他們打到服。
只要自己頭目的位置在這站著,就可以隨便出手。這條街上,他就是當(dāng)之無愧地位最高者。
君子坊的街道上。
牛勇和彭川一前一后,朝著堂口走來,同時口中還不停的說著什么,主要是牛勇在那邊勸著,而旁邊的另外一人則是很不服,吹著牛逼。
“什么頭目不頭目的,我怎么不知道。做人,要有骨氣!
你這家伙倒的就是快,見到個人直接納頭便拜?!?p> 彭川一臉桀驁自信。
“倘若換了我,怎么著也該讓他看看我的骨氣?!?p> 說完,毫不在意的直接抬腳邁進了大門。
下一刻,院落中就有無與倫比的威勢攜帶著強大的風(fēng)力,朝著他的面龐呼嘯而來,眼看就要成功命中他的頭部,出現(xiàn)無比凄慘的慘狀。
“住~手!”
彭川的眼睛都快瞪了出來,用著自己此生最大的力氣大吼了起來。
就在他喊出住手的瞬間,方行停下了動作,拳頭止在了對方的面龐前,鼻尖往前一寸處。
“咕咚?!?p> 喉結(jié)聳動,吞咽了下口水。
雖然方行沒了動作,可剛剛那股威勢卻遠未消散,讓彭川的臉部都開始充血扭曲變形。面龐無比滾燙,可全身上下的其他地方卻冰冷無比。
撲通。
他竟然直接跪在了地面。
彭川僵硬的板著笑臉,抱著方行的褲腿如同舔狗般開口:“大人,大人我是你手下啊,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您大人有大量?!?p> “咦,彭川,你剛剛不是說做人要有骨氣嗎,怎么現(xiàn)在變成這樣了?”
旁邊那牛勇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伸手推了推這位同伴的肩膀。讓其更加的尷尬,直接撥開了他的手。
“什么骨氣,這就是我的骨氣。”
說完,繼續(xù)轉(zhuǎn)頭面向了方行。
兩個眼睛瞇得彎彎的,讓人看著就有些下不去手。
伸手不打笑臉狗,是有這么句諺語。
方行表情古怪,指著跪在地上的彭傳:“你這個人,很別致?!?p> 隨后望向一邊的牛勇。
“他一直這么特別嗎?”
“是啊,彭川平時就很特別,很勇。老牛我感覺自己這個名字其實應(yīng)該與他換一換?!?p> 沒說的,實在是下跪的太快了。我這邊剛要打你,你那邊就舉起雙手投降了,也是牛逼。
敵人攻擊還未到,這邊白旗已高舉。
普通人絕對沒有這速度,這種投降的速度,一看就是演練了多年銘刻在血脈里的成果。
正常來說,這種人也有個好處,那就是活得久。
對于面前的這位名叫彭川的手下和旁邊的牛勇,方行還是很滿意的。畢竟他們僅僅嚇一嚇就徹底拜服,很懂事兒。到是另外一個高玉全。
此人,竟然在牛勇前去邀請后也依然不來嗎?竟敢如此放肆,或許他就是真正準備針對自己的人。如此的話,方行倒也很喜歡和他玩玩。
你雖可能是長老的人,可那是暗地中不能說出來的。但我雖然不是長老的人,卻在明面上有著對方的庇護。如此,我以大勢壓你,你也只能憋屈的忍著。
“我身為長老子侄,竟然有人敢放我的風(fēng)箏,給他的臉?!?p> 方行裝著陰沉的臉。
讓旁邊兩個站立不安。
下馬威,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嚇誰?
“帶路?!?p> 紫竹居。
先前曾講,這里乃是君子坊內(nèi)最大最著名的地方,是平時學(xué)子儒生們匯聚討論詩詞、品茶的地方。
而此時,在這紫竹居的中央,那湖中亭上。
正有很多穿著長袍的學(xué)子圍在一起,圍著那最中間的涼亭,似乎在看著什么。
“高玉全,你這一弈可是輸給了我,按照賭約你們退出這條街,由我李家掌管?!?p> “呵呵,李少到是好手,在下認服?!?p> 亭子中,正有位來自李家穿著華貴絲綢袍子的青年,嘴角噙著微笑,面對身前身著黑衫的大江幫之人。
恰在此時,方行身后帶著兩位護法,從門庭之外大步的邁進而來。
“高玉全!”
左護法牛勇深吸一口氣,隨后鼓起嗓子大聲的吼了起來,配合著他天生強健的體魄和肺活量。
整個紫竹居中,圍在這片地的所有人都被他巨大聲音瞬間震得捂起耳朵,緊閉雙目難受無比。
“誰?”
中間的亭子中,黑衫男人站了起來眼中一抹厲色,可當(dāng)他看清了喊話的來人轉(zhuǎn)而玩味的笑了起來。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牛兄,怎么又來一趟呢?!?p> 以他的目光不可能看不到站在牛勇身旁的方行,可他就是偏偏裝作沒有這個人,這一下方行怎么還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沒有多說,直接甩出令牌通知所有人。
“我名方行,乃長老親自任命這條街的頭目。今天是本人上任第一天,結(jié)果你卻不在,而是來這里玩?”
這不是讓對方知難而退,而是通知,通告自己的到來。
“呵呵?!?p> 高玉全好似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卻依然沒有任何動作。接過令牌,隨便地瞟了兩眼,抬起頭陰陽怪氣起來。
“原來是方行方大人,今天雖然您上任,可我這邊正忙,因此只能抱歉了?!?p> 看似好是在認罪,可卻沒有任何一點認罪的樣子。反倒如同副賴皮,就是不給任何面子。
可是他忽略了一點,或者說所有人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方行的實力。
完全不需要和對方扯皮!
一步一步,朝著那湖畔中央的亭子走去。同時聲音越發(fā)冰冷,周圍那些儒生都都被這狀況嚇得不敢開口。
“私自曠工,沒有報備,此為你之一罪。
放我風(fēng)箏,嬉皮笑臉,此為二罪?!?p> 看著越來越近的方行,高玉泉心中頓覺不妙,他似乎有些感覺事情朝著自己不可控制的方向發(fā)展。
“以下駁上,反克頭目,此為三罪?!?p> 嘎吱~
停下腳步,鞋子陷入湖畔旁的泥沙半寸,發(fā)出陣陣聲響。
“至此,三罪并罰。”
眼中好像有光在亮起,方行的身影如同閃電,在一個彈指間抵達對方的身旁,同時血氣之力在手掌中涌動,瞬間抓住了高玉全的胳膊并狠勁捏動。
這高玉全還想要抵抗,可他的一切動作都被摧枯拉朽的正面碾壓。哪怕此刻他是一頭蛟龍,對面也是更強的囚龍之網(wǎng)。
咔嚓。
“嗷~”
無比的痛楚從左臂的關(guān)節(jié)處傳來,高玉泉嚎叫著,捂著自己的臂膀疼到了極點。整條手臂都被卸掉,而且是硬生生的拆卸掉,這是普通人無法承受的痛楚。
可還沒有完,手掌再次摸了上去。咔嚓咔嚓輕松幾下,就將對方的兩只手臂外加腿根全部卸掉。
隨后收回手立在了那里,如同兇猛的魔人漠視一切。沒有人敢開口,因為他們都呆住了,在場之中也只余下地面上那哀嚎慘叫到極限的高玉全,正在痛哭的翻聳著身軀。
嘀嗒,嘀嗒。
不知是河畔的水聲在響動,還是周圍這些學(xué)子的汗水落地,總之靜的只能聽到這一個聲音。
“今日起,你再也不用來堂口報到了?!?p> 他竟然在這里直接將其開除了。
而后轉(zhuǎn)過身,背手離去!
本以為所有一切終于落幕,可恰在方行與牛勇兩者要離開紫竹居時。
背后卻傳來了陣聲響,開口者正是先前與高玉全比斗的李家青年。
他拂著衣袍,手中紙扇搖擺。
一副貴公子的姿態(tài)和模樣。
“方大人好大的官威啊?!?p> 方行腳步一頓。
回過身,
仰起頭。
如同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