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貓兒
“今日……公主這么坐不累嗎?”剛開個頭,見燕雙雙有些發(fā)抖的身子,圣音音便忍不住問到。
“累啊!”燕雙雙下意識回答之后,自己愣了愣然后扁了扁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不累。”
「棒棒,圣音音長的不嚇人啊,這個燕雙雙怎么好像我要吃了她的樣子?!乖S一只在識海里問到。
真棒棒:別問棒棒,棒棒不知道,知道也不敢說,不敢說!
圣音音對著燕雙雙直截了當?shù)氐溃骸半S意點吧,今日喚公主前來,是要告訴公主,公主你的貼身侍衛(wèi)打算與外鄉(xiāng)人一同離開女兒國?!?p> “什么?”燕雙雙立即站起身來。
“坐?!笔ヒ粢粲行o奈。
“……是?!毖嚯p雙乖乖應聲。
“我沒說明白?”圣音音淡淡地問。
“明,明白了,只是,飛雪她……不知圣女是怎么知曉此事的?”
圣音音十分無辜,“我是圣女?!?p> “原來如此……”燕雙雙一副明白了的樣子。
許一只:這個理由果然無敵。
真棒棒:權(quán)利啊權(quán)利,溫床啊溫床!
殿內(nèi)安靜了許久后,燕雙雙終于再次開口,“不知圣女將此事告知雙雙,是否有什么吩咐?”
“此事還是公主看著辦吧?!?p> 就,就這樣?難道不是要說什么此事影響國家大運什么的?
燕雙雙不敢置信地看著圣音音,不確定地再次問道:“由我看著辦?”
圣音音點了點頭,“若無事公主便可以回去早點睡了?!?p> “額……好?!?p> 接下來燕雙雙云里霧里的走出了內(nèi)殿,直到站到殿外被夜晚的冷風吹的一嘚瑟,才漸漸找回了自己思緒。
回頭看了看緊閉的內(nèi)殿殿門,燕雙雙才確認自己剛剛聽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回去的路上,燕雙雙開始回憶殿中圣音音說的每一句話,想著是不是圣女別有深意……
飛雪要離開女兒國出島,可女兒國的規(guī)定是女兒國的女人們終生不得出島,飛雪陪了她也有近十年了,也算是從小長到大的交情,但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她身為公主也不能帶頭壞規(guī)矩不是!
難道圣女的意思是讓她阻止飛雪離開女兒國出島?可這么理所當然的事,圣女隨隨便便交代給一個圣使者,圣使者都能直接上報好好解決,圣女用得著深更半夜刻意叫她過來嗎?
不會的!圣女此番定別有深意,到底是什么呢……
對??!圣女見她端坐著,問她累不累,這不就是圣女的意思嘛!
‘端坐著’代表什么,那不是代表她的公主身份嘛!
‘累不累’當然是指被這女兒國的種種規(guī)矩束縛累不累!
所以圣女后面讓她‘隨意點吧’那不就是直白地告訴她,不要被世俗的枷鎖禁錮,想做什么做什么嘛!
誒呀,她竟然才想領悟圣女此番話語中的深意!她真是太蠢了!
圣女放心!她燕雙雙對著月亮發(fā)誓,一定完美完成圣女交代給她的特殊使命,讓飛雪平平安安地離開女兒國!
去他的規(guī)矩吧,自由最重要!
自覺想明白一切的燕雙雙,精神抖擻的大跨步,得意洋洋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這邊的圣音音躺到了床上閉上眼,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燕雙雙這個倒霉丫頭接下來的一串蠢動作了。
“只只你為什么不直接讓燕雙雙阻止燕飛雪離開女兒國?”棒棒在識海里百無聊賴地問著。
「讓她阻止有用嗎?我早就看透了,燕雙雙這倒霉催的就是為了燕飛雪開掛的,就算她真心想阻止,最后也絕對都是給燕飛雪離開打基礎,誒……」一想到燕雙雙,許一只就頭疼。
“那只只你為什么告訴燕雙雙這件事?”
許一只翻了個身,蓋上被子,「因為她是個不確定因素,相較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瞎出招,倒不如給她劃個范圍,讓她在這個圈里自己折騰。」
瞧著許一只的動作,棒棒還是忍不住道:“只只你還要睡覺?你已經(jīng)睡了小一天了!”
「不睡覺干嘛?沒有手機,沒有WiFi,沒有電腦,沒有漫畫書,我不睡覺還能干嗎?」說著說著,許一只就傷心的不行,雖然她‘胸無大志’,但她也有很多想要嘗試卻沒有開始的事情……
不能想,一想就憋屈,她要趕緊離開這里!
聽了許一只的話,棒棒也十分理解,不能上網(wǎng)的日子真是太痛苦了。但是身為許一只的契約系統(tǒng),它還是有必要為契約者的美麗心情努努力的。
“只只!你這樣是不對的!你要跟棒棒我一樣激動起來!嗨起來!來來來,和棒棒我一起唱,快樂的一只小跳蛙,啦啦啦啦啦……”不同于許一只的消極狀態(tài),棒棒在識海里自嗨起來。
一說到小跳蛙,許一只便又想到了睡夢中那個陌生的男人,他到底是誰……
與此同時,廣闊的大海上,數(shù)十只巨大商船在海面上接連成片,不斷向一個方向行使著……
其中最大的船只甲板上,一個高大的栗發(fā)碧眼男人迎風而立,望著海天接連處眼中柔情繾綣。
他的貓兒,就在那里……
……
再次睜開眼,許一只又來到了那片夢中之地。
這一次,夢中的她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間微開的房門前,這道門許一只很熟悉,卻也很討厭。
夢中的她目光順著微開的房門縫隙向里面看著……她在看什么?
向前走了幾步,站到了夢中她的背后,許一只也向房中望去……房間中,她的媽媽跪坐在那把大提琴前,溫柔的撫摸著琴弦無聲地哭著,那么傷心那么絕望,可她心中卻毫無波瀾……
許一只已經(jīng)記不清眼前的這一幕究竟是她曾經(jīng)歷過的,還是夢中臆想出來的。
她的媽媽,她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媽媽,真的會哭嗎?真的會這樣哭嗎?
夢中的她轉(zhuǎn)過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一如她悄無聲息地來。
許一只想要看看她生活了許多年的房間,可她的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漂浮在夢中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