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陳宇回到天悅小區(qū)。
到家,舒聽南還沒睡,穿著吊帶睡覺正坐在客廳,正在忙著什么。
見陳宇回來,踮著輕盈的腳步迎了上來。
“這么晚了還不睡?”陳宇摟住她細(xì)腰。
“等你嘛?!笔媛犇蠏煸谒弊由?,輕輕的嗯了一聲,膩歪了好一會兒,才松手:“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吧?!?p> 舒聽南去餐廳倒水,陳宇則看到了鋪滿沙發(fā)的畫板。
原本舒聽南這么晚了還在畫畫。
畫的不是設(shè)計圖。
而是陳宇和她自己的各種形象。
有古裝的,二次元的,寫實的,大頭貼的...
全都是手繪。
彩繪,很逼真!
“漂亮嗎?”舒聽南端了水回來,笑的甜甜的,她問的是那些畫作。
陳宇打趣道:“你要開畫展啊?!?p> 舒聽南把水遞給陳宇:
“也沒差,在自家開畫展。新房子快裝修差不多了,我準(zhǔn)備把這些畫掛著家里的每一個角落,這樣我就可以隨時見到你了?!?p> 不只是隨時看到兩人的畫像,更是一種宣示,如同她那天在公司門口宣示自己有男朋友一樣。
在家掛滿她倆的畫作,也是對每一個來她家做客的親朋好友的宣示。
說實在的,陳宇有點被感動到。
這個女人要么不愛,愛了則把所有情愛都放在了他身上。
陳宇把她摟過來,笑說:
“那間房子還是有點小,不夠你放這些畫。你這些天抽空去看看市區(qū)有哪些好的別墅。
我們再買個大的,帶大花園的那種,5000萬以下的不考慮?!?p> 舒聽南扭頭看著陳宇,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陳宇的土豪屬性,面帶笑容說:
“陳老板,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這么有錢呢?動不動就是幾千萬?!?p>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但都沒問。
現(xiàn)在問了,若陳宇不想說,她也不會深究。
“實不相瞞,以前混澀會的,讀書時在越邊做灰色生意,得罪了不少人,跑回來隱姓埋名了?!标愑钅罅四笏哪樀?,似真非真的說。
“切,我爸才是混澀會的呢,你一看就不像。”舒聽南翻了個白眼。
她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有一絲絲的小擔(dān)心。
這個可能,也是她曾經(jīng)想到的。
她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已經(jīng)離不開陳宇了,不希望陳宇受到哪怕一點點傷害。
她的頭往陳宇懷里蹭了蹭,貼的緊緊的,感受著陳宇的溫度。
不愿松開。
“我們?nèi)ヌ炫_看星星吧?今晚天氣不錯?!笔媛犇涎鲋^提議。
“好啊?!标愑钗⑿?。
晚上的天氣確實不錯,微風(fēng)徐徐,不帶一絲躁意。
天空上繁星點點,裝點著每一個生靈的夢,撫慰這每一刻躁動的心。
天臺上,兩人依偎在藤椅上。
只看星星。
......
什么叫生活?
生活就是,
有時候閑了悶了,會臨時中午去機(jī)場,隨便趕上哪班就搭上哪班機(jī),比如飛到高盧的浪漫之都。
獨自蹲在廣場上喂一下午鴿子,不發(fā)一語,當(dāng)晚再飛回來,當(dāng)沒事發(fā)生過。
這TM才叫生活!??!
浪漫之都是高盧的首都,也是藝術(shù)之都、時尚之都、文化之都、花都、光之城。
當(dāng)陳宇站在鐵塔下,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虛妄。
此時此刻,他的腿抖個不停,扶墻站了半天,不敢踏出一步。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空寂的廣場,垃圾堆滿每一個角落,游人一個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隨處可見的死尸。
鴿子失去了潔白的羽毛,琢食著發(fā)出腐朽氣味的尸體。
遠(yuǎn)處的大廈,爬滿青苔。
陳宇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嘔吐出來。
吐完,抬頭看到鐵塔上一張巨幕液晶屏還依稀有光,上面輪動著一段段文字。
疫情。
致命的疫情。
陳宇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閱讀著屏幕上的字。
刺骨的涼風(fēng)襲來...
豁...
禿然,一只腐爛的尸手抓住了陳宇的腳踝。
???
?。。。?p> 被嚇了一大跳,陳宇瞬間跳了起來。
......
“怎么了?”
陳宇豁然坐起,慌張四處張望。
天悅小區(qū)的樓頂,漫天的繁星,舒聽南坐在他身邊,他自己則坐在斜斜的搖椅上,身上還蓋著一張被子。
沒有喪尸,有的只是溫馨祥和的氣氛。
原來是南柯一夢啊。
“我睡著了?”陳宇問旁邊揉著睡眼的舒聽南。
舒聽南輕輕的拍著陳宇的背:
“嗯,我看你睡著了,就去拿了張被子給你蓋上,怎么了,做噩夢了?”
陳宇看了看舒聽南的姿勢,這姑娘顯然剛才也睡著了。
只是斜搖椅很窄,只夠陳宇一人躺下,舒聽南便席地坐在身邊旁邊,頭趴在斜搖椅邊上睡覺。
陳宇把她拉起來,以公主抱的姿勢抱在懷里:
“走吧,回家睡。”
下樓的路上,陳宇沉默著。
剛才怎么回事?
這個夢太真實了。
腐爛的尸體、破敗的廣場,搖搖欲墜的摩天大廈...
還有那液晶屏上的文字。
什么意思?
三年后世界會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是真的,那今天任務(wù)結(jié)束的那段話【這不止是一家茶飲公司,這是一顆偉大的種子?!浚嘘P(guān)聯(lián)嗎?
“嘶...”
假的,肯定是假的。
一個夢而已。
陳宇搖了搖頭,托著舒聽南富有彈性的美臀。
回家。
......
早上,陳宇開著911,迎著炙熱的朝陽出門。
先把舒聽南送到公司,臨下車時,舒聽南說:
“部門里的人都知道你要離職了,他們想一起吃個飯,你來不來?”
這事張濤也提過,畢竟都是工作了一年多的公司,離職了一般都會有一頓散伙飯。
同事不再,友誼還在。
陳宇點頭說行。
舒聽南下車,噔噔噔的跑到主駕駛位外面,搖下車窗,索求親了一口,才滿足的進(jìn)大樓。
從設(shè)計公司出來,陳宇去了一趟銀行,在半路上給李衛(wèi)云打電話,問他去不去銀行存錢。
李衛(wèi)云下意識捏緊了放在辦公桌上的早餐,果斷回復(fù)說不去。
到了銀行,找李進(jìn)財把5個億存了進(jìn)去,剩下的1個億轉(zhuǎn)入各種支付賬號中。
李進(jìn)財也給力,主動把利息從4.0%給調(diào)到了4.5%。
搞完存款,把前兩次打點的錢給李進(jìn)財轉(zhuǎn)了過去。
陳宇問李進(jìn)財這次怎么沒見到李喬喬來監(jiān)督,李進(jìn)財警惕的看了一眼陳宇,說:
“工作日,她在學(xué)校上學(xué),做三年模擬五年高考?!?p> 陳宇拍了拍他肩膀說:“我們這么熟悉了,有空我去你家吃飯,怎么樣?”
李進(jìn)財嘴角抽搐,違心的說:“好...好。”
好個der,lsp…李進(jìn)財在心里嘿嘿的笑罵…這輩子不能再讓李喬喬和陳宇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