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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凰途之庶難從命

154.唇槍舌劍

江山凰途之庶難從命 弦月暮離 3008 2022-01-02 18:41:26

  納蘭氏人在冷宮,之前安妃跑去見她,倒是沒想到,反而給了納蘭氏一點想法,她這些日子背地里聯(lián)絡(luò)的人,一抓一個準(zhǔn)。

  蕭越若有所思,“納蘭氏干得過納蘭皇后?”

  不是蕭越看不起納蘭氏,主要是納蘭氏的道行和納蘭皇后明顯是小巫見大巫,納蘭皇后隱忍蟄伏,老辣精煉,納蘭氏之前能夠順利地偷龍轉(zhuǎn)鳳,那靠的還是隆泰帝的支持。

  但凡隆泰帝沒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預(yù)估納蘭氏的孩子就不可以成為納蘭皇后的兒子了。

  紀(jì)韶元一聽,笑了,“納蘭雯靜當(dāng)貴妃這么久了,要是沒一點手段,你說皇后還能和她表面維持和平嗎?”

  納蘭雯靜和紀(jì)常崢當(dāng)年聲勢浩大,未必全靠天子恩寵,母子二人也是有心機的,才逐漸形成對納蘭皇后的威脅。

  納蘭皇后厲害,是因為她有納蘭志鵬支持,而且經(jīng)歷了大風(fēng)大浪,磨煉得不少。納蘭雯靜輕薄,到底是見得太少,能耐有限。

  “這火燒得這么旺盛,殿下就不想做什么嗎?”

  蕭越意有所指。

  紀(jì)常赫和納蘭皇后形成一線,紀(jì)常崢納蘭雯靜也要出來興風(fēng)作浪,那么,紀(jì)韶元呢?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兩方人明爭暗斗?

  紀(jì)韶元抿了口茶,滋潤了喉嚨,“皇后和納蘭氏針鋒相對,納蘭家也得敲鑼打鼓,打起來。父皇那兒,姑祖母去看,不成問題。我想要的,暫時不急。”

  現(xiàn)在隆泰帝不明情況,人心惶惶,局勢一邊倒地往納蘭皇后這邊傾斜,納蘭皇后想給她扣上弒父咒君的罪名,把鍋全部丟給她,不得不說還挺敢想的。

  一旦納蘭皇后成功了,昔日的襄黎公主只是一抔黃土,不值一提。

  “她要做什么,我不會阻攔,不過是否得償所愿,就不好說了。”

  說完,紀(jì)韶元將一枚白子置于棋盤,整盤棋頓時扭轉(zhuǎn)乾坤。

  蕭越一見,不禁啞然失笑,“我的人,剛好幫殿下一點忙?!?p>  荀致清留在京城,是能夠調(diào)動蕭越的部將的。

  紀(jì)韶元說:“我也有啊,那群人一出來,納蘭皇后都不知道的。”

  與棲霞寨的合作,紀(jì)韶元只字片語都沒有說,畢竟蕭越跟她還沒有熟悉到剖心置腹的地步。

  有些秘密,還是永遠(yuǎn)別說出口比較好。

  “棋要下,貨要拿,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越貨時。”

  蕭越眸光含笑,輕描淡寫間,便決定了京城的這場風(fēng)波。

  ……

  升平大長公主的出現(xiàn),可謂是一粒定心丸。

  諸位都沒有忘記升平大長公主于危難之際力挽狂瀾的壯舉,眼下升平大長公主再度露臉,可不就是給了好多人希望嗎?

  納蘭皇后面對升平大長公主,態(tài)度是和藹的,“升平來了。陛下那兒,你也得常去看看。陛下最在意姑姑了?!?p>  隆泰帝是好是壞,升平大長公主現(xiàn)在并不想關(guān)心,她來主要是為了……

  “皇后,我聽說你扣押了昭陽宮的人,元元那孩子我最清楚了,那個地方怎么可能會有問題?皇后是不是看錯了?”

  升平大長公主開門見山,直接質(zhì)問納蘭皇后有關(guān)昭陽宮的問題。

  一提到昭陽宮,有的大臣也站了出來,跟著上奏,“皇后,太子,昭陽宮是襄黎公主的寢殿,皇后認(rèn)為昭陽宮藏有木偶,是昭陽宮的宮人詛咒陛下,才導(dǎo)致陛下遇刺,微臣斗膽,是否有充足的證據(jù)表明是昭陽宮的宮人咒上?”

  納蘭皇后想給紀(jì)韶元扣一個巫蠱咒上的罪名,也得看看其他人同不同意。

  剛剛說話的大臣,恰好是萬淑妃的父親萬大人。

  萬大人因為萬淑妃的吩咐,自是積極配合萬淑妃與襄黎公主的行動。

  如今納蘭皇后眼瞅著想當(dāng)女帝,萬大人于公于私都會跳出來反對的。

  納蘭皇后眸光沉了沉。

  她是沒想到紀(jì)韶元這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在朝中還有她的支持者,呵!狐媚子。

  納蘭皇后心里暗自嫉恨著,明面上,納蘭皇后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無不感嘆,“萬大人,你有所不知,之前陛下想給襄黎公主擇選夫婿,襄黎公主誰也看不上,她說寧愿嫁給草莽匹夫平淡一生,也不肯踏入王公貴族的府邸。陛下十分震怒,責(zé)備襄黎公主異想天開,不合規(guī)矩,那時候,陛下就和本宮提過一嘴,襄黎公主被縱壞了?!?p>  攻擊敵人特別是女人時,選擇私生活下手是最好的。

  納蘭皇后所言也不完全虛構(gòu),隆泰帝的確和她說過一嘴紀(jì)韶元的夫婿問題,不過那是隆泰帝放給紀(jì)韶元的一個特權(quán),紀(jì)韶元日后想嫁給誰,隆泰帝納蘭皇后皆不能干涉。

  說白了,隆泰帝眼下人不見人,納蘭皇后選擇性地隱瞞一些事情,外人哪能知道呢?

  納蘭皇后的話一說完,納蘭志鵬第一個跳出來表示支持納蘭皇后的決策,言襄黎公主桀驁難馴,心術(shù)不正,怨恨君父,固昭陽宮內(nèi)和宮人一塊巫蠱咒君。

  本身襄黎公主是從壽昌侯府里出來的,不是正統(tǒng)受教育公主,襄黎公主長歪了,問題肯定不是隆泰帝納蘭皇后教不好,那是壽昌侯府的問題。

  果不其然,有的人開始對壽昌侯府開炮了。

  “楊侍郎之前是襄黎公主的養(yǎng)父,襄黎公主的教養(yǎng),那不都是楊侍郎過問嗎?陛下認(rèn)回公主時,公主已將及笄,再怎么教,也掰不回來了?!?p>  一個跟納蘭志鵬走得近的老官員用不陰不陽的語氣譏諷楊遷。

  楊遷的官職跟之前一樣是三品戶部侍郎,但很顯然,沾了紀(jì)韶元的光,隆泰帝表面上待楊遷還是比較器重的,其長子楊平宇也被隆泰帝下旨賜婚了一位皇室縣主下嫁,前不久還多了三品輕車都尉的爵位。

  前程似錦,帝恩深重,誰不羨慕呢?

  楊遷本人的才能本來就很尋常,結(jié)果運氣出奇的好,誰人不嫉妒呢?

  楊遷被點名,倒是不慌不忙地站出來,微笑看著那個老官,一本正經(jīng)地回復(fù):“曲大人認(rèn)為微臣教養(yǎng)公主有失,微臣自愧公主暫居侯府的十四年里,微臣從未關(guān)心過她,全仰仗德賢夫人教導(dǎo)。眾所周知,公主的生母是昭德皇后,皇后的骨肉,微臣相信她是不會做出此等錯事的?!?p>  誰不會拉虎皮扯大旗?楊遷很快就拿昭德皇后說事了。

  昭德皇后之名,大興無人不知,朝臣里多的是當(dāng)年與昭德皇后有所交集的。

  這位深得人心的皇后,大家都有一種心理:死者為大。

  總不至于昭德皇后的女兒,還會出現(xiàn)這種毛病吧。

  曲大人也就是曲閏東的父親大理寺卿曲太良聞言很是不屑地啐了一口,“昭德皇后薨逝,生前根本就沒有教過襄黎公主什么,楊侍郎以此說事,不覺得有失偏頗嗎?”

  為了防止大家質(zhì)疑昭德皇后和紀(jì)韶元的清白,隆泰帝對外說法是早已知曉昭德皇后身懷六甲的情況,奈何襄黎公主無故失蹤,皇后病卒,隆泰帝唯有埋在心里,未曾對外公布。

  昭德皇后生下紀(jì)韶元時,當(dāng)時已奄奄一息,重病纏身,壓根就沒有心力撫育紀(jì)韶元。

  拿昭德皇后說事,也不合情理。

  楊遷神色未變,他嘆了一口氣,對著納蘭皇后拱了拱手,“皇后娘娘,當(dāng)初昭德皇后和襄黎公主的情況,你是最清楚的。原本昭德皇后是不會這么快就走的,皆因皇后中毒,擔(dān)心害了公主,這才把毒引到自己身上,最后香消玉殞,撒手人寰?;屎竽锬?,昭德皇后待您不薄,素日親厚無間,昭德皇后最看中什么,莫非皇后娘娘不明白嗎?”

  接著,楊遷又對曲太良說道,“曲大人,襄黎公主年幼喪母,形影相吊,自從德賢夫人帶她入府后,微臣從來沒有對公主有過一絲一毫的關(guān)注。微臣待公主,不如公主待微臣的三分之一。”

  其實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楊遷撇清關(guān)系也是無濟于事的。

  紀(jì)韶元當(dāng)了十四年的壽昌侯府六小姐,楊遷無從抵賴。

  那么,楊遷想要擺脫納蘭皇后一派的攻訐,也只能攻心為上。

  先是昭德皇后,再是紀(jì)韶元的成長經(jīng)歷。

  至于是否巫蠱咒君,等襄黎公主回來了,不就真相大白了?

  “楊侍郎如此維護公主,微臣自愧弗如?!?p>  曲太良輕哼一聲。

  當(dāng)初紀(jì)韶元是如何讓曲閏東下不來臺的,他都一清二楚。

  升平大長公主輕飄飄地瞥了曲太良一眼,“方才楊侍郎所言句句屬實,這些情況本公主與陛下心知肚明,曲大人是質(zhì)疑陛下還是本公主?”

  紀(jì)韶元快馬加鞭趕回京城是要一定時間的,在此期間,升平大長公主只需要拖延時間就足夠了。

  曲太良頓時漲紅了臉,老半天都說不出話。

  隆泰帝和升平大長公主,無論誰,他也不能開罪的。

  然后,升平大長公主視線轉(zhuǎn)移到納蘭皇后臉上,似笑非笑,“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的身世,時至今日你還想隱瞞嗎?”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

  紀(jì)常赫的身世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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