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小姐姐讓幫的忙很簡單,去一個地方取一個盒子送到另一個地方。
按著娜娜發(fā)的定位,王不易來到了平南區(qū)一個胡同里破舊小倉買。
這倉買破舊程度與這個百年歷史的大都市顯得格格不入。
不知道這寸土寸金的H市里怎么還會有這么破舊的胡同與這么破舊的倉買。
倉買里燈光昏暗,居然還用著發(fā)黃光的鎢絲燈。
王不易好像回到了兒時去過農(nóng)村,那時家家都是這個燈。
屋里有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
說明來意后,那婦女深深看了一眼王不易,然后讓他等了一會兒。獨(dú)自進(jìn)入了一個用破簾子擋著的后屋。
不大一會,那女人捧著一個木制盒子交給了王不易。
王不易覺得有點(diǎn)口渴,就在倉買里順便買了一瓶礦泉水后回到了巷子口外的車?yán)铩?p> 王不易喝了一口水,覺得口感有些不對。低頭一看,那個不知道放了多久有些落灰的礦泉水瓶上,赫然寫著“康帥傅”三個字。
王不易笑著搖了搖頭,把只喝了一口的康帥傅扔進(jìn)了巷子口旁的垃圾箱。然后開車去向娜娜給的另一個定位......
喬陽路143號,在慈恩殯儀館的北面,也就是殯儀館的后面。再往北就是出市區(qū)的省道了。
基本上每個城市的殯儀館都在城市的最郊區(qū),H市也不例外。
一片破敗的泥瓦房,周圍還零星點(diǎn)點(diǎn)的幾幢老式樓房,顯得這里有些陰森。
拿到盒子的時候就覺得這個盒子有些古怪,但是古怪在哪里也說不出來。
這個盒子的外形有點(diǎn)像骨灰盒,但是明顯要比骨灰盒小一號。
王不易停車在路旁擺弄著盒子,陰森的感覺揮之不去。
王不易皺著眉,突然從戒指里取出了一張?zhí)接》钪谠E把符紙貼在了盒子上。
符紙還是那張符紙沒有任何變化,不由得嘲笑自己是不是有點(diǎn)疑心太重了,然后收起符紙下了車門。
目的地是個不小的宅院,漆黑的大門在夜色里顯得更加的深邃。如果不是路燈,晚上普通人進(jìn)入院子都容易把腦袋撞在大門上。
大門上有兩個門環(huán),手把住門環(huán)啪啪啪的敲了三下。不一會門里頭有了走步的聲音。聲音很緩慢,王不易猜測那來開門者的歲數(shù)應(yīng)該事不小了,不然就是腿腳有毛病。
王不易在門外站了快有三分鐘,那腳步聲才走到門前。
“誰呀”
門里傳來一老嫗聲音,聲音不大,顯得有些無力,但聲色說不出的刺耳,有點(diǎn)像指甲尖撓黑板的聲音。
“娜娜讓我給您送給盒子”
“哦,等下?!?p> 門里有鐵鏈子啦啦啦的響,老嫗正在解鎖開門。
又過了大概倆分鐘,門吱嘎噶的被打開。
門縫開的不大,一張蒼老的臉出現(xiàn)在王不易的眼前。
老人瞇縫著眼睛,嘴有些地包天,應(yīng)該是沒帶假牙的緣故。
看著這張蒼老的臉感覺有些嚇人,月光照在老人的臉上顯得說不出的滲人恐怖。
王不易沒進(jìn)屋,就在門口把盒子遞給了老人。
“娜娜小姐讓我把這個盒子送給您?!?p> “進(jìn)來坐坐啊小伙子。”
老人的嗓子不知受過傷還是本身就這樣,聽得王不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謝謝了,我還有事,改日再來看望您。”
“不坐坐啊小伙子,哎......我這好久都沒人來了,來......進(jìn)屋喝杯熱水吧?!?p> 王不易在三的說著不用,邊說邊往車的方向走。
回到車?yán)锿醪灰赘杏X好了不少,有些自嘲“MD我一個捉鬼人讓個老太太嚇到了!”
回家的車程里王不易給娜娜打了一個電話,想告訴她交代的事已經(jīng)辦完。
奈何娜娜小姐的電話一如既往的打不通,只好給她發(fā)個信息。
無聊的王不易打開了廣播,調(diào)到一個播放音樂的頻道。
音樂有些嗨,王不易不自覺的身子就跟著節(jié)奏晃動起來。
超強(qiáng)的節(jié)奏讓王不易回想起昨晚夜店的激情放縱。想著想著一扭頭,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正好路過到MIMAX夜店門口!
反正回去也是無聊,王不易把車開到了夜店門口的停車位上。
年輕人嘛,玩過一次就容易愛上這種放縱的感覺。
這回王不易沒點(diǎn)卡臺,在散臺旁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點(diǎn)了一個果盤,要了兩瓶啤酒。貴!不是一般的貴!
水果都是應(yīng)季的,成本不值20的果盤居然要價198,兩瓶科羅娜啤酒,一瓶45。
酒精的麻痹與動感的DJ融合在激情的鐳射燈光秀里,簡直就是腎上腺的盛宴。
放浪形骸、紙醉金迷!這滿屋子的大長腿,眼睛里隨處可見的吊帶背心小肚臍兒,怎么形容呢......恩......簡直就是一時放浪一時爽,可勁兒放浪可勁兒爽!
凌晨一點(diǎn)左右,有些疲憊的王不易出了后門打算消消汗透透氣。
后門是個狹窄的小巷子,巷子里燈光幽暗,空無一人。
感覺膀胱有些腫脹的王不易看到四周無人,就站到背陰處解決下內(nèi)急......只要不抬頭,遍地是茅樓。
嘩嘩聲響起,王不易在酒精的作用下邊哼唧著小曲,邊傾瀉著洪流。
“滾開點(diǎn)?!币坏缆曇魪纳砗箜懫?,聲音很平靜也很冷。
王不易并沒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這冷不丁一聲嚇的王不易鞋都濕了......
王不易回頭看了眼,是擋人道了。
這人說話有些難聽,解決完內(nèi)急的王不易看著他心思了一下。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這個喝點(diǎn)馬尿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般見識了。
王不易撇了撇嘴,然后邪笑著身子向后撤了兩步,讓出了過道,一個180度的鞠躬,同時雙手一個請的手勢。
過道有點(diǎn)窄,旁邊還堆了點(diǎn)垃圾,這180度的鞠躬后,多少還是擋了一點(diǎn)過道。
“滾開點(diǎn),還擋道?!?p> 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王不易的火也有點(diǎn)上來了。我都這樣了!就擋那么一點(diǎn)過道你就過去唄,這么不知道好賴還是特意找茬呢!
王不易抬頭斜眼著眼前人。一身黑色的風(fēng)衣,黑色的休閑褲與一雙黑色的皮鞋。
使勁的壓了壓心中的邪火,覺得跟這種人一般見識有些掉價。
身子又向后讓了兩步,讓出過道后,雙手依然一個請字。
那人看王不易一臉不屑的表情笑了一下
“笑的真讓人欠揍,我讓你滾遠(yuǎn)點(diǎn)聽不懂嗎?”“哥們,道不是你家的,我給你讓道已經(jīng)富裕的能過去了。而且我愿意怎么笑就怎么笑,你管的著嗎?”
王不易心里很是不爽。你還真拿我當(dāng)老實(shí)人捏呢!
黑衣人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我讓你滾遠(yuǎn)點(diǎn),你就滾遠(yuǎn)點(diǎn)!不然讓你哭?!?p> 王不易氣笑了,“那你讓我哭吧?!?p> 說完王不易直直的看著他。
“行?!?p> 黑衣人平靜的說完轉(zhuǎn)手就是一巴掌。
王不易眼前一花,啪的一聲,被扇出一米多遠(yuǎn)倒在了地上。
“哭出來,帶音兒的那種。”
這一把掌力道很大,王不易站起身晃了晃腦袋。明顯對方也是個練家子,不然王不易喝了酒也不可能反應(yīng)不過來。
王不易這回是急眼了,怒火中燒!
也不廢話,一個沖拳朝黑衣人臉上砸去。
黑衣人不躲不閃,左手一揮擋住了王不易的沖拳,右手啪的一聲又扇在王不易的左臉上。
“我讓你哭,能聽得懂人話嗎?”
黑衣人的聲音還是那么平靜。
王不易明白,這是碰見硬岔子了。自己一個沖拳人家腳都沒挪一下。
艱難的站起身,火辣辣的左臉好像失去了知覺。
這回王不易沒敢貿(mào)然再動手。
那人看他不在進(jìn)攻,慢步走向了王不易。
看黑衣人走向自己,王不易連連后退。王不易突然眼前一花,也沒看清那人是如何加速,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右手依然成掌,又是扇向了自己的左臉。
啪!王不易應(yīng)聲倒地。
“快點(diǎn)給我哭?!?p> 聲音還是那么平靜,但是動作可沒停,左手抓住王不易的脖領(lǐng),右手啪啪啪......
“給我哭,給我哭.....使勁哭!”
暈頭轉(zhuǎn)向的王不易胸前黑氣四起,魘破體而出沖向黑衣人。
黑衣人先是一愣,然后微微一笑收起抓住王不易的左手。手指掐訣拍向了黑煙,啪啪啪......
也沒注意黑衣人拍了幾下。胸前一陣劇痛,他知道,魘又被拍散了。
王不易強(qiáng)忍胸前劇痛,拔腿就跑!
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有道是敵進(jìn)我退,敵退我依然退,有道是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屈,不能意氣用事!
沒跑兩步,后脖領(lǐng)子被人抓住向后一扯。
感覺一股巨力,身子就是一個趔趄。王不易雙手環(huán)腰,轉(zhuǎn)身向后雙手一挑。長刀出竅直奔黑衣人。
黑衣人微微一側(cè)身,長刀貼著黑衣人劃空,刀鋒距離黑衣人也就幾毫米,擦著就過去了。
見黑衣人躲,王不易也不在出手,轉(zhuǎn)身接著跑。但是就跑一步,那手掌又按住了王不易的左肩。
王不易無奈接著轉(zhuǎn)身劈去。黑衣人又是微微一側(cè)身,刀鋒連黑衣人衣角都沒碰到。
知道是不好跑了,于是狠了狠心,雙手握刀,唰唰唰.....寒光四起,籠罩住了黑衣人。
黑衣人也不還手,任由王不易肆意的發(fā)揮。
兩三分鐘左右,黑衣人覺得差不多了,左手拇指與食指一捏,抓住了刀鋒,右手抬手又是一個嘴巴,啪,王不易又是應(yīng)聲而倒,刀也被黑衣人扔到了一邊。
天旋地轉(zhuǎn)的王不易暗暗叫苦,這TM是惹到哪路神仙了!
“海風(fēng)的徒弟。”
黑衣人的語氣依然平靜,好像一個沒有情感的人。
“那也得給我哭?!?p> 說完右手提起王不易,又是啪啪啪的幾個嘴巴......
王不易心里一狠,右手從戒指里取出了手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朝黑衣人啪的一槍。
王不易沒敢朝要害開槍,朝向了那人的左肩。這么近的距離,三歲小孩的槍法就足夠用了。
槍里是銀合金子彈,這玩意近距離打人不比打陰物威力小!
黑衣人依然是微微一側(cè),子彈與刀一樣,貼著黑衣人擦過。
王不易覺得自己眼花了......那人的躲避的速度并不快,但是恰巧就把子彈避了過去!
看你能躲幾槍!啪啪啪......連開數(shù)槍。
黑衣人仍然微微左右側(cè)身,子彈依然擦身而過。躲避的速度與幅度都不是很大,卻剛剛夠用!自然、連貫,沒一點(diǎn)拖泥帶水,就好像根本沒在躲避子彈,就僅僅是下意識動作。
算是明白了,黑衣人這是......這是極度的自信,是胸有成竹,是尺度拿捏的分毫不差,不做一點(diǎn)多余的動作,不浪費(fèi)一絲多余的體力!
王不易看槍都不好使,那還等什么,轉(zhuǎn)身玩命的竄!
又是沒跑兩步,后脖領(lǐng)子又被黑衣人抓住。
但這回王不易反應(yīng)很快。雙手向后,人往前一用力......唰,衣服一下被扯了下來。
王不易也不管衣服了,拼命的狂奔。這回黑衣人沒有在追上來......
黑衣人看到王不易后背那紅衣女子紋身微微愣神,自言自語道:“厲魄!藏魘師種歷魄……還真特么的有人敢種這玩意!呵呵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