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墻樣式老舊卻略顯古樸,王不易估算了一下,這院子最少得占地三畝,想來以前也是個大戶人家。
周圍的破舊小樓彰顯著曾經(jīng)繁榮,城市中心的轉(zhuǎn)移讓這里依舊保留著歲月的痕跡。
院墻高近兩米,當(dāng)然對二人都不是什么大的問題。
兩手一搭,用力起跳,借著手腕的量,二人都蹲在了圍墻上。
借著昏暗路燈的余暉,兩人清楚的看到院子里的情況。
墻角下是一塊自己開種的小園子,大門通向房屋門口是四米多寬的水泥地。而水泥地右側(cè)則是一片自己種的小樹林。
王不易這站高處一瞧,就知道自己的估計錯了。站在墻頭往里看,這居然是個二進(jìn)的院子。
兩人輕聲落在了菜園內(nèi)的泥土上,好在這兩天沒下雨,不然證據(jù)可清楚的留在了地上。
刑天在前,王不易緊跟身后,第一次做賊的王不易有點心虛。倒是刑天心態(tài)良好,看架勢好像不是頭一回干這事了。
屋里的沒有任何燈光,刑天在窗戶下聽了聽里面的動靜,然后給王不易一個OK的手勢。
王不易看見刑天的手勢直皺眉,你這OK是什么意思?代表安全?還是要進(jìn)屋!
刑天還真要進(jìn)屋!
只見刑天來到門口輕輕的拽了一下門。門應(yīng)該是在里面插上了,沒拉動。
但是刑天并不死心,又回到了窗戶下,想要從窗戶進(jìn)屋!
王不易頓時出了冷汗,這得是多大膽子,這要被發(fā)現(xiàn)可就說不清了!就算說的清,老嫗?zāi)窃趺锤私忉專?p> 十月中旬的H市還沒到要糊窗戶的時候。在過一陣東北的平房家家戶戶都會往窗戶上糊一層厚厚的塑料布來保暖。
刑天仔細(xì)觀察了一下窗戶,窗框是老式木制的,玻璃是用膩子鑲在窗框上的。
但是膩子可是抹在窗框內(nèi)測!
刑天隨手掏出一把瑞士軍刀,掰出比較窄長的小刀,輕輕頂在玻璃的頂端。然后輕輕用力,刀身進(jìn)入玻璃與木框的中間,在輕輕用力一撬,把膩子撬開。
全程沒發(fā)一點聲音,一個小縫隙就出來了??礃幼有烫齑蛩憔瓦@樣一點一點把玻璃撬開。
王不易瞅了一眼,這要全都撬開可耗時不是一時半會的。他輕輕拍了拍刑天的肩膀,然后給了他一個讓開的手勢。
刑天有點疑惑的看著王不易;只見王不易脖領(lǐng)處飛出一股黑煙,黑煙從被撬開的縫隙中飛入,然后纏住窗框上下兩個插銷輕輕一拔。第一層窗戶被打開!
窗戶居然是兩層的!這黑燈瞎火玻璃在擦的干凈些,兩人誰都沒看出來!
用魘開窗戶本身也不是什么難事,既然刑天非要進(jìn),索性王不易就成全他,天塌了也有刑天這大個子頂著!
再嚴(yán)絲合縫的窗戶還能沒有縫隙嗎?只要有縫隙,魘就能進(jìn)入,就能打開!
王不易發(fā)現(xiàn)魘還是很有用的,最起碼開窗戶這種技術(shù)活藏靈師就做不來。
第二道窗戶也悄然打開,刑天輕手輕腳的就上了窗臺,從窗戶進(jìn)入了屋子內(nèi)。
刑天進(jìn)屋前沒給王不易任何暗示,王不易索性就在窗前等他。
他可不自認(rèn)為能在屋里一點聲不出。王不易拿定主意,要是被老嫗發(fā)現(xiàn),他立馬就跑,刑天你自己跟那老太太解釋去吧!
要是老嫗驚醒發(fā)現(xiàn)屋里有人,在驚嚇過度,人在過去......王不易越想越是心驚膽戰(zhàn)。
在窗戶下等了半天,一直沒有老嫗的驚呼聲,心情才算安穩(wěn)點。
可還沒等安穩(wěn)多久,刑天的驚呼聲卻傳了出來。驚呼聲過后刑天大聲喊道:“王不易!快來救我!”
聽見刑天的呼救,王不易不在猶豫。魘出體外形成黑煙狀包裹住王不易,而王不易就像穿著一身黑煙戰(zhàn)甲,一頭撞像窗框。
嘩啦一聲,王不易破窗而入;玻璃碎片與窗框碎渣散落一地。
王不易抬頭瞅了瞅,屋里有個炕還有一桌柜,但是刑天不在此屋!看向屋門,王不易急忙跑了過去。
屋子門口鏈接的是一個走廊,走廊挨著門口的位置還有一灶臺,應(yīng)該是給屋的炕供暖用的。走廊兩側(cè)都有關(guān)著房門。
王不易打開一個房門,是個儲存材貨與煤炭的屋子;又迅速打開另一側(cè)的屋門,是個擺了一張床的小屋,而刑天都不在。
王不易不敢停留,直直沿著走廊往里跑。走廊的長度讓王不易有些意外。
跑到三十多米的地方是個拐角,王不易轉(zhuǎn)身就要通過拐角時,一個白衣人橫掌砍向王不易的脖子!
這一下來的太突然,王不易一點準(zhǔn)備沒有,掌鋒直劈王不易的脖子。好在又魘護(hù)體,那一下并沒有直接劈在王不易的脖子上,但是力道之大還是讓倒飛在身后的墻面上。
王不易撞在墻上一聲悶響,然后滑落在地。幾乎同時王不易聽到砰砰兩聲......是槍響!
刑天開槍了!王不易快速從戒指中取出了長刀。
自從上次夜店后門的巷子里被揍以后,王不易就不把長刀當(dāng)腰帶了,而是放在了戒指里。
白衣人見沒傷到王不易,兩手緊握在一起,跳到王不易上方,雙手一沉,砸向王不易的天靈蓋。
白衣人的速度很快,但是王不易也不慢!仗著魘護(hù)體硬挨了一下,同時雙手握刀使勁的向上一挑,噗呲一聲,白衣人一分為二!
王不易有些差異,劈到人可不應(yīng)是“噗呲”一聲。
差異中的王不易緊接著看見一道陰魄出現(xiàn)在空中,停頓兩秒不到就飄向王不易,還是那樣,沒等近王不易身就消失不見了。
緊接著又是兩聲槍響,同時伴隨著一聲刑天的慘叫。王不易可不想刑天出事,尋著聲音快速向刑天發(fā)聲的方向跑去。
過了拐角沒跑兩步又是一個像廚房的屋子,屋子里還有破舊可拉伸的老式飯桌。
刑天正被一白衣人摁在地上,白衣人雙手用力掐著刑天的脖子。手槍在離刑天三四米遠(yuǎn)的地方,刑天雙腳直登,手還不停的申向槍的位置。
王不易想都沒想,一刀捅向白衣人,又是噗呲一聲。白衣人好像沒有痛覺一樣,身子一轉(zhuǎn),刀被抽離??焖倥芟驈N房接連的另一個屋子。
剛才陰魄的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證明這兩個白衣人肯定不是人!所以王不易也不留手,長刀一甩,把那白衣人定在了木門上。
那白衣人的樣子好像很痛苦,張牙舞爪的胡亂揮動著手臂,但是卻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想要把長刀抽出來但是手不敢觸碰刀刃,幾次把手放在刀刃上想要拔刀,都像是被燙了一樣又迅速把手拿開。
王不易夜視能力很強(qiáng),但是很奇怪黑暗中居然看不清這兩個人的樣貌。
王不易打開紫外線手電,照在了白衣人臉上。那白衣人拼命的擋著燈光,但是王不易也看清了樣貌。眼睛是畫上的,紅嘴唇也是畫上的,鼻子畫的更簡單一個“八”字底下兩個小圈兒......居然是個紙人!而且是臉蛋上還豎著畫了兩個符咒。
想來讓王不易看不清樣貌的根源就在這兩個符咒上。
王不易也不清楚這是扎紙術(shù)還是傀儡術(shù)。
陰物都都已現(xiàn)身,老嫗要是沒問題那就真是活見鬼了......當(dāng)然王不易見過不少!
王不易也不再遮掩,制式短刀突然出現(xiàn)在手里,一刀劈開了紙人頭。紙人沒死陰魄沒現(xiàn)!
又是一刀劈掉了紙人的腦袋,這回紙人不動了,陰魄現(xiàn)身,轉(zhuǎn)而飄向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