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也就是今天被送去活化的,而且送去活化的隊伍還沒回來。
幾人找到了阮火,要求阮火領著幾人去宗祠看看。
“大家先別著急,先吃完飯吧。這事我還沒跟老族長說呢,主要怕提前走漏消息。
老族長跟著一起去送老人活化去了,等他回來再說?!?p> 阮火辦事還是很細的,雖然不知道王不易等人為什么要求去祠堂檢查,但是滿村子都查個遍了,不查下宗祠也說不過去,他也覺得別有遺漏好。
王不易近距離觀察了祠堂,發(fā)現(xiàn)了有些蹊蹺的事,但是弄不準,也沒跟大家說,包括上官言與耿子南。
晚飯時,大家聊的基本上都是這幾天老人的喪禮與王不易三人這幾天的發(fā)現(xiàn)。
宋中喬、阮火等四人雖是華裔,但也都是標準的暹羅人。暹羅各地方葬禮確實大有不同各有特色,但是像這個村子的習俗,這幾個人也是第一次見到。
“剛去葬禮現(xiàn)場還沒覺什么,后來感覺越來越陌生,根本與我知道的葬禮流程不挨邊。
而且我們暹羅的葬禮都是七天,第七天火葬。他這第四天就火葬的真沒聽說過?!?p> 宋中喬的話音剛落,翁怕怕立馬接過了話:“沒有寺廟的村子雖然少,但是我也見過。
但與最近的寺廟距離五十公里的村子還真第一次聽說。居然整個流程都沒有僧侶的主持,就火化送去了寺廟,你們說搞不搞笑?”
“那你們打聽是什么原因了嗎?”
耿子南突然問向了翁怕怕,翁怕怕一愣。
“那肯定就是習俗信仰唄!”
“習俗信仰?不信佛能送去寺廟火化?而且挨戶檢查時,你沒注意到,幾乎每戶人家都有佛牌或佛像嗎?”
說完,耿子南眼神向翁怕怕后方的佛像瞟了瞟。
“也沒問啊,我們這信仰問題不好隨意詢問,不合適。”
上官言刻薄的聲音立馬響起。
“我說大哥誒!啥腦子啊,還不合適!
咱們調查什么案子來了?靈異案件!”
然后上官言沒再多說,大家也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會族長回來咱們一起問問?!?p> 阮火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他拍棺定論的一句話后,飯桌上陷入了安靜。
飯后,所有人都在屋里等待著族長一家的到來。事以愿違,快十點的時候,族長一家也沒回來。眾人只好散去,各自回房洗漱睡覺。
族長一家與送火化的隊伍今天應該不回來了!
三天的風吹露宿,加上為了最大努力保持著男人的尊嚴而努力追趕著耿子南與上官言的步伐,說小王同學累成狗了一點都不假。
已經(jīng)來這個村子六天了,但至今依然沒有線索。
用濕毛巾簡單擦拭過自己的身體。本來躺在床上還擔心著此次任務能不能完成,沒一會呼嚕聲就響了起來。
因為疲憊,小王同學做夢都是格外香甜。
能被稱為香甜的夢,一種情況是夢到了幸福的事,一種情況是夢到了興奮的事。
小王同學毫無懸念的是后者。
夢中,小王同學摟著赤身裸體的宋中喬,沒有干任何過分的事,就是兩人使勁的相擁著。不大一會,不知道什么時候,宋中喬又變成了耿子南的樣子。
小王同學很詫異,但是沒有抗拒。感覺摟著赤身裸體的耿子南也不是什么壞事,甚至有些美妙。
在夢中,小王同學剛想對懷里的耿子南說些什么。剛要張口,就聽‘砰’一聲,緊接著‘嗖、嗖’兩聲。
聲音不大,但是王不易聽得真切。
睡的毛楞了的小王同學連衣服都沒穿,一下就竄到窗前,打開木窗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
窗戶一開,只見兩條人影快速朝村外西北方向飛奔,短短十數(shù)秒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兩人的背影王不易很熟悉,正是耿子南與上官言。曹,出事了!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王不易還是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并使勁拍了拍阮火等人的房門。
高喊著:“快出來,出事了!”
沒等幾人出門,王不易獨自朝著耿子南與上官言消失的地方追去!
狂奔了一刻鐘鐘。剛想召喚出魘,讓魘飛到高處搜索兩人的位置時,就看見遠處有兩個人影并肩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定睛一看正是耿子南與上官言。
王不易快速朝兩人跑去,人還沒到,聲音先至。
“什么情況?你倆追什么去了?”
“咱們之前埋的符紙,這個方位感受到了陰邪的氣息,應該是有陰物路過。”
回話的是耿子南。
“找到了嗎?”
耿子南搖搖頭道:“那陰物應是也感覺到觸發(fā)了禁制,我們到時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p> 三人回到村里時,阮火等人整裝待發(fā)的站在村口。宋中喬與另外三人一樣身穿防彈衣,手拿步槍。
然后王不易看見上官言與耿子南的畫面再次重演。
阮火首先問道:“什么情況?你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這回回話的是王不易。
“咱們之前埋的符紙,那個方位感受到了陰邪的氣息,應該是有陰物路過。”
宋中喬趕緊追問道:“抓到了嗎?”
王不易看見宋中喬心里立馬響起剛才的夢,低著腦袋搖了搖頭,然后問道:“幾點了?”
呂震看了一下表,“兩點二十三”
族長一家還沒回來,幾人又分別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王不易覺得今夜發(fā)生了這種情況,剩下的時間想睡著應該是難了。然后躺在床上兩分鐘不到就又睡著了。
如果不是呂震喊王不易起床吃飯,這一覺他不知道能睡到什么時候。
下樓時,看見眾人都在,并且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連忙解釋道:“哎,昨晚一折騰,天亮了才睡著。”
“你說的對!就是下回睡覺時窗戶先關好。大敞四開的,呼嚕聲還那么大,一晚上光聽你打呼嚕了?!?p> 上官言的言語永遠是那么刻薄,幾人明顯想笑卻硬憋著,王不易的臉臊的痛紅......
飯桌上,老族長與他兒子也在列,應該是早上回來的。
邊吃飯,阮火把幾人的問題也都跟老族長反應了一下,自己則當起了翻譯官。
老族長言語思路清晰,等當上族長不僅僅因為輩分高,個人的能力也是決定性因素。
“你們說葬禮儀式的事,其實我自己也挺奇怪。我也知道我們這個村里的習俗跟外界不一樣。
我小的時候好像習俗不是這樣的,但是年代太久了,具體什么樣也說不清了。好似跟現(xiàn)在暹羅大多數(shù)的地方習俗是一樣的。
但是具體什么時候改變的葬禮習俗我真的記不清了,最起碼這四五十年都是一直這么舉行,并且代代相傳了下來。
你說的什么薩滿教儀式我沒聽過,薩滿教是什么?”
老族長那四十多歲的兒子突然接了話。
“薩滿?是一款電腦上的游戲人物吧,我以知道這個游戲?!?p> 王不易有點哭笑不得,老族長的兒子居然還知道魔獸世界。
然后他直入主題的問道:“我們想去祠堂看看,村子就剩祠堂沒去檢查過。”
外人進祠堂是大忌,族長略微遲疑,點頭道:“行,但是里面供奉的都是先人,各位不能觸碰里面的牌位,而且時間不要太久可好?”
早飯后,幾人來到了祠堂。鑰匙就在族長手中,倒是很方便。
族長兒子打開了祠堂大門,里面的白布條都已經(jīng)撤去。
進入院子,王不易拿著探陰符與兩手空空的耿子南和上官言開始在院子里仔細搜查了一會兒。
幾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然后讓族長兒子打開了祠堂大廳的大門。
幾人進入大廳,因族長之前的交代,幾人檢查的很小心,并沒有觸碰任何物品。
大廳也很干凈,很高很大的供奉臺上擺滿了牌位。
牌位都是暹羅文刻寫,幾人都不認識,但是出生死亡的年份倒是都用的阿拉伯數(shù)字。
上官言用手指著一塊嶄新的牌位,問道:“這是前幾天剛去世的那位老人?”
經(jīng)過阮火的翻譯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上官言又問道:“看這些牌位不可能是村里所有的村民。什么樣的人能在此立牌位?”
“女人不能入祠堂,外姓人不能入祠堂,未滿18周歲不能入祠堂?!?p> 族長答的言簡意賅。話外,這個村子肯定有,或有過入贅的男人。
屋子很干凈,不同于之前提到的干凈,這里指并沒有任何陰邪的氣息。
王不易站在牌位前站了很久,幾人想轉身離開時,他還站在那略有所思。
“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阮火看見這一幕,好奇的問道。
王不易沒說話,依然瞅著牌位。
眾人不解,也開始看向牌位。慢慢的有人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