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嚇了王不易一大跳,想要上前阻攔根本來不及。
“小心!”
王不易驚呼,上官言急忙抽身,轉(zhuǎn)身劈向了殘影。
王不易剛松了一口氣,緊接著這口氣又被提了上來。
只見洞口里,嗖嗖嗖,又飛出三道殘影。三道殘影不似第一道是綠色,而是三道灰色殘影。
四道殘影把上官言圍的水泄不通,有序的沖擊著上官言。
王不易剛想上前幫上官言分擔(dān)些壓力。這時,數(shù)道如馬蹄踏地聲洶涌而來。只見十幾道人影從四面八方奔疾而來,沖向了耿子南。
王不易略微思索,果斷放棄幫助上官言的想法,朝那數(shù)人攔截而去。
那些人并沒有主動加入戰(zhàn)斗,而是在馬哈由蒂爾身后站住??创饲榫?,王不易也站到了耿子南身旁。而上官言正和四道殘影纏斗。
王不易發(fā)現(xiàn)那人身后站著的十五人,服裝各異,但都?xì)埰撇豢啊?p> 這十五人不似活人,面無生機,赤紅的瞳孔極為刺眼,指甲修長,面張白毛,口露獠牙。
王不易仔細(xì)觀察了這十五人,應(yīng)該說是十五具尸體。是白毛僵?
不對!白毛僵之所以稱為‘僵’,最大的特征就是身體僵硬,四只不能彎曲。是活尸?
也不對!活尸與常人無異,這十五具樣貌明顯異于常人,任誰見到都知道是陰物。
突然一個詞在王不易腦中顯現(xiàn)——煉化,這幾具是煉化過的活尸!
其中十三人殘破的外衣不難分辨,正是巡邏警察的制服。
幾人頓時了然,原來阮火帶領(lǐng)的小隊不是著了五十年前那男孩兒形成陰物的道,而是讓眼前人算計了。
除了巡邏警察,另外兩人應(yīng)是農(nóng)民或漁民。沒聽說村里還有人消失,多半是附近其他地方的人。
“幾個小娃娃實力不俗,都是有背景的人吧。我也無心想與各位為難,只要幾位現(xiàn)在離開,我保證此事就此了解??煞窠o老夫一個薄面?”
馬哈由蒂爾的漢語略顯生澀,但是也能大概表達清楚。
之前纏斗一直處于下風(fēng),而現(xiàn)在,自己的支援已經(jīng)到了,而他們有個戰(zhàn)力不俗的漂亮女孩卻被幾只陰物纏身。
情況驟轉(zhuǎn),自己也有了談判的本錢。
耿子南都沒搭理他,而是轉(zhuǎn)身跟王不易說道:“我對付他,剩下的交給你了。”
說完,也沒等王不易同意,直接朝對方?jīng)_了過去。
王不易有些心虛,讓自己一打十五?
但是他也明白,那人肯定比這十五具活尸難對付!
見耿子南沖了過來,馬哈由蒂爾面色一寒。
“給臉不要臉,我要讓你成為我最得意的活尸!”
耿子南與馬哈由蒂爾戰(zhàn)到一處的同時,王不易也沖向了那十五具活尸?;钍冉┦兴俣扰c爆發(fā)力,且力大無窮。
王不易雙手持刀上下翻飛,打著打著,現(xiàn)場有了明顯的分界,三個團體各自為戰(zhàn)。
王不易戰(zhàn)十五具活尸,上官言獨斗四個陰物殘影,耿子南與馬哈由蒂爾打的也難解難分,似乎出現(xiàn)了一度的微妙平衡。
上官言已收起了制式短刀,雙手握符,不一會十多張符箓就已經(jīng)被扔了出去。若你觀察的時間夠久,就會發(fā)現(xiàn),符紙雖然是扔向殘影陰物,但落的地方恰到好處。
起初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但是地上符紙一多,一個陣法也就顯而易見。
不光封住了洞口使這四道殘影沒有了退路,而且符紙雜亂有序,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必然能困住四道殘影。
上官言見多識廣,已經(jīng)看出這四道殘影中,那綠色的殘影應(yīng)該是一件靈器的鎮(zhèn)靈,而另外三道是它的鬼仆。所以她打算制服綠色陰物,其他三道則能殺就殺!
上官言能用符箓,王不易卻用不了。他能掌握的那幾種符箓對實體陰物傷害都不大。
哪怕獨門雷符,對靈體陰物傷害極高,對實體陰物也是大打折扣。
天光慢慢明亮起來,戰(zhàn)場又有了微妙的變化,最先出現(xiàn)敗勢的是王不易。
小王同學(xué)的魘已經(jīng)兩次被打散,握刀的雙手出現(xiàn)了顫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嚴(yán)重的體力不支。
還想繼續(xù)強行召喚出魘,但魘只是反饋回微弱的信號。
擦了擦嘴角的血,想短時間內(nèi)再召喚應(yīng)該是不可能了。
十五具活尸,有的鼻梁深陷,有的眼眶碎裂,更有頭顱上有著巨大不似人拳的凹坑。
每具活尸身上多少都有了幾道傷口。傷口或深或淺,或長或短,但是對活尸的影響都不大!
活尸就像十五具不知疲倦的機器,不管被打成什么樣子都不耽誤繼續(xù)作戰(zhàn)。
這些活尸行動中隱約中還暗藏某些陣法,并不是一味的撲咬向王不易,而是有序的圍堵,有攻有守還有補位與補刀。
王不易感覺身體力虧,動作也有了明顯的遲鈍,一只活尸正面撲向王不易的同時,另外三只也由不同的方向襲來。
王不易一個旋轉(zhuǎn)回砍。哪知,那只活尸像不要命似的用自己身體朝刀尖撲去。
小王同學(xué)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這活尸不撲向自己,而是撲向了刀尖?
噗,刀尖透體,直沒刀柄。
這一刀插進去后,想拽可拽不出來了,活尸帶著刀身向王不易背后沖去。王不易想轉(zhuǎn)身抽刀,但是活動空間被另外三只活尸封死。
沒法發(fā),只能撒開握刀的手,在地上滾了一圈。
還好,他有備用道具!
但是剛接觸到戒指時,另一件武器吸引了王不易的注意——散彈槍。
當(dāng)王不易從地上起身時,散彈槍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手里。
砰,一只撲向他的活尸倒飛出去。
這么近的距離,散彈槍的威力是極高的,倒飛出去的活尸滿臉的小坑,雙手捂著臉發(fā)出野獸般的哀嚎。
那銀合金的小鋼粒不正好是這些活尸的克星嗎?
這一聲槍響讓正各自為戰(zhàn)的幾人都是一驚。
上官言與耿子南還好說,雖然被冷不丁的槍聲嚇了一跳,但瞬間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為她們都知道王不易有火器。
但這馬哈由蒂爾就有點懵圈了。陰陽師纏斗還有用槍的?太不要臉了吧!關(guān)鍵是這幾人居然有槍!
耿子南與上官言都沒有隨身帶槍的習(xí)慣,就是帶了也很少用。因為進入一定境界后,槍等火器用著已經(jīng)累贅,不如自身實力來的利索。
馬哈由蒂爾當(dāng)然也是這種情況,很久已經(jīng)沒摸過槍械了,只是偶爾消遣打上幾發(fā)。
他已經(jīng)猜測出這幾人應(yīng)該是來自民事局。開始時也并沒當(dāng)回事,民事局又怎么樣,還能來南洋來找我?就算來找我,我的地盤上還怕你不成?
不過這個時候就有點尷尬了。他了解過民事局的制式武器,甚至通過自身手段還弄過幾把槍和子彈在家里收藏。
他覺得這些東西也不過如此,根本不能進入自己的法眼,不過是能讓普通人也有對付陰物的手段罷了。
但是他知道,這些子彈剛好可以克制自己的活尸!
然后戰(zhàn)局就有了變化,活尸根本就不夠看了。
王不易換子彈也不用一顆顆換,只要拆下彈夾換上新的就行,子彈要多少有多少!
不到一刻鐘,面目全非的尸體散落一地。沒有彈夾可換后,王不易也開始一顆顆上膛,一刻鐘中,王不易最起碼打出二百發(fā)子彈,平均每個活尸都身中十槍不止,有的活尸胳膊和大腿都被噴的脫離了軀干。
王不易站在尸體中央收起了散彈槍,又換上了......狙擊步槍。
這玩意兒讓馬哈由蒂爾心里頓時一顫,甚至都有些分心!
他不怕散彈槍,也不怕手槍。但是狙擊步槍......他得心思心思。
單獨面對狙擊步槍時,他也不畏懼,可能還會覺得有一絲搞笑。這玩意兒要是能打中我算你厲害!
而在面對耿子南這樣實力強橫的對手時,一個人拿著狙擊步槍瞄準(zhǔn)自己......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