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香城戰(zhàn)部。
隨著一架印有“東境”的武裝直升機緩緩降落,一名身穿戰(zhàn)服,臉色陰沉的青年男子下了機。
不遠處,一排排全副武裝的戰(zhàn)士立馬身形一正,“啪”的一聲敬了個軍禮。
青年男子目不斜視,徑直上了一輛越野車后,便火速駛向了謝家莊園。
當他來到謝家莊園,看到里面的慘狀后,瞬間臉色一白,“噗通”一聲跪在謝謙的面前。
“干爹,對不起,遜兒來晚了,您放心,不管是誰干的,我都一定會親手殺了他!”青年男子謝遜含淚大吼,殺氣凜然。
就在他剛命人將謝家上下就地掩埋后,一襲華貴衣裝的楊穎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施施然走了進來。
“是誰干的?”謝遜扭頭,冷問。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猜測是林家余孽,林北?!睏罘f輕聲回道。
“林家余孽!”謝遜雙目一凝,他目眥欲裂道:“既然關(guān)系林家,咱們不能貿(mào)然行動,今晚我會連夜去趟燕京,請示下那位……”
……
張一欣從瀾庭會所離開后,就接到了香城戰(zhàn)部醫(yī)院的電話。
看到是女兒涵涵的手機號,張一欣剛一接通,就忙不迭問道:“涵涵,你在家嗎?你別亂跑,媽媽馬上回來!”
但她不知道的是,涵涵雖然被林北以逆天醫(yī)術(shù)給搶救了過來,但是因為受傷太重,再加上過渡驚嚇,哪怕被擎天送往戰(zhàn)部醫(yī)院后,依然處于昏迷中。
打電話的是涵涵的專職護士,她聽完張一欣的話,便連忙回道:“您好女士,我這里是香城最好的戰(zhàn)部醫(yī)院,您別擔心,您女兒正在我們醫(y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
盡管她已經(jīng)在盡量克制自己了,但是她握著手機的手依然在輕微顫抖。
不為別的,只因送涵涵來的那個男人身份奇高,就連戰(zhàn)部醫(yī)院的院長見到后,都第一時間立正敬禮了!
張一欣一愣,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被送進了戰(zhàn)部醫(yī)院。
不過她也來不及多想,伸手打了個車后,就快速趕往醫(yī)院。
當她來到病房,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涵涵,眼淚“啪嗒”一聲就流了下來。
哭了一會兒,她又擦干眼淚。
戰(zhàn)部醫(yī)院是香城最好的醫(yī)院,一般人有錢也住不進來,現(xiàn)在涵涵住在這里,肯定需要高昂的醫(yī)藥費。
所以稍一沉吟,她便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爺爺,我是一欣?!钡入娫捯唤油?,張一欣就連忙說了一句。
電話那頭,張家老爺子聞言,卻是眉頭一皺,不悅回道:“你別叫我爺爺,我們張家早就和你這種不要臉的東西斷絕關(guān)系了!”
說完,便徑直掛斷了電話。
張一欣心底一痛,她鼻子一酸,強忍住落淚的沖動,再次撥打了過去。
可一連撥打了好幾次,對方都沒有接聽,等到最后,更是將她給拉黑了。
無奈之下,張一欣只好收起手機,親吻了涵涵的額頭后,便利用僅剩的錢,買了一點水果,然后打車來到了張家別墅。
當她一看到張家老爺子,就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爺爺,這六年來,我從沒麻煩過您任何事,今天,孫女求求您,求您看在我是張家血脈的份上,救救我女兒吧!”
然而,張老爺子卻是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他刻薄說道:“張一欣,你還真夠臉皮厚的,六年前,你讓我們張家顏面掃地,今天還好意思跑上門來?”
面對自己親爺爺?shù)闹S刺,張一欣心如刀絞。
六年前,她被楊穎栽贓,勾引人家未婚夫。
此事一出,張家上下,無一人為她說過話。
張一欣當時就明白了什么是世態(tài)炎涼,就算全世界都唾棄她,拋棄她,她也沒所謂。
因為,她肚子里有個可愛的寶寶。
現(xiàn)在,她只想救自己的女兒!
深吸了一口氣,張一欣放下手中的水果后,便跪著爬向張老爺子,乞求說道:“爺爺,過去的事我不想多做解釋,現(xiàn)在我女兒在醫(yī)院昏迷不醒,求求您借我一筆錢給她交醫(yī)藥費吧。”
“砰!”
哪知道,她剛爬近張老爺子,還來不及抓對方的褲腳時,就被對方給一腳踹開了。
“不要碰我!若不是你六年前被人污了身子,又怎么會被趙家退婚?”
“你只知道自己這六年來受了很多苦,可你知不知道,我們張家因為你,這六年來都沒抬起過頭?”
“想救你女兒是吧,可以,那你給趙家趙志敬打電話,讓他答應(yīng)娶你!”
轟!
張一欣聞言,如遭雷擊。
六年前,她本是趙志敬的未婚妻,可自從楊穎把自己和林北睡了的消息爆出后,趙家就立馬找張家退婚了。
畢竟,沒有誰會愿意娶一個不潔的女人!
張一欣知道現(xiàn)在自己無路可走,唯一的選擇就是聽爺爺?shù)脑?,去找趙志敬。
于是,她掏出手機,打給了趙志敬。
可是無論她怎么撥打,始終都沒人接聽。
這時,張家的一些嫡系子弟都聞訊趕了過來,得知事情原委后,紛紛嘲諷了起來。
“張一欣,你腦子進水了?你不會以為趙志敬還會像六年前那么喜歡你吧,你就是個破鞋啊,人家豪門大少會稀罕你這種賤女人?”張一欣的表姐張楠率先發(fā)聲,極盡挖苦之意。
“啪!”
張老爺子見狀,更是猛地一拍桌子,怒聲呵斥道:“滾出去,沒用的東西!”
張一欣嬌軀一顫,絕望到了極點。
若是張家和趙家都不愿意幫忙,她實在不知道還有誰能幫她。
這六年來,她已經(jīng)受盡了屈辱,每天和女兒都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她可以忍受,可是她不能讓自己的女兒一直這么忍受!
見張一欣還跪在原地,張楠面色一冷,惡聲罵道:“賤人,爺爺讓你滾沒聽見嗎,滾?。 ?p> 張一欣美眸通紅,正要起身,結(jié)果這時,門外大踏步走進來一人。
“我林北的女人,還輪不到你們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