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遭遇詭異心莫慌(求月票啊)
正當(dāng)蘇默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手機(jī)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手機(jī)上面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
于是按下接聽鍵,電話里傳來莉莉的聲音:“喂,蘇默,我知道你在聽。我求你先不要掛斷電話。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才給你打這個電話?!?p> 蘇默微微皺眉:“莉莉,你想要干什么?”
“我在我媽媽的臥室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窖,就在床的下面?!?p> 蘇默果然猜得沒錯,那個在莉莉家的女人,果然有問題。
但這一切,又跟他有何關(guān)系呢?
雖然不想牽扯到這件事情中去,但是好奇心驅(qū)使他繼續(xù)問下去:“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我覺得地窖里有問題,說不定我媽媽的遺體就被藏在里面??上疫€沒來得及下去看看。”
蘇默看著天花板,說道:“你會有機(jī)會的。”
“那個女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警惕,只要是出門一段時間,就會把門鎖起來。甚至上洗手間洗澡,也會把門鎖上?!?p> “莉莉,這件事情,我?guī)筒簧夏?。能幫你的只有?察?!?p> 電話那頭傳來莉莉著急的聲音:“在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之前,我還不想驚動他們。這個女人有起夜的習(xí)慣,今天晚上我決定冒險去看看?!?p> “你別犯傻?!?p> “蘇默,你明明知道那個女人不是我媽媽。可是你為什么就不幫我尋找真相?”
蘇默沉默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道:“因為,我找不到要幫助你的理由?!?p> 他才不想給自己牽扯出一大堆麻煩事情來,現(xiàn)在剛擁有系統(tǒng)。還沒把系統(tǒng)資金虧損完呢!也不知道有錢了是什么滋味。所以他不想被這種詭異的事情所影響。
他只想認(rèn)認(rèn)真真做一個虧錢的人,然后等待賺取雙倍的返還。
然后再做一個簡簡單單的首富,過著一個首富應(yīng)該擁有的簡單生活。
電話那頭的莉莉也沉默了,最后,莉莉掛斷了電話,失神地看著窗外的月色。
外面的月色真是皎潔啊!
要是媽媽還在就好啦!
另一邊,毛艷萍穿著灰色的睡袍躺在床上。她側(cè)身看著窗外,那個丫頭睡著了嗎?
毛艷萍輕輕從床上坐起,光著腳丫輕輕地下了床,然后站了一會,最后輕輕地扭動門把手,躡手躡腳走了出去。
她走到莉莉房間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屋里沒有什么動靜,許是睡著了。
于是輕聲喊了兩聲莉莉,見無人答應(yīng)。
應(yīng)該是睡著了,這才放心地走進(jìn)洗手間。
打開洗手間的一瞬間,毛艷萍就愣住了。她看見自己的姐姐,正站在洗手間里。
毛艷萍神經(jīng)質(zhì)地笑了一下,關(guān)上洗手間的門:“你怎么在這里?。俊?p> 可是她的姐姐依舊一動不動,眼神呆滯無神,就那樣呆呆地站在那兒,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毛艷萍,你回到地窖去吧?!?p> 那雙呆滯的眼神,忽然有了一絲猩紅,然后伸出了雙手,雙手上長滿尖利的指甲。
“毛秋萍,你這個惡魔。你為什么要?dú)⑺牢???p> 毛秋萍把手放在自己的嘴上,做了噤聲的手勢:“不要說話,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p> 毛艷萍撲向她,兩手掐住她的脖子:“我要你陪我下地獄?!?p> 毛秋萍想要反抗,她的脖子被死死地掐住,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很快,她的身體被毛艷萍舉了起來。就像是小孩舉起一個布娃娃那樣容易。
就在她感覺自己就快要死去時,外面?zhèn)鱽磔p微的腳步聲。
然后她的身體落在地上,她爬了起來,兩手揉著自己的脖子,一邊猛烈地咳嗽著。再抬眼去看時,洗手間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咯咯咯地笑出了聲,許是那女人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侵入她的夢境了。
難道自己剛剛在洗手間忽然睡著了,還做了一個怪異的夢?
此時這個女人,也搞不清自己是毛艷萍還是毛秋萍。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幡然醒悟,她其實早就成為毛艷萍了。
而毛秋萍,在剛剛一出生,就已經(jīng)死了。
“地窖里躺著的那個是毛秋萍,而我才是毛艷萍。”
毛艷萍嘻嘻地神經(jīng)質(zhì)笑著,然后她忽然住了聲。
因為剛剛她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雖然很輕,但她還是聽見了。
那個丫頭,原來還真是裝睡呢!
就像是老鼠跟貓咪之間的游戲,真是有趣極了。
游戲,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但是,毛艷萍的心里也有了一些微微的擔(dān)心。那個跟莉莉朋友來我家的男人,似乎已經(jīng)察覺出了我的身份。但是他為什么不揭穿我呢?
難道是沒有證據(jù)嗎?
那個男人的眼神,是那樣篤定。仿佛一切事情他都了然于胸。
他明明知道一切,卻讓自己置身事外。
難道,他不想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詭異的一角嗎?
毛艷萍一邊想著,一邊打開洗手間的門。看見莉莉正在飲水機(jī)前倒一杯熱水。
莉莉看見毛艷萍朝自己走來,于是抬起頭,努力地擠出一個微笑:“媽媽,這么晚了你還沒睡嗎?”
“你不也沒睡嗎?”
毛艷萍在沙發(fā)上坐下,然后抬起頭看向莉莉:“莉莉,幫我也倒杯熱水吧?!?p> 莉莉嗯了一聲,重新拿出一個水杯,往里面倒?jié)M了水,然后走到毛艷萍面前,把水杯遞給了她。
毛艷萍喝了一口水:“莉莉,反正也睡不著,不如我們來談?wù)勑陌???p> 小心翼翼地走到沙發(fā)邊,莉莉在毛艷萍對面坐下:“可以談?wù)勎野职謫?”
“當(dāng)然。”
“我爸是個什么樣的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酗酒的呢?”
在莉莉心里,至從她記事起。自己的父親,似乎就沒有一天清醒過。
每天這樣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難道就好嗎?
或者,自己的父親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只是借著酒勁麻醉自己。
難道,自己的父親,知道自己的枕邊人,其實不是自己的妻子。
但是又一個問題說不通,那就是這個女人的身上,為什么到處是淤青。
如果自己的母親真的不在這個世上了,這個女人接替了母親的位置??墒沁@個女人為何要這么做?
還有,如果自己的父親知曉這一切。為何不揭穿她?
難道這其中還有別的隱情?
這一切的一切,恐怕就只有面前這個女人最清楚不過了。
她到底是懷著什么目的來到這個家庭?
可是如果她不是自己那懦弱的母親,為何身上到處是淤青呢?
她怎么能忍受自己的父親這樣家暴她?
這一切,是否都是她陰謀中的一環(huán)?
毛艷萍嘴角浮現(xiàn)一絲微笑,她當(dāng)然記得田中全是什么時候開始飲酒的了。
是因為某一天晚上,他發(fā)現(xiàn)躺在身邊跟自己妻子十分相似的女人,竟然不是自己的妻子。
但是他沒有揭穿,因為他還沒找到自己妻子的遺體。
于是,這個女人就代替毛艷萍在這個家生活了下來。除了莉莉不知道,他自己卻是知曉的。
與此同時,在戒酒中心。
田中全正站在病房窗前,看著窗外的月色發(fā)呆。
那個女人,今天終于想殺死他。
她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是等不及了嗎?
他知道那個女人其實不是毛艷萍,她真實的名字應(yīng)該是毛秋萍。是毛艷萍的妹妹。
她們倆本是一對孿生姐妹,只因為那時候家里窮,母親又奶水不足,然后就把妹妹送給了別人家養(yǎng)......
事情是從一個大雨滂沱的天發(fā)生的,那時候田中全就有了隱隱的懷疑。
他只能借酒澆愁,試圖麻醉自己。
但是,這個女人忽然就變了,忽然變成一個反叛者。
田中全由此可以判定,這是個人格分離的人。
也就是說,首先他懷疑自己的妻子分裂出了不同的兩個自己。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看見這個女人正對著洗手間的鏡子輕聲細(xì)語。
這個女人說,其實她不是毛艷萍,她是毛艷萍的妹妹毛秋萍。
其實毛艷萍被她殺死,然后藏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了。
此時田中全想起自己的女兒莉莉,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呢!這個女人,難道是要對自己的女兒下手了嗎?
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
他搞不清楚,也弄不明白,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見上莉莉一面。
與此同時,莉莉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杯溫水。
對面的毛艷萍已經(jīng)睡著了,還響起了微微的鼾聲。
莉莉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沙發(fā),然后向主臥走去,主臥的門并沒有鎖,她輕輕推開門,輕而易舉就鉆了進(jìn)去。
然后在身上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小刀,爬到床底,撬開地磚,又掏出一只小巧的手電,跳進(jìn)地窖。
以防外面那個女人忽然驚醒跑進(jìn)來有所察覺,干脆搬來地磚,放回原位,然后才跳下凳子,開始打量下面這個地窖。
這個地窖不像是現(xiàn)在才挖的,從痕跡來看,已經(jīng)有些年月了。
也許這個地窖在建房子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只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而已。
莉莉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前面還有一道門。門上掛著一把銹跡斑斑的鐵鎖,輕輕地用手一拉,就開了。
推開有些腐朽的門,莉莉拿著手電筒往里面照了照。里面還有一個房間,比外面那個小一點(diǎn)。
在角落里,她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影,上面還蓋著一層白布。于是小心地走過去,鼓起莫大的勇氣掀開白布。白布下面躺著的正是自己的母親毛艷萍。
是的,毛艷萍脖子上的胎記可以作假。但是她身上的氣息卻無法改變。
就算此刻她已經(jīng)死去,但身上還殘留著某種特殊的味道。
這種只有親人間才能感受到的東西,想來外人是不明白的。
莉莉用手輕輕撫摸著毛艷萍的臉,有些泣不成聲,又不敢大聲說話。
只能在心里道:“媽媽,我終于找到你了。我要揭穿那個女人的面具,她偽裝成你的樣子,一直不肯離去。”
是??!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那個女人一直留在這個家里?
是愛嗎?
不可能。
難道是恨?
是怎樣的恨,才讓一個女人扮成另一個人活著呢!
莉莉不理解。
她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拉了拉毛艷萍冰涼的手。
寒氣入骨,看來已經(jīng)死了不是一天兩天。
只是得益于地窖溫度較低,才能將遺體保存得如此完好。
莉莉拿出手機(jī),地窖里沒有信號。于是順便拍了幾張照。
她重新將白布蓋好,最后看了一眼,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站在外面地窖里,默默地聽了一會頭上的動靜。
十幾分鐘后,她頂開了頭上的地磚,用力地爬出地窖。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把地磚放回去,用嘴吹掉地磚周圍的灰塵。光著腳丫很快離開了主臥,放緩腳步來到客廳。
此時,沙發(fā)上的毛艷萍已經(jīng)發(fā)出輕微的鼾聲。
莉莉走了過去,輕輕搖了搖她:“媽,客廳冷,你回房去睡吧!”
毛艷萍睜開睡眼惺忪的眼:“幾點(diǎn)了?”
看了一眼手機(jī)上時間,莉莉回答:“凌晨兩點(diǎn)了呢!”
毛艷萍慢慢地坐起身:“還早,我回屋去睡了。你也早點(diǎn)睡吧!你不是說你明天要去找工作嗎?”
“嗯,我想找一份工作,給家里減輕一些負(fù)擔(dān)。”
毛艷萍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對了,莉莉,我把你爸送進(jìn)了戒酒中心。”
“你不是要控訴他家暴嗎?”
“嗯,本來是這樣打算的。但后來我改變了主意,我撤銷了控訴。但讓警察把他送進(jìn)了戒酒中心,讓他強(qiáng)制戒酒?!?p> “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今天傍晚的事情,我曾經(jīng)的一個同學(xué),就在里面工作,所以就讓他幫了忙。”
毛艷萍打著呵欠,走進(jìn)臥室去了。
莉莉看著毛艷萍離去的身影,打開了手機(jī)圖片。
剛剛在地窖的時候,雖然不能撥打電話,但是她拍照了。
現(xiàn)在她有了證據(jù),一切都好辦了。
手機(jī)上有幾張圖片,一張是白布蓋住的遺體,一張露出毛艷萍的頭部,還有一張完全將毛艷萍的整個遺體拍了出來。
明天她要拿著這些照片,去警.察.局。
關(guān)掉手機(jī),她默默地坐在沙發(fā)上,然后在黑夜中縮成一團(tuán)。
也不知道那個蘇默,知道自己找到母親的遺體,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