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性感的不像話
謝有錢從小到大就覺得,自己家里的關(guān)系挺扯的。
別人家都是“重男輕女”他們家到他這一輩,本來男丁就稀少,結(jié)果還整個“重女輕男”
小時候他跟謝知婉謝有美打架,只要這兩丫頭,去老爺子面前告?zhèn)€狀,遭殃的就是他。
老爺子下手是真狠,每次把他屁股打得好似都能開花。
記憶猶新的是,每逢過年吃雞鴨之類的食物,若謝知婉和謝清夢一人一個雞腿,謝有美兩個雞爪,而他呢,就只能分到一個雞屁股。
每次想著這些事兒,他就想哭,想憤憤不平的大聲呵斥老爺子:“為什么怎么偏心,我是不是在垃圾桶撿的!”
怎么想他就這么做了。
十八歲成人那天,謝有錢一個人喝了點悶酒。
屬話說“酒壯膽,酒后吐真言”
謝有錢當(dāng)時就趁著這股勁,當(dāng)著謝家所有人面前,跌跌撞撞走向老爺子,用食指指著老爺子,紅著雙眼大吼道:“老頭兒我再問你一遍,我是不是撿的?!?p> 老爺子這輩子什么風(fēng)霜沒經(jīng)歷過,面對孫子的質(zhì)問,他依舊從容不迫,淡定著喝著茶,一雙似刀般鋒利的眼神,斜睨向謝有錢,答非所問:“你今個是不是要造反?!”
酒精麻痹了大腦,讓謝有錢暫時忘記了心底所有的膽怯。
謝有錢不甘示弱回答:“對,我今天就是要造反!”
好似在跟自己的答復(fù)作證,謝有錢一雙眼往家里一掃,目標(biāo)確定了老爺子最心愛的花瓶。
一不做二不休。
“砰!”把花瓶扔在了地上。
當(dāng)時謝家所有人,呼吸都提在了嗓子眼。
各個心里都在腹誹:這傻缺,完蛋了。
結(jié)果真完了。
頂嘴老爺子的后果就是一頓暴打以及禁足一個月。
那一個月,謝有錢就好似進(jìn)入了地獄,每天要不是刷題要不就是運動,要不被老爺子強行拉著打太極。
整個人都失去光彩了。
可這樣,謝有錢仍然不甘心。
從老宅出來后的某個晚上,趁著謝城聰在熟睡,他悄悄的剪了幾根謝城聰?shù)念^發(fā),跑去醫(yī)院,驗dan親子鑒定。
等了差不多三天時間,單子就拿到了手中。
那一刻,謝有錢心情挺復(fù)雜的。
親生的,親生的啊。
那老爺子為什么這么偏心呢。
難道他父親,不是老爺子親生的?
一路上他就在細(xì)想,然后狗血的事情發(fā)生了。
過紅綠燈時,謝有錢太過專注自己的世界,橫穿紅燈,一沒注意,被迎面而來的小轎車撞了。
真是天要亡他。
造孽啊造孽啊。
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住院的這段時間,得到了心中的答案。
每天來醫(yī)院看他最多的是老爺子,為他忙前忙后的是老爺子,為他擦身子的是是老爺子,為他煲湯削水果的也是老爺子。
從而,謝有錢發(fā)現(xiàn)了,老爺子是愛他的。
只不過愛的方式與家里的三個女孩不一樣。
他是男孩子,以后承受的事業(yè)或者什么都與她們不同。
老爺子嚴(yán)厲,是有道理的。
謝有錢就這么想通了。
*
“保鏢,你要這個干什么?”
“你別管?!敝x有錢抓了一把花生米在手中,望著問話的徐冰道:“你就說能不能給我找?”
“男的還是女的???”
“你他媽是想玩什么刺激的嗎?”
“哈哈哈哈哈,你可以啊。”
謝有錢聽著他們調(diào)侃的話語,腦仁疼:“你以為我跟你們一樣,思想這么齷蹉,老子正經(jīng)的。”
“行,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毙毂呎f邊給謝有錢斟酒。
謝有錢嗯了一聲,再招手喊道:“老板再來點串?!?p> 大排檔人滿為患,座無虛席,說話聲不絕于耳,一股香辣的串香味,時不時的縈繞而來,雖說環(huán)境簡陋,氣氛嘈雜,但味道不必他們常去的什么大飯店差。
“冰子,你這地方找對了啊?!?p> 徐冰聞言,挑了挑眉:“那必須啊。”
沒過一會兒,服務(wù)員端著兩盤肉串走來。
只是還沒走到謝有錢這桌,隔壁桌某個穿著老頭吊帶背心的寸頭男人,叫住了她:“妹子,這兒,這兒啊。”
服務(wù)員聞言,步子一頓,膽怯的回答:“是,是這桌點的?!?p> “什么這說點的?!贝珙^男人招手:“我們點的,快點端來?!?p> 服務(wù)員約么十八九歲的樣子,一看就是來這里兼職姑娘,沒碰見這事兒,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真是他們點的。”
“嘿,你這姑娘?!贝珙^男人說著,準(zhǔn)備撐著桌沿起身:“一根筋嗎,我說了是我們--”
話音未落。
一只寬大,修長如蔥根般白皙的手,摁向寸頭男人的肩膀,強行讓他坐了回去:“早吃后吃都一樣?!?p> 說話的人語調(diào)不緩不慢,沒什么威嚴(yán),但寸頭男人安靜了下來。
他頂了頂后槽牙,擺手:“行,先給他們吧?!?p> 服務(wù)員見狀,紅著臉蛋把兩盤肉串,擱放在謝有錢他們這桌:“你們慢用?!?p> “小姑娘?!弊谛毂磉叺膹堁郧澹湫α艘幌?,放大聲音意有所指:“有些人就是沒規(guī)矩,別跟他一般見識。”
緊接著,迎面?zhèn)鱽硪坏酪巫油孛鎰澾^的“嘎吱”聲。
寸頭男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對著張言清吼道:“你說誰?”
動靜不小,周圍人的目光隨聲看來,倏然,兩桌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
謝有錢聞言,夾菜的手一頓,看向徐冰,做著口型道:怎么了?
徐冰聳肩。
方才他們自顧著聊天,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張言清咬了一口肉串,含糊道:“別對號入座哦?!?p> “你--”
“田鵬!”語調(diào)不緩不慢的人再次打斷他:“坐著?!?p> “他說我沒規(guī)矩!”寸頭男人雙手攥拳,裸露在外的胳膊格外結(jié)實,隨著他過激的情緒,肌肉跟著抖動。
“沒聽見嗎,別對號入座,人家說不定說的自己,坐著?!?p> “.......”
張言清立即黑下臉。
what。
他嘴唇微啟,正要開口,被謝有錢搶先一步:“好好吃你的?!?p> 然后,謝有錢用只能他們這桌能聽見的聲音說:“你看他那身肌肉,說不定我們四個都打不過?!?p> 汪俊行點頭附和:“就是?!?p> 張言清:“.......”
與此用時--
寸頭男人郁悶的抿了一口酒,不解道:“你讓我忍著干什么?”
“忍一下,能死?”季宸澤掃了他一眼,語氣認(rèn)真:“我們可沒錢再保你出來?!?p> “就是?!狈饷髂抗庀嗬^掃過謝有錢他們:“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退一步海闊天空?!?p> 寸頭男人:“你們就是慫。”
季宸澤微微仰頭,吐出煙霧沒作聲。
某人不知道,自己這幅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往往最吸引小女生。
“你好。”原路返回的服務(wù)員,端著一小盤剝好的小龍蝦,站在季宸澤身旁:“謝謝你給我解圍,這個送給你?!?p> 沒等季宸澤回應(yīng),服務(wù)員把小龍蝦放在他身前,接著一溜煙的跑了。
封明嘖了一聲,打趣道:“你這人不管到哪兒,都找人喜歡?!?p> 季宸澤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男人穿著一件白色短袖,雖露出的胳膊沒有寸頭男人結(jié)實,但線條流暢,沿著手婉至手肘的淡青澀血管清晰可見。
他后背緊貼椅子,左手搭在身旁人的椅背,右手夾指一根煙,嘴角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香煙彌漫在他嘴,時不時的吐出,帶著他這張俊臉與身上的這股懶散勁,性感的不像話。
“咔嚓!”
謝有錢把這一幕照進(jìn)手機,立即發(fā)給李羽:【出來感謝爸爸,給你找到個搖錢樹。】
妍文
什么搖錢樹這是你小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