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的保鏢可以管我的事兒
“……”
李羽被這人的態(tài)度氣笑了,他頂了一下左側(cè)口腔,眸中的不爽顯而易見:“你知道謝知婉是誰不?”
季宸澤起身:“我老板啊?!?p> “no!”李羽笑意不達(dá)眼底,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季宸澤身前,同樣用著狂拽的語氣說:“她是我旗下的藝人,我說她,管你什么事兒。”
季宸澤淡定的哦了一聲,繞過李羽把碗筷放在流理臺上:“多謝招待,我就先走了。”
謝知婉點頭:“謝謝你了?!?p> 季宸澤還是那句話:“應(yīng)該的。”
一個目中無人,一個熟視無睹。
李羽感覺自己就像空氣一樣,說的話全然是在放屁,風(fēng)一刮來,什么都沒有了,一直在唱獨角戲。
他的自尊收到了嚴(yán)重的打擊,他的人格遭到了無視的詆毀。
一股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怒火攻心是要命的,李羽雙手插腰,望著季宸澤離去的背影,氣憤喊道:“等會兒,你先站著,我還有話要問?!?p> 謝知婉添油加醋:“別管他,你走吧?!?p> 繼而,回應(yīng)李羽的是關(guān)門聲。
“.......”
很好。
非常好。
這下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李羽遞給謝知婉一個鋒利的眼神,咬牙切齒的警告:“我看你是想要解約合同?!?p> 謝知婉沒作聲,面無表情的走過去,落座到沙發(fā)上。
“那誰???”
“你現(xiàn)在膽子是真的肥,都敢把男人隨意往家里帶了,你不怕明天出現(xiàn)在頭條,我怕啊?!?p> “你掰起拇指數(shù)數(shù),我給你在背后擦屁股多少次了?!”
謝知婉聞言掏了掏耳朵,拿起遙控器,按向開關(guān),心不在焉的回答:“前面的事情是我沖動我道歉,可今天我沒錯,你在這里數(shù)落我一百遍,也沒用?!?p> “行那先不談這個。”李羽舔了舔嘴,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火,冷冷開口:“剛剛那人是誰。”
“我保鏢?!?p> “保鏢?”
“對啊。”謝知婉情緒來的快也去得快,她選了一部自己喜歡看的愛情劇,看著男主角,不由自主腦中浮現(xiàn)出季宸澤樣子,默默把他和男主角進(jìn)行了一番對比:“長的帥哈。”
“……我可沒安排保鏢給你。”李羽語氣冷的好似能結(jié)冰:“你在撒謊,你肯定背著我在談戀愛。”
謝知婉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吧,這是我外公委托小三哥給我找的私人保鏢,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問我外公?!?p> 李羽沒話說了。
李羽氣得快吐血了。
李羽氣得想薅謝知婉的頭發(fā)。
但他是男人,他的三觀不允許他這么做,所以他薅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現(xiàn)在的保鏢都這么拽了?”
“很拽嗎?”謝知婉撕開了一包薯片,脫掉拖鞋,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我覺得沒有啊?!?p> “你沒看見他剛剛對我的態(tài)度?!?p> 謝知婉回答的坦誠:“誰讓你兇我?!?p> “我兇你關(guān)他屁事兒,他一個保鏢用得著管這么寬?!?p> “別人我不知道,但我的保鏢--”謝知婉“咔嚓”一聲吃掉薯片,勾了勾唇:“可以管我的事兒?!?p> 隨后,李羽奪門而出,緊接著,齊虞姍姍而來。
她和李羽在電梯口碰了個面,她本想熱情和李羽打個招呼,結(jié)果李羽搶先一步,對她說了句:“我上輩子絕對欠了謝知婉。”
如此所看,這兩又吵架了。
她又得做和事老。
“我看見李總臉黑的跟挖了煤一樣?!饼R虞把碎發(fā)別在耳后笑著道:“這次你吵贏他了。”
謝知婉點頭。
“吳森那老油條就是個吸血蟲?!闭f到這兒,齊虞的神色忽而陰沉:“李總找他私了這事兒,你知道他要求李總出幾個數(shù)嗎?”
謝知婉聞言,頓時沒有了追劇的心情,她關(guān)掉電視:“多少?”
齊虞比了個數(shù)字。
謝知婉睜大眸子,嘲諷道:“他去搶得了,這傻逼,分明是他先騷--”
“知婉!”齊虞打斷謝知婉的話,對上她目光,嚴(yán)肅道:“說句三觀不正又現(xiàn)實的話,在娛樂圈這種地方,是不分你先錯我先錯,在資本面前,很多藝人都得低頭?!?p> “若今個換成別人,她是跑不掉吳森的手掌心,更不會有老板親自出馬為她解決問題?!?p> 謝知婉垂下眼簾,沉默。
“這話說起你不愛聽,但是這是事實?!饼R虞苦澀的勾了勾唇,語氣帶著看破世間的憂傷以及鄙夷:“不是所有人一出生都在羅馬,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幸福、幸運?!?p> 謝知婉蹙了蹙眉。
“李總也是個資本家,在面對藝人們的問題,他首先考慮的是公司的發(fā)展,所以,這是他來指責(zé)你不顧后果因素的原因?!?p> “其實那個時候,你有很多方法解決,但你選擇了一個最為偏激的方法。”
齊虞的一字一句話,倏然,讓溫馨的室內(nèi)變得蒼涼壓抑起來。
這一刻,謝知婉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真正的了解她的經(jīng)紀(jì)人,齊虞的內(nèi)心深處,應(yīng)該有很多使人震撼的秘密。
她活的比任何人都透徹。
謝知婉的心情有些復(fù)雜,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哎?!饼R虞抿嘴,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抱歉了,沒顧及你的感受說了這么多,你吃飯了嗎?”
謝知婉點頭:“煮了點面?!?p> “行?!饼R虞打開手機(jī),看了看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還有的是,妙妙她外婆的情況不是很好,她要一個星期才回來,我會給你安排其她助理先照顧你,可以嗎?”
謝知婉:“當(dāng)然可以?!?p> 齊虞說了聲再見,接著離開了公寓。
謝知婉呢,靜坐在沙發(fā)上發(fā)愣了半個小時有余,才不緊不慢的去到浴室,用熱水沖洗大腦的疲憊與困惑。
但是呢,心里那股郁悶之氣依舊沒有消散,甚至有在往上延伸的跡象。
她需要傾訴的伙伴。
可她周圍知道她事兒的人,都在責(zé)備她。
她錯了嗎?
有嗎?
“嗡嗡?!卑殡S著手機(jī)的震動聲響,謝知婉打開臺燈,伸手摸索床頭柜的手機(jī)。
映入眼簾是一條微信消息。
Jzc:【還好嗎?】
在心情最低落的時候,一個人的一句話或一個動作,會成為最有利的安慰劑。
好似一股溫暖的清風(fēng)徐來,波動了內(nèi)心,謝知婉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婉:【你覺得我錯了嗎?】
Jzc:【我不太懂你們娛樂圈的生存法則,也不知道“錯”的根系是什么,我只知道你不僅是個明星也是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