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在將最后一個人送出門之后。
端坐在酒館長椅上的謝金,喘了口氣,終于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呼,總算是處理完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呼喊從他身后傳來,將謝金驚醒了過來。
“嘿,斯坦,來杯咖啡?”
“謝了,老霍克?!?p> 伸手接過老霍克的咖啡,抿了一口,謝金立刻皺著眉。
因為這該死的,居然拿給他的是純咖啡,也就是啥也不加的原生黑咖啡現(xiàn)磨的那種苦的。
“歐麗謝特,你給我這玩意干什么?我可完全不需要這種該死的玩意!”
“我故意的,哈哈,怎么樣,你這次招人?”
“法克,老霍克,你這個無恥老混蛋!
不過招人倒是很順利,你如果有什么想問的,最好快一點。”
把咖啡杯重重的放到老霍克面前,謝金一臉不善的看著對方。
老霍克看著一臉不善的謝金,倒是沒什么,而是聳了聳肩,開口道。
“你還是這么敏銳,斯坦,好像沒有什么能夠瞞過你的眼睛,無論是金礦還是人心。
不過我到現(xiàn)在還是不明白,你做這些事情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挑了挑眉,看著一臉凝神看著他的老霍克,謝金目光陡然看向屋外。
然后回過頭,笑了起來,開口說道。
“是你想不明白?還是其他人也在擔心什么?”
“你知道的,這畢竟是一件大事,所以我們最后還是想要在問你一遍。
當然如果你不愿意,我們也不會有意見,也更加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
“你們當然不會有意見,也不該有意見。
因為無論是誰,突然得到一間黃金收購公司,20%的股份。
什么也不需要干,只需要對公司保證一定的支持,還有必要時候的保護,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不過,我還是打算把你們想要知道的告訴你們?!?p> 看著瞇著眼睛注視著自己的老霍克,謝金笑呵呵的說著。
而面對謝金的回應,老霍克也沒有多說,只是低著頭,做出一副傾聽的姿態(tài)。
“很簡單,從哪說起呢?
那就先從斯坦礦業(yè)開采公司說吧。
你們一定很疑惑,我為什么淘金淘的好好的,賺了一大筆錢。
確突然招募那么多的淘金小隊,成立金礦公司,然后還選擇分出去40%的利潤,是嗎?”
“……”
平靜的點了點頭,老霍克沒有開口。
“很簡單,因為外面那些淘金客們。
他們來的太多了。
而且在可以預見的未來,除了他們,還會來更多的淘金客,乃至于金礦公司到來。
到時候面對成建制,專業(yè)化的金礦公司,和成群結隊的淘金客們。
就算不說他們可能會因為利益和嫉妒使用的各種手段。
只是我一隊人,一個外來戶,又能夠開采出多少黃金呢?
而相反,如果我集結一大幫人,這幫人里面,還有本地檢察長的私人金礦開采隊伍。
本地警長的私人金礦開采隊伍。
本地市長的私人金礦開采隊伍。
本地一些特殊政治家族的私人金礦開采隊伍。
然后他們還能夠獲得簽署一份,極為特別的金礦開采分紅權限。
你認為,如果我能夠找到黃金,知道黃金在哪的話。
這些人會怎么辦?
而且最重要的,當我們開采出驚人的黃金之后。
面對那些貪婪的淘金客,還有無所不用其極的黃金開采公司們,如果他們想要下黑手,又會有什么結果呢?”
聽著謝金的解釋,老霍克逐漸睜大了雙眼。
直到許久才回過神來,然后猛然對謝金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好似在驚訝,謝金居然思考了這么遠。
“至于查爾斯黃金回收公司?
也是一樣的打算。
雖然我已經給了那些該死的政客們利益。
也集結了幾百人的兇惡淘金客集團。
但是,誰都知道,政客們是最不可信的,而且還是最為底層的一些政客們。
總會有方法,讓他們屈服的,只要我挖出的黃金足夠多。
就一定會有人眼紅然后不計一切手段想要做一些下三濫的事情。
而且就算是那些人暫時拿他們沒辦法。
手伸不進他們的轄區(qū),以后也會有人有其他的打算。
所以,我準備了你們,查爾斯黃金回收公司,作為我的第二道保險。
專門負責回收所有斯坦礦業(yè)開采公司的黃金,然后處理干凈。
可以預見,這間公司到時候會有多賺錢。
而這個公司的股份,具體是多少呢?
加州礦業(yè)聯(lián)合工會,每年5%的分紅股權資助。
加州婦女權益聯(lián)合保障協(xié)會,每年5%的分紅股權資助。
查爾斯小鎮(zhèn)全體居民,每年20%的分紅權限,作為主體負責人。
加州安全和健康管理局。
環(huán)保和民權事務協(xié)會加州分會。
康納利兒童慈善基金會,伯納德州參議員的競選基金,加州退伍軍人聯(lián)合會,加州退休警察保障基金。
你知道嗎?我把整個黃金回收公司的股份利益都做了拆分。
而這些股份分紅,每一個。
注意是每一個,所有者都是擁有巨大影響力的機構和民權組織。
這些人和機構,關乎著不止一個地方的選票還有輿論,或者部門。
而你猜,當這個公司每年收入幾千萬利潤,每個機構和組織,都能夠從中獲得一杯羹。
最關鍵的還是,這個公司完全不惹是生非,不需要他們付出任何代價和承諾。
只需要他們在需要的時候,守住自己的利益。
這時候,當有人或者政客想要動他的時候,他們會面臨什么?”
站起身,謝金說著,來到了酒館門口,直接拉開了酒館大門。
把門外一群一臉尷尬偷聽的人全都放了進來。
然后繼續(xù)說道。
“政客們?yōu)榱苏慰剂浚匚?,一些別的,某些時候是可以背叛金主的。
但是他們可以背叛他們的基本盤嗎?
政客們可以無視普通人的吶喊。
但是他們敢于去觸碰強權者們盤子里面的蛋糕嗎?
當他們面對抉擇,壓力,讓他們對這樣的一座公司動手。
別人就算是在威脅,在誘惑。
可是看看這個金礦回收公司。
可以想象,誰真的敢這么往死了得罪這公司背后的這些人和組織呢?
沒有的,只有可以背叛的友情和盟友。
但是絕對沒有可以背叛的獵槍和利益。
無論是誰,如果想要動我們,那到時候你猜,他們會面臨什么處境和壓力呢?”
“歐麗謝特,斯坦,你果然和他們說的一樣,真是一個魔鬼。
一個玩弄人心,對人心把握到了骨子里面的可怕魔鬼?!?p> 終于,最后,老霍克還是沒有忍住,開口驚呼出聲。
“no,這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
只不過我明白,什么是屬于我的,什么又是我必須要放棄的。
當別無選擇的時候,我們又應該做一些什么。
雖然不爽,雖然無奈,可是現(xiàn)實就是這樣,讓你沒得選。
而也只有如此,我們才能夠獲得一定的安全,享受應該屬于自己的那一切,就是如此簡單而已。
就像現(xiàn)在,我告訴你這一切,但是你難道愿意放棄查爾斯公司的股份嗎?”
“當然不!見鬼,那可是我的錢!
就算是總統(tǒng)來了,也別想搶走我口袋里面的鈔票!
不然他一定會面臨我的槍桿!”
“so,你看?那么你們呢?愿意放棄你們兜里的鈔票嗎?”
“NO?。?!”
震耳欲聾的喊聲,從屋里物外的人群之中傳來。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么簡單,這就是我需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