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蘇穎不得去脫陳鋒的褲子,想到這兒,路塵的臉黑得不行。
蘇穎一聲驚呼。
按摩師傻眼,原來不止是這小姐對這好看的男人有興趣,這男人對那絕美的小姐也有興趣。
不去酒店來足浴館?這是情趣?真是打擾了。
按摩師悄悄退出了房間,蘇穎急忙大喊:“哎,你別走啊。你走什么。”
蘇穎被化成陳鋒樣貌的路塵壓在身下,怎么推都推不動身上的男人。
原本想喊按摩師幫忙,誰知按摩師比誰都走得快。
“陳鋒,陳鋒……”
蘇穎喊了幾聲,也不見路塵應聲。
蘇穎被壓得差點透不過氣來,她費力地挪出半截身體將路塵掀翻了過去。
提腿走了幾步,蘇穎想著紋身還沒看到,又停了下來。
看了看路塵,咬牙一狠心,又蹲下來準備直接去扒褲子,只要把褲頭扒開一點,應該就能看到了。
這次她學乖了,特意離路塵一臂遠。
路塵卻突然翻了個身,把蘇穎嚇了一跳。
好在路塵只是翻了個身,蘇穎好不容易平復情緒,卻發(fā)現(xiàn)路塵好死不死,有紋身的那側(cè)腰緊緊貼在榻榻米上。
蘇穎要是想看,還得先把路塵翻過來。
她心里此事天人交戰(zhàn),前進還是后退,過了好一會兒,蘇穎不想半途而廢,于是小心翼翼走過去。
蘇穎一用力將路塵往另一邊攤平,卻用力過猛,一下子栽倒在陳鋒身上。
蘇穎嚇得心跳漏了一拍,生怕弄醒路塵。
可路塵還是囈語:“小丫頭,你等不及,那我來了。”
蘇穎只覺得一陣眩暈,就又被壓在了身下。
而路塵滾燙的唇直接印上了她的,蘇穎腦海頓時一轟。
就在這時,她又聞到了若有似無的冷香。
腦海里忽然想起了那火熱的一晚,那種氣息、那種親吻的感覺都如此相似。
路塵原本只想嚇一下蘇穎,打消她探究的想法。
可吻上了她柔軟的唇,路塵身體的一切都在叫囂,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蘇穎死命地推路塵,可她的力氣在路塵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她后悔了,她不該為了自己心頭那一絲疑惑而制定這個計劃。
她更不該放棄先前的兩次逃走的機會。
就在她以為自己清白將要不保的時候,路塵停了下來。
憐惜地吻去蘇穎眼角的淚。
翻身,假裝沉沉睡去。
蘇穎得到自由,立即跑遠,整理了衣服后,迅速出了房間。
門一關,路塵睜開深邃的眼眸,那眼里是一片復雜。
他起身,喉嚨一股腥甜涌了上來。他和田冷光對上,受了傷,不得不打坐調(diào)息。
——
江城一棟不起眼的別墅里,田冷光跪在地上向穿著黑袍戴著京劇臉譜的年輕人匯報了下午的事。
臉譜青年渾身氣勢曝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巨大的低氣壓,無聲的能量回蕩,激得茶具叮當作響。
處在壓力正中心的田冷光青筋外露,額頭驚出了冷汗,半跪的身形止不住顫抖。
首領大人是什么級別,田冷光看不出,只是他無意中露出的氣勢就已經(jīng)是田冷光仰望的高度,田冷光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