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5:他死了(三合一)
“啊啊啊!裴煦!本公主究竟有哪里不好?是本公主生的不好看,還是身份不夠高?為何你總是如此排斥于我?”
“哪怕你當我知駙馬,我皇兄說了,不會影響你的前程,還會讓你步步高升!”
“裴煦你多看我一眼,我不信你看著我,你的眼中還會無我!”
“裴煦裴煦……”
阮君剛進去這安若長公主憶魄之中,腦海中聽到最多的就是裴煦這兩個字。
很顯然,安若長公主很喜歡裴煦。
喜歡到了一定的地步!
或者說,和之前那喪心病狂的敖依心已經(jīng)沒什么兩樣了!
只是凡人之間沒有心魔這么一說,只能說是入了孽障!
阮君眉眼愈發(fā)的凌厲。
光是這些淺顯的記憶,就讓她確定,裴煦的死亡一定和安若長公主有關!
后來,這安若長公主果不其然對裴煦生出了怨恨。
“裴煦,你讓我顏面盡失,我不會放過你,你現(xiàn)在若是答應和我成為我的駙馬,那么之前的一切都可以一筆勾銷!”
在一天深夜之中,安若長公主帶著許多的人馬來到了裴府。
裴府之中都是一些老人,根本沒有人能夠抵擋這些人。
明明裴府所在的府邸地段很好,安若長公主毫不掩飾的來此處肯,定會有人看到。
然而,沒有人來此處救裴煦,沒有一個人來。
這些侍衛(wèi)……
裴煦認識。
是秦仞身邊的。
裴煦中了迷藥,痛苦的躺在地上。
那藥顯然不是普通的藥,而是催生情欲的藥。
裴煦雙頰緋紅,甚至控制不住的想要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衫。
若不是裴煦還有一絲理智,深深地遏制住了那沖動,怕是早就已經(jīng)把自己扒光了。
然而他依舊不愿意服從:“公主,你這么做值得嗎?”
裴煦的語氣之中,沒有任何的怨言。
沒有任何的惱怒。
只是平平淡淡地說出這一句話。
然而,他這語氣卻像是激怒了安若長公主。
“裴煦!你實在是太可惡了!你讓我如此難受,那么我便讓你也體會同樣的感覺!
來人,把這府中除了裴煦外的所有人,全都殺了!”
裴煦眼中閃過了一絲悲傷,很快的閉上了眼。
“無論長公主你今夜如何做,我都不會屈服。還是說,長公主府將陛下放在眼中。若陛下知道你今日所作所為,又當如何?”
雖然心中已經(jīng)起了懷疑,那被自己效忠的帝王,或許也想要對他出手。
但是裴煦不甘心,還是想要問上一句。
“裴煦呀裴煦,我今日敢?guī)н@么多人來這里,你認為我皇兄不知道嗎?
我跟你說我皇兄也有這個意思,將你我湊成一對。今日所作所為,就是我皇兄默許的!
裴煦,你應該知足,這世間多少男兒想要娶本公主,都不能夠,我卻只鐘情于你。你究竟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還是說,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了哪個賤人的影子?”
根本裴煦面上絲毫不動,但是在聽到這最后一句話時,他的眉頭微微動了動。
不過,這細微的變化,安若長公主并沒有發(fā)現(xiàn)。
裴煦依舊沒有說話。
他忍耐著藥力,閉著的眼睛,讓人看不到他的眼神。
也讓人不知道他此時究竟在想什么。
長公主瘋狂了,但她在此時也不忍心傷害裴煦。
她向著裴煦走近,關上了房門,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裴煦,我會讓你覺得很快樂的。我不信你與我生米煮成熟飯之后,還能用那樣平淡的目光望我。
你知不知道,每每看到你那目光?我都想要在其中看到瘋狂。因為我而瘋狂!
阮君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緊的皺著,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見裴煦的嘴角流出了鮮血。
他居然直接咬舌自盡了?。。?p> “啊啊啊,裴煦你好狠呀,你居然寧愿死,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那安若長公主瘋了一般,拿起旁邊的椅子就往裴煦的尸體上不斷地砸!
“你太狠了,你太狠了!裴煦!我恨你!我恨你!”
阮君在這皇宮國宴之上,睜開了眼睛,其中一片血紅。
除此之外,眼眸滿是狠戾。
她的好友,在她離開之時被人害死了。
被他誓死效忠的君王,以及他的妹妹給逼死了!
不僅是裴煦,就連他那府中所有無辜之人全部都死了。
阮君看著這安若長公主,表情冷淡:“你找死!”
她冷冷的看著安若長公主,在這一刻,她下了殺心。
安若長公主嚇得不斷尖叫,揮舞著雙手想要逃離:“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是大周的長公主,皇兄!救我!”
秦仞面色大變,站起身怒斥:“國師,你快放開長公主——”
然而,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那安若長公主就整個煙消云散,就仿佛了塵土一般,被風一吹,徹底的消散在這世間,一捧骨灰都沒有留下。
若是他們知道更多的話,就會明白這安卓長公主,就連靈魂也沒有逃脫。
與之前那同為公主的敖依心是一樣的下場!
秦仞噔噔噔后退了幾步。
之前安若長公主,幾乎就在他面前,被阮君輕輕地一捏腦袋。
然后整個人,不聲不響的化作了飛灰。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詭異!
太過驚悚!
讓秦仞都感到了驚恐,心中還不斷地生出寒意!
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感覺到了仙凡之間的差距。
這種差距哪怕他是凡人帝國的皇帝,哪怕他是一個健壯的男子,也根本沒辦法抵抗!
那種差距,如同螞蟻與人類,令秦仞在一瞬間大受打擊,
他突然明白,為何阮君之前什么的話都沒有說,似乎陷進了他的陷阱之中。
然而事實上很可能是,對方根本就不屑于他玩弄那些陰謀詭計!
然而,秦仞依舊不甘心,他不相信阮君還敢殺他!
此時他直接面容猙獰的怒吼道:“國師,你居然殺了長公主,你這是想要造反嗎?!”
滿座都是寂靜,阮君雙眸掃過下面那些人。
每一個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只剩下了敬畏。
無論之前是如何看待他的人,現(xiàn)在都在懼怕,恐懼她!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秦仞身上,那眼底第一次將對此人的厭惡,明明白白的表現(xiàn)了出來。
“造反?!呵,陛下,這個罪名可真是大呢?!比罹淅涞目聪蚯刎?。
“你以為我為什么會當著大周的國師,你以為是你秦仞的功勞,是你秦仞有什么人格魅力,能夠讓我留在這里嗎?
我之好友被你所害,我恨不得殺了你!”
這句話說的,殺氣騰騰。
這讓秦仞忍不住再次后退。
可依舊沒有安全感!
“來人!來人護駕!”
禁軍,以及守護中的暗衛(wèi),全部都出來保護在了秦仞的面前。
所有人的刀劍都對準了阮君。
然而哪怕如此,他們的眼神之中還是有恐懼。
他們握著刀劍的手都在顫抖。
那健壯的腿此時也在發(fā)抖。
他們沒有人敢對阮君動手,看上去是阮君被這些人給包圍了,然而事實上呢,卻是阮君一個人將這些人嚇得不能動彈。
阮君毫不在意這些人,目光落到了秦仞身上。
“你這君王,還真是狠得下心,他這些為你做了多少事情,為你這河山安定又做了多少事情,卻沒想到你如此狠辣?!?p> 阮君原本是不想說這么多的,但是在此時一就忍不住。
她為裴煦所不值。
那樣的端方君子,居然如此死了。
他本應該在這世上為百姓們的人做更多的事。
但最終,他卻沒能完成心中所愿,被逼死。
這樣對他何嘗不是一種侮辱?
但她也能夠明白裴煦的選擇。
讓他不由身心的與一個不喜愛的女子結(jié)為夫妻,對他來說也是一種難以忍受之污辱。
若是如此的話,他寧愿清清白白的死!
阮君咬牙切齒的盯著秦仞,眼中滿是冷意。
那秦仞原本還想說話,但是對上阮君那充滿冷意的目光之后,突然就無法開口了。
這時候,一旁的皇后洛雨水面上,露出了一絲滿意愉悅的笑容。
她沒有想到這國師和秦仞之間就這么鬧翻了!
之前還在思索要用什么辦法讓國師站在她這邊,如今想來根本不用做什么,這個國師就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身邊了。
洛雨水低垂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
可真是感謝她這曾經(jīng)的好夫君,就這般將國師推向了她。
她想起了那裴煦的確是端方君子,雖然可惜,但此時也不由得想著裴煦死的可真好呀!
他若不死,今日又怎能讓著她的好夫君,與這國師直接明面上鬧翻。
想到這里,洛雨水眼中閃過了一絲野望。
她覺得她離自己的目標不遠了!
阮君沒有在看秦仞一眼,目光冷冷的掃過這些安靜如雞的大。
隨即,身體直接如一抹青煙一般,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也消失在了那包圍之中。
那所有的禁衛(wèi)軍,還有暗衛(wèi),都沒有能夠阻止得了她。
秦仞見狀,猛的癱坐在地上,雙眼之中滿是恐懼。
這、這樣的能力……豈不是只要她想,哪怕他在寢宮之中,對方都能夠在他不知不覺間取走他的性命?
且不說阮君走后,其余人是如何的惶恐不安。
阮君直接來到了這安若長公主的府邸之中。
在安若長公主的房間之中,看到了一張人皮。
阮君眼中閃過一絲悲。
這人皮就是裴煦的。
那安若長公主喪心病狂至極。
再將裴煦逼死,之后毆打其尸體不說,還將他的人皮給剝下來,掛在房中,每日都要撫摸。
“這對于你來說,是何等的侮辱!”
那張人皮出現(xiàn)在了阮君的手中,從阮君身體中,有一絲絲傳遞到了這張人皮之中。
很快,這人皮變化做了裴煦的尸身。
完好無損。
仿若只是安靜的睡著了一般。
然而,其中沒有魂魄。
裴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