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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蓮花皇后她權(quán)傾朝野

第40章 半枝蓮

黑蓮花皇后她權(quán)傾朝野 裙酒 2075 2021-11-03 12:00:00

  “豈有此理,難道在你們眼里,孤已經(jīng)愛上阿鷹了嗎?”徹底慌亂的言翊瞪起怒目,提高了聲音。

  “難道不是如此嗎?”渠良小心翼翼地反問,激動的情緒平復了不少。

  “如果不是的話,那真是天佑崎嶼啊!”安下心的戎耳長舒了一口氣。

  心虛的言翊不再端著平日里沉穩(wěn)的架子,他將侍桌上的書卷扔到地板,怒斥道:“爾等快退下!好好閉門思過一晚!”

  渠良和戎爾見龍顏大怒,也不敢再久留。

  兩人慌忙起起身,匆匆離開了臥房。

  翌日清晨,露水凝結(jié)在窗臺。

  席景宥晨起不見吉瑯櫻,便換上了神氣的艷紅繡袍,在府邸內(nèi)四處尋覓著。

  他走到院墻轉(zhuǎn)角處,只見崎嶼將士們在府邸正門庭院里排著整齊列隊,身著亮藍綢服的言翊站在隊伍前方。

  “崎嶼王今日要回開頌了,該不會把阿鷹帶走把?”心生憂慮的席景宥輕蹙起眉頭,從墻邊探出個腦袋偷窺著——

  “孤已添置了瑰巖島縣衙,不久就會有縣衙的人來照顧皇太侄?!毖择磳㈦p手背到身后,刻意走到了吉瑯櫻面前,語氣嚴肅,“到時,你就會開頌吧?!?p>  “下官明白了?!奔槞训褪坠Ь吹貞?。

  言翊抿唇垂眸,他還想說些什么,才意識到心中不舍難以言表。

  而在抬眸的瞬間,他看到了躲在墻角窺探的席景宥。

  與之對視的席景宥立刻躲到墻后。

  言翊莫不動聲色地藏起不悅,一本正經(jīng)地命令道:“阿鷹,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除了我先前吩咐你的,皇太侄說什么你都可以不用聽?!?p>  吉瑯櫻疑惑地撲閃了下眼睫,沒作回應。

  言翊不耐煩地加快語速,“意思是,你不用對他那么好。”

  “下官明白了?!奔槞讶耘f低首恭敬。

  站在言翊身后的渠良和戎爾相視一看,知道言翊是因吉瑯櫻和席景宥的關系在鬧小脾氣,再次惴惴不安。

  畢竟這世間,只有愛情不能與他人分享。

  “孤臨行前,還有一事要交代?!毖择纯聪蚣锌?,語氣不容置否,“刺客還未被抓捕,且藏在指甲底的肉刺是最為難忍,所以即便是心腹,你也要搜查。”

  “臣明白。”吉承康行了個抱拳禮,聲音鏗鏘堅定。

  在場的魏桂和林坤都知道言翊的意思,坦蕩的魏桂自然神態(tài)自若,而林坤卻略顯躊躇,在心中盤算起該如何應對。

  待到言翊啟程返宮后,治安衙的官兵們開始了每日訓練。

  身為教頭的林坤站在隊伍最前方,雙臂舉刀示范道:“刀刃穩(wěn)準狠,要快如閃電!”

  話音落下,他雙臂一揮,還未愈合的傷口疼痛劇烈,令他下意識皺眉悶哼了聲。

  與此同時,吉承康和魏桂疾步來到訓練場。

  “林坤?!奔锌瞪珳嘏苯亓水?shù)啬贸鲆恍√展?,“這里面裝著治療利器創(chuàng)口的半枝蓮,你為何藏匿在床底?你老實交代?!?p>  “將軍是在懷疑我是刺客嗎?”林坤面不改色,卻不知他的答非所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懷疑?”魏桂故作不明所以的樣子,“我和將軍只是看到了不常見的草藥,覺得新奇而已?!?p>  話語間,他伸手握上了林坤的手臂,還用力地捏了下。

  林坤吃痛地咬牙皺眉,唇色也少有蒼白。

  “怎么了?身體不適嗎?”魏桂假惺惺地關切著,卻在松手時發(fā)現(xiàn)林坤的戰(zhàn)袍滲出了鮮血,就連他的手指也是鮮紅一片。

  吉承康詫異地睜大眼睛,抬起了手中劍鞘,嚴厲道:“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將軍一定要知道嗎?”林坤耷拉下眼簾,佯裝出失望的模樣,“下官跟隨將軍多年,您這是不再相信我了。”

  “你一定要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奔锌狄涯J林坤是刺客,早已滿心憤慨,根本不上感情的套。

  林坤嘆了口氣,不緊不慢道:“下官在和部下操練時,不小心被佩劍劃傷了?!?p>  “你當我和將軍這么好忽悠嗎?”魏桂放大了嗓門,語氣也不再友善,“這不是光憑你一張嘴,一句話,就能洗脫的嫌疑。傷你的人如果不是阿鷹,還能有誰?”

  早有準備的林坤清了清嗓子,面向訓練的眾官兵,高聲道:“袁勢,你過來!”

  隊伍后排的一位官兵停下?lián)]刀動作,小跑到三人面前。

  “是你在訓練中傷了林副嗎?”吉承康陰沉著臉色,充滿質(zhì)疑的雙眼似乎要將袁勢看透。

  是我,我和林副對決切磋時,不小心用佩劍劃傷了林副,這兒訓練的同僚們都在場?!痹瑒莸皖^回答著,暗自用余光看了眼林坤。

  林坤向他使了個顏色,他便繼續(xù)說道:“下官心有愧疚,幸好離家時備下了半枝蓮防患于未然,便贈予了林副一陶罐,看在下官并非故意的份上,請將軍寬恕?!?p>  聽聞如此,吉承康稍微緩和了臉色,揮手示意袁勢退下。

  魏桂也展露了笑臉,討好道:“林兄,是我誤會你了,事態(tài)緊急,請你諒解。”

  “你我多年同僚,如今壞了的情分,你可要請我喝壺好久才可彌補啊?!绷掷[出一副寬大胸襟,拍了拍魏桂的肩膀,“那我繼續(xù)訓練了?!?p>  說完,林坤對著吉承康行了個抱拳禮,走進了訓練場之內(nèi)。

  “這么看來,林副不是刺客。”魏桂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吉承康深吸了口氣,目光始終注視著人群中的林坤,“為了以防萬一,你替我好好監(jiān)視著他?!?p>  禹國,刑房。

  四面無窗的囚牢光線昏暗,令人分不清晝夜。

  被關押在此的決泰靠坐在墻角草垛上,閉眼昏睡著。

  他身上的傷口有些已結(jié)痂,有些則潰爛發(fā)膿。

  決堯盤腿坐在牢門前冥想,靜靜等待著除了呼吸聲之外的動靜。

  終于,沉岳囂張跋扈的腳步聲傳到耳畔,決泰睜開雙眸,準備迎接未知的命運。

  “把他們帶走!”沉岳大聲喝令著,手下官兵走進囚牢扣起決堯。

  “兄長!”決堯輕喚著決泰,“醒醒!”

  決泰緩緩睜開雙目,模糊的視線中是沉岳那嬉諷輕蔑的眼神。

  他張了張嘴,聲音低沉且沙啞,“看你這架勢,是丞相要處死我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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