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大道和哲學
“沒有,媽,沒有亂跑。你看我這不是在酒店嗎?”酒店房間中楊旭打開視頻和楊媽視頻。
雖然有夢幻西游回這個不怕屏蔽的幻界一直在聯(lián)系。但他這次來的畢竟是黑市,身上還帶著那么多值錢的東西,這一整天楊爸楊媽一直提心吊膽的。
“放心吧,不出去,法訣已經(jīng)交易到手了我還出去干嘛?我就在酒店中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我就坐車回去,不會有事兒的。好了,你和我爸早點休息吧?!?p> 安慰了自己父母一番,楊旭掛斷了視頻。
回想一下自己在黑市中所有表現(xiàn),并沒有察覺到又任何的破綻,而且臉上的偽裝是他精心做的,也不會留下痕跡,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伸手拿過手提包打開。
此時手提包中自己之前攜帶過來的各種物品,變成了四件法器。玉簡太過重要他一直隨身攜帶。
四件法器都是防御性的中品法器,兩個手鐲,一兩個玉墜,可以承受住筑基初期修士全力一擊,雖然不算是中品法器中的極品,但也十分不錯,而且價格不菲。
能一下子拿下四個,這還是看在楊旭偽裝成的‘海少’面子上給打折,不然也就能買三個。
把四件法器裝進自己帶來的手提袋中,手提包被他瞬間用青鋒劍斬成了碎片,然后全都裝進另外一個手提袋中,準備明天走的時候找個垃圾桶扔了毀尸滅跡。
弄好這些東西,楊旭向著桌子上放著的一本不大的小冊子看去,這東西是他買四件法器的添頭,顯然又是‘海少’這個人設(shè)獲得的福利。
小冊子是普通的小冊子材質(zhì)和字跡都很普通,顯然是范大偉從哪里抄的,說是冊子其實就兩頁紙大約一千字左右。
內(nèi)容的來歷說是有一個找他打造法器的人,從幻界中帶出來的碑文,他找了不少史學家廢了牛鼻子勁才翻譯出來的。
翻譯出來之后,他才疏學淺看不出來一個所以然。海少作為大少,說不定能看出來一二,所以拿出來讓他研究研究。
其實就是一種對‘海少’的討好行為,真的能研究出來什么,以后海少肯定不會虧待他范大偉,研究不出來什么也是一個小小人情不是?
翻開小冊子楊旭看了起來,小冊子記錄內(nèi)容叫《大道解析》,不是什么高深的法訣、秘法、必殺技什么的。
就是一篇好似某個人對大道的淺析解讀,就好像你學了一首古詩,一個老師簡單給你解釋一下這首古詩表達了詩人當時怎樣心情一樣。
就是這個解釋是不是詩人當時的心情,或者詩人看到這篇解讀之后會不會大喊一句:“老子當時根本就沒想這個!”
這就看你個人怎么想了,為了應(yīng)對考試,你肯定要按照老師說的來。如果不是考試,你可以認同古人的說法,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比如說‘奇葩’、臥龍鳳雛這樣的詞語,在古代那肯定是夸人的,現(xiàn)代嘛......
所以楊旭當看到《大道解析》第一句:“大道如白紙,肆意去揮墨!”這句話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要大罵狗屁不通,大道怎么可能是白紙,還肆意揮墨。
這和他理解的大道三千,依道而行的思想完全相違背。大道雖然多種多樣可以你走劍道、他走體修、你走佛法、我走道家。
但每一條大道都有自己既定的路線,你要依道而行。
在一條筆直的高速公路上開車,你隨意打方向盤亂來這不是找死嗎?
不過作為過來人,知道每個人對所謂大道理解不同,都有自己的見解,所以他皺著眉頭繼續(xù)看了下去。
看著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個‘大道如白紙,肆意去揮墨’似乎有那么幾分道理。
比如拿劍道舉例,劍道只有一條,但走劍道的人,有人的劍鋒利無雙,有人的劍殺氣沖天,有人的劍厚重如山......同一條道路卻各有各的特點。
如果劍道變成道家,一條道家的大道上,有人是劍修、有人是法修、有人是體修、還有人修玄學、陣法。
也是同一條大道,卻各有各的選擇。
所以這個‘肆意去揮墨’雖然有點夸張,但同一條大道所有人好似流水線上產(chǎn)品一樣,都是同一個規(guī)格的顯然也不對。
再比如儒家的大道,儒道是孔子所創(chuàng)、孟子所發(fā)展、荀子集其大成。
同樣是儒家思想,開創(chuàng)者孔子主張有教無類。
發(fā)展儒道的孟子主張‘仁政’,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集儒道大成的荀子站主張‘性惡論’。
同樣是一條大道,不同時期,不同的人,揮墨出屬于自己的不同精彩。
所以如果把一條天道,不看成是一條筆直的高速公路,而是看成一個平臺。
儒家平臺是孔子開創(chuàng),孟子站在孔子基礎(chǔ)上往上加蓋,荀子站在孔子和孟子的基礎(chǔ)上繼續(xù)往上加蓋。
如此平臺高度不斷增長,看到的世界自然不同。
所以當你站在新的高度看到了新的世界。如果你是這個新世界的領(lǐng)航人,那這個新世界對你來說無疑就是一張可以提筆作畫的白紙。
而站在一代代前人奠定的基礎(chǔ)上繼往開來不斷開拓進取,也符合現(xiàn)代人‘站在巨人肩膀上看世界’的科學價值觀。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再看看手里的小冊子,楊旭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娘希匹,腦子亂亂的,一篇修仙的大道解析,竟然讓老子理解出了現(xiàn)代哲學思想,肯定是瘋了!”
他把小冊子往旁邊一扔不看了,以他現(xiàn)在的知識面,看這玩意簡直就是找虐。
他現(xiàn)在修的《人皇經(jīng)》肯定是古人開創(chuàng)出來的,人皇經(jīng)他還沒搞明白卡在煉氣后期不知道如何進凝氣期呢。
你讓他站在人皇經(jīng)這個巨人的肩膀上,去揮墨出自己的精彩,這個怎么揮墨?
用口水噴嗎?
再說他現(xiàn)在根本沒有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只是運氣好重生回來摸到了《人皇經(jīng)》這個巨人的腳指頭。
現(xiàn)在還在這個巨人的腳指頭上往上爬呢,距離巨人肩膀還有十萬八千里要走,這個時候說大道,說揮墨,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還‘大道如白紙,肆意去揮墨’,揮給錘子墨!
現(xiàn)在的他揮墨給巨人涂指甲蓋還差不多。
所以這些大道理,不是現(xiàn)在膚淺的他能夠深想的,想得越多三觀崩的越快,對他來有利無害。
可他不想繼續(xù)想,有人想讓他繼續(xù)想。
只見他扔掉小冊子的瞬間識海中一直猶如大爺一樣,就動過一次的印璽突然動了一下,然后他向自己個人屬性面瞥了一眼,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里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