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家伙敲詐到我大明皇帝頭上了
之后木匠和鐵匠的主要任務(wù)就是生產(chǎn)珍妮紡紗機(jī)。
鄭慈烜先給每人發(fā)了自己答應(yīng)的五兩銀子,還引出了業(yè)績制度:
“若產(chǎn)出一臺這紡紗機(jī),便獎勵一兩銀子!這一兩銀子你們自己分!”
這大大的提高的提升了工人的勞動積極性。
不少工人見有錢拿,只休息了半天,便繼續(xù)造珍妮紡紗機(jī)去了。
鄭慈烜盯上了這次布商大會,他要一戰(zhàn)成名,他不準(zhǔn)備在布商大會買布,他要去賣珍妮紡紗機(jī)。
布商大會將臨,提前兩天,崇禎又不知道從哪浪回來了。
趙伯立馬和崇禎說鄭慈烜又傻了的事情。
崇禎焦急萬分找到鄭慈烜,然后發(fā)現(xiàn)鄭慈烜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一點了不傻,就沒在意那么多。
崇禎向鄭慈烜詢問道:
“你是準(zhǔn)備了何種布匹?還是作了何種改進(jìn)?此次布商大會可有把握?”
鄭慈烜微微一笑,他到時候要讓自己的老爹大吃一驚,他故意不說:
“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于是崇禎還真就不問,他倒是很好奇鄭慈烜能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驚喜。
鄭慈烜帶隊,崇禎真就不管不問,跟在后面看著。
帶了一臺珍妮紡紗機(jī),數(shù)捆布匹,一個優(yōu)秀的木匠,一個優(yōu)秀的紡織工。
還有一部分護(hù)衛(wèi)和一部分鏢師組,畢竟是鏢師組,壓鏢必須得帶上。
畢竟他不太相信那些護(hù)衛(wèi),他們是崇禎的人。
而且鄭慈烜現(xiàn)在最相信這些自己帶出來的人,受過PLA陸軍訓(xùn)練的人。
順便帶鏢師組的伙伴們進(jìn)城玩玩。
于是鄭慈烜三十余人,帶著貨物,便出了莊子,直奔寶廣州府。
鏢師隊只來了一半,二十人,身著紅黑相間的勁裝制服,腰上別著彎刀,看上去霸氣十足。
他們的行動整齊劃一,不止步伐統(tǒng)一,連擺手抬腿的弧度都幾乎一致,就宛如幾個復(fù)制人一般。
路人見到他們的行動方式都有所震驚,行人見了都主動避讓他們。
鄭慈烜吩咐道:
“先辦事!等事辦完了,就帶你們?nèi)ネ?!聽見了沒有?”
整齊劃一震耳欲聾的聲音將附近的人嚇了一跳。
“是?!?p> 連在后方觀望的崇禎都被這鏢師隊嚇了一跳,大明的禁軍都沒法表現(xiàn)出如此的整齊劃一,都沒法表現(xiàn)出如此的氣勢。
鄭慈烜的鏢師隊,由于氣勢過于龐大,很快便引來了官兵。
一名衙役跑了過來,問詢道:
“你們是何人?來作何事?”
鄭慈烜不慌不忙:
“隔壁鄭家莊子的,來做生意,這些人是自家鏢師?!?p> 衙役打量了一番,這些的打扮確實像是鏢師,又看向崇禎。
因為鄭慈烜穿的也是鏢師隊制服,所以衙役理所當(dāng)然的將崇禎當(dāng)成了主人,雖然崇禎本來就是主人。
一看白凈的崇禎就知道這是個大富人,衙役眼珠子一轉(zhuǎn),覺得有油水可撈。
衙役直接一臉嚴(yán)肅的沖崇禎說道:
“你帶這么多人帶著刀在街上這般行走?你們有沒有持械證明?”
持械證明?根本沒這玩意,大明也不禁刀。
崇禎現(xiàn)在有些惱火,他直接沖衙役說道:
“什么持械證明?”
好家伙,這衙役敲詐到皇帝頭上來了。
要不是現(xiàn)在崇禎不想暴露身份,這衙役可能當(dāng)場就被判了死刑。
但衙役根本不管,他擺了擺手說道:
“你們隨我去一趟衙門,交點錢財,走一趟流程,將這持械證明辦下來便是。”
鄭慈烜并不知道大明不禁刀,但他并不慌,自己旁邊這位可是大明皇帝。
內(nèi)心這般說道:
“爹!你可是皇帝,不會這都搞不定吧?”
衙役見崇禎不為所動還挎著個臉,于是威脅道:
“那就別怪我了,你們不僅要去牢里坐幾天動,若起手來傷了你們,我概不負(fù)責(zé)?!?p> 這種事情他做的也不少,十分的熟練,威逼利誘,坑這些武人商人的錢財。
但他這次可是碰到真正的硬茬了,這位可是大明皇帝?。?p> 崇禎眼里這個衙役已經(jīng)是個死人。
但就在這時有一位白凈的書生站了出來,走到衙役的面前,小扇一甩:
“大明律·兵律·軍政中曾明文規(guī)定:凡民間私有人馬甲、傍牌、火筒、火炮、旗纛、號帶之類應(yīng)禁軍器者,一件杖八十,每一件加一等;私造者,加私有罪一等,各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非全成者,并勿論,許令納官。其弓、箭、鎗、刀、弩及魚叉、禾叉,不在禁限?!?p> “請問,我大明何時禁刀?”
衙役顯然是遇到了對手,一滴冷汗悄然從他的鬢角滑落,他匆忙的解釋道:
“這...這是我們廣州府的規(guī)定...嗯廣州府的規(guī)定!”
書生眼睛微微一瞇,扇了扇手中的扇子:
“那我們便去問問知州,看看他怎么說,是不是有這個規(guī)定!”
衙役慌了,他私自騙財?shù)氖虑橐亲尶h令知道便是死路一條。
他的手有些顫抖,指向鄭慈烜等人:
“那個...今天先放過你們...下次注意...”
然后轉(zhuǎn)身就跑走了。
書生爽朗的笑了起來,但言語中又帶著些嘲諷道:
“欺軟怕硬的家伙!就因為大明全是你這樣的人,現(xiàn)在大明才如此破敗不堪!”
崇禎點了點頭,他也覺得如此,大明現(xiàn)在從上到下全是這種人。
他也十分欣賞這正義的書生。
當(dāng)然這得除了最后一句大明破敗不堪,那讓他極為難受。
鄭慈烜立馬雙手抱拳向書生行了個禮:
“謝先生出手相助,在下鄭慈烜?!?p> 書生也立馬回了個禮:
“在下羊行,不必謝,這是吾輩讀書人該做的事!你們押鏢的也不容易,他就是想騙你的錢財,欺負(fù)你們這些不懂大明歷律的武夫。”
現(xiàn)在鄭慈烜穿的也是鏢師的衣服,被當(dāng)成了武夫,他只是微微一笑。
但他對這個性羊的書生十分有好感,鄭慈烜就喜歡這種積極向上,正義感十足,看得清楚大明朝廷現(xiàn)狀的人。
絕對是個起義好手,對付自己后面的老爹極其好用。
正好到了午飯的點,鄭慈烜立馬邀請道:
“羊先生,可否請你共進(jìn)午餐?”
可書生委婉的拒絕,便笑著走開了,一副深藏功與名之樣。
鄭慈烜搖了搖頭,他本來還想把這書生忽悠回莊子去和自己一起搞起義。
但羊姓書生走得太快,現(xiàn)在沒有機(jī)會了。
崇禎喚來旁邊的王承恩,悄聲說道:
“廣州府該整頓了,我不想再看見這種事發(fā)生!”
王承恩立馬點了點頭,脫離隊伍,消失在人群中。
沒過多久,鄭慈烜來到了布商大會此次開展的所在地,兩粵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