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

廠公靠副業(yè)成圣人

第五章 真乃偉丈夫也

廠公靠副業(yè)成圣人 七寶擂茶 3615 2021-10-03 00:01:00

  夜幕降臨。

  楊悅在馬車上,掀開車簾,遠(yuǎn)遠(yuǎn)可見一座五座三層的酒樓,樓宇間有飛橋欄桿相互連通,燈火如晝,富麗堂皇,氣派無比。

  酒樓的每一層都結(jié)扎出山形花架,裝點(diǎn)著花形、鳥形的飾物,就像藍(lán)星夜店閃爍的霓虹。

  門前站著兩個伙計,頭戴方頂樣頭巾,身穿紫衫,腳下絲鞋凈襪,對人彬彬有禮,口里喊著:“晚上好,歡迎光臨!”

  還未入酒樓前,就感受到了一種華貴的氣魄,感覺午夜夢回藍(lán)星夜總會。

  這就是云樓。

  上京城著名的青樓楚館。

  楊悅在丁媛和郭豐安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門口伙計一瞧楊悅,立馬麻溜的沖同事掃了一眼。

  同事立馬進(jìn)店,取出了一方牌子豎在了門口,上面寫道:

  “楊悅恕不招待!”

  楊悅才要抬腳進(jìn)店內(nèi),便感受到一股浩大的力量襲來,令他寸步難行。

  大儒神通——文以載道!

  起筆驚風(fēng)雨,落筆泣鬼神,一字落,萬法隨。

  伙計賠笑道:“楊督公,陶媽媽說了,您來一準(zhǔn)沒好事,不是借錢,就是哄騙著入股做虧本買賣,小店本小利薄,實(shí)在是再也折騰不起,所以還是請您打道回府吧。”

  楊悅:“……”

  陶三娘,云樓樓主。

  職業(yè)——老鴇,掌柜的,原主的養(yǎng)母。

  被原主坑蒙拐騙,前前后后套了有68萬兩銀子,要不是她如今是這酒樓掌柜,家大業(yè)大,早就被債主逼得重操舊業(yè)了。

  果然坑人的事情干多了,是會遭現(xiàn)世報的。

  看看,都不念親情,請動大儒出手趕人。

  這件事告訴我們一個很深刻的道理,一定要做個好人……啊呸,什么好人,逛窯子的能是好人,還不是一個窮字鬧的。

  楊悅發(fā)誓,自己一定要做個有錢人。

  郭豐安低聲詢問道:“廠公,眼下咱們該如何是好?繡衣廠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要不屬下一刀劈了這破牌子?!?p>  楊悅丟給了一個嫌棄的白眼:“這可是大儒所書,你今天敢劈,就不怕他明天就上門尋你晦氣,能文以載道的大儒,少說也得是六品書海境,你也是六品,可惜是個武修,莽夫?qū)ι洗笕?,叫你有刀難拔?!?p>  此方世界,儒修分九品,九品通讀,八品鴻鵠,七品落筆,六品書海,五品不朽,四品君子,三品立命,二品亞圣,一品圣人。

  武修一途,分九品通脈,八品開竅,七品注氣,六品造化,五品生死,四品搬山,三品涅槃,二品天穹,一品武圣。

  武者莽夫,四品以下無神通,遇到能施展神通的大儒,只有被噴,活活遭人羞辱的命。

  六品的大儒,已經(jīng)具備言出法隨的神通,拿捏一個只有一身蠻力的武夫,還是輕而易舉的。

  當(dāng)然了,六品武徒,一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也是輕易傷不到的。

  但是打又打不著,只能被動挨噴,多憋屈啊。

  郭豐安頓時蔫了,郁悶的要死:“廠公,難不成要咱們活生生受這口鳥氣?屬下不甘心?!?p>  楊悅看著立著的牌子,想到了一部紀(jì)曉嵐那部電視劇,這不是如出一轍的閉門謝客嘛。

  有辦法了。

  讀書人的事情,還得文化人來解決。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shù)啦。

  楊悅掰掰十指,做了個拉伸運(yùn)動,吩咐道:“文房四寶伺候?!?p>  丁媛麻利的從乾坤一氣袋內(nèi)取出文化四寶。

  楊悅沖郭豐安吩咐道:“把牌子拿過來,今兒叫你開開眼,帶你感受一下文字的魅力。”

  郭豐安立馬去把牌子抱了過來。

  楊悅提筆,蘸墨,落筆。

  丁媛在一旁瞧著,頓時拍手叫好:“妙啊,督公急才,世間少有,奴婢佩服萬分。”

  丟~!

  又一抹星光飛出腦門。

  楊悅得了,感受到體內(nèi)的毒氣又被逼出了一丟丟,心曠神怡。

  立馬把牌子交給了郭豐安:“走,咱們?nèi)朐茦??!?p>  楊悅大步進(jìn)門,伙計想攔的,可又不敢,只能苦笑的招呼,開門做生意的,哪有明著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傳出去,日后生意還做不做了。

  步入主樓內(nèi)。

  千年紫檀橫梁,飛檐斗拱,雕欄畫棟,朱紅染亭柱。

  云頂上鑲嵌著二十八顆明珠,熠熠生光,似滿天星斗一般璀璨。

  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范金為柱礎(chǔ),窮工極麗,奢靡成風(fēng)。

  大業(yè)青樓小姐是分四等的。

  最低等的妓女是:流鶯。

  三等妓女是:熟妓。

  二等妓女是:清館,她們屬于高檔次的妓女,一身才華,琴棋書畫,賣藝不賣身。

  最高等的妓女就是花魁,姿色卓越,技藝過人,是風(fēng)月場所的活招牌,就算是老鴇也要給她面子,可以自主選擇客人,不僅身價高,日子過的還很愜意,一般平常老百姓根本就沒有錢能享受她們的服侍。

  一般大堂的舞臺上,都有清倌人坐鎮(zhèn),或玉指輕飛、或紅袖飄舞,而客人則圍坐一旁,飲酒自樂、擊掌而和。

  今日云樓的舞臺上,頗為冷清。

  大堂舞臺左右兩側(cè)豎著兩塊照影石,正對舞臺一面都切割的宛如玉璧,高八尺,寬一丈二,整個一小型電影熒幕

  此刻,留影符漂浮在半空中,將記錄的影像投射出去,七彩流光打在照影石上,經(jīng)過玉璧反射,光影交錯。

  舞臺上,歌舞升平,美輪美奐,看著好像真人一般,但是這些都是照影石投出的虛影,都是昔清倌人的歌舞表演記錄。

  照影石居然能夠3D立體呈現(xiàn)影像。

  如此神奇,令楊悅眼前一亮。

  這不就是仙俠世界的電影大屏幕嘛,還是裸眼3D,絕對的黑科技。

  自己要想拍個短視頻,電視劇,電影,音樂MV,那都不再是夢。

  楊悅兩眼激動的冒綠光,仿佛看見無數(shù)的金銀財寶向自己砸來。

  “庫庫庫!”

  楊悅嗓子眼發(fā)出了壓抑不住的怪笑,興奮的直奔二樓。

  鳳羽閣。

  “陶姨,我有一條發(fā)財大計,你可有興趣?”

  陶三娘,迎來送往的累了,坐下小憩一下,端起茶盞,聞著這香噴噴的獅峰云霧茶,沁人心脾,心曠神怡,正要嘬一口,美美的享受,突然一聲咋呼傳進(jìn)屋內(nèi)。

  熟悉的公鴨嗓子!

  啪嗒!

  手里的茶盞直接撒了,厚厚粉底的老臉上,飽受電擊一般,精神處于半癡半呆的狀態(tài)之中,兩只眼珠子直愣愣的盯向珠簾后的房門。

  砰!

  房門被人急不可耐的推開,見到一身白色繡衣官袍。

  陶三娘的頭皮瞬間發(fā)麻,頭發(fā)根根要豎起,誰放這貨進(jìn)來的,老娘我要鞭他三百鞭!

  不是都豎了大儒牌子,居然還敢讓他進(jìn)門來,反了天了,居然不敢把老娘放在眼里,老娘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病貓。

  丁媛和郭豐安麻溜的跟著進(jìn)門,陶三娘一見郭豐安懷里的牌子,上書“楊悅恕俺招待不周”血壓蹭蹭往上涌。

  “死小子,你居然敢亂改我的牌子,看我不打死你!”

  陶三娘撲上去,抄起郭豐安手里的牌子,對著楊悅就是一通亂掄。

  “別打,別打,啊呦,陶姨,我的好陶姨,我的親姨誒,別打,別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楊悅急忙癱坐到地上,雙腳一把緊緊夾住陶三娘雙腿,雙手更是大膽攀上陶三娘盈盈滿月般的粉臀兒。

  楊悅和個貓咪一樣,小臉歡快蹭著,一副討好賣乖的模樣……女人的味道,好令人懷念!

  丁媛瞅著直接傻眼了。

  這還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掌握文武百官生殺大權(quán)的繡衣廠督公?

  怎么和個撒嬌哭奶吃的崽似的,這也太顛覆自己認(rèn)知了吧。

  一旁的郭豐安,很識趣的把頭四十五角扭動,下巴高高揚(yáng)起,佯裝什么都沒看見。

  瞥見丁媛這小子還傻里吧唧的瞧著,口水都驚的要流出來,他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揪他出門,掩門關(guān)上。

  被拉出門的丁媛被門檻狠狠絆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狠狠拍了自己耳光一下。

  很疼,這不是在做夢。

  自己真的看見督公撒嬌,討好獻(xiàn)媚的舔狗模樣,還是和一個老鴇子舔的,這太顛覆三觀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督公他……”

  丁媛詫異的指著聽雨閣門窗詢問,話到嘴邊,生生說不出口。

  郭豐安狠狠剜了他一眼,鄙夷道:“有錢就是老母,懂不懂?”

  鄙夷的白了丁媛一眼,傲嬌的眼神仿佛在說,好好學(xué)著吧。

  丁媛恍然大悟,佩服的手指立馬改豎大拇指:“督公能屈能伸,真乃偉丈夫也?!?p>  丟~!

  又一抹星光投入房內(nèi)。

  “哼!”

  鳳羽閣內(nèi)。

  “起來,如今你好歹也是權(quán)傾朝野的繡衣廠督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無賴,趕緊起來,被人瞧見了,也不怕丟人。”

  陶三娘揪著楊悅的耳朵,拉他起來。

  楊悅哇哇大叫道:“陶姨,你輕點(diǎn)揪,再揪我這耳朵可就成你的下酒菜啦?!?p>  陶三娘一陣心軟,恨恨撒手,氣的撥開珠簾,到羅漢塌上氣鼓鼓坐下,想喝茶的,茶盞撒了,氣的一拍茶幾,罵道:“兔崽子,如今你有出息了,沒事就來薅老娘羊毛?!?p>  “老娘我攢那點(diǎn)棺材本容易嗎?都叫你賠光了,祖宗誒,我求你了,別再來禍害我了成不,滿朝那么多狼心狗肺的大儒,你去禍害這些挨千刀的噻?”

  楊悅被訓(xùn)的俊臉扁扁的,一臉的無奈。

  這都是原主造的孽,現(xiàn)在卻要自己這個穿越者來背鍋,何苦哦。

  算了,誰叫自己現(xiàn)在是他呢,繼承了他的人生,這一切自己沒得選。

  撥開珠簾,進(jìn)屋坐下。

  楊悅?cè)徊话炎约寒?dāng)外人,抓起茶幾上瓜子就磕。

  啪!

  陶三娘拍手來:“虧空我那么多銀兩,你還好意思磕我瓜子,我問你,啥時候抄個貪官,彌補(bǔ)我損失?!?p>  “近來我撈到了一條肥魚,戶部司務(wù)洪邦修這人你可有印象?!?p>  楊悅提前預(yù)判,麻溜的躲開,一邊愉快的嗑瓜子,一邊說道:“司務(wù)就負(fù)責(zé)掌管本衙門內(nèi)抄目、文書收發(fā)、呈遞拆件、保管監(jiān)督使用印信等內(nèi)部雜務(wù),不過是個從九品的小官,能有啥油水可撈?!?p>  陶三娘丟來大大的白眼:“這得你去查啊,反正他這些日子,是夜夜宿在我這,這一碴又一碴的茶水錢,少說也打賞了四五百兩了,你說他一個從九品的小官,奉銀每月不過才十兩,哪來這么多銀錢逛青樓?!?p>  楊悅嗯了聲,答應(yīng)道:“行,回頭我叫底下人去查一查,不過我不保證有結(jié)果哈,陶姨,咱們趕緊談?wù)務(wù)掳?,你侄子我偶得妙計,這次準(zhǔn)保您賺的鍋滿瓢滿?!?p>  陶三娘想也沒想,立馬彎腰翻羅漢塌底。

  楊悅疑惑的問道:“陶姨,你找什么呢?”

  陶三娘沒好氣道:“我狼牙棒呢,臥槽,誰給老娘收起來了?”

  楊悅:-_-||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