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什么合歡宗的魔功,你看都不要去看!”
見莫庭昌一臉愁容的回來,又講述了連雨等人的事情,莫霜冷哼一聲,卻是直接將那枚《碧水愁風(fēng)長恨歌》收走,都不給他考慮的機(jī)會。
隨后又按捺住性子,細(xì)細(xì)解釋給莫庭昌聽。
“三甲子桃源眾,又名桃源宗,乃是散修集結(jié)而成的一處隱世宗門,因?yàn)槌醮话侔耸⑿蘩献嬷校埳呋祀s,最終在二代祖師時(shí),竟出了一位大魔修?!?p> “那人得了魔道三宗的傳承,所以一時(shí)間竟然也成了宗門里,說一不二的人物,血魔便是他親手培養(yǎng)而出?!?p> 已是至親夫妻,對于莫家其他人,這番話莫霜或許不會吐露半點(diǎn),但對于莫庭昌,她還是有幾分信任。
果然,如她心中所愿,莫庭昌并沒有立時(shí)發(fā)火,
反而洗耳恭聽,默默等待她將緣由一一說來。
“最終帶領(lǐng)跟隨他們的人,破宗而出,自成一脈,使得桃源宗兩分,還說什么要以魔代道,正本清源,開創(chuàng)魔道文明,使天下眾生無一不是魔種!”
“而我們這些桃源宗后輩,便就因見勢不對,故而逃亡來蜀山,路上也曾被血魔追索,欲要我等墮入魔道,而我此前所說,因?yàn)槟愀改福盘舆^一劫,也是實(shí)話?!?p> 莫庭昌聞言沉默了良久,他此身的親生父母,說來與他之間,并無多少感情,
穿越而來,占了人家兒子的身體,所以便要替他們看顧好莫家而已。
莫霜所言,他也早有所察覺,
再是和魔修打交道多了,也不至于對他們?nèi)绱肆巳缰刚?,非得是和魔修有幾分因果的,才有這般的見識。
想來桃源宗在兩分之前,定然也是魔道侵染嚴(yán)重,以致于連雨等人手中,都能有這些恐怖至極的魔道功法。
那血魔所希望的,不就是借此引誘他們歸順嗎?
“你若不信我,可以與我神識交融,那樣子你我心意相通,我瞞不了你?!蹦挠囊粐@,伸出手來,要讓莫庭昌親自驗(yàn)證。
修士神識,最是關(guān)鍵,乃是心念所在,輕易怎可示人,
也只有他們兩夫妻,日日神交,才能做到如此。
莫庭昌聞言一笑,隨后又問道:“那合歡宗的功法,也是引誘那位二代祖師出現(xiàn)的楔子?”
“那位祖師號稱大赤魔公,言及若是有人以魔道三宗法訣入魔,他便會隨身附感,以莫大法力撕裂空間,前來相見,引渡此人入魔道?!?p> “雖然此前幾次,都沒有引來他,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p> 莫霜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的眼中有幾分憤恨,
蜀山逼連雨等人引誘這位大赤魔公,無疑是在讓他們往火堆里跑,
而如今,更是越發(fā)不管不顧,將注意打到了莫庭昌的身上。
她又豈能不恨?
“身已入棋盤,卻是難辦。”
莫庭昌聞言苦嘆,前有吳家虎視眈眈,后有蜀山下手兇殘,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躲過此劫。
莫霜聞言也是皺眉不已,以她的心智,竟也有幾分無奈之感。
“不若我留下,你帶著大部分族人們先走?有連雨等人在,王寬未必會來難為我,即便是吳家也收不走我的命去?!?p> “等你們安定下來,我再來找你們便是?!?p>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gè)很好的法子,但莫庭昌思索了一二,還是搖了搖頭。
不是出于男人的面子,而是他不認(rèn)為離開這里就能避得過災(zāi)禍。
吳家老祖可不是一個(gè)省油的燈,能那般輕易的放過他們?倒不如留下來,加上連雨等人,他們也算是有了一搏之力。
唯一要撤離,也是等有血魔這樣的玩意兒來了,才到了要撤的時(shí)候。
到時(shí)候估計(jì)不僅他們,就連吳家都要亡命奔逃,
“那功法當(dāng)真不用修煉?如若不修,蜀山那邊如何交代?”莫庭昌斟酌一二,還是將目光放在了那道《碧水愁風(fēng)長恨歌》上。
他不知道大赤魔公在上面留了什么樣的后手,但王寬在一旁盯著,他若是不修這功法,只怕也難交代過去。
莫霜聞言無奈,斟酌一二,便又掏出兩枚玉簡。
《靈臺尸眾令》、《陰煞螟蛉傀》,兩種極為偏門的法訣,卻也是不折不扣的魔修功法。
“這兩種也是魔道功法,一者號令陰尸,另一個(gè)則是以飼養(yǎng)螟蛉魔蟲,轉(zhuǎn)化修士作為傀儡的法門。”
“是魔道三宗之一的陰傀宗功法,但比之那《碧水愁風(fēng)長恨歌》,對人心性的影響更小些,拖過此事之后,再不用它,便也罷了!”
修行《碧水愁風(fēng)長恨歌》,需要行種種作孽之事,
使父母妻兒反目成仇,親朋故交刀刃相向,往往要先拿自己的親族開刀,方才連練就種種不可思議之污穢之氣,專能攻擊人心神之漏洞,極為詭譎難纏。
而《靈臺尸眾令》、《陰煞螟蛉傀》,莫庭昌細(xì)觀之下,
一個(gè)是神識、靈力神識同修的法門,意在以己身念力,驅(qū)使億萬尸傀。
一個(gè)是用螟蛉魔蟲,轉(zhuǎn)化活人為傀儡,
都不算是正道功法,但若是不親自下場,做下種種孽障,沾染的魔性自然會更小。
甚至,若是再作繭自縛些,只用仇敵,或者只用已死修士的軀體,那么,甚至勉強(qiáng)可以歸類到旁門左道之中。
“昔年魔道三宗赫赫揚(yáng)揚(yáng),血河宗號稱人魔,陰傀宗號稱地魔,合歡宗則是天魔,各自作孽不少,恐怖程度也難以比較,但若單論魔性深重,當(dāng)以合歡為首!”
“天魔,是真正拋棄了世俗一切,才能修成的恐怖生物!”
莫霜說著,渾身上下甚至打了個(gè)冷顫,
毫無疑問,她寧可讓莫庭昌修煉陰傀宗的法門,也不要讓他繼續(xù)修煉合歡宗功法。
這個(gè)宗門的恐怖之處,可不僅僅只是采補(bǔ)些童男童女,
而是真正的泯滅人性,一旦沾染,父母妻兒統(tǒng)統(tǒng)拋卻身后,甚至作為修道的墊腳石……
“也好,莫慌莫慌,有你在身旁,我又怎么會修那合歡魔功?!?p> 莫庭昌見狀,便也將那功法放至一邊,總歸蜀山要的不過是個(gè)引子,他修煉哪一門都是差不多的,用過了就丟的玩意兒。
“娘子,先前你用的那些易容的法子,可能一并傳我?”
“咱們莫家,如今不能出一個(gè)魔修,我便做個(gè)化名,順便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借王寬的勢,尋他吳家的晦氣!”
擲果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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