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十七歲的少年
9月25日的下午四點，812號房間，
楚子航依舊單獨地守著彼得·帕克，奇犽和路明非，繪梨衣他們?nèi)齻€大心臟的家伙都在隔壁的813號房間，中間路明非也過來查看過幾次彼得的情況。
楚子航多少有點驚訝，光是這幾小時的功夫，彼得·帕克的傷口就已經(jīng)愈合得差不多了，這簡直就是怪物的自愈能力，雖然跟路明非還是沒得比。
顧桐這會敲了敲812號房間的房門，楚子航打開了房門，顧桐走了進來，關(guān)上房門，坐到了椅子上。
顧桐深吸了一口氣地對楚子航說道：“總之，我和那個新具現(xiàn)化出來的角色達成合作了?！?p> 看著一本雜志的楚子航挑了挑眉問：“就只用了三個小時？”
顧桐撓了撓自己的臉龐說：“對，三個小時，我給他介紹了一些關(guān)鍵的劇集，直接給了他和我合作的動力。”
楚子航倒也沒有多問，畢竟他也沒看過《刀劍神域》這部動漫，“那么最根本的問題呢？”
顧桐聳了聳肩膀，“我跟他說了很多事情，他好像開始能接受自己是動漫里的人物了，然后我也說了讓他幫我們求助結(jié)衣的事情。”
楚子航接著問：“成功了嗎？”
顧桐笑了，“成功了，他說對結(jié)衣來說這個世界的那些網(wǎng)絡(luò)安全防御系統(tǒng)就跟那個世界的幼兒園水準差不多，無論是什么樣的資料庫結(jié)衣都可以不帶風險地駭入?！?p> 楚子航合上了手中的雜志：“那之后我們很多事就方便多了。”
“對，我首先讓它幫我刪除了那條銀行的攝像頭錄像，還有銀行周圍的街道的攝像頭錄像，還有這家酒店的。”顧桐輕呼了一口氣說，“然后它真的做到了?！?p> “攝像頭錄像......”楚子航思考了半秒，“但是事件發(fā)生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那么久了，警方肯定已經(jīng)拿到過銀行攝像頭的錄像了?！?p> 顧桐嘆了口氣，“死馬當活馬醫(yī)了真的，我還讓結(jié)衣刪除了警察局復(fù)制的錄像，我只能祈禱警方那邊還沒通過錄像找出我的身份，否則我出事真是遲早的事情?！?p> 楚子航思考著：“說的也是，暫時來說也沒有別的辦法，總之先走一步看一步?！?p> 顧桐也稍微一解愁容，“我還讓結(jié)衣試著駭入華夏國的系統(tǒng)來幫助我們偽造幾份身份，我覺得說不定還能讓人家直接把做好的身份證寄過來，我們只用給結(jié)衣上傳幾張自己的大頭照就完事了，到時候系統(tǒng)任務(wù)十的旅游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p> 楚子航有了些興趣，“這個人工智能真的有這么夸張的能力？”
顧桐笑了笑，“我估計卡塞爾學(xué)院的EVA也差不多吧，反正這種設(shè)定在科技發(fā)達的未來背景的人工智能一般來說破解我們世界的那些系統(tǒng)還是挺容易的?！?p> 楚子航望著顧桐問：“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執(zhí)行力比以前高了很多？”
顧桐撓了撓自己的臉龐，“嗯....有嗎？”
“有的，你成長的速度很驚人，至少就這段時間我認為你成長了很多，現(xiàn)在的你有想法也敢于實踐，”楚子航平靜地說：
“但我希望你記住自己才只有十七歲，你可以允許自己犯錯，有些事情也可以逃避，不需要你一個人去承擔。”
顧桐的鼻子有些酸，他聽到后半句的時候算是知道楚子航為什么會說這些話了，或許楚子航還是在等他主動地說出次元問答場的事情。
他開口想要解釋自己為什么一個人去承擔問答場的事，“你知道系統(tǒng)任務(wù)九的內(nèi)容是.......”
楚子航盯著顧桐說：“那從一開始應(yīng)該是我們一起去處理的事情，而不是讓你一個人承擔，在第一輪問題結(jié)束后你就該放棄了?！?p> “我是可以放棄，然后以后你們跟我一起去了那個鬼地方，萬一答錯了？”顧桐低著頭：“我得眼睜睜地看著你們被剁掉手臂，還是渾身被攪碎成肉沫。”
楚子航沉聲問道：“所以你就選擇一個人承擔，把我們都當成懦夫？”
“我沒把你們當成懦夫，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真的不想看見那樣的畫面，”顧桐眸光復(fù)雜地說：“我不能......”
“但你有想過我和路明非看到那段錄像的感覺？”楚子航問：“是，我們沒有代替你承受那種刑罰，但我們看著你被剁去手臂，看著你無力地被捆在那臺處刑機械上，你認為我們就應(yīng)該無動于衷？”
顧桐笑了，“至少不是你們，對我來說這就足夠的?！?p> 楚子航聲音堅決了幾分，“我們是朋友，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一個人承擔所有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辜負過路明非了，他為我們犧牲了那么多但我一無所知，我不希望我會再重蹈覆轍?！?p> 顧桐喃道，“對，我們是朋友?！?p> 楚子航沉默了片刻：“事情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但我在幫彼得處理他體內(nèi)的子彈的時候，他對我說你好像有些不對勁?！?p> 顧桐怔了一下，他沒想到彼得就連在接受楚子航的取彈手術(shù)的時候也還惦記著他，一時間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從那里回來開始就這樣了，時常感覺自己的眼睛像被攪碎了一樣，視線里的事物被分裂成了無數(shù)塊，然后我眼里的世界就變成一片紅色，”顧桐的聲音有些顫抖：
“還有我的腦子里會有聲音，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瘋了，但我好像能看見另一個自己在對我說話。”
“另一個自己.......”楚子航的臉色嚴肅了幾分，他聯(lián)想到了錄像里對著自己的腦袋連續(xù)扣下了三次左輪手槍扳機的顧桐。
或許他的猜想是正確的，顧桐在那種精神崩潰到極點的情況下衍生出了一個人格來保護自己，但這樣的事情只有在影視作品里才會出現(xiàn)，多多少少有些不具有說服力。
“他說他最后的時候記住了自己轉(zhuǎn)動手槍轉(zhuǎn)輪的次數(shù)，他在跟我炫耀他是用自己的實力戰(zhàn)勝那個小丑的，不是靠的運氣，”顧桐回想著早晨在公園里的事情，長吸了一口氣說：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但我只知道我自身絕對是沒有能力做到那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