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起做飯
現(xiàn)在,還要解決另一個難題:醫(yī)院不能去——要是被教授和同事們知道自己請了假,卻又提前回來,又得一通解釋;學(xué)校食堂還沒開,街上的餐廳沒幾家營業(yè),這幾天要自己動手做飯了。好在家里還有雞蛋、火腿,他起身煮了兩包方便面,打了個雞蛋進(jìn)去,又放了火腿,今天的飯就算完成了。只是,以后的幾天都這樣那自然是不成。
其實(shí),家里也想到了他吃飯的這個問題,所以也給他帶了一些食材,其中一個就是本地產(chǎn)的辣椒粉。在老家那邊,油潑辣椒也算是一種特產(chǎn)吧。但是,歐陽屹嵩更喜歡另一種辣椒油的做法,那就是先把蒜剁成沫,與辣椒混合后,放些熟芝麻、花椒等調(diào)料,然后用熱油一沖,攪拌均勻,再放適量鹽、醋,再拌勻就可以了。這種酸辣油混合了辣椒油的辣、醋的酸和蒜味,再加上芝麻和熱油的香味,各種味道互相充抵混合后,就組合成了一種奇妙的美味。
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那就去超市買些食材,給這幾天準(zhǔn)備些吃的。于是,歐陽屹嵩起身去了附近的超市。他買了些熟牛肉、掛面、方便面、香腸、青菜和高湯料,當(dāng)然沒忘記買蒜和熟芝麻,又買了一箱牛奶、飲料和水果,一下子就弄了兩大袋。
初四睡到自然醒,歐陽屹嵩起床,洗漱完畢,就準(zhǔn)備開始做飯。他以前沒做過飯,但這次臨走前媽媽給他做了些培訓(xùn),好歹能把飯做熟了。這次,他準(zhǔn)備先做些自己喜歡的酸辣椒油。
只是他的刀功不過關(guān),本來應(yīng)該先把蒜切成細(xì)條,再剁成碎丁,可他到后來弄出來的蒜丁大小不一。不過這是自己吃的,又不是用來賣的,只要好吃就成,其他的就管不了了。
等到把醋倒進(jìn)剛拌好的熱油辣椒里時,一股酸辣混合的香味撲鼻而來——嗯,味道還真是有點(diǎn)大,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煙火氣息吧。做好了酸辣椒油,歐陽屹嵩繼續(xù)在廚房忙活著準(zhǔn)備煮面條,就在這時,房門響了一聲,然后被推開了。
當(dāng)李瓊玉推開門時,就被這種奇異的酸辣混合的香味給嚇著了,她本能的認(rèn)為家里進(jìn)賊了,可是馬上又在心里告訴自己,敢在人家家里做飯的賊雖然不是沒有,但自己能碰到的幾率應(yīng)該是非常小的。
她轉(zhuǎn)頭看向廚房,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有個人影在晃動。她沒敢動,也沒敢去廚房,而是站在原地,大聲喊道:“歐陽,是你在廚房嗎?”
正在廚房洗著青菜的歐陽屹嵩猛然聽到外面有聲音,心里也是嚇了一跳。他推開廚房門,就看到李瓊玉站在房門口,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就彎了上去。
他揚(yáng)起手里濕淋淋的青菜,沖李瓊玉打招呼:“你好?!?p> 隨著他的手揚(yáng)起,有水滴隨著他手里青菜的晃動在空中拋撒開來,他這才注意到手里還握著正在清洗的菜,連忙轉(zhuǎn)回身把青菜放回水盆里。
盡管之前就想到廚房里的人可能是歐陽屹嵩,但當(dāng)她乍然看到真實(shí)的歐陽屹嵩時,李瓊玉心底還是迅即涌起一陣難言的喜悅,笑容瞬間也在她的臉上綻放開來。
前天祭祀完媽媽,昨天回到這邊時,她的心情一直很不好。本來想著到這邊做會運(yùn)動,排遣一下,卻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個大大的意外之喜——?dú)W陽屹嵩竟然提前回來了。
她來不及放下背包就跑進(jìn)廚房,一臉驚喜地問道:“哇,你在做飯??!你還會做飯?”
聽聞此言,后知后覺的歐陽屹嵩這才一下子紅了臉,說話都有些口吃了,“我……我就是瞎……瞎做的?!?p> 說完話,他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口吃,頓時臉更紅了。
李瓊玉四下掃視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的東西,便問道:“我一進(jìn)來就聞到一股香味,那是什么?”
歐陽屹嵩一指流理臺上的一個小瓷碗,說道:“是我剛做的酸辣椒油的味道?!?p> 李瓊玉剛才很自然地就去找大些的東西,卻沒注意到那個小碗。她走過去一看,就發(fā)現(xiàn)那個精致的白色小瓷碗里,紅彤彤的辣椒油似乎還冒著熱氣。但不像餐廳里提供的辣椒油那樣,上面有厚厚的一層油脂,或者是直接就是紅油,這個小碗里的辣椒粉只是顯得很濕潤,一些芝麻粒點(diǎn)綴其間,散發(fā)出酸辣的香味,聞著就讓人口舌生津。
“真香,”李瓊玉使勁聞了一下說道,她轉(zhuǎn)頭看向歐陽屹嵩,又說道:“我剛進(jìn)來聞到這股香味時,嚇得心跳都快停了,我還以為家里進(jìn)賊了呢?!?p> 歐陽屹嵩笑了一下,沒有接話,只在心里說:你剛才也讓我嚇了一跳。
李瓊玉又問道:“你這個怎么做的?”
歐陽屹嵩一邊洗菜,一邊把制作方法說了。說完,他看向李瓊玉問:“我正準(zhǔn)備煮面條,你也來一碗吧?”
“好。”李瓊玉的回答是脫口而出,“好”字一出口,似乎愣了一下,不過歐陽屹嵩正在洗菜,并沒有注意到。
看著歐陽屹嵩一根一根地仔細(xì)洗著香菜,李瓊玉不由笑了,“一看就知道你沒洗過菜,我來吧。”
歐陽屹嵩讓出洗菜池,拿了鍋去燒水,又不好意思地說道:“還真讓你說中了,我以前沒做過飯,這次敢做,還是因?yàn)榉敌G拔覌尵o急培訓(xùn)的結(jié)果?!?p> 李瓊玉一邊麻利地洗菜,一邊奇怪地問道:“為什么要培訓(xùn)你做飯?”
“因?yàn)閷W(xué)校食堂沒開,外面的餐館也沒開幾家,沒地方吃飯。”歐陽屹嵩答道。
“那你可以去我家吃飯啊?!崩瞽傆窈茏匀坏亟涌谡f道。
歐陽屹嵩頓了一下,“那怎么好意思。”
李瓊玉裝作有些苦惱地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的臉皮比較厚了?”
聽她這樣說,歐陽屹嵩本想要說自己在她家吃過好多次了,所以不好意思再去,念頭一轉(zhuǎn),他又改口說道,“好,那以后沒飯吃了,我就去你家吃。”話剛說完,他就覺得自己的臉皮厚了一層,同時也覺得臉?biāo)埔獰饋砹恕K桓铱蠢瞽傆?,轉(zhuǎn)身便出了廚房,去了洗手間。
看著鏡子里一臉通紅的自己,歐陽屹嵩一陣懊惱,只是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是因?yàn)檎f了那句話而懊惱,還是因?yàn)槟樇t又加上逃跑而懊惱。他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用涼水洗了一把臉,又因?yàn)榕吕瞽傆駪岩?,也沒敢在洗手間多待,便又回到了廚房。
此時,李瓊玉已洗好了青菜,正拿著菜刀在案板上比劃著,準(zhǔn)備要切香菜了。她看了一眼歐陽屹嵩,疑惑地問道:“你干什么去了?”不等歐陽屹嵩回答,她又自顧自地說道:“我不大會切菜,就剁成沫就可以了吧?”
歐陽屹嵩自覺臉還紅著,也不敢看李瓊玉,只走向快要燒開了的鍋,嘴里含糊答道:“嗯,切小點(diǎn)就行了。”
李瓊玉先把香菜切成小段,想要再剁小點(diǎn)時,便沒了章法,只是一通亂剁。
這邊歐陽屹嵩取出掛面,往鍋里放了一把,用筷子攪了攪,覺得有點(diǎn)少,便又放了一把,還是覺得少,再放了一小把,再攪一攪,還是沒把握。他決定要不恥下問向李瓊玉請教,便轉(zhuǎn)頭看向李瓊玉,說道:“我不知道要煮多少掛面,你知道嗎?”
剁好香菜,正準(zhǔn)備要切香蔥的李瓊玉停下來,走過來看了一下鍋里,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歐陽屹嵩有點(diǎn)糾結(jié)地又抓了一小把放進(jìn)去,“寧多勿少?!?p> 李瓊玉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嗯,這個理論不錯?!?p> 面條煮開了后,歐陽屹嵩按照媽媽教的方法添了兩次涼水,又放了一把小油菜。待第二次加入涼水再燒開后,他夾了一根出來嘗了嘗,嗯,好像熟了。李瓊玉看他好像實(shí)在拿不準(zhǔn),便也夾了一根嘗了嘗,覺得跟陳怡云煮的好像沒區(qū)別了,便說道:“應(yīng)該熟了。”
然而,此時鍋里因?yàn)槊娑嗨伲缫巡皇乔鍦珤烀?,而是粘稠的一鍋掛面了。剛要往碗里撈面時,歐陽屹嵩猛然想起,還有買的高湯和牛肉。剛才李瓊玉一來,把他的節(jié)奏全打亂了——嗯,心也亂了——所以竟然忘記還有高湯和牛肉了。
此時,他也顧不得面條再放可能就不筋道了,只趕忙去開了冰箱,拿出高湯料包遞給李瓊玉,讓她將高湯倒進(jìn)鍋里,一邊又拿出牛肉來去切。李瓊玉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更覺好笑——能讓一個學(xué)霸感到應(yīng)付不來也不大容易。
等歐陽屹嵩薄厚不均地切好牛肉片時,李瓊玉那邊也將高湯融進(jìn)了鍋里。李瓊玉撈出兩碗面來——一碗多,一碗少——又舀了一些加入了高湯的面湯進(jìn)去,再各放上五六片牛肉,撒上點(diǎn)香菜沫和香蔥,最后又放了點(diǎn)歐陽屹嵩端過來的酸辣椒。嗯,看上去賣相不怎么好的兩碗面條出鍋了——當(dāng)然,鍋里還留了足有一碗的面條。
口開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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