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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別拿獎券修仙啊啊

八.驚蟄

說了別拿獎券修仙啊啊 云云山山 2703 2022-08-18 17:37:34

  白眉之上,琉璃和塵元是仙君坐下最令仙君感到安心的組合之一。

  塵元在術(shù)法上造詣頗深,而琉璃則對御物有著獨(dú)一無二且霸道至極的天賦。

  不論什么人物,只要這兩人接手,都會得到更好的答案和更優(yōu)的解法。

  “只希望他們今天也能如此吧?!?p>  空曠的殿內(nèi),男子長嘆了口氣,秀氣的眉頭皺成川形。

  這對他而言并不常見,而他上一次這幅神情,還是在繼承仙君一位,得知白眉沒辦法改名的那一刻。

  腰間懸掛的玉牌微微閃爍,只看他撩了撩袖口,略略拂去身上的塵灰,望向了大殿正中所掛著的一副畫卷。

  那畫上并無過多顏色,只在邊角上以金粉封頁,而畫卷正中,寥寥數(shù)筆,一個有如謫仙般的男子駕云之景便躍然紙上,雖說筆畫看著簡單,但真當(dāng)視線落在畫中人身上之時,卻只覺他似活在其中般,眉眼間盡是靈動。

  “我還以為他們再是不會回來了,”仙君喃喃道“你又是對的?!?p>  空殿內(nèi)沒人附和,只有畫中仙人眉目中有著的溫婉,似乎在無言的給予回應(yīng)。

  “塵師兄,璃師姐。”

  仙君殿旁有風(fēng)聲呼嘯,隨著紊亂的空氣歸于平靜,門口陸續(xù)傳來弟子們打招呼的話語,而后,一塊四四方方的蒲團(tuán)飛入殿內(nèi),落在了大殿正中擺放的木桌之下。

  “人帶回來了,”男子邁步走入殿內(nèi),收了收袖子“但得多費(fèi)些心思。”

  于其身后,女孩也小心翼翼的跨過了門檻,手里捧著木盤,雙眼直直的望向其中“林子里人不少,我們拿不定是誰,便都帶來了?!?p>  “我瞧瞧。”

  “在這嗎?”琉璃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仙君挑了挑眉尾,輕點了下手中的玉牌,只見四周的墻壁頓時如游動一般,迅速的往外擴(kuò)張了一段距離,使這看著不大的仙君殿,此刻卻平白多了一片不小的空間。

  見此,琉璃揮了揮纖細(xì)的小手,手里的木盤頓時變得虛幻了起來,而就在此刻,本空空蕩蕩的四周,卻驟然出現(xiàn)了一大批排列的整整齊齊的身影。

  方一出亭,只看四周紫衣人們腳步恍惚,卻依舊強(qiáng)撐著身體不往地上倒去,而只聽撲騰一聲,混在其中的余見山卻轟的一聲,躺在了地上。

  在疲憊和病痛的多重折磨之下,他早已失去意識,不省人事。

  放出眾人之后,木盤恢復(fù)了實體,被琉璃熟練的抱在了懷中,不過一會,只看琉璃又忽的如想起了什么一般,再次將它平放回手中,并且從中烏泱泱的倒出了一堆的刀,以及其余形態(tài)各異的雜物,“還有,這些是他們之前身上帶著的?!?p>  “但他身上那柄劍,我卻沒有辦法收到一寸亭的偏亭里。”

  話音方落,琉璃在人群中輕易的找到了面色煞白,卻仍舊耀眼,警惕中帶著茫然的陳燕軒,纖細(xì)的手遙遙指了指他手中那被布包裹的長桿狀物體。

  不待仙君細(xì)看那一堆的雜物,卻已然被陳燕軒手中的物體吸引了注意。

  一寸亭是助腳程的法器不假,但能容納生命的法器是要多稀有有多稀有,一寸亭當(dāng)中僅有的那一小塊空間,已然是極為難得。

  而為了方便存儲,仙君在制作一寸亭時又多加了些材料和咒法,使其內(nèi)多了一大片與主亭不相連的偏殿,以便容下尋常物體。

  這偏殿,就是尋常的法器也能存入其中,而這劍又是為何存不進(jìn)去?

  揉了揉眉心,仙君重新抬起頭來。

  一件一件來。

  只是不知,這其中是否真有傳說里的人物,雖然之前所感受的氣息十分微弱,但這件事本身不容輕視。

  目光重新落向人群,最顯眼的自然是批發(fā)來的紫衣人們。

  暗紫色的勁裝上燙著墨染的紋路,渾身雖找不到某種標(biāo)志紋路,但這一身裝扮已然說明了不少事。

  如今這南豐朝,單璽別的不說,抓民間自立門戶的組織著實是一抓一個準(zhǔn),以往盛氣凌人的這什么閣或那什么樓,如今要么收入了麾下被貼上官家的招牌,要么就是被剿得一干二凈。

  除了驚蟄以外。

  沒有人直到驚蟄是是從何時產(chǎn)生,也不知道在何處延續(xù)至今,看了它在這十余年的所作所為之后,你甚至很難斷言這一組織的本質(zhì)究竟是好是壞;神出鬼沒用在他們身上再貼切不過,朝廷曾經(jīng)命五山全力尋找它的蹤跡,卻仍舊一無所獲。

  而所有見過驚蟄行事的人,都不會忘記那一眾暗紫色的衣物。

  仙君有點不解。

  以往五山合力追查驚蟄一事,白眉自然也在其中;雖說白眉自身探查的本事遠(yuǎn)不及牧云宮的那群嗅覺異常靈敏的瘋狗禿鷲,但也是有著自己獨(dú)一份的行事手段。

  而只有參與過那次追查的人才會真正的明白以及理解驚蟄究竟有多么的離奇和古怪。

  以往五山都難尋蹤跡的驚蟄,如今卻批發(fā)一般出現(xiàn)在自己跟前。

  “琉璃,你過來,”仙君抬了抬手,叫住了正在和師兄相互面不改色扯袖子的少女“把這些紫色的,都收去一寸亭里,帶去山腳讓你二師兄鎮(zhèn)住?!?p>  “哦?!绷鹆Р磺椴辉傅挠謴膽阎腥〕瞿颈P平放于空中,捏法印的同時向著塵元做了個鬼臉,只看流光席卷,不過瞬息,地上便只剩下不省人事的余見山和面色蒼白的陳燕軒二人。

  雖然早已知曉門外客中有強(qiáng)有弱,但如今面前這二人在地上攤的一個比一個狼狽,不論其中哪個是傳聞里的角色,都令仙君有些難以接受。

  還是一個一個來吧。

  雖說以往典籍對門外客的記載一個比一個模糊,但當(dāng)仙君視線落到余見山身上那刻,心里便有七成確定,此人便是傳說里的那一些門外來者。

  首先便是此人扎眼的奇裝異服。

  俯下身子,仙君不由得伸手捏了捏余見山t恤的袖子,揉搓后帶來的質(zhì)感令他感到新奇,細(xì)眼瞧去,縫制的材料未曾見過,看著比尋常的布衣素袍要來得更為柔軟強(qiáng)韌,但卻沒有從中感應(yīng)到任何奇異材料應(yīng)有的特性;而再細(xì)一些看,這一整件上衣的針腳竟是都整齊得令人咂舌。

  順著衣服的褶皺紋路一點點撫去,仙君的視線很快就落到了余見山早已穿褪色的運(yùn)動褲上,一時更是驚詫不已。

  這材質(zhì)和做工不可謂不細(xì)致,而這漸變的染色手法更是聞所未聞。

  “塵元,你來,“仙君不由得招了招手,喚來一旁正在端詳師尊對一個昏迷男人上下其手的塵元”你看這衣褲,比我想的還更為精奇。“

  “你看,此處的針腳竟然是落在這里?!?p>  “還有這一處,這袖口竟然也藏了這般乾坤。”

  聽著師尊嘖嘖稱奇的語氣,原本并無興趣的塵元也是被激起了些熱情,雖他并不擅長煉器或制物,卻也對師傅的講解津津樂道。

  陳燕軒有點害怕。

  他雖難受,但卻靠著師父教導(dǎo)的功法護(hù)住了心肺,再加上平日里勤于練武脈絡(luò)通達(dá),所以這常人所難以忍受的痛苦在他這里卻是打了幾分折扣,如今雖說不上比以往清醒,但距離昏迷卻還有一段距離。

  他也曾從師父那邊聽得白眉的事跡,不如說,這南豐朝的人幾乎都或多或少的聽過些五山的事跡;只是五山距離一般人太過于遙遠(yuǎn),而且?guī)缀醪粎⑴c世事,招收弟子也是一家比一家隨緣,這才導(dǎo)致尋常人對仙人這個概念及其模糊。

  但哪怕如此,依舊年年有人跋涉千里,對修仙趨之若鶩,卻在行至山門之前時發(fā)覺不了門扉連靠近都做不到,將閉門羹吃了個飽,從而了了收場。

  陳燕軒雖為求過仙,但卻也偶爾會暢想一番御物飛行的快意,從南到北再也不用待在馬身上顛簸半載,哪怕出門在外,也能在想回去時迅速的回去看一看師父。

  而對仙人的幻想,自然也是仙風(fēng)道骨氣宇軒昂如圭如璋,再不濟(jì)也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寡淡模樣。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絕不會是如今對余見山來回?fù)崦勖熬獾哪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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