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詭異之主14
苗楚笙拿出手機,點開馮毅的照片,放到黎睦的面前,道:“我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變成的詭異?”
黎睦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嗨了一聲:“原來是他啊。”
苗楚笙沒想到黎睦不但知道馮毅,還一眼就認出了對方:“你認識他?!?p> 黎睦把手機還給苗楚笙道:“不但認識,而且印象深刻,因為這個人成詭異之后,還是我鎮(zhèn)壓的。
那是三年前的事,這人是被撞死的,死后變成詭異,一直糾纏莊志洲的兒子莊斂,莊志洲就請我去幫他兒子鎮(zhèn)壓這個詭異。
我也是那個時候知道這個人叫馮毅,是被莊斂的司機撞死的,不過看馮毅死后執(zhí)念是糾纏莊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本來是不想管的,但是莊志洲又找了個R國的自由鎮(zhèn)鬼人,對方厲害的很,下手還挺狠的,第一次就差點把馮毅給打散了。
幸好馮毅變成詭異后,非常擅長鬼打墻,把那個自由鎮(zhèn)鬼人困住了一陣子,才逃到我這里來。
不過對方不依不饒的,作為鎮(zhèn)鬼人我也不能包庇詭異,就只能提前出手,搶先把馮毅給鎮(zhèn)壓了起來,對方這才罷休?!?p> 提起馮毅,黎睦的語氣里充滿了同情,可惜他到底只是個鎮(zhèn)鬼人。
說起來鎮(zhèn)鬼人在那些富豪眼里都是座上賓,備受尊敬,還有定期給鎮(zhèn)鬼人送去大把錢財?shù)模孟竦匚缓芨摺?p> 但也只是座上賓而已,說白了還是拿人家的錢給人家辦事的。
人家可以奉承你,也可以奉承另一個人,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就不缺可用的鎮(zhèn)鬼人。
顧逸晨眉頭微皺,他作為一個警察,聽到這種事心里總是有些不爽的,忍不住開口道:“那現(xiàn)在馮毅還在嗎?”
黎睦道:“還在,我的能力分為鎮(zhèn)壓和消磨,鎮(zhèn)壓就是將詭異鎮(zhèn)壓起來,但詭異并不會消失,相當于無限期蹲監(jiān)獄。
消磨就是通過鎮(zhèn)壓,讓詭異一點點的被消磨干凈,屬于慢性殺詭異。
馮毅我只是鎮(zhèn)壓起來了,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吧馮毅帶來給你們。”
苗楚笙立刻道:“那么麻煩你了,我需要見馮毅一面?!?p> 黎睦是從表姐楊紫荊那里知道,苗楚笙能夠讓詭異恢復神智,擁有身體,也一直很好奇。
他一聽苗楚笙說要見馮毅,就知道苗楚笙要給馮毅恢復神智了,好奇心立刻有些壓不住。
“你真的可以讓詭異恢復生前的神智?還能給詭異塑造身體,讓詭異和活著的時候一樣?”
苗楚笙看黎睦滿眼好奇的樣子,忍不住好笑道:“可以,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在這里現(xiàn)場表演給你看?!?p> 黎睦立刻興奮的從座位上跳起來,道:“那你等等,我現(xiàn)在就去把馮毅帶過來。”
話音還沒落下,人就已經(jīng)腳下生風的離開了房間。
苗楚笙看黎睦離開了,順手拿過自己的背包,里面有她提前準備好的槐木和刻刀。
顧逸晨看苗楚笙忙著從包里往外拿東西,忍不住道:“你還真是好說話,他好奇你就表演給他看?!?p> 苗楚笙隨意道:“小孩子好奇心重,滿足一下也沒什么?!?p> 顧逸晨偏頭嘀咕了一句:“誰家的孩子一米八?!?p> “?。磕阏f什么?”
顧逸晨的聲音太小,苗楚笙又忙著找刻刀,一時沒聽清。
“沒什么?!鳖櫼莩繘]有重復自己話的意思。
倆人說話的時候,黎睦已經(jīng)風風火火的拎著一個鐵箱子回來了。
黎睦把鐵箱子放在桌子上,打開箱子上的密碼鎖,里面還有個木頭盒子,又打開木頭盒子,出現(xiàn)的是一個白色的小巧瓷罐。
瓷罐被一條條紅線繪制成的陣法纏繞著,黎睦伸出食指,輕輕點上瓷罐的蓋子。
瓷罐上的紅線瞬間就活了過來,以黎睦的手指為中心,飛速的向著黎睦的手指聚攏,很快就從瓷罐上消失了。
在紅線消失的一瞬間,瓷罐的蓋子瞬間飛起,一股濃郁的黑氣猛的從瓷罐里沖了出來!
苗楚笙直接丟出手中的刻刀,刻刀裹挾著生氣,一瞬間就將馮毅的詭異體吸收進刻刀之中。
掌心的槐木漂浮起來,刻刀飛過來,開始自動雕刻起槐木來。
刻刀的刀刃上,時不時的浮現(xiàn)出一絲黑氣,這一絲黑氣又飛快的被綠色的生氣凈化,生氣包裹著刀刃一點點的雕刻著槐木。
每一刀下去,都能聽到一聲慘叫響起,那叫聲鬼氣森森又滿含痛苦,聽得人汗毛直立。
顧逸晨揉了揉耳朵,有點受不了的問苗楚笙:“這怎么和上次你給趙悅弄身體的時候不一樣啊?”
苗楚笙一邊指揮刻刀,一邊回答道:“趙悅和馮毅的情況不同。
趙悅還有個對她感情深厚,一直在思念她的女兒在。
馮毅在世上已經(jīng)沒有親人,也沒有人對他有濃重的思念和感情。
人的感情,是這世上最珍貴溫暖,保護力最強的力量。
有這些力量,為詭異雕刻身體的時候,就不用動用詭異自身的力量,只靠這些力量就能將身體雕刻出來。
所以趙悅雕刻身體的時候,因為被女兒廖詩對她的感情保護著,什么苦也沒受。
但是馮毅沒有這些,就只能靠自身的力量給自己雕刻身體了。
這雕刻身體的過程,就好像一刀一刀的割在身上。
這個過程雖然沒有千刀萬剮那么痛苦,但也不是好受的,遭罪是肯定的?!?p> 黎睦摸了摸被馮毅的慘叫驚的汗毛都立起來了的胳膊,一臉懷疑的道:“你覺得這真的比千刀萬剮要輕松?
這一刀一刀的,等整個身體雕刻好了,怎么也要來個千八百刀,這和千刀萬剮有什么差別?”
苗楚笙想了想,打了個比喻:“雕刻身體的過程,就好像拿著刀在身體的表面劃,都是皮肉傷。
而千刀萬剮是割完了皮割肉,割完了肉割筋,反正割到最后整個人都剮成骨頭架子了,這樣你還覺得和千刀萬剮一樣嗎?”
苗楚笙這么一解釋,黎睦想了想,只傷皮肉雖然痛苦,但是還真和千刀萬剮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