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佐猶豫再三,開口說道:“我……,我只是想問!,你最近過的好嗎!”。
何青青一聽此話,身體稍一顫抖,緩緩轉過頭來,用仿佛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江天佐,隨后口中說道:“江天佐……,十年了!,你……,你這是十年來第一次和我說這樣的話! ”。
何青青,此時眼神里透露著不可思議,和某些悲傷,但是稍微片刻之后,何青青改變了自己的眼神,又恢復原來的狀態(tài),妖嬈的說道:“喲!,江左使,這般噓寒問暖!,難道你是對我這個教主夫人,有想法嗎?”。
江天佐一聽此話,有些許悲傷,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憨笑道:“教主夫人言重!,屬下,豈敢對您,有冒犯的想法呢! ”。
何青青緩步向前走,一直走到江天佐身前,江天佐向左偏著頭,不敢用正眼看何青青。
何青青揚起嘴角,冷笑一下,口中說道:“這里就咱們二人!,想說什么便說!”。
江天佐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抬起頭顱看著何青青,此時江天佐眼中淚花瑩瑩閃爍,江天佐口中緩緩說道:“當年……,我不是有意負你的!”。
旁邊兒的彭楚玉和唐云慧,一聽此話都極為震驚!,唐云慧小聲說道:“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正經(jīng)!,她居然和江左使有一腿!”。
何青青此時一聽此話,揚起的嘴角也放下了,隨即用一種極悲傷的眼神看著江天佐。何青青眼睛滾下淚珠,隨后馬上又用手擦掉。何青青吞咽一口口水,用著極悲憤的口氣緩緩說道:“陳年舊事,何必再提!”。
何青青轉頭便走,江天佐也是極具悲傷的喊道:“青青!我……”。
剛走了兩步的何青青,便再次停下口中說道:“當年!,我被強人,玷污了身子!,我知道配不上你!,但是你為何要用那樣的方式懲罰于我!”。
江天佐急忙走到何青青身前,連忙說道:“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你聽我說”。
“當年!,未羊神!,在天門山擺下誅殺十二陣,勢必剿滅金蛇教,自創(chuàng)教以來金蛇教從未遭受過此劫難!”。
“教主和我們弟兄,連破三關,教內死傷慘重,天佑還受了重傷!,三關之后,我知道我身上和你還有婚約,所以我棄兄弟而不顧,直接前去找你,想與你說個明白!”。
“我騎著快馬立刻趕回嘉興老家,見到你時,知道你遭強盜掠奪玷污了身子,但是并未殺害你!,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高興嗎?,我怎么會嫌棄你!”。
“我向你訴說了金蛇教,還有天門山誅殺十二陣,我也告訴了你!,讓你等我!,我一定會回來娶你的!,臨別之時,你還送了我一塊鴛鴦手帕!”。
江天佐把手帕拿出來,口中說道:“你看!,我現(xiàn)在還留著!”。
何青青接過手帕,仔細的觀察著,此時突然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江天佐,何青青突然仰天大笑,然后用一種極為悲傷的口氣說道:“等你!,等你?!”。
“我是等你了!,等了三個月!,我實在受不了心中牽掛!,便去天門山尋你!,誰知途中又遇惡人,將我蹂躪之后,又賣到了青樓!”。
“我在青樓,每一個日日夜夜,無時無刻的想逃出去,整整三年!”。
“這三年來,無論是月事來臨,還是身體不適,我都會被蹂躪糟蹋!,懷上了孽種,老鴇子會用特殊的墮胎藥,摧殘我的身體!,我早就不想活了!,但是一想到你臨別之時對我說的話!,我便有了信心活下去!”。
“終于有一天,我逃了出去!,還偷了很多銀子,當做盤纏,來到了天門山之后,一路打聽金蛇教,最后終于在方府,打到聽了你的蹤跡!”。
講到這里的何青青,淚如泉涌,泣不成聲。
彭楚玉和唐云慧也聽明白了,其中緣由。
江天佐在旁站著,也流出了悔恨的眼淚。
何青青頓了頓,緊接說道:“我到處打聽你的下落,詢問門口守衛(wèi)!,他們說……,他們說……,他們說你在方府成親!”。
“我本開始不信!,便用銀子賄賂門口守衛(wèi),我進了方府!,可是一進去就看到,賓朋滿座,喜歌歡舞!,遠望人群中穿新郎衣的男人,真的是你!”。
江天佐連忙上去,雙手抓住了何青青的臂膀,深情的看著何青青,口中說道:“你以為我沒有看到你嗎?,你當時看清是我之后!,便迅速離開!,我本想立馬飛奔過去!,但是如果我一走,三年的努力全白費了! ”。
“我是假意成親!,天門山誅殺十二陣,最后一關的守陣者是方通!,此人極難對付,但是他有個女兒!,我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取得他女兒的芳心!,剛剛成完親!,我們便取了方通的狗頭!”。
“三年多!金蛇教終于取得了勝利!,最后連慶功酒都沒有喝,我便帶著天佑,還有眾多弟兄,去尋你!,我們翻遍了天門山!,都沒有找到你的蹤跡”。
何青青,聽到十年前的誤會,腦海中閃過一片回憶,何青青心里難過,但強莊鎮(zhèn)定,冷哼一聲,怒道:“你當然尋不到我!,我自尋短見跳了河!,可老天偏偏不讓我死!,有一對好心的老人家夫婦,救了我!,當我清醒過來,我便暗暗發(fā)誓!,為你死!,愚蠢至極!,我想要做的,是毀滅你這道貌岸然的金蛇教!”。
何青青發(fā)完了心中的一股狠勁。
低頭看向手中的手帕,鼻頭一酸,立馬又泣不成聲,口中說道:“為何你當年不帶我一起走?!”。
江天佐此時心痛至極,立馬抱住了何青青。
江天佐,臉頰上像被水洗過了一般,江天佐口中說道:“當年!,連我都差點命喪黃泉,如此危險!,我豈能帶你來?。”
“但是聽你訴說,你遭了這么多的罪,受了這么多的苦!,我心里也是懊悔非常啊!”。
何青青掙開了江天佐的懷抱,隨后狠狠的說道:“難道解釋清楚了!,就能解除我心頭之恨嗎?”。
“你這道貌岸然的金蛇教毀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十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勾引了你們的教主,成了教主夫人!”。
“成為了你的頂頭上司!你們不是整天說著金蛇教匡扶正義,替天行道嗎,那我就用我的身份,號令金蛇教,燒殺搶掠,欺辱婦女!”。
“總有一天我要毀了你,毀了金蛇教!”。
江天佐擦干臉上的眼淚,口中說道:“是我的錯!,一切都怪我!,你知道你當上了教主夫人!,我心里有多痛嗎?”。
“算啦!,現(xiàn)在你過的也算美滿!,往事不必再提!,但是你當上了教主夫人之后,整整十年,金蛇教名聲,一敗涂地,你逼的教中的黃超,王仙草,背叛主教離去!,百姓只要提起金蛇教,便憤怒之極! ”。
江天佐向何青青身前走近兩步,隨后說道:“你所做之事!,從今天起,一切都過去了!,我心中有事向你訴說,也是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
“自從你嫁給教主之后不久!,教主就因練功走火入魔,整整病了十年,如今還沒恢復,金蛇令,便到了你的手中!。”
“金蛇教在你的手中變的混亂不堪,朝廷便盯上了金蛇教,一心想要鏟除,自從天佑盜云羅經(jīng),朝廷便開始鏟除金蛇教”。
“這些日子以來,中原各大分教紛紛淪陷,主教至今未受迫害,是因為金蛇教二百六十余年的基業(yè),根深蒂固,可是如今!,金蛇教,已經(jīng)火燒眉毛!”。
江天佐左手抱拳,對著何青青說:“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希望你看在教主,和眾位兄弟的面子上!,收手吧!,不要再命令金蛇教教眾,在行惡事了!,等金蛇教過了此次劫難,你如果想要我的性命!,那我便給你!”。
何青青一聽此話,用兇狠的眼神看著江天佐,口中怒道:“江天佐!,自從你離開我的那天起,你就再也沒有和我談條件的權利!”。
何青青右手緊緊握著那塊鴛鴦手帕,便離開了大殿。
彭楚玉此時已是淚流滿面,彭楚玉轉頭看向唐云慧,發(fā)現(xiàn)唐云慧,也是如此。
唐云慧擦了擦眼淚小聲說道:“原來這個女人!,如此命苦!,我以后,不再罵她了!,但是她居然要毀滅金蛇教!,我爹爹有病在身,也管不了教中事務!,這個江天佐,也真是窩囊!,連個女人都擺不平!,可能是他心中有愧吧!”。
彭楚玉默不作聲,只是回憶著江天佐和何青青的談話,彭楚玉便再次濕潤了眼眶。
江天佐站在大殿中央,深呼一口氣,口中說道: “出來吧!”。
彭楚玉唐云慧二人,心中一驚,面面相覷,十分驚慌。
二人本想出去,可還沒等行動,就發(fā)現(xiàn)前方石柱后面也出了幾個人,正是江天佑和單家四虎,還有陰幽悴,秦牧北。
江天佑道:“這個娘們兒!,雖然她命苦!,但是金蛇教烏煙瘴氣,也全是拜她所賜!,金蛇教死了多少兄弟,難道她的命是命,我們弟兄的面就不是命嗎?”。
陰幽悴在旁邊道:“我也是女人!,難道她的命苦,我的命就不苦嗎?,我都差點兒被做成了人盂!,江左使,你和她的陳年舊事我不管!,但是如果他以后再迫害本教,那我就抗拒那金蛇令!,和整個金蛇教為敵!,我勢必要殺了那何青青!”。
江天佐道:“往事已解釋清楚!,我相信她不會啦!,因為她把那塊手帕拿走了!”。
片刻后,眾人走了。
彭楚玉和唐云才敢出來。
彭楚玉道:“沒想到這碩大的金蛇教已經(jīng)火燒眉毛,危在旦夕了!”。
唐云慧道:“唉……,天塌了,自有個高的人頂著,你暫時。不是本教中人,先別管了!”。
二人走出大殿,彭楚玉只聽得一陣嘈雜之聲, 原來自彭楚玉習得云羅經(jīng)之后,耳朵變得極為靈敏。
唐云慧仔細聽,卻什么都沒有聽到。
彭楚玉和唐云慧二人來到金蛇教大殿房頂,二人向西北方向觀瞧。
發(fā)現(xiàn)煙塵彌漫,但過了一會兒,好像又停了下來。
彭楚玉開口詢問:“這!,好像是一支軍隊”。
唐云慧也覺得奇怪,但隨后說道:“按說這么近的距離!,如果是敵軍!。金蛇教早已派人剿滅!,可此刻他們還好像活著,那應該就是金蛇教的教眾吧!,算了,咱們下去吧,先別管了!”。
彭楚玉,答應了一聲,二人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