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被小野撞開,他的速度越來越快,逐漸能清晰的看見兩人的背影。他心中暗喜,今日一定要殺了向子陽,以報當日之仇。就因為那事,同僚們可沒少笑話他。稱他為“小野惠子”,“關(guān)東婦人”。
至于殺完人的后果,小小支那,死了就死了。他并不認為杭州的警察和軍隊敢抓高貴的日本軍人。而且在中國,每天有數(shù)不清的尸體被丟在河里。所謂的治安,就是個笑話。等發(fā)現(xiàn)了尸體,他早就到了蘇州日租界。
他此行本是出差送資料的,沒想到正好遇到了向子陽,就順手一起解決了吧!
三人你追我趕的跑出了火車站,雖然受到了巡邏警察的注意。不過他們都懶得管,日本人在南方囂張跋扈慣了,只要不牽扯槍支命案也懶的得罪他們。
大約跑了十來里路,兩人來到一個巷子里。向子陽有些跑不動了,厚重的呼吸聲在墻的回聲下傳遍了每個角落。他被秋月白拽進了一個轉(zhuǎn)角。
南方獨有的濕冷,讓向子陽打了個寒顫。這種呼吸間,能感受到肺部進水的感覺,實在讓人不安。青磚墻的磚瓦也微微泛濕,它與皮膚間的摩擦留下了紅色的痕跡。
“啪!”
漆黑的槍管發(fā)射出罪惡的火焰,向子陽感覺肩膀受到重重的打擊,整條肩膀像是被飛出去一樣。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連續(xù)翻滾,泥土灰塵全部變成了衣服的裝飾。臉也不再白凈無暇,像是被沾了幾道鍋灰。
此時的他受到疼痛使得大腦發(fā)生了短暫的眩暈,打了幾滾便倒在了地上,視線開始模糊。隱隱看到一只有力的重物壓著他的傷口,模糊的綠色,黑色的皮靴,他的意識開始沉睡。
秋月白背對著小野,雙手舉起,緩緩轉(zhuǎn)身。面色異常平靜,完全不像置于危險之地。
小野高舉著手槍,長時間的奔跑使得他面色十分紅潤。但他臉上笑得更加癡狂,像是在盯著一具好玩的玩具:“你滴,很會打架。但是沒用。哈哈哈哈哈……”
他已經(jīng)打算好了,一會兒就把這兩人扔到西湖里,隨后趕上火車去蘇州。他的手指微微向下,準備扣動扳機。
“啪!”
秋月白聽到聲音后,眼睛下意識的閉了一下。
背后的一把匕首放回了口袋。當他下一瞬間,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并無大礙。相反,小野倒在了血泊中,腦漿流了一地。血腥味在這一刻開始擴散,充斥著整個巷子。青磚瓦礫在這一刻失去了原有的潮濕感,取而代之的是鐵銹味。
一個黑衣人站在了秋月白的面前。他帶著一頂黑色帽子,帽子拉的很低,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具體的樣子。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
他手上握著勃朗寧手槍,冒著一縷黑煙。精致的皮鞋在石子地上來回摩擦,他向前走了兩步,踢了小野的尸體幾腳。冰冷的尸體隨著他腳的晃動而晃動,顯然小野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秋月白淡淡的笑了笑,他看著面前這個黑衣人:“是你吧!我還好奇是誰在火車站盯著向子陽”。
黑衣人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兩人不再說話,顯然二人認識許久了,配合的十分默契。秋月白背著向子陽去醫(yī)院,不得不說,向子陽看著不胖但是份量著實不輕。此刻秋月白的背部,就像壓著一百多斤并帶著熱量的棉花。
黑衣人負責處理小野的尸體,順便帶走了那一份公文包。至于怎么處理?丟河里唄!
由于肩部大出血,子彈擦過骨頭,向子陽的情況還是比較危險的。好在送的及時,在手術(shù)后已經(jīng)基本脫離了生命危險。
秋月白可沒這么多錢給他看病,他把向子陽手上的那塊瑞士表給當了,換了一百多大洋。交完看病錢,倒還有些剩余。
等到向子陽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全身的酸痛和腫脹,讓他絲毫動不起來,只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
“醒了?”秋月白一直坐在旁邊。
雖然面前的場景讓向子陽感到無比驚訝,但是他整理了腦海里的記憶道:“小野呢?我們怎么脫身的?”
秋月白若無其事道:“哦,他開槍了。后來警察來了,把他逮捕了。我就送你去醫(yī)院了?!?p> 向子陽也沒有多想,覺得還挺符合邏輯,于是就安心的睡了一覺。這一睡便是兩天,他前所未有的疲憊在睡夢中揮發(fā)。
他夢到了梁思純,向子宸,還有他老爹……只不過是噩夢,所有人都在他面前倒下,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松鼠吃鱖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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