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絕下意思的聳了聳肩,神經(jīng)繃緊,不自在的點頭,看著電腦屏幕。
視線移到他的手上,滑動著鼠標(biāo),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
耳后時不時的傳來他講解的聲音,夏一絕只知道點頭,不敢太大的動作。
差不多講完時,段慕禾收回了手,繞過去,拉了下椅子,坐在了夏一絕對面。
“怎么樣,能看懂嗎?”
夏一絕有些自我懷疑的回答,“應(yīng)該是看懂了吧”
“應(yīng)該?”露出笑容。
“我覺得整個網(wǎng)站頁面設(shè)置的簡單明了,如果懂的人,應(yīng)該會很容易從中學(xué)到一些東西的”夏一絕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說。
潛臺詞的意思就是夏一絕不懂,只知道好看,圖解清晰明了。
段慕禾伸手,轉(zhuǎn)過電腦看了一眼“行”,就操作了一下。
便把網(wǎng)站發(fā)給了李濤和張宇,然后發(fā)給了張教授。
弄完一系列,合上電腦,看著對面坐著的夏一絕,此時也看向自己。
“夏一絕”叫著她名字。
“嗯”
“上學(xué)期,我來找你幫…”
夏一絕認(rèn)真聽著,卻戛然而止。
段慕禾想著還是不說了,改口“幫的忙,這里面也用到了,這個網(wǎng)站的制作歸屬加上了你的名字”
夏一絕有些小欣喜“其實我也沒幫什么,不過,我可以看看嗎?”
段慕禾笑著“當(dāng)然可以”
又開電腦,翻找著,給夏一絕看。
夏一絕笑的很甜,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就只是提供了一些照片,就有我的署名了,這樣是不是……”
“不會,沒有你的話,這個網(wǎng)站我想,它應(yīng)該也不會誕生”
“你這樣說的話,行”笑著,看著她,段慕禾嘴角也不自覺上揚。
各自忙碌,一起進(jìn)步。
“奶奶”許清如打著視頻電話,喚著對面慈祥的老奶奶。
“嗯,清如這是又有什么事啊”
許清如撒嬌的說著“奶奶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嗯?什么事?”
“奶奶,你真不記得了”許清如一臉可憐模樣“再過幾天就是我19歲生日”
“這奶奶知道,生日禮物早就給你準(zhǔn)備好了”
“奶奶,我可不想要那些禮物了”
“那清如想要什么”
“清如想要的禮物是……”
一天后,楊逸群在學(xué)校里面四處尋找段慕禾,打電話沒接,寢室里也沒有。
給夏沐之打電話也不知道。
又給夏一絕打了電話,夏一絕舞蹈班上課,正好是自由活動。
“發(fā)生什么事了?急著找他”
“就,一時也說不清楚,你能知道他現(xiàn)在會在什么地方嗎?”
“我……”夏一絕也不知道他能在哪里,有些懊惱。
“我?guī)椭黄鹫野伞本蛼鞌嗔穗娫挕?p> 來到楊逸群家里,敲門沒人應(yīng)。
沒有目標(biāo)的尋找,和楊逸群見面溝通“一定要現(xiàn)在就告訴他嗎?”
“對,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夏一絕想到了什么,等等,就快步打車離開“我知道他在哪了”
楊逸群饒頭“我不去嗎?”
來到了那次段慕禾帶她來的地方,那處小海灘。
上次他不開心時就是來的這兒!
同樣的方向,位置,那坐著一個人,看著他的背影,夏一絕就知道是他。
走去,沒有打擾他,默默的坐在了他身旁,啥話也沒說。
就看著海水,聽著海流的聲音,和他臉上陰郁的神色,他這次又是因為什么事?
段慕禾忽然開口道:“你,怎么來了”
“猜你在這,就來了,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段慕禾輕輕一笑,點頭“去學(xué)術(shù)交流會的地方,碰見了一個人”
“討厭的人?”
段慕禾搖頭,轉(zhuǎn)移注意力“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段慕禾今天上午碰到了那位投資大佬,正和幾個老總和高管談?wù)摗?p> 與他插肩而過,什么話也沒說。
沒有疑惑,像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一樣,根本沒有察覺段慕禾的存在。
段慕禾遲疑著,回頭看著他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臉色殷郁下來。
夏一絕才回答著“不是我找你,是楊逸群,他有急事找你”
打電話也打不通。
顯然著,段慕禾關(guān)機了。
此時正好,楊逸群打了電話過來。
夏一絕接通,對面?zhèn)鱽怼罢业搅藛???p> “嗯,他就在旁邊”
“快,讓他接電話”
段慕禾接過,楊逸群將事情告知。
段慕禾思慮著,既然那個人知道我在這兒,還有必要瞞著嗎?
掙扎著,對奶奶他從不親近,總有隔閡,只是照搬著聽話。
掛完電話,段慕禾就直接奔赴機場。
夏一絕和他一起,心中疑慮,也不敢多問。
段慕禾買完機票,時間還有一會兒,便沒急著進(jìn)去。
夏一絕悶聲不說話,段慕禾主動的說著“有什么想問的嗎?”
夏一絕緩緩說“你這么急是去哪兒?”
“出國”
“那,還回來嗎?”
“當(dāng)然,我還要上課呢”
夏一絕欣喜著,看著他。
“沒有別的要問了”段慕禾疑惑著看著她。
夏一絕搖頭,回來就行。
段慕禾開口“行,短的話一兩天我就會回來,長的話半個月左右”
夏一絕心中打算著,這么久,有些害怕的詢問著“你和楊逸群的朋友她們也在那里?”
嗯。
夏一絕心一咯噔一下,慌著。
目送著他檢票,遠(yuǎn)去,似乎在祈求著他這一去,不要換了個身份。
夏一絕自己一個人在機場還坐了一會兒。
心中的不安,慢慢消散再離開,可是再準(zhǔn)備走的時候,不安就更強烈。
他會不會一回來,就有女朋友了。
段慕禾登記,看著上機的旅客,聽著播報,還有十分鐘,就要起飛了。
夏一絕看著時間,估摸著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飛走了,就起身離開。
身后傳來,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這聲音她記得。
“夏一絕”
夏一絕回眸一看,他怎么沒走,轉(zhuǎn)而一笑,等著他。
“你怎么還沒走啊”
夏一絕回復(fù)著“手機打車沒打著”
說謊臉也不紅。
“出租車啊”
“貴”夏一絕看著他返回,詢問“你不去了嗎?”
段慕禾點頭“走吧,一起我打車”
喔,夏一絕竊喜著跟著走。
學(xué)校里,楊逸群急匆匆,很無奈的詢問“你怎么就不回去了呢?我找你一天,結(jié)果你告訴我你不去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沒有”不容置疑。
“那”楊逸群氣的慌“你奶奶知道了怎么辦”
“沒事,楊湛他們會想辦法的,況且,那個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從容淡定著。
楊逸群納悶,是他小題大做了“段叔知道你回來上學(xué)的事了?”
段慕禾起身,走向浴室“不知道”
楊逸群無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是他不知道你回來上學(xué)了還是你不知道啊”
浴室水聲響起,滴滴答答的。
楊逸群嘆氣,懶得管,拉開椅子就開始玩游戲。
浴室里,水從上而下流著,滑過衣角,滴落在水汽迷霧的地板上。
水澆濕了衣服,露出了肌肉的紋理,人魚線。
用手輟開臉上的水,神色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