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
張聰則帶著小果果在一處鐘樓上坐定。
小果果那里來到過那么高的地方?一張小臉興奮的紅撲撲的,蹦蹦跳跳的,可愛至極。
張聰則抱著手站在一旁,依舊一張死人臉沒有任何表情。
小果果忽的指著一個地方,興奮的道:“三哥,三哥,你快來看,那里有煙花看?!?p> 張聰聞言一愣,三哥?:“果果,誰教你說的?”
才問出口,張聰便反應(yīng)過來,除了嚴寬那貨還能有誰,頓時臉皮直跳,心里暗道:“真想一槍崩了你?!?p> 不過張聰還是跟著小果果指著的方向看去,頓時心中就不痛快了,嚴寬這家伙,就不能老實點?進了城還殺人?給大哥找麻煩。
很快煙花放完,小果果趴在墻頭,雙手撐著臉笑吟吟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鐘樓下細細碎碎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張聰冷著臉,他很是搞不懂,不就上個鐘樓么?非要阻止,死了十幾人了,還在不罷休?怎么想的?
舉著槍,張聰獨自下了樓。
“嘭!”“嘭!”“嘭!”
“嘭!”
幾聲槍響,聲音停止,張聰面無表情的又上了鐘樓,繼續(xù)陪著小果果。
小果果忽的轉(zhuǎn)頭,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張聰:“三哥,大哥呢?”
張聰聞言一愣,他沒有想到小果果竟然會問起陳澤的行蹤來,要知道她可是最怕陳澤的,以往都不敢和陳澤待在一起的。
還不等張聰回話,張聰手腕上的表震動了起來,張聰露出一絲笑意伸出手:“走,找大哥去?!?p> 小果果聞言,一臉糾結(jié),既想去又不想去,最后還是皺著一張小臉,拉著張聰?shù)氖窒铝藰恰?p> 樓梯間,尸體橫豎堆著,少說也得有七八具了,這些人死法都相同,額頭上多了一個孔。
小果果依舊皺著小臉,好似沒看到這些尸體一樣,或者說,她早就已經(jīng)見慣不慣了,早就已經(jīng)麻木,那么長的時間,也足夠她明白一些道理了。
然而,下一秒…
“僵尸臉!你是腦癱嗎?殺這么多人?”
嚴寬的聲音從樓梯轉(zhuǎn)口處傳了出來。
張聰拉著一臉高興的小果果,看也不看的直接略過嚴寬。
嚴寬舉著雙手,一臉笑容的僵在原地:“小…果……”
嚴寬嘆了口氣,揉了揉臉,看著朝自己瘋狂招手的小果果,嚴寬也趕忙招手。
看了看鐘樓,嚴寬可不會跟你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一枚枚炸彈丟下,一直丟到一樓方才拍了拍手:“搞定!”
張聰看著嚴寬的動作,嘴角抽搐,這家伙不會是打算把鐘樓給炸了吧?
嚴寬蹲下身逗弄著小果果,把小家伙逗得哈哈直笑,過了會,一把抱起小果果,小果果也不嫌一身污穢臟亂的嚴寬,一張小臉可勁的蹭著嚴寬,小身體在嚴寬的懷里扭來扭去。
不一會,小果果的臉也變得臟亂不堪,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嚴寬笑著看向張聰:“把柄太多,直接炸了,吸引眼球,給他們的調(diào)查加點難度。”
張聰沒有回話,點了點手表,朝著陳澤的方向走去。
嚴寬見狀也抱著小果果跟上。
人群中,嚴寬掏出一個紅色按鈕,對著小果果一笑,按了下去。
嚴寬背后,劇烈的爆炸聲響徹整個基地外圍,鐘樓轟然倒塌,而鐘樓周圍之人哪里有躲避的時間?不一會便死的死殘的殘,轉(zhuǎn)瞬之間,尸橫遍野,整個鐘樓周遭便只剩下痛苦的哀嚎聲。
嚴寬面無表情的抱著小果果,頭也不回的繼續(xù)走著,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一樣。
張聰依舊僵著個臉,也沒有認為這有什么不妥。
在二人看來,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教會他們什么東西,唯一教的便是為了活著,不擇手段,除了身邊的人之外,誰攔殺誰。
生存不就是這樣嗎?況且殺了一群爬蟲而已…
小果果小臉埋在嚴寬懷里,一雙小手捂著耳朵。
嚴寬敲了敲小丫頭的腦袋,笑道:“小丫頭,記住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p> 小果果沒有回話,依舊低著個頭,像一只鴕鳥。
…
此時,陳澤靠著倉庫門一臉的傻笑“呵呵,呵呵,呵呵呵…”
活像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于是…
嚴寬第一眼便看到在哪里傻笑的陳澤,放下小果果,沖到陳澤身邊,搖著他的肩膀就開始哀嚎:“大哥啊,大哥,你怎么就傻了呢???”
陳澤被驚醒,摸了摸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這次也不踢嚴寬,打開倉庫門給他自己看…
然后…
陳澤:“呵呵,呵呵,呵呵呵?!?p> 嚴寬:“臥槽,臥槽,臥槽艸?!?p> 就這樣,兩人靠著倉庫門傻笑起來。
張聰面無表情走上前來,打開倉庫門看了看。
然后兩只握槍的手開始瘋狂顫抖起來。
一旁的小果果則看不懂那些東西有什么珍貴之處。
只是看著自己的大哥、二哥、三哥在哪里傻笑,小丫頭也有模有樣的走上前去,靠在張聰身邊,也跟著傻笑起來。
于是,傻笑四人組出現(xiàn)了。
至于倉庫里有什么?
密密麻麻的異能晶石,密密麻麻的各種圖紙,密密麻麻的槍械配件,還有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基本武技。
這玩意,誰碰誰不迷糊?而那些東西就這么放在了一座破倉庫里,誰敢信?
三人起身,面對面對視一眼,小丫頭被圍在中間,也仰著頭對視。
然后,四人一起推開倉庫門,沖進去后又迅速把倉庫門關(guān)上。
只是,四人剛剛進入倉庫便僵直的站定不動,四人皆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好像被什么拉入了其中。
…
陳澤坐在地上,一臉絕望的看著身前的老頭:“前輩,您到底要怎樣?”
老頭聞言,扶須輕笑道:“老夫這份禮物滿意否?”
陳澤無奈一笑:“前輩,您這讓我很難做啊?!?p> 他一個人可以拒絕一切,但如今這些資源,是他和嚴寬張聰最為需要的東西。
老頭一笑:“放心,我的東西,可不是好拿的,這一份因果與你無關(guā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