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聽到陳笑的疑惑,皺眉思考一番。
再想到他的爺爺這般對他,一時倒也理解了陳笑對修行功法的渴望。
“這……確實,如果有合適自身的功法,在修行的路上可以走的更遠(yuǎn)?!?p> “但我今日是奉宗門之令,來尋一件東西。聽聞那人就在附近,所以來的匆忙,實屬沒帶什么東西……”
霜月一臉歉意,有些心疼自己幫不上眼前的陳笑。
可不知,這句話落在陳松耳中,卻是另一番滋味,他不禁瞥了瞥懷里,沉默不語……
陳笑則有些無語,一時間想到了某白衣男子,心里罵罵咧咧起來,難道高手出門都不帶寶貝的嗎?
不過他表面仍然是釋然的笑著。
“沒事,不怪姐姐,修行畢竟是自己的事,唉……”
霜月聽著他的嘆氣,一時心里有些難受,想為他做點(diǎn)什么。
突然,她想起來什么,玉手輕捻,緩緩取下來脖子上的一個玉墜。
“今日我們見面也是有緣,我將此玉墜贈予你,日后你若有心,憑此玉佩和我的名字,便可入我所在宗門,幫你一件力所能及的事?!?p> 她溫和的說著,將玉墜遞給了陳笑。
陳笑一喜,想著什么都沒有不如有一物,便連忙接了下來。
再說,一位匹敵拓道期的修者,貼身玉墜怎么也有些價值。
他好奇的打量一番,玉墜呈水滴狀,通體如寒冰一般的質(zhì)感,映襯著似乎不是什么俗物。
隨后,生怕被收走一般,他將玉墜連忙收了起來,手心里還殘留著一絲霜月貼身的溫度。
“多謝,霜月姐姐!”
霜月看著他將玉墜收起,一時有些發(fā)愣,不知在想什么,聽到感謝才遲遲回過神來。
“沒事,對了,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p> 她突然想起,到現(xiàn)在自己還不知少年的名字,臨走之際便相問了。
陳笑也才知道自己并未報自己的名字,尷尬的摸了摸后腦勺。
“不好意思,霜月姐姐。我叫陳笑,笑一笑的笑!”
“陳笑嗎,挺好的名字……”
“我要走了,陳笑,若是有緣,靈泉谷再見?!?p> “好的,再見,霜月姐姐!”
陳笑眼看自己的目的也差不多達(dá)到,也心情舒暢,揮手相送。
被捆住的兩人突然意識到什么,急忙嗚咽著。
霜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未多言,先是玉手一揮,那些羽帶立馬沖天而起,飛入她的身旁環(huán)繞。
她又不知何意,看了看陳笑,仿佛終于下定了決心。
隨后她踏雪而起,如同真正的仙子一般乘風(fēng)離去……
陳笑看著那素裙飄飄的霜月,有些失神。
“真漂亮啊,以后我也想找個仙子姐姐做老婆……”
他呢喃著,全然沒注意到危險悄然將至……
“咳咳,小子,該算我們的賬了吧!”
熟悉的聲音傳來,令他的眼角不禁一跳,緩緩轉(zhuǎn)過身。
只見剛剛解開束縛的陳松,帶著滿身的殺氣緩緩走來。
“爺爺,你聽我說……啊!救命啊!許莊大哥!”
“哼,縱然你是我的大哥,我也不能再容你虐待孩子!”
許莊喝到,急忙制止。
一時間,幾人開始了輪番追逐。
幾番鬧劇之后,陳笑終于老老實實的道歉了,陳松這才作罷。
此后還花費(fèi)了好大一股勁親自和還蒙在鼓里的許莊解釋,后者再三詢問是否所迫,才得以釋懷。
其實,拋開了所有的成見,陳松倒是頗為欣賞許莊的正義和老實。
畢竟也是一同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加上許莊氣的調(diào)節(jié)尚未恢復(fù),便邀請他一同回了山洞。
再回來之際,天色也不早了。
三人一路相談甚歡,許莊一路行俠仗義的見聞讓陳笑頗為感興趣。
尤其講到智斗土匪山的情節(jié),更讓他連連驚嘆。
“我們快到了,許莊大哥!”
陳笑看著周圍熟悉的場景,興奮起來。
這一路上,他也改變了稱謂,尊敬的稱呼許莊為許莊大哥,而許莊似乎也對這個小子頗為喜愛,有求必應(yīng)。
洞口處,一個熟悉的大黑影在那匍匐著,緩緩發(fā)出了綠豆般的光芒……
許莊聽到陳笑的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
突然,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一把將兩人攔在身后,大喝。
“小心!”
“嗷!”
隨后,一陣吼叫聲響起,大黑從夜色中沖了出來,露出來巨大的熊掌。
許莊雙手迎上,但以現(xiàn)在還未調(diào)養(yǎng)好傷勢的他,若是硬接下這一擊定然不會好受!
陳笑一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急忙大呼。
“大黑!住手!”
隨著熟悉的聲音傳來,大黑頓了頓,竟硬生生的停住了攻擊的勢頭,只留下滿是冷汗的許莊大口喘息。
它疑惑的緩緩將頭湊了過來,終于看清了三人中的陳笑和陳松。
“大黑,別怕,他是好人?!?p> 陳松笑瞇瞇的拍了拍大黑的頭。
“對……對不起。”
大黑撓了撓頭,像極了認(rèn)錯的小孩。
許莊一時愣住,顯然還未接受大黑說話的事實。
“會說話的靈獸?”
“哈哈,我第一次也很驚訝,許莊老弟,沒事,先進(jìn)去,我再來解釋。”
陳松熱情的邀請許莊進(jìn)洞,許莊也未多拒,跟了進(jìn)去。
期間,他還不斷的打量著前面帶頭的大黑,看來對它十分好奇。
洞深處的大空地上,大黑趴在一旁,乖巧的騰出來更大的空間。
陳松在一旁點(diǎn)起了篝火,盡管他們在晚上并不存在看不見的困擾。但有時候,火光也能在黑暗中帶來一絲的心安。
隨后,他們給許莊詳細(xì)的解釋一番大黑的經(jīng)歷。
言畢,許莊感慨不已,對大黑也頗有好感。
一時間,大黑成為了大家都喜愛的對象。
“對了,許莊大哥,你怎么來到這了呢?!?p> 陳笑想起來這件事,好奇的問道。
“唉,別提了,我?guī)煾岗s我下山歷練,順便尋一個人?!?p> 許莊嘆氣,連連擺手。
“尋人?”
陳松有些警惕,皺眉問道,不知為何,他最近對這個詞有些敏感。
許莊不以為意,也沒隱藏。
“恩,其實也沒啥,就是一個體質(zhì)特殊的人,來繼承我?guī)熌锏囊吕?。?p> “然后,我就一邊修行一邊尋找,路過此地,沒想到,莫名就被那女子下了狠手。
“要不是陳松大哥,和陳笑小弟相救,今日怕是早已丟了性命。多謝兩位相助,日后有機(jī)會,必報此恩!”
許莊說著說著,表情嚴(yán)肅起來,拱手禮敬。
“說起來,你們知道那女子的來由嗎?”
許莊的老實讓他們倆一時有些尷尬,難以啟齒。
但看著他真誠的眼神,陳松終于下定決心,說出真相,不過稍加修飾罷了。
“其實……我們也是偶然路過此地,恰好看見了仙子沐浴,才這般引起仙子生氣?!?p> 陳笑則是白了白陳松,知道他撒謊,還拉上了自己。
許莊皺了皺眉,空氣中的氛圍一時間有些僵持。
陳笑不禁有些害怕,心想他不會覺得波及了自己,反目成仇了吧。
“原來如此,怪不得!果然女子都是不講理的生物!”
許莊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拍盤坐的大腿。
陳松和陳笑不禁一愣,一時不明白許莊是何用意。
“哈哈,二位也是被誤傷的無辜者啊!這事我知道,當(dāng)初我也路過不小心看到同門師妹沐浴,結(jié)果被不講理的追了好遠(yuǎn)!”
“你想想,大家都是人,不小心看見了身體怎么了?”
“我還說,我也脫衣讓她看回去,她還差點(diǎn)拿劍砍我,真是不可理喻!”
許莊想起了某段往事,一臉抱怨的說著。
看來,在某種意義上,陳松的行為引起了他的共鳴。
“對!就是這般道理!男女平等,看一下怎么了!”
陳松點(diǎn)了點(diǎn)頭,興奮的喊道,看起來十分贊同許莊的話。
“哈哈哈,不愧是大哥!知音啊,可惜沒有酒,不然必痛飲幾杯!”
許莊聽完,激動起來,內(nèi)心更加尊重陳松這位大哥了。
“酒?有!我去拿!”
陳松也開懷起來,這位許莊兄太對他胃口了。
他想起來那釀的差不多的果酒,連忙起身,主動去拿。
大黑聽到這個敏感字,也抬起了頭,死死盯著陳松,發(fā)出嗷嗷叫。
不一會,陳松就從洞口的雪地里,挖出來好幾提釀好的美酒,走了進(jìn)來。
大黑眼饞的看著那酒,嗚咽著。
盡管還被蓋著,但香氣已然透了出來,一時連不喜歡喝酒的陳笑也隱隱有些沉醉!
“放心,你也有!”
陳松大笑著,看來十分開心。
他先放了一壺酒在大黑面前,隨后又遞給了許莊一壺。
許莊連忙接過,猛吸了一口氣,眼神大亮。
“好酒!”
“那可不,這可是最天然的酒果,加上我的秘制手法,精釀而成!”
陳松聽到稱贊,不禁自豪起來。
陳笑則看著陳松手中的剩下兩壺,舔了舔嘴唇。
“怎么,你不是不喝酒嗎?”
陳松似乎早有預(yù)料,看著陳笑這般表情,挑眉問道。
“偶爾喝一點(diǎn),不行嗎?”
陳笑撇撇嘴,臉有些紅。
“男人,就得喝些酒!酒可是好東西!”
許莊在旁,興奮的鼓吹著。
陳松也笑道,沒再說什么,遞給了陳笑一壺。
許莊已然迫不及待,掀開了蓋子。
一時間,一股猛烈的酒味帶著果子的清香撲面而來,填滿了整個洞口。
“來的好!哈哈!”
他二話沒說,直接舉壺痛飲起來。
果酒順著喉嚨滑入了胃,可酒香的美妙卻遲遲停留在他的口腔中,不肯消散。
此刻的他也仿佛處在仙境一般,周圍全是云霧環(huán)繞。
他也如仙人一般,踏云而起,游覽獨(dú)屬于仙境的美景,一時間無法自拔。
“好酒!好酒!”
許莊連連稱贊,臉已經(jīng)有些紅潤。
“大哥!這酒可有名字?”
“仙人醉!”
陳松說罷,也猛然灌了一口,品嘗起來。
一旁的大黑有些焦急,它眼看著兩人都喝了起來,自己卻揭不開蓋子,不禁嗷嗷叫了起來。
陳笑看著笑了起來,走了過去,幫它掀開了蓋子,再遞給了大黑。
大黑激動的還未感激,便舉壺痛飲,看來別的沒學(xué)會,這飲酒的姿勢都學(xué)來了。
陳笑再次走到座位上,盯著自己那壺酒還是有些猶豫。
雖說自己逞強(qiáng)要了一壺,但還是有些不敢喝。
就這么思想掙扎著,突然,奇怪的一幕發(fā)生……
正當(dāng)陳笑猶豫之際,小小的山洞里,兩人一熊竟開始了奇怪的舞蹈。
他們都唱著歌跳著舞,某人甚至還脫起了衣服,臉色都異常紅潤。
“這……東西,不會有毒吧?”
陳笑眼角抽搐著,看著他們的行為,一時間更為猶豫。
原來,酒果太過霸道,第一次品嘗的人都會不自覺的沉浸進(jìn)去,傳說就連仙人也不能自拔。
突然,兩人似乎注意到陳笑遲遲未動,皆走了過來。
“你咋還沒喝呢,小子?”
“陳笑小弟,男人就得一口悶!”
陳松搖搖晃晃的,顯然失去了理智,許莊也在一旁附和。
“許莊兄,按住他!”
“好嘞!”
許莊猛然沖了過來,還未待陳笑反應(yīng),便將其牢牢按住。
“不……不要啊!仙子姐姐救我啊!”
陳笑慌了神,連忙掙扎起來,卻不能動彈,想起了剛才的霜月姐姐,連忙哀嚎。
隨后,陳松帶著猙獰的笑容,將果酒從無法反抗的陳笑嘴里滿滿的灌了下去。
大黑則是在一旁如同狼一般,嚎叫助興。
終于,這載歌載舞的洞穴,又多了一個失去理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