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金小公子一個鯉魚打挺,便翻身而起。走到那正捂著心口的雷二公子身前,俯身一拜,說道:“雷公子果然功夫了得,是在下輸了,心服口服?!?p> 而這一邊的雷二公子此刻也看明白了一切,表面微微一笑,心里卻已經(jīng)恨得不行,卻不好發(fā)作,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哪里哪里,分明是金小公子承讓了。”
李亦師叔急忙起身宣布道:“我宣布,第一場比試,勝者為雷記賭坊得雷二公子雷千霆!恭喜雷二公子,請雷公子先稍作休整,我們先請另外兩位公子進(jìn)行首次比試?!?p> 語畢,下面倒是一片噓聲。雷千霆自然明白這噓聲的含義,遂紅著臉,捂著胸口回頭掃了一眼金沐恩,不發(fā)一言地走了下去。
隨著這邊李亦師叔的話音剛落,那邊擂臺上便又飛來一位身披白紗的秀美公子。秋兒擦了擦眼睛,跳著腳對裴青衣道:“哇哇,小姐,小姐,你快看啊。這位公子真是好生俊俏哇,真是讓人移不開眼!好希望他能打贏啊!”
隨著秋兒的手指的方向,裴青衣果然看到一位生得極好的俊俏人兒,倒像是戲班里的粉面小生。他身量極輕,舉止優(yōu)雅,蜻蜓點(diǎn)水,如行云流水一般。那一襲桃色長紗襯得他更是飄飄若仙。細(xì)看下去,但見白面朱唇,烏發(fā)飛揚(yáng),任只是在那里笑而不語,便已經(jīng)美成了一幅畫卷。
裴青衣眉頭一動,心里嘆道:“怎么還有這般風(fēng)采的人物愿意上臺打擂?難不成與那位金小公子一樣,又是忠義堂的哪位故友之子,為全我忠義堂顏面而來?”
裴尚武見到此人,也頓覺眼前一亮,風(fēng)采不俗。雖然身子骨看上去有些單薄,但也許人家劍法絕倫、內(nèi)力深厚也說不定啊。方才的金沐恩金小公子已經(jīng)刷新了他對這類翩翩佳公子的認(rèn)識,于是饒有興致、滿心期待地開口問道:“這位公子好風(fēng)采,不知你來自何方,還請先自報家門吧!”
誰知,聽到這話以后,那位披紗公子居然只是笑而不語,并不作答。
裴尚武有些疑惑,心想難道是自己嗓門不夠大,對方?jīng)]有聽見?這。。。應(yīng)該不能夠吧。還是對方出身卑微,不愿啟齒?可看這身衣著,也并不像寒門子弟啊!
于是又提高了嗓門,大聲喊道:“還請公子自報姓名,我們忠義堂比武招親雖然不看出身地位。但卻需身家清白?!?p> 可那披紗公子仍是沒有作聲,只是收斂了笑容,并面露難色。
這個怪咧!裴尚武與李亦二人面面相覷起來,不就問個姓名么,難不成你大搖大擺地跑上來打擂求親,還不肯透露自己姓甚名誰么?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正在這時,披紗公子抬起頭來,看向裴尚武這邊。下一刻,只見他取下劍來,縱身飛下高臺,朝裴尚武與李亦等眾人而來。
李亦不怎么會功夫,不由得心內(nèi)一緊,連忙叫燕回等人加強(qiáng)防衛(wèi),重點(diǎn)保護(hù)青衣小姐。卻見裴尚武在身旁穩(wěn)如泰山,紋絲不動,并向他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兒。
果然,那披紗公子只是飛到他們面前十多米處便落了下來,腳尖踮地,輕盈如燕??吹靡幌蛞暂p功為傲的二師兄燕回也呆楞原地。
下一刻,這位白衣小公子復(fù)又飛到半空,竟拔劍出鞘,以劍為筆,以地為紙,塵土飛楊之間,留下了幾筆龍飛鳳舞的秀美字跡。真是人如其字??!
李亦見狀,急忙跑了下去,歪著辨認(rèn)讀道:“烏西人,名步翔,年十六,無門派。”
裴尚武啊了一聲,心道這難道是個有啞疾的小公子!倒是白瞎了這么好的樣子。等等,若是真有啞疾,如何能召回來給青衣做夫君吶!不行,這可不行。
只一瞬間,裴尚武的臉色就沉了下去,可人家站都站上來了,總又不好因?yàn)檫@個原因,就取消他的參賽資格吧,于是只好默默祈求另一個人能將這啞巴小公子戰(zhàn)敗。遂說道:“原來如此,那好吧,是裴某唐突了,這位步小公子莫怪。只是不知,與這位步小公子對陣的,又是何方少俠呢?”
------------------第三十三回啞巴公子與劍閣前弟子(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