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點(diǎn)點(diǎn)頭,遲疑地道:“那這場比試。。。?”
裴尚武點(diǎn)點(diǎn)頭,道:“自然是這位步公子獲勝了,你且如常宣布吧。只不知下一場的兩個人功夫如何。這位步小公子,當(dāng)真不好對付啊。漫說上一場那雷二公子受了傷,即便是不受傷,也斷然不是步小公子得對手。興許,最后奪冠的,便是來路不明的他了。”
李亦聞言,也憂心忡忡起來,‘嗯’了一聲,還是上前宣布道:“各位請靜一靜,現(xiàn)在,我正式宣布,第二場比試,勝者為烏西步公子。嗯。。。請步公子下臺暫做休息,請下一場的兩位才俊上臺對陣。”
這位步小公子聞言倒是迅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個飛身,便在那早已給他備好的座椅落座,一套動作干凈利落,引得前來觀戰(zhàn)的少女們歡呼雀躍。
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眾人又開始期待下一組對決了,方才那場或許實(shí)力懸殊過大,并不能算作勢均力敵,自詡劍術(shù)高明的杜喜年半招便敗下陣來,這讓人看得多少有些不過癮。
眾人希望下一場比試能更精彩一些,于是在大家的歡呼聲與殷勤期待中,只見一名衣著襤褸、年近四十的挑夫,‘不負(fù)眾望’地一個跟頭翻身上臺。
若與方才的白衣公子比起來,這儼然兩種畫風(fēng),果然至雅之后,只能是至俗。
雖說英雄不問出身吧,但條件總要差不多點(diǎn)兒才好。這樣一個人,跑上臺來,總叫人有些不舒服。裴尚武當(dāng)即皺了皺眉,嘆了一聲,“這人哪來的?怎么如此穿著?倒像是個叫花子!”
李亦聞言,轉(zhuǎn)身向那人問道:“請這位少。。。俠士請報(bào)上您的姓名與門派。”
誰想那人不僅穿著襤褸,說的話也是方言,嘰里咕嚕得,叫人半懂不懂。
待確認(rèn)了兩遍后,李亦才聽了個明白,回頭向裴尚武稟報(bào)道:“堂主,此人乃百里川的挑夫,名叫胡勒,今年二十又九。”
“什么?!挑夫?今年才二十九歲?這可真是看不出來!”裴尚武心中暗嘆。這些做挑夫的,風(fēng)吹日曬,經(jīng)年在外,果然顯得老成些。起初還以為是年近四十的小糟老頭子呢??墒撬粋€挑夫,又能有什么功夫,也敢上臺打擂?
是啊,一個挑夫,這讓裴尚武心里十分不悅,他回頭偷偷看了一眼裴青衣,卻見這個寶貝女兒神色如常,正十分好奇地向臺上打量著,似是并未覺得有任何問題。
裴尚武搖了搖頭,倒是自己沒有閨女來得淡定。于是道:“不知與這胡勒。。。胡公子對陣的又是哪一位???”
這時(shí),眾人都聞到了一股酒香。尋味而去,便看到了一個身材魁梧,跟裴尚武身量差不多的年輕人,卻見他將幾步路走得搖搖晃晃、踉踉蹌蹌,手里不見任何兵器,卻抱著一壇子酒,紅著臉打斜而來。
裴尚武徹底嘆了口氣,道:“不知這是哪位豪杰,即是來打擂的,怎么好上臺前喝這么多酒誤事!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
豈料那年輕人憨厚地向裴尚武鞠了一躬,并且自己解釋道:“還請裴堂主見諒,我乃酒神幫弟子,臨敵之前多飲些酒是我們的習(xí)俗。這喝酒越多,我們打得便愈好?!?p> 他所言不錯,酒神幫的確是這樣子的。說起這酒神幫,倒也是江湖上一大勢力,此幫派位于長安以南,瘴氣之地以北,比起其他門派來,更是十分有特色的。
-------------第三十四回酒神幫初級弟子與百里川挑夫(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