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老頭所言果然不虛。半個時辰后,穴道的確自動解開。
發(fā)現已經能夠自如運動的白讓向夜舟問道:“公子,你怎么樣,方才那個白發(fā)老頭,還有那個小姑娘兩個人真是太邪門了。。。還要再繼續(xù)跟著他們嗎?”
夜舟沿著二人消失的方向看去,笑道:“當然得跟著,否則豈不是辜負了那位姑娘的一片盛情!”
白讓摸了摸腦袋,疑惑不已:“公子,你在說什么呢?人家不是不讓咱們跟著么?!?p> 聞言,夜舟看著不解風情的白讓笑了笑,道:“她若是不想讓咱們跟著,為何會執(zhí)意要走咱們的玉貂?”
白讓恍然大悟,道:“?。≡瓉砟切」媚?,言語之外居然是這個意思??!”
夜舟笑了笑,道:“幸虧碰上的是我,能聽得懂人家姑娘無法宣之于口的話。若是你,豈不是不解風情,傻乎乎的,再無后文。”
白讓聽到這話,抿了抿嘴唇道:“再無后文就再無后文吧,我可再也不招惹什么姑娘了,省著傷心。”
夜舟拍了拍白讓的肩,問道:“還因為那個秋兒難過呢?莫非真的相處出感情了?”
白讓聞言面色一變,臉上充滿了無奈的悲傷,他仰起頭,直視著夜舟,反問道:“公子你呢?”
這句話,讓夜舟再次想起那個同自己拜過天地的丑姑娘,無比平靜地感慨了一句:“一個仇人之女,又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何來感情,豈不庸人自擾?你也別難過了,天下間的好姑娘那么多,你也要想開點兒才好。”
卻見白讓搖了搖頭,道:“本來,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畢竟朝夕相伴一年之久,每日粘她已成習慣,一時之間,我。。。再說,秋兒她又只是個丫鬟,與江湖紛爭毫無關系,只是不巧在忠義堂侍奉,我這心里。。。罷了,我以后誰也不娶了,只念著她一個人,也不枉相識一場!”
聽到這話,夜舟忽然語塞,實在有些無法理解,更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白讓見狀,自覺失言,急忙挽回道:“公子,我跟你情況不一樣,這話里也沒別的意思,你別在意?!?p> 夜舟想了想,打岔道:“都跟你說了幾遍了,沒有旁人的時候,就叫我夜舟,或者表哥就行。不用總是公子、公子的?!?p> 白讓自嘲一笑,道:“這不時間太久,都習慣了么!”
夜舟看著眼前這個幼年時便跟著自己,后來又幾經出生入死的表弟,道:“這么多年,我占了你的身份,還連累你一直從旁服侍我,給我掩護,真是苦了你了。”
白讓搖搖頭,道:“表哥,這都沒什么的,是我應該做的?!?p> 夜舟心底流過一股暖流,道:“這回好了,大仇得報。你也可以回家看看,好好歇歇了。”
白讓一驚,道:“什么,公子?不對,表哥?你這是什么意思,趕我走么?”
夜舟道:“不是趕你走,是真的讓你回去看看姑父。同時,也把你的大事辦了?!?p> 白讓不解:“什么我的大事兒?”
夜舟道:“你那丫頭,我沒有殺。早就看出來,你已對她動了真心,所以那晚就留了她一命,只是讓她受了內傷,昏迷上一段日子。你放心,我已經托子瑾派人將她運送回江南了,想必還未走遠,你如今便可以追上去了?!?p> 白讓聞言退后兩步,實在是難以置信,但心里有忽然間填滿了喜悅,道:“表哥,你說得可是真的?”
夜舟笑了笑:“好端端的,我騙你干嘛?”
--------------第五十八回一路跟蹤(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