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沒臉沒皮的一老一少,居然不怕這個。這可給夜舟發(fā)愁壞了。他掃了一眼合歡,那眼睛里竟然毫無懼怕之意??扇粽鎸⑺路兿聛?,這屋子里一群人看著,他又如何能真下得去手。
正在猶豫之際,發(fā)現(xiàn)老頭正在暗自運功解穴,夜舟急忙再次封住了他的周身穴位,并將那劍輕輕掃過合歡的側臉,一縷頭發(fā)隨之飄落。
只聽夜舟惡狠狠地說道:“我再問你最后一次,玉璧到底在哪兒?你若是執(zhí)意不說,下次斬斷的,可就不止一縷頭發(fā)了!”
老頭這時才真的著急起來,剛想正色說些什么,卻被合歡的一聲悲鳴給震住了。
夜舟轉頭看向合歡,不知道她忽然之間發(fā)什么瘋。只見她面色不好,盡是慍怒,盯著夜舟,莞爾一笑,道:“好哇,沒想到你居然敢動我的頭發(fā)!呵呵,難得我見你生得好看,故而多番撩撥,沒想到你卻這么不識抬舉。既然如此,你已無情,就休怪我無義!”
聽到這話,老頭頓時來了興致,喊了句:“丫頭好棒,我就知道你有后招!”
合歡傲嬌一笑,道:“這個自然?!庇洲D向去看夜舟,問他道:“夜公子,你如今可感覺到脖頸之間,有些微癢,又隱隱作痛?”
夜舟面色一沉,伸手去摸,果然有那種又癢又痛的感覺。難道,他被隔空下毒了?
下一刻,夜舟忽然明白過來,看向那小玉貂。一定是它,許是無意之中,將毒蹭到了自己的脖頸。
原來如此,難怪這丫頭一直如此淡定!就是被綁成這樣,也不著急不心慌!還真是個。。。夜舟無奈地搖搖頭,一時之間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看來這一次,他又要敗北而歸、徒勞無功了。
合歡仰著頭,問夜舟道:“怎么樣,還想不想要解藥?”
夜舟笑了笑,沒有做聲,只是無聲地解開了白發(fā)老頭與合歡的穴道,并開始給他們松綁。
一旁的隨從道:“公子,果真要放了他們。。?!?p> 隨從話還沒說完,便遭遇了夜舟雙眼的會心一擊。
就在此時,夜舟覺得那毒開始逐漸發(fā)作了,當下真是有苦說不出,為了不在美人面前失態(tài),他強忍辛苦,大汗淋漓,加上那一雙桃花眼睛,真讓人心生憐憫,恨不起來。
合歡卻顯得十分解氣,只見她將身上的繩子用力地甩到一旁,又瞪了夜舟一眼,將那玉貂也一并扔給了他,兇巴巴地道:“看來是我賭輸了,你居然當真會為了那個什么狗屁玉璧而傷害我。不好玩了,任你長得再美,也不好玩了。喏,這毒的解藥呢,我給你留了,一共三粒,每日服一粒,三日后毒性便會完全消退。這一回,就當咱們扯平了,你以后呢,再也別來跟著我們了。若是咱們狹路再相逢,本姑娘可就不客氣了?!?p> 語畢,合歡便頭也不回地就這么走了,只將一個裝著解藥的小玉瓶扔到夜舟的懷里。
整個過程中,那白發(fā)老頭竟然置身事外了一般,只一直捋著胡子,假裝賞花,沒有作聲。但見合歡離去,這才欣慰地點了點頭,似乎在為這拿得起又放得下的愛徒感到驕傲。
只見他慢悠悠地走到夜舟面前,拿起解藥饒有興致地看了看,又嗅了嗅,尷尬地沖夜舟笑了兩聲,居然來了句:“這丫頭,給你的倒是真解藥,看來還是心軟啊,夜公子你也好自為之吧?!痹捯魟偮?,便轉身離去,追上了合歡。
一老一少的身影,就這樣慢慢地消失在夜舟的面前。
身后的隨從這時忽然上前問道:“夜公子,您感覺怎么樣,那毒性如何,要不去看看當?shù)氐拇蠓虬??哎呀,這個小妖女,居然利用小玉貂,真是詭計多端,讓人防不勝防!下完毒還留了個解藥。。。說起這解藥。。。公子,這能是真的么?”
此刻,伊人已經(jīng)遠去,早已癢痛難忍的夜舟再也不必努力保持形象,只見他當下臉色大便,伸用手去點住左肩的穴位,卻完全沒有用處。又看了看那藥瓶,居然連想都不想,直接將解藥放入口中,就這樣服下,并道:“他們二人,想來沒有必要與我說謊,眼下也只好當它是真的。若我有何不測,你立刻去聯(lián)系子瑾。”
屬下?lián)鷳n地點頭,道:“是,夜公子!”
--------------第六十三回過招(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