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瑾咬咬牙,看向了夜舟。夜舟實在躲不開祁子瑾的目光,只好上前一把將祁子瑾摟入懷中,想要帶她盡快離開此處。
就這樣,夜舟在兩個女子之間,終于是以十分無情地姿態(tài)、無聲地話別了合歡,做出了他的選擇。
夜舟扶著祁子瑾上了船,在船離開岸邊的那一剎,他還是沒有忍住,回頭望了一眼岸邊,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影。祁子瑾發(fā)現(xiàn)了夜舟的這一舉動,怨氣沖天地看著夜舟。
夜舟見狀,便收回目光,吩咐隨從找來一壇佳釀,躲到船艙上層獨酌起來。祁子瑾只覺顏面掃地,怒不可遏。她想不懂,那個野丫頭有什么好,為什么能動搖自己在夜舟心中的地位,她與夜舟明明相識多年,共同謀劃了許多大事,包括當年設(shè)計滅殺忠義堂滿門,可那個野丫頭、他們兩個才認識多久,有什么樣的交情,居然值得夜舟如此喪魂落魄、難舍難分?
祁子瑾不想與夜舟起沖突,她便找來了一直跟隨夜舟的隨從打聽起來。這才知道二人所經(jīng)歷的事情。
可是聽起來,也沒什么特別啊!不過一起游了個河,嘗試去破那個該死的八卦陣,還有那個叛變的玉貂,在二人中間來回牽絆。這些瑣事,哪里比得上她與夜舟之間的大風大浪,真是讓人費解!
另一邊,夜舟一邊看著滾滾而去的逝水,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思緒。方才他還一團混亂,這會兒喝了點酒,吹了點風,似乎更加清醒了些。
他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怎么了,居然對那個合歡如此掛念,不僅搞得自己狼狽非常,還差點破壞掉了他與祁子瑾的聯(lián)盟。說到底,合歡與那個季康老頭,到底是敵是友,眼下還說不清楚;而祁子瑾則是死心塌地為他找來了一塊玉璧。但自己卻莫名其妙地想要與合歡在一起,而放棄一直對自己有情有義的枕邊人,真是昏了頭。
夜舟搖了搖頭,讓理智重新歸了位。真是莫名其妙、色令智昏了。想到這里,他移步走了下去。從身后一把環(huán)抱住正在吹風的祁子瑾,柔聲道:“別生氣了,是我不好,許是太久沒見你了?!?p> 聽到這話,祁子瑾忽然十分委屈,淚如雨下。夜舟慌忙為她擦拭掉眼淚,道:“這是怎么了,我分明是來道歉的,你卻還哭了?!?p> 祁子瑾轉(zhuǎn)身死死地抱住了夜舟,啜泣道:“你這個壞人,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變心了?!?p> 夜舟想了想,道:“怎么會呢?我結(jié)識她,不過是為了追查玉璧的線索,又怎么會認真呢?”
祁子瑾聞言,抬眼認真地看著夜舟,問道:“那你跟我回來,也是因為玉璧咯?”
夜舟在心里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說話越來越不嚴謹,于是哄著對方道:“怎么說呢,跟你講實話吧。若是玉璧在她那里,我自然要想辦法拿到玉璧,甚至不惜與你做戲,然后再隨你回去;可如果玉璧在你手里,那我便直接同你回去,還理會旁人做什么?”
---------------第八十六回丟失(5)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