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自習(xí)前半小時，高二（19）班僅有冷清的十幾個人。
其中，陳光耀坐在座位上照例寫著當(dāng)日網(wǎng)文更新的細綱，李奧則在一旁看著前幾天老陳新寫的那首情歌《情書》。
“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以前被哪個姑娘傷過心?。俊?p> 李奧看到一半，忍不住打岔道。
“什么鬼？你又哪根筋搭搓了？李奧，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好像有點活躍??？”
陳光耀沒有停下手中的筆，只是覺得最近這段時間，李奧的閑話有點太多了。
“不是，這特么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了。我說的是你寫的這首歌的歌詞。”
李奧立馬擺正坐姿，十分嚴(yán)肅地拿起歌詞單來細致地分析起來：
“咱就先說這首《情書》的副歌部分——可惜愛不是幾滴眼淚幾份情書，這樣的話或許有點殘酷；等待著別人給幸福的人，往往過得都不怎么幸福。
可惜愛不是忍著眼淚留著情書，傷口清醒要比昏迷痛楚；緊閉著雙眼又拖著錯誤，真愛來臨時你要怎么留得住?！?p> 陳光耀沒懂這歌詞是怎么看出自己被女生傷過心的。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嗎？都這么直白了，就差你直接寫自己被人甩了?！?p> 李奧的閱讀理解能力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呵呵，情歌歌詞可不就這兩種寫法，要么是傷感落魄的失意者，要么就是獲得愛情頗感幸福的得意人么？”
以陳光耀穿越前聽過的那么多首流行歌中，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歌詞大意都逃不過一個愛一個情字，其中根據(jù)曲風(fēng)又可以粗略劃分為悲情跟喜悅。
這首經(jīng)典老歌《情書》就屬于悲情類的情歌。
“我當(dāng)然知道這個了。但是我說的是，你要是沒有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怎么能寫出這樣的歌詞來？
哦，對了。還有你之前寫的那首《等你下課》，那不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舔狗沒有舔到自己喜歡的女生后懊惱的真心話么？”
李奧說起來頭頭是道的，感覺對男女之事頗有研究。
“哈哈，你說說你，為什么不把這股勁頭用在學(xué)習(xí)上？”陳光耀無奈地笑了。
“學(xué)習(xí)？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吧，還有臉說我。咱們半斤對八兩。”
李奧不爽了。
就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想吃虧地掰頭時，李奧的后脖頸突然被人用力地捏了一把，從疼痛感中能清楚地感知到這家伙的手勁不小。
陳光耀也覺察出有人走過來了，于是一轉(zhuǎn)身便發(fā)現(xiàn)李奧的身后站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孫柔嘉。
“聊什么呢？火藥味這么濃？”
孫柔嘉說著又伸手用力地拍了拍李奧的肩膀，可算是報了之前這小子說自己是飛機場的仇了。
“哎~呦，姑奶奶您怎么來了，快請坐！”
李奧一聽到是孫柔嘉的聲音，渾身就條件反射似的起雞皮疙瘩，整個人幾乎是從座位上彈出去的。
趕緊退到一邊，把板凳給孫柔嘉讓了出來。
“不用了，我找陳光耀說點事，說完就走?！睂O柔嘉隱含的意思是想要讓他單獨跟她出去聊。
“原來是找我的嗎？那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标惞庖珱]有往其他地方想。
孫柔嘉沒有回話，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奧正一臉猥瑣地看著她，心里準(zhǔn)備說的那件事就死活出不了嗓子眼。
大概沉默了有一分鐘，她感覺這樣也不是個事，就又開口對李奧說道：
“你回避一下。”
李奧聽后秒懂，立刻低頭鞠了個躬，撒開腿就朝后門口走。
一邊離開的路上還在心里竊喜，看來這兩人的事要成了。
“什么事情不能當(dāng)著李奧的面說啊，是要說他的壞話嗎？”
陳光耀收拾起手頭的文稿，如是問道。
孫柔嘉站在原地扭扭捏捏，考慮了一會兒才在李奧的座位前坐下了。
“不是，哎呀，這事兒怎么說呢。就是，我想讓你明天中午放學(xué)的時候，去我家玩玩?！?p> 孫柔嘉終于鼓起了勇氣。
畢竟這句話從一個女生嘴里說出來，實在是有點五味雜陳。
倘若是一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學(xué)生這樣講，那大多數(shù)人都會覺得，這是人家尖子生邀請你去家里補習(xí)功課。
但換做孫柔嘉這樣一個太妹類型的藝術(shù)生來說，這都不用過多聯(lián)想，可不就是為了男女那點事嗎？
所以，這才是此前在家里的時候，孫柔嘉想要拒絕哥哥孫巖棟的真正原因。
“去，你家里玩？”
陳光耀呆住了。
不是吧，這才認(rèn)識了多久，就邀請去家里了。
雖然之前李奧也請自己去他家里做客，但那次是為了陪他妹妹過生日。
今天孫柔嘉的突然邀約，難不成是她也有一個妹妹要過生日？
一想到妹妹，一想到日。
陳光耀的耳根立刻就紅了。
有些東西一旦懂了，看到某些字眼人就忍不住地朝它的歧義方向摸索。
所以，還是單純一點好。
“怎么？你是不是沒時間。沒事的，我們可以找下個禮拜再約，不著急?！?p> 孫柔嘉也是緊張了，對于這個坐客邀請的緣由，她完全可以跟陳光耀打開天窗說亮話，沒必要彎彎繞繞，模棱兩可的。
除非，她是想故意引起對方的誤會。
只能這樣解釋才通順。
“我有時間的，當(dāng)然有時間。最近又不用準(zhǔn)備什么其他事，難得的半天休息怎么會沒時間。”
陳光耀趕緊答應(yīng)道。
當(dāng)然，絕對不是急不可耐地想要品嘗夏娃的蘋果，只是他害怕拒絕后令孫柔嘉難堪。
“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中午我來找你?！?p> 孫柔嘉話一撂下，就立刻起身離開了。
·
第二天中午放學(xué)時間，陳光耀收拾了下文稿便在座位上等，李奧在一旁故意放慢動作。
他知道昨天孫柔嘉跟老陳說了些什么，所以今天這會兒，就故意等著她來的時候準(zhǔn)備調(diào)侃一番。
“李奧，你等會兒下午準(zhǔn)備做什么？”
陳光耀等的有些無聊，遂隨口一問。
“不做什么，就吃個飯然后回家躺一會兒唄?！?p> 李奧說話時的目光始終看向后門外的人流。
二人又大概等了五分鐘，隨著放學(xué)的學(xué)生都散的差不多，不遠處的空地上逐漸出現(xiàn)一個一身嬉皮士裝扮，頭上染了個紫毛的女生。
孫柔嘉來了。
“走吧，我哥車已經(jīng)停在校門口附近等了?！睂O柔嘉只走到門口，便伸頭進來同陳光耀說道。
誰料，李奧竟然也在。
他現(xiàn)在的表情看上去別提多欠揍了。
“啊，老陳，你們這是準(zhǔn)備去哪里啊？”李奧故意裝白癡地問道。
“額，去孫柔嘉家里?！标惞庖缓谜医杩?。
“噢，這樣啊，那要注意點哦，小心擦槍走火！”
李奧口嗨完立刻背上包沖出教室，當(dāng)跟孫柔嘉擦肩而過的時候還特意做了一個鬼臉。
氣得孫柔嘉又是一記飛踢，可惜這次沒踢著。
“咱們走吧，你剛才說你哥來接我們？”陳光耀走到孫柔嘉身邊如是問道，他以為剛才自己的耳朵幻聽了。
“嗯，其實這次邀請你來我家，主要是我哥哥想要見你?！睂O柔嘉終于把話說明白了。
“你哥？”
陳光耀再次愣住，不是吧，看來情況比預(yù)想的還要嚴(yán)重。
之前頂多就是情侶間發(fā)生的那些難以啟齒的小事，可這見家里人是什么意思？
不是來真的吧？
應(yīng)該不至于的。
陳光耀連忙伸手拍了下腦袋，試圖制止腦子繼續(xù)胡思亂想。
·
曲州二中的校門口，距離大概有一千米遠的一家快捷酒店門口停了一輛精致的老爺車。
車身全被黑漆包裹，除了車門上印有一個墨綠色的奇怪logo，像是一把吉他。
車門外，一個身穿棕色毛呢外套，下配緊身牛仔褲的青年男子正斜靠在車門上抽著煙。
他就是孫柔嘉的哥哥孫巖棟。
“哥，我們來了?！睂O柔嘉一看到哥哥孫巖棟就立馬揮手打招呼。
緊跟在后的陳光耀第一次見大舅子，驚奇地發(fā)現(xiàn)孫柔嘉她哥帥得有點過分了。
精致的瓜子小臉，留著一頭破碎的斜劉海。
半耷拉著眼睛，很是憂郁地靠著汽車車門抽煙，那畫面活脫脫像是一頁少年漫畫中的男主角。
看著看著，陳光耀突然想起一個人。
當(dāng)然，還是漫畫中的虛構(gòu)角色。
這眼前不遠處站著的男人，跟《灌籃高手》里的流川楓出奇地一致。
“嗯，你們來了。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那個陳光耀同學(xué)？”
孫巖棟將手里快抽完的香煙丟在腳邊踩滅后，又在外套表面拍了拍才將手伸向陳光耀。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孫柔嘉的哥哥孫巖棟，你可以直接叫我?guī)r棟。”
“巖棟哥你好，我是陳光耀，初次見面，你好你好?！?p> 陳光耀趕緊兩只手來握，這回湊近了點看，不得不更加感嘆，五官不僅好，皮膚更是沒話說。
“那趕緊上車吧，外邊風(fēng)還挺大的。”孫巖棟說著幫兩人打開了車子后座的側(cè)門。
·
高檔小區(qū)，孫巖棟兄妹的家里。
“你要喝點什么？”孫柔嘉走到客廳的雙開門冰箱前，轉(zhuǎn)身同陳光耀問道。
“就礦泉水吧?！标惞庖谏嘲l(fā)上很不自在，他發(fā)現(xiàn)孫柔嘉的哥哥正在盯著自己看。
“好，哥，你喝什么？”
“哦，我暫時不需要?！睂O巖棟說罷，就從沙發(fā)前的茶幾上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然后把他遞給了陳光耀。
“這首歌寫的很好，最近你在視頻網(wǎng)上火了，有聽說嗎？”孫巖棟率先打開話題。
陳光耀接過文件來看，原來是《等你下課》的樂譜，而且是電腦打印的，其中簡譜還被替換成了五線譜。
“我在網(wǎng)上火了？”陳光耀有點沒弄明白。
難不成對方說的是網(wǎng)絡(luò)小說的事，不應(yīng)該啊，這事兒除了自己跟姐姐陳直肆，還有同桌李奧外，就再沒有跟別人說過了。
孫柔嘉都不清楚，她哥哥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對啊，在巴拉巴拉彈幕網(wǎng)上。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排名已經(jīng)降下去了。但是在前幾天差點沖到首頁的前三位?！睂O巖棟對此有點意外，沒想到當(dāng)事人竟然一點都不關(guān)心。
“原來是這樣，我平時不怎么上網(wǎng)看視頻。”陳光耀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噼里啪啦彈幕網(wǎng)，他有點老土了。
“嗯，你可以現(xiàn)在看一下?！睂O巖棟打開手機里的客戶端，找到了那個元旦晚會的視頻后將其遞給了陳光耀。
五分鐘后，
“這是誰拍的？”
陳光耀看完倒是沒有對網(wǎng)友們的狂歡而感到過度驚喜，畢竟這首歌的原作者周董的故事比任何小說都要勵志且傳奇。
他的作品不在年輕人當(dāng)中受到追捧才奇怪。
“不清楚誒，應(yīng)該是咱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吧，不然怎么能夠錄到那天的元旦晚會？”孫柔嘉拿好水走了過來。
“先不聊這個了。其實今天邀請你到我們家做客，是我的主張?！睂O巖棟將話題引到他想要了解的正事上。
“嗯，我有聽孫柔嘉說過?！标惞庖c點頭。
“我有仔細地拆解過你的這首歌，雖然旋律比較簡單，但是寫法非常成熟。不知道我妹妹她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工作，其實我是一位獨立唱作人，現(xiàn)在常駐在柴魚云音樂?！?p> 孫巖棟如是介紹自己。
“有聽說，柴魚云音樂？那很厲害啊?！标惞庖肋@是一家日活量非?？鋸埖囊魳肪W(wǎng)站，其上有許多獨立音樂人。
娛樂圈的歌手要發(fā)布新歌，也會第一時間選擇在這家網(wǎng)站上發(fā)表。
“我今天其實挺想了解一下你對于音樂的態(tài)度。孫柔嘉她說你過去并沒有專業(yè)學(xué)過音樂，但從這首歌的完整度上來看，絕對不是一個初入音樂圈的新人所能創(chuàng)作出來的。”
孫巖棟說著停頓了片刻，他在考慮措辭盡量不要冒犯到對方，畢竟陳光耀只是一個高中生。
“當(dāng)然，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懷疑你這首歌的原創(chuàng)真實性，而是想問你除了這首歌之外，還有沒有寫過其他作品。什么樣的都行，未完成的demo（小樣）也可以。”
孫巖棟的推測非常有科學(xué)依據(jù)。
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從0突破到100.
而是此前默默地試驗了很久。
只不過當(dāng)這類天才出現(xiàn)在大眾眼前時，帶來的作品已經(jīng)非常成熟了，所以才會給人造成一種好像是突然獲得的錯誤印象。
“其他作品么？”陳光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也太幸運了，還好之前解鎖了音樂二級寶箱，不然還真不知道這會兒該怎么往下接。
于是，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包，從里面拿出了《情書》的樂譜。
“之前也寫過一些，但是都是隨意地亂哼哼。這首歌是前幾天剛寫的，也不知道在你這樣的專業(yè)音樂人眼里算不算及格的作品?！?p> 陳光耀故作謙虛地說道。
“最近才寫的？我看看，請稍等片刻。”孫巖棟太驚訝了，他連忙接過那份手寫的樂譜，將目光仔細地落在每一個音符以及其下同位的歌詞上。
孫柔嘉也很意外，她先是看了一眼陳光耀，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看自己后，才低頭朝哥哥手里拿著的樂譜看去。
十分鐘后，
孫巖棟的表情有些復(fù)雜，他先是將樂譜平緩地放到茶幾上，然后伸手捂住了臉。
由上至下地?fù)崦磯毫艘幌旅娌科つw后，做了一個深呼吸。
他對這首名為《情書》的流行歌沒有什么特別的評價。
因為，寫的根本挑不出一絲毛病。
無論是作曲還是作詞，都成熟得讓人想罵臟話。
憑什么一個非專業(yè)音樂的高中生，能夠具備這么駭人的創(chuàng)作能力。
難道，只能用天賦異稟來回答么？
起初，孫巖棟對這個男生的原創(chuàng)能力是持有懷疑態(tài)度的。
可等對方把這第二首歌掏出來遞到他眼前時，再多的質(zhì)疑就都沒有一點意義了。
也許，這就是人與人之前的差距，亦或者稱之為世界的參差。
“寫的很好，同《等你下課》相比，在作詞上甚至要更加細致些。”
孫巖棟如實回道。
因為自己是專門吃這碗飯的，對于大多數(shù)獨立音樂人來說，通過多年的刻意訓(xùn)練，在作曲上基本都不會有太大問題。
無非是風(fēng)格的差異，又或是文藝版的自我表達還是為了迎合市場的商業(yè)制作的區(qū)別。
可難點在于一個音樂創(chuàng)作者，能夠同時具備作詞與作曲的能力。
在這首陳光耀最新創(chuàng)作的《情書》中，歌詞寫得尤為出色。
這個出色不能夠簡單地理解為押韻，而是既要朗朗上口，還要貼合旋律的情緒，又要向聽眾們講述一個故事。
以上三個條件缺少一個，對于一個作品來說都是不完整的，至少是不優(yōu)秀的。
通過這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孫巖棟發(fā)覺眼前這個男生，他的文字天賦甚至還要高過他的作曲能力。
判斷條件正是這首《情書》的歌詞。
整首歌總共壓了三個不同的韻母，這就是作詞的能力區(qū)分。
很多歌雖然聽上去從頭到尾都押韻，但是只是壓一個字的韻母。
而這首《情書》卻變換著壓了三個不同字的韻母。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陳光耀的詞匯量非常大，不光大，還能夠在他的腦海中從這些字眼組成符合情緒的詞匯，最后同時做到押韻。
強的有點過分了！
孫巖棟寫了幾年歌，盡管也有刻意地加強作詞能力，但大多時候的成品看上去還是非常稚嫩青澀的。
甚至很多時候都需要借助押韻詞組網(wǎng)站的幫助，寫出來的歌詞都是牽強附會的無病呻吟。
不細究還好，若是一旦仔細分析推敲歌詞大意，就會發(fā)現(xiàn)前后連起來完全狗屁不通。
根本就不知道作詞者到底想通過這些句子表達些什么。
因為有過經(jīng)歷，所以才更加佩服對方的才能。
孫巖棟不是那種喜歡用浮夸的修飾詞來夸贊他欣賞的人，而是更愿意實質(zhì)性地幫助到他們。
“看過你寫的這首新歌，我產(chǎn)生了一些想法。當(dāng)然，這些想法還是要聽聽你本人的意見。
陳光耀同學(xué)，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或者說你是否有意向成為一個專業(yè)的獨立唱作人？”
孫巖棟思忖了很久，他打算借用自己在柴魚云音樂的優(yōu)勢，幫助這個極賦才華的年輕人上路。
“獨立唱作人？是跟巖棟哥一樣的獨立唱作人么？”
陳光耀當(dāng)然有過這樣的設(shè)想，只是一直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又從哪里入門罷了。
“對，我之前被柴魚云音樂官方邀請入駐時，認(rèn)識了他們公司里的一位負(fù)責(zé)人。如果你也有這樣的想法，我可以做一波順?biāo)饲??！?p> 孫巖棟不是在客氣，他是真的想把陳光耀推薦給柴魚云音樂。
“真的可以嗎？可是，我并不太懂具體要怎么做誒?！?p> 陳光耀完全是門外漢，不過他有過網(wǎng)文的寫作經(jīng)驗。
在當(dāng)今這個互聯(lián)網(wǎng)主導(dǎo)的現(xiàn)代社會中，如果你立志成為一個職業(yè)作家，那么再按照以往的老路子去走傳統(tǒng)出版，結(jié)果一定是涼涼。
因為讀者受眾的閱讀習(xí)慣早就改變了，現(xiàn)在還有多少人會去書店買本實體書看呢？
大家都是在移動智能端上閱讀新聞和小說。
換做一個音樂人也是一樣的，難不成再到大街上去演出等著星探來發(fā)掘么？
這樣做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幾率渺茫。
“當(dāng)然可以，對于具體的操作方式你完全可以放寬心，我會幫你安排妥當(dāng)。你到時候只需要準(zhǔn)備一個用來發(fā)歌的用戶名，之后的一切都由我來幫你完成。”
孫巖棟說罷伸手拍了拍陳光耀的肩膀，示意他不用過多擔(dān)心。
畢竟對于孫巖棟來說，幫助妹妹孫柔嘉喜歡的男生，也是在間接地幫妹妹增加對方的好感。
此刻，站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妹妹孫柔嘉的心里全然亂了。
她在聽完哥哥孫巖棟同陳光耀的對話后，心底對這個多才多藝的男生的好感已然突破友誼的分?jǐn)?shù)線，直沖到戀人的中端。
只是，她長這么大從來都是被人追，至于如何去追求一個男生，她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進行。
更令她苦惱的一點是，陳光耀會喜歡自己這樣的非主流女生么？
尤其是在某個最有異性吸引力的部位，她輸?shù)暮軓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