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你們喝茶。”
把許海坤的尸體重新放回到棺材里,許府管家王濤給姜云奕他們每人倒了一杯茶。
許府大廳此時已經(jīng)被布置成了靈堂,門外兩旁各自擺放著一排花圈。
奇怪的是,偌大的許府只有一些丫鬟下人在府內(nèi)走動,并沒有看見許海坤其他親戚來給他祭拜。
姜云奕好奇的問了一下,申氏說他們許家有一個習(xí)俗,就是人死后要在家中停棺三日之后才能通知親戚朋友來祭拜。
姜云奕不再多問,昨日在勾欄見到許海坤的時候,他原以為許海坤他是單純的被邪祟害死的。
但剛剛劉虎卻悄聲和他說許海坤是被人謀害的,那他接下來就要去好好查探一下許海坤他最近這幾天的行蹤和人際關(guān)系。
查查看他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是被他什么仇家給謀殺的。
喝了一口茶,姜云奕直盯著身材豐腴的申氏問道:“許夫人,你可知道許老爺他最近有沒有在外面得罪過什么人?”
“沒有?!?p> 申氏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我家老爺他平常和藹進人,而且他又是商人,絕不會去得罪人,就算是乞丐他也不會去輕易得罪?!?p> 姜云奕眉頭輕皺,他覺得申氏這話好像是在給許海坤辯解什么。
如果許海坤他真的如申氏口中所說的那樣和藹進人。
那他昨天在勾欄里還想強暴人家姑娘?
坐在姜云奕旁邊的細棍開口道:“許夫人,那許老爺最近經(jīng)商的時候有沒有和誰發(fā)生過爭執(zhí)?或者在生意上有什么仇家?”
申氏又搖了搖頭:“沒有?!?p> 這下輪到姜云奕他們開始犯難了。
既然這許海坤他最近沒得罪過人也沒什么仇家,那他怎么會被人謀害?
姜云奕起身走到許海坤棺材前,看著里面許海坤的尸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昨天在勾欄里的時候,許海坤詐尸時嘴里一直在念叨一句話。
錢...錢....錢!
把這些結(jié)合起來,姜云奕心里猜測今早許海坤的尸體突然出現(xiàn)在停尸房的原因是因為......
他想拿回他遺留在哪兒的銀子!?
可我用望氣術(shù)并沒有在他身上或者在那袋銀子上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啊......
見姜云奕站在棺材前沉默不語,申氏有些不耐煩道:“你干站在那做什么?你到底查不查了?!?p> 許玲瓏想伸手拉一下她,讓她說話客氣一些。
但申氏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讓她剛伸過來的手又顫巍的縮了回去。
姜云奕回過頭看著申氏,有些不爽的說道:“你沒看見我正在查嗎?”
“哼,那你自個慢慢查吧?!?p> 低哼一句,申氏又對站在她身邊的王濤說道:“我有些累了,王濤你扶我回屋?!?p> “是,夫人。”
王濤拖著申氏的手,把她送回了屋。
兩人走后,許玲瓏歉意的對著姜云奕幾人說道:“各位官爺不好意思,我母親她這兩天實在太累了,還請你們幾位多多見諒。”
姜云奕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說道:“許小姐我問問你,許老爺他這幾天有沒有什么奇怪或者反常的舉動?”
“奇怪反常的舉動?”
許玲瓏低頭思索了一會,開口道:“聽官爺你這么說,我父親最近的行為確實有些奇怪反常?!?p> “他以前是很節(jié)約錢財?shù)模@幾天不知道為什么,他經(jīng)常去我們家的商鋪里兌換現(xiàn)銀,然后瘋狂的去外面吃喝玩樂?!?p> 姜云奕拖著下巴沉思了一下:“他做這些反常行為之前,你們家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
“好像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大事.......”
許玲瓏低著頭嘟著小嘴認(rèn)真的在思考,她那副模樣煞是可愛。
“對了!”
突然間,她猛然抬起頭說道:“前幾天我父親四十五歲壽辰,過完壽辰之后,他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一天一夜!之后他的行為就開始變得奇怪反常了!”
這么大的事你不早說!
姜云奕盯著許玲瓏說道:“那間屋子在什么地方!我們能去看看嗎?”
“在后院,官爺你們還請隨我來?!?p> 回答一聲,許玲瓏便起身朝著后院走去。
留下張秀幾人在這里守著,姜云奕帶著細棍跟上了許玲瓏。
許府內(nèi)很寬大,姜云奕三人走了小半柱香的時間才來到許玲瓏剛才說的那間屋子門外。
嘎吱~
許玲瓏上去推開房間大門,忽然一股冷風(fēng)從房內(nèi)呼出。
姜云奕兩手摸向腰間別著的刀劍,踏出腳邁進了門內(nèi)。
要不是為了保住現(xiàn)在這份輕松的工作,他可一點都不想卷進許海坤這件事。
這間房的布局很平常,但有一點非常奇怪。
外面日頭正盛,陽光照進房間內(nèi)卻感覺不到絲毫燥熱的溫度,反而這里面卻異常的陰涼。
“姜老弟,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房內(nèi)和別處有些不一樣?!?p> 細棍跟在姜云奕身后,眉頭緊鎖臉上有些擔(dān)憂。
多年來他進進出出多少兇案現(xiàn)場,但都沒有這間房帶給他的感覺那么驚悚恐慌。
姜云奕心里也有一些顧慮,但表面還是裝作平靜的說道:“放心棍哥,有我在,你們出不了事!”
姜老弟他底氣這么足,難道他真有什么大本事?
細棍看著他滿臉的平靜,心里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之后他們開始搜查整間屋子,許玲瓏就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怎么好像有股怪味?”
細棍在一個半人多高的瓷器花瓶前停了下來,他仔細的在瓶口處嗅了嗅,然后皺著眉把姜云奕叫了過來。
“怎么了棍哥?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姜云奕走了過來,許玲瓏這時候也跟著他來到了細棍旁邊。
指著邊上半人多高的瓷器花瓶,細棍說道:“這瓶子里好像有股血腥味?!?p> 姜云奕湊上去聞了一下,然后他發(fā)現(xiàn)有一團白布把瓶口處堵了上。
見他縮回身,細棍想去把那團白布拿開,但被姜云奕伸手?jǐn)r住了。
“怎么了姜老弟?”細棍疑惑的問道。
“沒什么,你先讓我看看?!?p> 說完,姜云奕開始施展望氣術(shù)。
前方的瓷瓶全身呈黑色,上面的花紋看上去像是用金子鑲嵌上去的,但此刻它在姜云奕眼里.....
全身上下都包裹著一層淡淡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