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侶出逃
去往旅行目的地的火車,路上的風(fēng)景讓季倫和江南柔享受到了大落地窗的包間的快樂。
簡直是兩個人的秘密基地。
季倫沒有去自己的臥鋪睡
而是摟著江南柔,兩人睡在一張臥鋪上。
第一次跟男生一起睡覺,江南柔反倒沒有旅程的疲倦和困意。
感受著季倫均勻的呼吸和抱的緊緊的體溫。
江南柔第一次有了被溫暖包裹的感覺。
她甚至憧憬,如果這不是火車包間,是2個人未來的家該有多好。
胡依依的精神潔癖,各種任性的習(xí)慣,
才浩賢總是給她最大程度的寵溺。
雨傘和食物不能放在一個袋子里。
方便面要吃軟的,雞蛋要吃糖心的。
涼皮要吃炒的
就算再好吃的小館子也不能跟人拼桌。
喜歡吃辣,但吃了飯館的辣椒精,就會拉肚子。
一年四季都要喝熱水。
熱蜂蜜水,百香果熱飲。
肉夾饃要吃純瘦的,羊肉串要吃純?nèi)獾摹?p> 拉面要吃大寬的。不放香菜的。
煎餅不要薄脆的。
不管去什么樣的地方,才浩賢總是將胡依依照顧的特別好。
不用胡依依多說,才浩賢也知道怎么做。
才浩賢總是連哄帶騙,不讓胡依依吃辣。
不管走進(jìn)任何餐廳,才浩賢熟練的跟服務(wù)生說出胡依依想要的口味時,
胡依依臉上總是洋溢著幸福。
她依偎在才浩賢暖和和的臂彎里,等待著自己的美味上桌。
胡依依等了一個禮拜的周末,本來要跟才浩賢一起坐火車去玩。
兩人手拉手上了火車,胡依依偶遇到了鄰居阿姨。
胡依依笑容僵住了,騎虎難下。
這比初三那年胡依依翹課了學(xué)校安排的周末的補習(xí),去書店買課外讀物,電梯上踩了班主任的腳后跟,更加尷尬。
那個時候是必須挨罵,而現(xiàn)在是可以選擇如何不挨罵。
無奈之下,胡依依只能惜別才浩賢,乖乖的跟阿姨回了家。
才浩賢一個人住在酒店,微微有點害怕。
如果讓爸媽知道胡依依跟別的男生夜不歸宿,爸爸一定打斷她的腿。
去阿姨家居住是萬全之策。
胡依依躲在被窩里,跟才浩賢打電話。
胡依依:你一個大男人,怕什么怕?
才浩賢:人生地不熟的,我換了地方睡不著
胡依依:你乖乖聽話,閉上眼睛睡一覺,明天早上一睜眼我就出現(xiàn)了。
一大早,胡依依就躡手躡腳的背著雙肩背離開了阿姨家。
雖然沒有夜不歸宿,但是談男朋友一起旅行的事,鄰居阿姨還是出賣了胡依依。
爸爸媽媽打電話警告了胡依依要小心,回頭再跟她算賬。
胡依依知道,爸爸媽媽是擔(dān)心她的安全,以示警告。
胡媽媽則旁敲側(cè)擊的問,是不是才浩賢。土豪家的兒子跟我們不是一個級別,你們不合適。
胡依依一下子沒有了游玩的心情,面帶憂愁,她討厭爸爸的拷問。
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的零用錢,爸爸每一分都要她交代她花在哪里了一樣。
胡依依恨急了拷問這件事。
她警告才浩賢:以后就算你給我掙了一個億,也不能問我干什么了?;睦锶チ恕?p> 我最討厭別人逼問我。
才浩賢:我的錢都是你的錢。
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她摸著才浩賢的頭發(fā),
才浩賢:你快點畢業(yè),我們快點結(jié)婚吧。
胡依依:這樣爸爸媽媽就不能干涉什么了。
其實爸爸說的對,胡依依和才浩賢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消費觀念也不一樣。
胡依依從小節(jié)儉慣了,每一分錢都要思量該不該花。而且她很少消費。
一冬天只有一件羽絨服。
每周末送到洗衣房清洗烘干。
才浩賢在消費上,好像有點過于隨心所欲。
胡依依看到他的賬單,一天幾萬塊眼睛都不眨一下,也沒再說什么。
畢竟才浩賢花的不是她胡依依的錢。
季倫去參加卡牌的比賽,江南柔一個人在街上閑逛。
云南的天氣,早晚溫差大,中午可以穿T恤。江南柔還是被古鎮(zhèn)的村民提醒,這個溫度不是穿短袖的天氣,不要著涼。
江南柔知道爸爸肯定已經(jīng)急瘋了。之前有幾次為了懲罰這種不能接受的家庭支離破碎。
江南柔終于在上了大學(xué),知道些許反抗的時候,在爸爸要來找自己吃飯的周末,躲在宿舍里將手機關(guān)掉,然后告訴室友,說她不在。
江南柔躺在溫暖的被窩里,看到在雪天蹲坐了一下午等她的爸爸,于心不忍的下來了。告訴爸爸自己睡著了。
爸爸不但不會責(zé)怪他,反而高興的打著噴嚏帶她去吃飯。
江南柔不明白的是,明明2個人都是單身,爸爸為什么不和媽媽復(fù)婚,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她的童年是憂郁的,她從來不單獨和爸爸或者媽媽去游樂園。一個人坐在旋轉(zhuǎn)木馬上,看到別的小朋友一家三口,江南柔忍住了風(fēng)中的眼淚。
只要爸爸為她著急,江南柔便會有一絲快意。懲罰爸爸的快感。
她做的很多事,都是為了懲罰爸爸。
這種快感得意不了多久,她便因為心疼爸爸而投降了。
認(rèn)識了季倫后,她第一次覺得有安全感了,有依靠了。
季倫在眾多女朋友的經(jīng)驗之后,對于江南柔的照顧,體貼入微。
江南柔甚至開始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自己有權(quán)利決定大學(xué)念還是不念,要過什么樣的生活。
江南柔煩透了專業(yè)課。
這種感覺比讓她吃不喜歡的香菜,芹菜還要難受一萬倍。
每天坐在教室里,她都感覺如坐針氈,她甚至羨慕窗外的小鳥。沒有壓力,沒有人逼著學(xué)習(xí)。沒有人強迫著鋪好路,自己無從反抗。
江南柔只想應(yīng)付到畢業(yè),拿到文憑,至于以后做什么工作,那自然是自己說了算了。
沒有了媽媽的叨擾,爸爸的命令。江南柔感覺空氣都是輕松的。
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xì)胞都蘇醒過來了。
季倫比賽結(jié)束后過來找她,兩人照了傳統(tǒng)的少數(shù)民族服飾情侶照。
江南柔用手捋了捋頭上美麗的流蘇,笑容香甜的兩個人,兩個稚嫩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