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冬馬與蒼純第一次久別重逢了,但多少還是無法避免為此感傷一番,但縈繞在他們之間的,更多的還是該有的喜悅之情。
他們都不再是從前那種隨時被情緒主導的年輕人,不會一直沉浸在過去的話題中。
看著只是短短的一場交談,就令蒼純的臉色與精神好了不少,冬馬便將話題引到了白哉的身上,同時,對蒼純說起了白哉對他的擔心。
“是嗎,我被那孩子擔心了啊?!?p> 蒼純有些愧疚地感嘆道。
“大家都希望你能打起精神來?!?p> 冬馬說道。
“放心吧,我會的。”
蒼純笑了笑,回應(yīng)著冬馬的期許,然后又開始講起了白哉的事情。
“那孩子從來都是很重感情的,只不過從前總是風波不斷,我為了接任家主一直努力忙著族中的事務(wù),對他也缺少了照顧……”
蒼純說到這里,冬馬也在心中感到了愧疚,因為蒼純之所以會不停地奔波,也是因為要處理自己的事情。
“父親大人倒是承擔起了照顧白哉的任務(wù),只不過,他也不擅長教育孩子,后來我受了重傷,家族的擔子就落在了白哉的身上,他早早地便要扛起那些責任,壓力的確很大,時間久了,他也習慣了不愛表達自己的感情,變成了外冷內(nèi)熱的樣子?!?p> “給了他那么大的壓力,我也很愧疚?!?p> “但是,這對白哉來說,也是有好處的……無憂無慮,一帆風順的貴族繼承人,可無法肩負朽木家的榮光?!?p> 冬馬出聲,試圖寬慰蒼純。
“無憂無慮……感覺那就是從前的我啊?!?p> 蒼純說道。
冬馬有些無奈。
“你怎么會這樣評價自己?你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p> “我以前一直都活在父親的庇護下,什么大事都是父親處理的,只是從這一點來看,白哉就要比我優(yōu)秀太多了,我沒有給他提供什么助力?!?p> “但是你現(xiàn)在可以幫助他?!?p> 冬馬對蒼純說道。
“什么?”
“你應(yīng)該回應(yīng)著他的擔心,徹底地振作自己,這樣一定會減輕他的壓力的。”
冬馬這樣說道。
“是啊,我現(xiàn)在心里的遺憾也沒有了,不能再一直消沉下去。”
“相信我,蒼純,你的腿傷也一定可以治好的?!?p> “哈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p> 冬馬沒有隨意亂說,像蒼純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如果是井上織姬的“盾舜六花”的能力應(yīng)該是可以治愈的。
藍染將其稱為對萬事萬物的拒絕,是侵犯神的領(lǐng)域的能力。
就連十刃中的葛力姆喬,原本消失的手臂經(jīng)過井上治療都能恢復(fù)如初,蒼純的情況也與他類似。
冬馬對此也很有信心。
心情大好的蒼純也順勢答應(yīng)了冬馬的一項提議,那就是蒼純親自出席白哉的婚禮。
即使行動不便,但只是坐著也好,只要他能親自見證,白哉一定會無比的喜悅。
相聚的第一天也像意料之中的那樣過得很快,白哉也沒有來打擾這對好友,也吩咐了下人給他們留出自由交談的空間。
冬馬也安心的在朽木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冬馬醒來之后就打算先去一趟四番隊和卯之花好好地見上一面,不過卻被白哉阻止了他的打算。
原來白哉早就知道他會有這個想法,所以在冬馬睡醒之前他就曾派人前往四番隊隊舍打聽消息,正巧趕在了卯之花出門的時候,而她那么早就出門,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四番隊的隊員們甚至副隊長山田清之介對此都毫不知情。
這個時候去,是很明顯會撲個空的。
得知這個情況,冬馬也只好放棄了這個打算。關(guān)于自己被釋放的消息還沒有公開,他現(xiàn)在也不方便公開露面,他可不想太引人注意,還是等瀞靈廷以及朽木家完全處理好之后再說吧。
反正他已經(jīng)獲得了自由。
而這樣一來,他也只好暫時在朽木家多待上一段時間。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冬馬見到了白哉未來的妻子,也就是露琪亞的姐姐,緋真。
從緋真的一言一行中就能夠看出來,她生前在現(xiàn)世一定經(jīng)過了良好的教育,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性格,都是知書達理的樣子。
冬馬也知道緋真也很擅長書法,這些都是證明,至少從這些品格來看,她是完全配的上白哉的。
在知道了冬馬就是蒼純的好友,白哉口中記掛的叔父之后,她也將冬馬當做了長輩對待。
甚至,她也跟白哉一起稱呼著自己“叔父大人”。
這令冬馬清晰地認識到自己步入了“年紀大”的行列。但是說實話,他也沒有那么老不是嗎?
至少要比京樂春水年輕多了吧。
看著白哉和緋真在遠處的恩愛樣子,冬馬則是偷偷地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緋真的結(jié)局是什么樣子,但是對此他也毫無辦法。
“太晚了?!?p> 是的,就算現(xiàn)在開始注意也已經(jīng)晚了。
緋真的身體本就非常虛弱,再加上她的心神一直都有非常大的負擔,在瀞靈廷這種靈力濃度異常高的地方,層層壓力之下,她的身體健康只會每況愈下。
這已經(jīng)是無法挽回的狀況了,而她本人,應(yīng)該也很清楚這一點吧。
對此,冬馬只是覺得可惜,但這卻是她與白哉二人的命運,也是白哉成長中不可缺少的一環(huán)。沒有遺憾那就是緋真最好的結(jié)局。
在臨終之前得到了白哉的承諾,解除了自己心中的痛苦,就像那時緋真本人所說的那樣,和白哉成婚后的五年,是她最幸福的日子。
也正因如此,她在白哉的心里也才會占據(jù)那么大的位置。
……
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一早便離開了隊舍,她沒有對任何人提起她的行蹤,就在沒有人知道她去了何處的時候,她已經(jīng)來到了總隊長的面前。
“這么早就來到我這里,你是想詢問他的事情嗎?!?p> 總隊長猜到了卯之花的來意,于是很直截了當?shù)貑柕馈?p> “是的?!?p> 卯之花點頭回應(yīng)。
“我想知道瀞靈廷會對他之后做出什么處置。”
卯之花又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