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在青山城的街道上緩慢前行著。其中身材高挑的那位是一名中年男子,他長得高高瘦瘦,身穿粗布麻衣。從太陽照射下可以看到,他那黑白相間、濕漉漉且略顯凌亂的頭發(fā)有些邋遢不堪;而與之并肩同行的則是一位身著青色衣裙的女子,她與身旁的男子形成鮮明對比——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fā)隨風飄揚,身上的青衫干凈整潔、纖塵不染。只見這位青衣女子容光煥發(fā),宛如不食人間煙火般超脫塵世之外,似乎完全不受頭頂上方那十個烈日的影響。
瀟瑤一邊打量著周圍熟悉的街道,一邊滿心狐疑地開口詢問:“紀先生,這是要作甚?”
聽到這話,紀先生只是簡單地回了一句:“待會便知?!闭f完,他繼續(xù)向前邁步。瀟瑤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并在心里暗自嘀咕道:“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嘛?非得弄得這么神秘兮兮的,真是服了!”
早知道就不答應(yīng)少主了!瀟瑤心中暗自懊悔不已,自己怎么會傻到接下這個任務(wù)來保護這樣一個沉默寡言之人呢?
沒過多久,紀和與瀟瑤便來到了一條幽靜深邃的胡同之中。紀和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去,伸手輕輕叩擊那扇看上去頗為古樸陳舊的木質(zhì)大門,并低聲問道:“沈七前輩在否?”
聽到紀和的問話,瀟瑤不禁心生疑惑。她實在想不通紀和此舉究竟有何用意,但看著對方一臉認真的模樣,也不好多問什么。
就在這時,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傳來,那扇原本緊閉著的木門竟然緩緩打開了。緊接著,一個身材魁梧、肌肉發(fā)達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門口。此人正是沈七。
只見沈七看了一眼紀和后,二話不說便轉(zhuǎn)過身去,徑直朝著院子里面走去。紀和見狀,連忙緊隨其后跟了進去??吹窖矍斑@一幕,瀟瑤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這到底是要干什么呀?怎么搞得如此神秘兮兮的……
沈七等人走入大堂,沈七在堂側(cè)的椅子坐下,攤開手,言道:“不知~紀先生找老夫有何事?”
見狀,紀和對之而坐,而瀟瑤隨便就找一個位置坐下觀察兩人,紀和誠懇地開口道:“紀某欲救天下之人于水火,遂需沈七前輩相助,不知可否?”
聞言,沈七眉目微瞇,言道:“紀先生言便是,若是可行老夫鼎力相助,若是不可行,那就愛莫能助了?!?p> “現(xiàn)今,天下之流民與六年前流民之數(shù)相比只多不少,妖魔作祟,生靈凋敝,天公不作美,蒼生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白骨露于野,遂紀某欲借沈七前輩手中之水糧濟天下之人,不知可否?”
聞言,沈七哈哈哈笑道:“紀先生,這是何話!這些糧水本就為紀先生而集,先生拿去便是?!?p> 聞言,紀和愁眉舒展,他以為拿到這些糧水還要搬出自己的弟子呢!
??!就這!一旁的瀟瑤感到十分的驚訝,以為紀和會提出什么過分要求呢?結(jié)果只是借糧而已。
紀和側(cè)目看到瀟瑤驚訝的表情,心中不由地感慨:仙人與凡人有著云泥之別,仙人講究辟谷修行以天地之靈氣為食,凡人可不行,想活命就要不斷地進食。
“多謝!”紀和躬身作揖。
“你乃我少主之先生,不必如此。”沈七扶起紀和,又言道:“紀先生,欲意何為?”
紀和不假思索道:“學天門開設(shè)救濟點,扶危濟困。”
以紀和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判定,當今的世界還處于文明初期,沒有國之概念,只有部落以及類似之概念,但有很多東西的出現(xiàn)又不符合文明初期,這不禁讓紀和疑惑,這是為何?
哎!都修仙了,常理是揣測不了的。紀和索性不再繼續(xù)深思。
“這可費不少人力,紀先生可有人選?”
紀和意氣風發(fā),信誓旦旦說:“沈七前輩豈視之不見乎?遍地皆是!”
紀和此言一出,沈七、瀟瑤皆滿臉疑惑不明白紀和言語的意思。
沈七雖不知其意,但還是謙虛地贊美道:“不愧少主之先生,所言皆含有大道之意?!倍慌灾疄t瑤柳眉微彎手連捋側(cè)顏之青絲,依舊在思考紀和言語之意。
遍地?皆是?
……
“嗯?紀先生嗎?”正在騰云而行的青衣少女眉目遠眺,看見枯黃竹屋之中一道身影忽明忽暗。
玉十一碧眼微瞇看清了竹屋中之人不為別人,乃是自己父親——玉青。
“爹?”
不會出事了吧!玉十一心念一動腳下之騰云迸射出一條長云,幾許之后玉十一騰云至竹屋前。
“爹!”
……
這就是飛升的感覺嗎?東皇太一只感覺自己的感知在不斷提升,目可視陽光所至之處,耳可聞陽光所至之處,可謂“光之所至,感之所及”。
“嗯?”天穹上之東皇太一察覺到天關(guān)的情況,雙目如金日般閃爍,東皇太一眼中爆射出兩道光芒。
天關(guān)甲光閃閃、黃沙飛揚之戰(zhàn)場被從十日而來之光所擊,只見兩光所擊之處激起大如天日之爆光,戰(zhàn)場上之甲士只見白芒不見其它,這一切事發(fā)突然頃刻之間,就連強如帝環(huán)都反應(yīng)不過來,爆光之后,天關(guān)瞬間漆黑暗淡。
天關(guān)萬里之外,一點星光閃爍,細看竟是金甲破碎、皮膚龜裂、身形灰暗之帝環(huán)。
“祭道之威?”帝環(huán)抬眸遠望湮滅之處,身泛金光破碎之金甲煥然一新,龜裂之皮膚逐漸脫落返璞歸真,褪去灰暗之塵再現(xiàn)千人千面、神暈煥發(fā)之身。
帝環(huán)金眸中之黑暗湮滅處有幾點星光閃爍,這幾點星光乃于東皇太一兩記強擊下的幸存者。
幾點星光瞬間變成流光沖出湮滅紛紛墜在大地各處,所墜之地皆塵土飛揚大地崩裂。
“Fuck!”波塞冬魚身如彎膝般跪地一手撐地一手持海神三叉戟,其體表焦黑,碧眼盡是血絲,嘴角有鮮血溢出,胸膛起伏略顯倉促之感,而托爾、蘇利耶兩人與其相比有過之無不及各有傷重,至于阿蒙早已隕身于湮滅之中。
“祭日飛升了?“站在遠處云端之上的易,停下腳步,遙望著那座高聳入云、巍峨屹立的白山山之巔的東皇太一,滿臉驚愕之色。
“怎么可能……“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大壓力突然襲來,易頓感自己好像背負著千斤重擔一般,雙腳頓空,身體猛地往下墜落。緊接著,他感到雙腿傳來一陣刺骨的劇痛,仿佛要被撕裂開來。
“轟?。 鞍殡S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易艱難地抬起頭,眼前的景象令他瞠目結(jié)舌。只見天空中的眾多身影如同密集的雨點般紛紛墜落而下,而那十個太陽則宛如巨大的圓盤,緩慢地匯聚到東皇太一的背后。與此同時,原本籠罩在東皇太一身下的白山祭日法陣也開始崩裂瓦解,發(fā)出陣陣轟鳴。
“哈哈哈!成功了!成功了!仙君成了!“在東皇太一的追隨者中,有一個人目睹著這一切,興奮得近乎瘋狂,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肉體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枯萎下去。
不!不對勁!易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竟然像是被點燃了一樣,熊熊燃燒起來。他只覺得全身發(fā)熱,仿佛置身于熾熱的烈焰熔爐之中,痛苦難耐。
“太一,你的目的已然達成,難道還不知足嗎?快快收手!“天穹之上,天門掌律——伏則身體顫抖著,聲音也帶著一絲驚恐和無奈。盡管他并不知曉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為何會突然燃燒起來,但有一點他非常清楚,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在場的每個人最終都會力竭而亡。
然而,東皇太一對伏則的呼喊恍若未聞,他只是默默地轉(zhuǎn)過身去,朝著西方緩緩浮空離去。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身影逐漸遠去,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隨著東皇太一的離去,白山上的眾人終于擺脫了那詭異的靈力燃燒狀態(tài),紛紛松了一口氣。
東皇太一最終停留在十萬大山中的一座山頭上,他靜靜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祇,俯瞰著山頭上的一名青年人。這名青年人便是神人——羿。只見羿手持一張巨大的弓箭,弓弦緊繃如滿月,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毫無畏懼地面對即將飛升的東皇太一。
“你就是羿?!皷|皇太一輕聲說道,語氣平靜卻充滿威嚴。話音未落,羿手中原本圓滿如月的弓弦瞬間變成月牙形,弦上的利箭如同閃電般疾馳而出,化作一道長虹。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東皇太一抬起手,便輕易地握住飛馳而來的箭矢。剎那間,飛箭爆裂開來,化為無數(shù)碎片散落四周。
“不過爾爾?!睎|皇太一金眸滿是不屑。
“什么?“羿滿臉驚愕,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全力以赴的攻擊竟然對敵人毫無作用!就在羿驚愕不已的時候,東皇太一突然動了起來。
只見東皇太一抬起一根手指,指尖瞬間迸發(fā)出一道耀眼奪目的激光。那道激光迅猛無比,直直地朝著羿的胸膛射去。
剎那間,整個山頭都炸裂開來,無數(shù)碎石和煙塵四處飛揚。而羿的身影,早已淹沒在滾滾塵土之中,不見蹤跡。
“這就是飛升之后的隨意一擊嗎?“遠處白山處的人們目睹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瞪大眼睛,臉上滿是驚恐與敬畏之色。原本那些氣勢洶洶、信心滿滿的天下聚義者們,此刻也變得鴉雀無聲,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惹得東皇太一不高興,降罪于他們。
白山祭日法陣之下,原本閃爍著璀璨符文光芒的地方此刻已經(jīng)黯淡無光,只剩下無盡的黑暗。突然間,黑暗中燃起一團微弱的火光,仿佛夜空中唯一的星星般閃耀?;鸸庥痴粘鰞蓚€人的身影——滿面紅光的伏羲和神情自若的女媧。
女媧輕輕移動掌握著火源的手,那些原本正從頭頂墜落下來、威脅到他們安全的碎石塊,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隨著她手勢的變化紛紛飛走。
噠噠噠……一陣輕微的聲響傳來。
“不對!不對!不該如此!“在微弱的火光中,可以看到伏羲那若隱若現(xiàn)的手指不斷地動彈著,指尖還漂浮著點點星光。
“噗!“突然,一道耀眼的噴光出現(xiàn)在伏羲面前,仔細一看,原來這噴光是伏羲噴出的鮮血所形成。
女媧趕緊扶住伏羲的手臂,用力握緊,以防他因身體前傾而摔倒。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清楚地看到女媧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憂慮之情。
“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支撐不了你的推演?!芭畫z焦急地說道。
“無礙?!狈藚s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然而,盡管他嘴上這么說,可發(fā)出的聲音卻輕得像蚊子叫一樣,幾乎聽不見。
“這是……”裂坑之中,易斜著眼睛看向天空,在他那模糊的視線之中,可以看到有十個太陽覆蓋了天空大約十分之六的區(qū)域,并源源不斷地向東皇太一輸送著某種難以用言語描述的神秘物質(zhì)。
難道說,這就是東皇太一的力量來源嗎?易的心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如果能夠?qū)⑦@些太陽射下來,豈不是就可以切斷東皇太一的力量供給?
想到這里,易決定付諸實踐。只見他抬起腿來指向天空,緊接著,一把銀色的弓箭便憑空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易的身體如同一個大大的“Y”字,一只腳抵住弓附,另一只手緊緊拉住弓弦。隨著弓弦被逐漸拉開,一支鋒利無比的箭矢也漸漸浮現(xiàn)出來。
就在這時,易突然看到東皇太一竟然瞬間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心中不由得一陣悸動。
“蚍蜉撼樹?!睎|皇太一隨手一揮,易隨東皇太一的手擺方向橫飛,只見一道數(shù)流光橫穿數(shù)座山岳,山岳崩碎聲響動白山一帶。
最后流光徑直撞在白山山腰上,激蕩起漫天的飛塵。
“咔!”
“轟隆!”
易聽到的聲音盡是骨裂聲和轟鳴聲,易只感覺右臂疼痛無比,痛得都想把這只手臂卸下來,但易還是否認了這一想法。
區(qū)區(qū)筑基境,竟能抗下我的一擊。東皇太一越發(fā)地好奇,少年是如何能扛住自己的攻擊。
“易兒,面對境界高于自己之敵當如何?”
“嗯……”稚童嘟了嘟嘴絞盡腦汁地思考著。
青年男子見到自家孩子的萌樣劍眉微彎,青年男子輕輕撫摸稚童的小腦袋,笑道:“,易兒,境界不過人之定義爾!日后若遇到境界高于自己之敵,切記保命要緊,但勿要怯敵,境界高并非不可敵,待時而動,伺機而行,亦可敗敵?!?p> “轟??!”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女媧敏銳地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震感。她毫不猶豫地將掌火之手高高舉起,但就在這時,火光驟然消失,周圍瞬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大地劇烈顫抖著,仿佛要裂開一般。從高空中俯瞰下去,可以看到天門兩座被譽為“門柱“的巍峨山岳--指天山和白山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拔高。這一變故如同蝴蝶效應(yīng)般引發(fā)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yīng):天門十萬大山之東的隕天山脈原本自西向東北延伸,此刻卻像是地龍翻背一般,群山峰巒起伏不定;天門南谷,那條原本呈南北走向的巨大裂谷也隨著天門地勢的改變而不斷擴張,裂口成倍增加,其中最北部的象北山甚至已經(jīng)塌陷了大半;天門西嶺,那片包含著眾多山脈的橫斷山脈終究無法抵擋這股強大的力量,所有山脈紛紛斷裂開來,只剩下幾座孤零零的山峰;天門北平,臨近大海的濱海州則遭受了滅頂之災(zāi),其北部海濱地區(qū)完全被洶涌澎湃的滔天海浪所吞沒。不僅如此,從北平進入滄溟的隕天山脈所發(fā)生的地震更為猛烈,掀起的驚濤駭浪如同一頭兇猛巨獸,無情地席卷了鄰山州。
怎么回事?東皇太一突然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原本平靜如水的靈力開始劇烈地翻滾攪動起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試圖沖破他的束縛。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心中一緊,連忙收斂心神,全力運轉(zhuǎn)功法,想要平息這場靈力風暴。
只見東皇太一雙目微閉,口中念念有詞,周身散發(fā)出一層淡淡的金光,將自己包裹其中。隨著他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下來,那股躁動不安的靈力也漸漸被安撫住,但仍不時有一股股細小的靈力波動從他體內(nèi)傳出。
東皇太一不敢有絲毫松懈,繼續(xù)凝神靜氣,努力控制著體內(nèi)的靈力。就在這時,他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只見他的金色眼眸中赫然映照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如同旭日東升般璀璨奪目。
那道金光猶如一支離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射天際。眨眼間,便穿透了云層,徑直指向高掛天空的十個太陽。仔細看去,那金光竟然化作了一支鋒利無比的箭矢,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似乎要將這十日一箭穿心!
蚍蜉撼樹。東皇太一沒有過多在意飛箭,當務(wù)之急乃是穩(wěn)住體內(nèi)靈力,否則可能會爆體而亡。
殊不知,白山一帶的眾人又陷入詭異的靈力燃燒狀態(tài)。
……
天門西嶺之上,蘇利耶口念咒語,雙手合十,朝著黑暗的湮滅處虔誠地躬身一拜。
帝環(huán)的金眸微微顫動,察覺到在炎炎烈日之中,有一點星光閃爍。帝環(huán)嘴角輕揚,身前的空間如同被撕裂一般,裂開一道縫隙,隨后他的身影瞬間遁入其中。
波塞冬見帝環(huán)離去,以為他臨陣脫逃,心中長久以來的怒氣如火山一般噴涌而出,怒喝道:“ Fuck!真不知道宙斯是怎么想的!大老遠把我派來這里,讓我受盡窩囊氣,還損失了三百勇士!”
托爾聽到波塞冬的怒言,原本灰色的臉也流露出些許不快之色。他拼死沖鋒陷陣,卻落得如此下場,好處沒撈到半分,自己帶來的伊爾普勇士們竟然全軍覆沒,連盟主也跑路了?!霸缰罆@樣,我就不該同意父親的遠東之征?!蓖袪柕哪樕蠞M是頹喪之氣。
……
天門青丘,青山城外的一條鄉(xiāng)間小路上,一男一女并肩而行。
“嗯?”紀和突然感覺自己的右眼跳動,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zāi),這讓他心中不禁一沉。
紀和正思考著,大地忽然劇烈顫抖起來,他只覺得腳下一空。
與此同時,地裂聲驟然響起。原來,是紀和腳下的地面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紀先生小心!”瀟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紀和的后衣領(lǐng),將他提起并躍至空中。
“咳……咳……瑤……姑……娘……”紀和被提得喘不過氣來,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
“嗯?”瀟瑤聽到聲音,順勢看去,發(fā)現(xiàn)紀先生臉色漲紅,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用力。
瀟瑤腳輕點地,紀和便如騰云駕霧般被帶起。
“咳咳——”紀和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你沒事吧!”瀟瑤美眸中流露出尷尬和擔憂之色。
瀟瑤俯下身,正欲查看紀和的狀況時,紀和抬頭,兩人四目相對。忽而,紀和余光瞥見瀟瑤那清秀面龐下,有一抹迷人的春光若隱若現(xiàn)。
“嗯?紀先生,你的臉怎么更紅了?”瀟瑤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紀先生為何眼神呆滯?她順著紀和的目光看去。
“??!”一聲驚呼響徹云霄,蓋過了其他聲音,嚇得紀和一個激靈。
……
“爹~你別生氣啦~”玉十一雙手緊緊拽著玉青的衣袖,像只小貓咪一樣在他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不停地賣萌。她的聲音如黃鶯出谷,一字一句傳入玉青的耳中,玉青心中的氣憤也漸漸消散。
……
幾盞茶的工夫稍縱即逝,羿所射出的那支箭,如一道金色閃電,早已融入耀眼的陽光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先前被這驚世一箭的威勢震撼到的人們,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遲遲不見絲毫動作。有人開始冷嘲熱諷起來,這聲音如決堤的洪水,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還以為有多大能耐呢!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就是就是!不自量力的家伙?!?p> 這兩道聲音引得眾人哄堂大笑。然而,他們卻渾然不覺,自己早已身陷靈力燃燒的詭異狀態(tài)。
“就憑弓箭也想射日!簡直是癡人說夢!”
聽到這些冷言冷語,身處于碎石堆中的羿,眼神落寞,信心仿佛被重錘狠狠擊碎。
伏羲?女媧?天門掌律——伏則在白山祭日法陣的廢石堆中,瞥見女媧和伏羲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絲疑惑。
“他們?yōu)楹螘诖颂??”伏則身形一閃,瞬移至二人所在之處。當他看到伏羲的慘狀時,心中的疑惑瞬間消散,同時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這法陣乃是伏羲所為!”
“噗!”東皇太一口中噴出的鮮血,如箭一般射出。
“這是怎么回事?”東皇太一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無法感知到體內(nèi)靈力的波動,仿佛身體被掏空,整個人變得輕盈無比,猶如風中殘燭,感知力也在不斷下降。
他抬手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自己的手竟然閃耀著刺眼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轟!”只聽一聲巨響,天地間兩處同時爆起亮光。地上的爆光如同兇猛的野獸,頃刻間便吞噬了白山一帶;而天上的爆日,與之相近的大日如爆竹般接連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