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九叔!
“哎呦,可摔死我了。”
“你這人什么毛病,半夜出來溜達(dá)。”
青年爬起來揉著胸口,一通大罵,剛剛出了車禍,哪有心思去聽別人說的什么,滿腹牢騷都沒地兒發(fā)呢。
文飛仔細(xì)看了看面前這人,確確實實是秋生無疑。
頓時他就風(fēng)中凌亂了。
這怎么可能呢?不是說好了穿越到異時空嗎?怎么還能到電影里呢?
難道是真的有這樣的時空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九叔只是把這里的事情搬到了熒幕上?
那也不能電影里的角色和眼前的人長的一模一樣吧?
“哎,嚇傻了?”
秋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是不是叫秋生?”文飛試探的問道。
這事情太離譜了,他有點接受不了。
“嗯?我們見過嗎?”秋生疑惑。
聽到這個回答,文飛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抽了一下,不是吧,不是吧,真的是你啊秋生,他連忙追問道:
“你是不是有個師父叫九叔?”
“是啊,怎么了?”秋生反問。
“我靠,瘋了,瘋了?!?p> 文飛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一下子崩塌了。
畢竟,系統(tǒng)和穿越這種事是有各種小說鋪墊的??僧悤r空里竟然真的有電影世界里的人物就讓他的科學(xué)觀破碎了。
這是怎么回事?
顯而易見,這問題是沒有答案的。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個一二三。
他稍微琢磨了一下就放棄了。
道法、僵尸、鬼怪、妖精,比之沒有答案的問題,這樣的玄奇世界更讓人激動。
要是我能學(xué)會一兩手道法……
最好還是能拜九叔為師,在這樣一個僵尸遍地走的世界里,還是那個男人最有安全感。
就是不知道這是哪一部電影。
一瞬間,他已經(jīng)想好了以后的路,甚至想到了自己回去后畫符裝逼的場景。
“喂?怎么又愣住了,你認(rèn)識我?guī)煾???p> 秋生疑惑的問。
這人奇裝異服,半夜出沒,還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還能知道師父,偏偏自己還不認(rèn)識他。
要么,就是這人聽說過或者認(rèn)識師父,要么,就是自己撞了鬼了。
咦。
想到這兒,秋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確實認(rèn)識…啊不是,是聽說過。”
文飛差點說吐嚕嘴,雖然說在自己的世界九叔確實是大名鼎鼎,無人不知,但是在這個世界九叔可沒見過自己,到時候一搭話,可不就得穿幫。
想到這,他念頭一轉(zhuǎn),解釋道:
“我是外地來的,聽說九叔是這里最厲害的道士,慕名來訪?!?p> “哦~原來是聽說我?guī)煾傅拇竺 !?p> 聽說是慕名而來的,秋生立馬騷包了起來。心中暗道,原來師父名氣這么大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傳出我秋生的名字去?又一想,這人上來就叫破了自己的名字,想來自己的名聲應(yīng)該也不小。
這一想,秋生頓時熱情了起來,上來搭上了文飛肩膀:
“那你可撞大運了,我就是九叔的親傳弟子。這么晚了我?guī)煾冈缢铝耍阋菦]地方去,不如去我家睡一覺,明天帶你去見師父?!?p> “好啊好啊?!?p> 文飛自然從善如流,他剛穿越過來哪有地方去。
去義莊也得知道路啊,這荒郊野外的,遇到僵尸都沒得跑。
秋生見他答應(yīng),嘿嘿一笑,轉(zhuǎn)身就去扶自行車,好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路上順便講講你聽說的我?guī)煾负臀业氖虑??!?p> 文飛恍然,我說這貨怎么突然熱情了起來,原來是虛榮心作祟。
隨即心里琢磨著一會兒說點什么,他不清楚這具體是九叔的哪部電影,也不清楚劇情進(jìn)展到什么地步了,話可不敢亂說。
看來只能籠統(tǒng)的說說了,糊弄過去就好。
……
“聽說九叔是這一片最有名的道士,深得茅山真?zhèn)鳎簧淼佬g(shù)通天徹地,無論什么僵尸惡鬼在他老人家面前都好像紙糊的一樣?!?p> “他的徒弟秋生一身武藝也是不凡,得了九叔真?zhèn)?,威猛無雙,等閑三五個壯漢都進(jìn)不了身。在九叔降妖伏魔的時候是最好的助力?!?p> 晚上,文飛和秋生擠在一張床上,無奈的說著。這家伙,聽一路都聽不夠,臨了到床上了還纏著問九叔秋生的英雄事跡。
沒搞清楚這里是什么電影的時候他也不好多說,只能這樣糊弄秋生。
可惜秋生姑媽家沒有多余的客房,只能在秋生床上擠一晚了,否則晚上會清凈許多。
“那可不,我從小就跟著師父學(xué)本事,道術(shù)且不說,一手大圣披掛學(xué)了十幾年,可謂是登堂入室,別說三五個人,十來個人我也不怕?!?p> 秋生把胸膛拍的咚咚響,暗自得意。師父總罵自己笨,本事學(xué)不到家,沒想到自己在外面的名聲已經(jīng)這么大了。
耳畔傳來呼嚕聲,轉(zhuǎn)頭一看,卻見文飛已經(jīng)睡著了,還輕輕打著呼嚕。
“誒?怎么睡著了?”
秋生意猶未盡,撥拉了兩下文飛,見他睡死了,咕噥了一句:
“睡的真快?!?p> 秋生無聊之下很快睡去。
良久,文飛才把呼嚕停下。
他也是沒辦法,秋生再問下去他都不知道說什么了,只能裝睡解決。
黑暗中。
文飛思緒萬千,穿越在九叔世界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明天見了九叔該怎么應(yīng)對?納頭便拜還是裝高人風(fēng)范?
可是裝高人風(fēng)范,預(yù)知未來,又怎么學(xué)道術(shù)?
他細(xì)細(xì)思索著點娘上的眾多前輩的做法。
終究還是拿不定主意。
旋即又想到今天見到秋生時,自行車上好像還飛出個人影?
他忽而興奮起來,與電影一對照就明白了過來,這怕不是小玉?
僵尸先生!
任老爺!
他一下明白了。
今天晚上好像任老爺要去把任發(fā)殺了?
這僵尸可太厲害了,被風(fēng)水先生在蜻蜓點水穴中養(yǎng)了許久,出來又吸了至親的血。
倉促間九叔都沒什么辦法。
最后還是用燭臺火油燒死。
文飛有些害怕,電影是電影,現(xiàn)實是現(xiàn)實,萬一自己過去湊熱鬧被誤傷了怎么辦?
可躲又能躲到哪去呢?
這世界遍地都是鬼怪妖魔,沒了劇情先知,自己更抓瞎。
就這么迷迷糊糊想著,一直到深夜文飛才睡著。
……
次日。
“醒醒,醒醒。太陽都曬屁股啦,吃過早飯跟我去見師父?!?p> 雞叫三聲,秋生就把文飛叫起來了。
文飛是個睡慣懶覺的人,可對于道術(shù)的遐想還是讓他瞬間清醒,干脆利落的起床。
洗漱完畢,秋生姑媽已經(jīng)吃完去胭脂店了。
桌上擺著早飯。
饅頭、咸菜、小米粥。
嗯,很樸素。
這早餐跟后世的油條豆?jié){差不多,文飛也不挑,三下五除二吃了個飽。
這咸菜竟然還有點好吃。
吃完飯,文飛坐著秋生的自行車去了義莊。
路沒多遠(yuǎn),拐個彎,穿過小樹林,十分鐘都要不了就到了。
一進(jìn)鎮(zhèn)子,就聽有人敲著銅鑼大喊著任府發(fā)生了兇殺案。
“壞了。”
秋生想到師父還跟任老爺做著生意呢,這人一死去哪要賬?
腳上就快了幾分。
文飛倒是松了口氣,沒猜錯,這里正是僵尸先生的世界。
如果他沒記錯這一次僵尸吸了任發(fā)的血,明天會再來吸任婷婷的血。
暗自在心里把劇情捋了一遍,文飛輕吸了口氣。
看來要提前做些準(zhǔn)備,明天好面對僵尸也有自保之力。
一路到了義莊,秋生剛把自行車放好,就見義莊門開了,九叔和文才匆匆走了出來。
“師父,任府。?!本攀逡怀鰜?,秋生就急切的說。
“我聽說了?!?p> 九叔一擺手,道:“過去看看?!?p> 隨即往任府走去。
一邊走著一邊看了看文飛,“這是?”
秋生見狀趕緊搶答,“這是文飛,聽說了師父的名頭,慕名而來的。”
“聽聞九叔一身道法盡得茅山真?zhèn)?,出神入化,有在世天師之稱?!?p> 文飛抱拳拱手,一通恭維。
都是昨晚想好的詞兒,“所以趕來拜師的?!?p> 他可不是倉促間決定的,昨天想了一晚上,才終于下定決心的。
自己有系統(tǒng)在身,只要學(xué)習(xí)了茅山道法,一路修持,長生逍遙也不是不敢想。
“可不敢自比天師,至于拜師…”
這頓馬屁把九叔九叔聽的眉飛色舞的,仔細(xì)看了看文飛,隨即神情一肅:
“你可要想好了,你這年歲已經(jīng)算晚了?!?p> “我知道,可我有恒心,能吃苦?!?p> 文飛系統(tǒng)傍身,自然信心滿滿。
再說了,道門前輩們就有許多接觸道法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年齡的,不也都成仙了道了嗎?
“那好,我就先收你做個記名弟子,先跟我學(xué)著,要是真有天賦再正式收錄門墻?!?p> 九叔暗暗搖頭,拿出了慣用的伎倆。
他作為附近有名的茅山弟子,來拜師的人可謂是層出不絕,然而多是心術(shù)不正,只是為了求財而來,熬上一兩個月,就忍不住自己走了。
真正能堅持下來的一個都沒有。
所以九叔打算等文飛熬上幾個月,發(fā)現(xiàn)學(xué)不來東西,也就會自己離開了。
茅山收徒可不是隨便收的,正式弟子那是要拜告祖師的,萬一你學(xué)了十天半個月的受不了苦走了,祖師爺哪兒可怎么辦?
等閑小事兒可不敢驚動祖師爺。
再者,收他做個記名弟子,也好有一段時間考察,萬一是心術(shù)不正,也能及時發(fā)現(xiàn)。
“謝師父?!?p> 文飛不知道九叔心里的想法,自顧自地開心,覺得這拜師意外的順利。
輕輕松松竟然拜師成功。
隨后,九叔邊走邊問。
問的都是家里情況,為什么拜師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