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離開,武松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安良,安良淡定自若的回以微笑。
“這位兄弟,你看店小二上菜也要些許時間,我們兩先喝點?”
端起面前的一只酒碗遞給了武松,安良眼中含笑,看不出任何的惡意。
看到安良都那么豪爽,武松也不是什么矯情之人,抬手就接過安良的手上的酒碗。
安良微微抬碗,對武松示意了一下,隨后一口就悶了。
這酒一如既往的淡,比起自己之前在西門府中喝的要淡很多,度數(shù)應(yīng)該也就和啤酒差不多。
“兄弟好酒量?!?p> 武松看見安良一口悶忍不住贊嘆了一句,贊嘆完自己也把碗中酒一口喝完。
“痛快!兄弟,說實話,方才在路上遇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劫道的呢,差點就朝兄弟出刀了。這是我武松的不對,我自罰一碗。”
武松說著,又給自己的酒碗倒了一碗酒,而后一口就悶了。
這時可以說是安良結(jié)交武松最好的時候了,安良自然是要把握機(jī)會的。
于是連忙也給自己倒?jié)M一碗酒,舉著陪武松一起喝,而后道。
“兄弟,之前都是誤會,我們就不必再提了,我姓安,單名一個良。還不知道兄弟如何稱呼?”
雖然這酒度數(shù)很低,在安良的嘴里就像白開水一樣,可武松卻是喝得很盡興,深深地打了一個酒嗝,面色沒有半點發(fā)紅的跡象很明顯他也沒有任何的醉意。
看見安良對自己之前朝他露出的惡意毫不在意,而且還和自己對飲,武松在心里覺得安良是個可交之人。
把酒碗放在桌面上,用手抹了一下嘴邊殘留的酒水,一拱手道。
“我叫武松,家中排名老二,因此兄弟也可叫我武二?!?p> “原來是武兄,之前是我失敬了。”
就這三兩句話之間,安良和武大郎就聊了起來,有意無意間,安良透露出自己的目的地是陽谷縣,而武松也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地清河縣。
在安良的有意引到之下,兩人一拍即合,決定結(jié)伴而行。
一口吃下一大塊的豬肉,安良大喊了一聲。
“店小二,結(jié)賬?!?p> 看見安良起身就要結(jié)賬,武松坐不住了,抬手就進(jìn)行阻止。
“安兄弟,這酒肉錢還是我來付吧。”
說著,武大郎就拿起了他身旁的包裹,解開就要往里面掏錢,而安良一手按住,笑著擺擺手。
“這酒肉能值幾個錢?要是武兄真的想付錢,下一次酒錢你再給如何?”
安良這話說得很有技巧,這種做法很容易加深武松對自己的好感度,而且還為下一次一起吃飯喝酒做了鋪墊。
“那我武松就依安兄了,下一次酒錢就讓我武松來付。”
武松也是個豪爽之人,直接就把包裹重新綁好往背上就是一背。
店小二此時也已經(jīng)走了過來,安良從胸口摸出了一些碎銀子給店小二就和武松結(jié)伴離開了。
而安良也感覺很奇怪,按照水滸之中的情節(jié),店小二應(yīng)該對他們兩人一些勸告才對,但這店小二卻沒有。
“看來世界和書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至少之前的武大郎和潘金蓮已經(jīng)證明過這個問題了。”
晃了晃腦袋,把這些奇怪的奇怪的念頭都拋擲腦后。
...........
離開酒家,安良和武松緩步穿過小鎮(zhèn),來到了片荒郊野地之上。
野地的四處雜草遍地,只有中間有一條植被稀疏的道路通向不遠(yuǎn)處的一座小山。
前面那座小山的山腳下力有一塊大石碑,其上寫著景陽岡三個字。
而在石碑的一角,依稀可以看見有一張紙貼在其上。
還沒等安良說話,武松直接就邁開步子往景陽岡的方向走去,認(rèn)真讀起了紙上的內(nèi)容。
安良緩步走了上去,開口詢問武松。
“武兄,其上寫了什么?”
其實安良對其上的內(nèi)容已經(jīng)有了個大概的猜測,無非就是提醒來往的旅人景陽岡上有老虎這件事罷了。
“安兄,這上面說景陽岡之上有一只大蟲,提醒過路商戶小心的同時也希望有獵戶將其消滅?!?p> 說著,武松已經(jīng)將那張紙撕了下來,折疊了一下后塞入了懷中。
安良對武松的行為有些懵逼,這張紙看就看唄,為啥要直接將它揭下來。
“武兄,你這是?...........”
武松面容有些陰沉,而后對著安良道。
“這上面說喪命在這只大蟲嘴里的人已經(jīng)不下十之?dāng)?shù),這種畜牲不能留下它禍害人間了。”
這一番話,把安良給說住了。
在水滸傳中,武松打虎的時候應(yīng)該是喝醉酒的狀態(tài),在那種狀態(tài)下,武松打虎很有可能是因為酒的后勁導(dǎo)致的。
畢竟酒壯慫人膽,誰也說不準(zhǔn)打虎的武松是不是在耍酒瘋...........至少安良之前就有過這樣的想法。
但見到此刻的武松,安良之前的想法徹底改變了,對武松的認(rèn)識也加深了許多。
水泊梁山,在現(xiàn)代的人眼里就是一群無惡不作的土匪,但是不可否認(rèn),除了一些殺人如麻的人以外,還是有一部分是因為仁義、迫害而被迫上梁山的。
在被迫上梁山的一群人里,安良最佩服的還是武松,相對于其他的一些人,在他的身上忠義二字感受得最為明顯。
想到這里,安良也知道打虎這件事武松是勢在必行的了,于是安良也不說別的,而是順著話頭。
“武兄,你說得沒錯,這大蟲已是不能再留了,要不我們兄弟二人上山,把它宰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安良的面容堅定,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這副模樣落在武松的眼里,那就是一個為民為國的俠義之士,這也是他追求的。
他不知道的是,在安良長袍之下的雙腿都是哆嗦著的,內(nèi)心那叫一個慌。
景陽岡上的那是什么?那是老虎.........可不是家里的小貓咪,兇起來可是真的會吃人的。
但是看著身旁的武松,安良的內(nèi)心還是安穩(wěn)了許多,有這個能剛老虎的人在,自己的危險應(yīng)該是不大的。
“安兄,那我們走吧,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要是到了夜里這大蟲就更不好打了。”
...........
景陽岡之上。
茂密的叢林遮蔽了過路人的視野,再加上在這叢林之中還有著常年散不開的濃霧。
安良和武松上岡以后,無一例外都將拿出了武器。
出于安全考慮,安良不知不覺已經(jīng)落后在了武松身后,看著他擋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安良內(nèi)心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安全感。
“這就是女生喜歡找高大壯的男生作男朋友的原因嗎?”
安良雖然身高也有一米七幾,但在武松一米八的身高面前,他就像是一個三級殘廢。
拋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安良雙手一用力,長劍出鞘,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眼睛不斷觀看著周遭的一切。
又過了十多分鐘,一直往前走著的武松突然停下了腳步,這讓一直分心看著左右兩邊和身后的環(huán)境,因此并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武松停止的腳步。
安良差一點就直接一腦門撞在了武松那虎背之上,及時止住前進(jìn)的腳步,安良就滿腦子的疑惑。
又過了幾分鐘,安良始終都沒有等到武松開口說話,就當(dāng)安良準(zhǔn)備開口詢問的具體情況的時候。
武松抬手舉止了安良的話,頭也不回的開口說道。
“大蟲就在我們的附近,小心一點,別被它偷襲了。”
而安良聽到了武松的話之后,內(nèi)心立馬就是一凜,耳朵微動,隱約間確實可以聽到絲絲的生物闖過叢林的聲音。
二人就如此,安靜的等待了片刻。
忽然之間,安良耳朵右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樹枝斷裂聲,聲音很輕,要不是安良靜下心來傾聽可能都聽不到。
陡然之間,武松陡然大呼了一聲。
“小心!”
說話之間,武松扎穩(wěn)了腳步,一個俯身,身軀微微側(cè)傾,手里的樸刀化為一抹寒光朝兩人的右側(cè)橫砍而去。
而安良反應(yīng)也是不滿一個后躍,手里的長劍往右側(cè)一橫,做出了一個格擋的動作。
下一秒,一只體型碩大的老虎從右側(cè)的灌木叢之中,竄了出來,直直的就朝武松的方向撲了過去。
而武松橫砍出來的樸刀并沒有第一時間砍到老虎,老虎的前爪則是按在了武松的肩膀上。
武松肩膀一疼,悶哼一聲,抓著大刀的手直接就松了開來,大刀陡然落地。
整個過程安良就像是被老虎給忽略了一樣,安良覺得有被冒犯到,不過他并沒有第一時間上去幫忙,畢竟他的腿在老虎竄出來的那一刻就開始抖動了起來。
這可是老虎,即使在動物園之中被人類飼養(yǎng)著都還保持著十足的兇性,就更別說現(xiàn)在眼前的這只野生大虎了。
武松很強(qiáng),他并沒有選擇和老虎進(jìn)行纏斗,畢竟人即使再強(qiáng)和猛獸在一起扭打都是不堪一擊的。
找到機(jī)會,武松攥起拳頭,勢大力沉的一拳就砸在了老虎的側(cè)臉上,而老虎貌似是被這一拳給打疼了,居然微微的后退了一步,晃動了一下它那大大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