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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斗全在八秒內(nèi)結(jié)束

028 就你叫小白???

  去安德里亞熟悉的旅館這一路上,馬沙感覺自己的心性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白龍這人,她好像兩個人呆在一起不說話就會難受。

  但是她又不會聊天,只能各種提問找話題。

  馬沙回答了之后,她又完全接不上話題,就只好繼續(xù)提問。

  正因為這樣,經(jīng)受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煎熬的馬沙,看到安德里亞下馬的時候,暗暗松了口氣。

  之所以是暗暗松了口氣,因為他明著松口氣的話,圓規(guī)妹一定會問“你為什么松一口氣啊”或者“你是不是很不喜歡我呀”。

  安德里亞:“我們到了。這就是我說的很適合招募隊員的旅館。希望今晚還有房間?!?p>  馬沙正要讓圓規(guī)妹下馬,她自己跳下去了。

  跳下去就跳吧,她空中還像體操運動員一樣轉(zhuǎn)體多少多少度是啥意思?展現(xiàn)她的身手?還是展現(xiàn)她的大長腿?

  馬沙帶著疑惑下了馬,最后把蘇蘇抱下去,然后才把馬交給酒館的馬夫,領(lǐng)了馬牌。

  最后,馬沙解開馬肚子上的皮帶扣,把馬鞍連同馬鞍上的東西一起扛起來。

  安德里亞則是把馬鞍什么的交給了旅館的黑奴扛著,站在旅館大門旁邊等著馬沙。

  等馬沙到了門前,安德里亞一邊推門一邊說:“這個地方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都不是善茬,所以不會因為你是震旦人,或者黑皮膚,就有人過來找你茬。誰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絕活?!?p>  幫安德里亞扛馬鞍的黑哥們點頭:“就是這樣,帶槍的黑鬼也只有在這里能看見了?!?p>  馬沙點了點頭。

  然后他才意識到,這個時代,黑人在你沒有問他話的時候主動開口,本來就是一件稀罕事。

  安德里亞已經(jīng)先一步進了店里。

  馬沙趕忙跟上。

  一進店,撲面而來的煙草味道,取代了外面一直若有若無的刺鼻氣味。

  店里聚集了大量喝酒的顧客,他們?nèi)荚谇那拇蛄恐@邊,一旦對上馬沙的目光就立刻轉(zhuǎn)過頭。

  馬沙總覺得,自己和安德里亞在進店的那個剎那,就被標(biāo)好了價錢,自己的人頭成為了一件可以交易的物品。

  這時候店里的女招待迎上來:“這位小姐您好,角落里面剛好有一張空桌子,我?guī)^去如何?”

  安德里亞搖頭:“不,我是來住店的,請問還有房間嗎?”

  “爸爸!”女招待用一種新的語言對酒店吧臺方向喊,“還有房間嗎?”

  馬沙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聽得懂這種新的語言。

  所以自己穿越的福利之一,就是提供永駐的翻譯魔芋效果嗎?

  這個語言,聽起來有點葡萄牙語或者西班牙語那味道。

  吧臺那邊有個看著很像是電影《狂怒》開坦克那哥們的壯漢,整個長相就很像墨西哥人,他抬起頭,看了這邊一眼,隨后用英格利斯語說:“這位小姐上次住我們店,給了一個月的房前,還沒到時間呢,所以她可以繼續(xù)住?!?p>  安德里亞一臉驚訝,顯然沒料到會有這種事。

  女招待說:“我爸這么說了?!?p>  馬沙感覺到有人在拉自己衣袖,回頭一看是圓規(guī)妹:“說啥呢?為啥安德什么這么吃驚?”

  “安德里亞,你倒是記住人家的名字啊。店長說之前她住的房子是交了一個月的房租,所以盡管退房了,但還給她留著,沒給別人住?!?p>  “哦,這么誠信的店長啊,厲害啊。”圓規(guī)妹連連點頭。

  安德里亞回頭看了一眼,眼角有些濕潤,用震旦語說:“我……仔細想想,離開這里往西去還是幾天前的事情,卻仿佛隔了好多年,白瑞德也不在了……”

  她抑制著自己的感情,對女招待說:“帶我上去吧。我……今天有點累了,想盡快休息?!?p>  馬沙想拍拍安德里亞的肩膀,分擔(dān)一下她的憂傷。

  但是有個氣氛破壞大王這時候開口了:“白瑞德是誰?”

  “我們的同伴。”馬沙言簡意賅的回答。

  “他怎么死的?”圓規(guī)妹又問。

  馬沙只好說:“待會到了房里再告訴你?!?p>  安德里亞已經(jīng)跟著女招待向樓梯走去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長相輕浮的家伙攔住了安德里亞。

  “嘿,看到小姐正在哭泣,紳士可不能無動于衷。這位小姐,讓我撫平你的心傷吧?!?p>  這人說著就直接伸手過來摟安德里亞的腰。

  馬沙注意到,周圍的人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難道這個時候直接大打出手給大家看一出好戲才是正確選擇?

  就在馬沙要拔槍的瞬間,他看見一個機械蜘蛛爬進了這家伙的褲管。

  ——啊這……

  馬沙也切換成看好戲的態(tài)度。

  他還按住了想要出手的圓規(guī)妹。

  “你拉我干嘛?”圓規(guī)妹小聲問。

  就在這個剎那,男人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

  旅館大堂喝酒的人哄堂大笑。

  還有人在起哄:“剪斷他的**,然后賣給他一個機器的,機工術(shù)士小姐!”

  “快認錯查理!不然你就只能跟這位小姐買一條了!”

  “不過這樣也不錯,至少強而有力,我聽*院的安妮說了,查理他……嘖嘖。”

  叫查理的雜魚對著這幫起哄的人怒吼:“操你們!快幫幫我??!”

  “查理,不是我說你,能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的小姐,不是法師就是機工術(shù)士,甚至有可能干脆就是機械人偶,胸口不知道裝電磁線圈還是熱線炮,拈花惹草會遭殃的?!?p>  旅店的女招待也加入了奚落查理的行列:“這個房間里,你能動手動腳的只有我而已?!?p>  查理已經(jīng)疼得跌倒在地上,身體佝僂著,滾來滾去。

  氛圍破壞大師白龍咋舌:“他好強啊,一般男人應(yīng)該早就暈了吧?!?p>  安德里亞:“我故意控制的力道,讓大家也多看會兒新鮮?!?p>  話音落下,酒館里的這幫人齊聲歡呼起來:“對對!就是這樣!”

  “我們看得可開心了!”

  這時候,滾來滾去的人突然不滾了。

  一個機械蜘蛛從他的褲管里爬出來,螃蟹一樣的鉗子直接脫落,然后斷臂的蜘蛛爬回了安德里亞的裙底。

  得,看起來是安德里亞不想要那鉗子了。

  查理還癱在地上,蜷縮成胚胎的形狀,開始哭泣。

  酒館里的大家笑得更歡了,空氣里充滿了歡樂的氣息。

  突然,酒館外傳來一聲巨響。

  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戒備著看著門口。

  安靜持續(xù)了幾秒,有人說:“聽起來像是銀行街那邊的聲音。”

  “對,確實是那個方向。”

  馬沙注意到旅館老板拿起一個聽筒一樣的東西聽了一會兒,然后一邊放下聽筒一邊大聲宣布:“銀行街發(fā)生爆炸,應(yīng)該是又有人炸金庫了。”

  旅館里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松弛下來,然后有人高舉酒杯:“祝不知名的勇士發(fā)大財!”

  “哦!”眾人一起舉杯。

  說實話,馬沙忽然覺得這幫法外人有點可愛。

  安德里亞用震旦語小聲說:“你可別因為這個就對他們有好印象哦,這里面有的是窮兇極惡之徒。我們要從這些人里面挑人,組成敢死隊?!?p>  馬沙點點頭。

  白龍則在觀察開懷暢飲的眾人。

  忽然她說:“這里面沒有一個值得信任的,全是歪瓜裂棗?!?p>  “所以我們才要挑選?!卑驳吕飦嗊@么說,跨過依然倒在地上的查理,向樓梯走去。

  旅館女招待見狀立刻超到了安德里亞前面,同時拿出腰上的萬用鑰匙:“我去給您開門?!?p>  這是馬沙注意到一件事,便問女招待:“你爸爸認出安德里亞了,你怎么會沒認出來?”

  “因為我剛剛從阿茲克過來?!迸⒂悯磕_的英格利斯語說,“爸爸才攢夠給我從農(nóng)場主那里贖身的錢?!?p>  馬沙心情有些沉重。

  奴隸主、工廠主、農(nóng)場主和封建貴族,這個世界需要火焰。

  馬沙想著這些,跟著安德里亞上到了三樓。

  一路上某個話癆居然罕見的沒啥話說。

  馬沙好奇的問圓規(guī)妹:“你咋不說話了?”

  “???沒啥,我突然困了……”說著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呵欠。

  女招待在三樓唯一的房門前停下:“待會我會把鑰匙和洗澡用的水一起送上來的?!?p>  說著她用鑰匙盤上的備用鑰匙打開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安德里亞直接進入房間,在她進屋的剎那,她的機械蜘蛛點亮了房間里的煤氣燈。

  馬沙:“還真是現(xiàn)代化啊,居然已經(jīng)列裝了管道式煤氣燈?!?p>  安德里亞:“這條街剛好在煤氣干線上,所以有這個便利,你看隔壁街就全是煤油燈的光了。”

  她指著窗外。

  確實,隔壁街的燈火看起來沒有這邊這么亮堂,而且數(shù)量也少——畢竟煤油不便宜,一般每家點一個。

  白龍直接趴到了大床上,發(fā)出很愜意的聲音:“哇啊,這床鋪好軟啊。”

  馬沙則在查看房間——這個房間相當(dāng)大,而且分成了兩間。

  馬沙:“看來這次我們終于不用睡一個房間了?!?p>  本來趴在床上的白龍一下子彈起來:“誒?什么?你們之前一直同房?”

  馬沙:“情勢所迫啦,別想歪?!?p>  圓規(guī)妹:“也是,她有蜘蛛機器?!?p>  ——你這聯(lián)想能力太強了吧!為什么這方面你就這么懂??!

  安德里亞:“今晚三個女孩子睡大床,馬沙你去里屋的小床吧。待會還可以在這邊洗澡。”

  說著安德里亞來開了房間角落的簾子,原來里面是洗澡用的桶。

  馬沙也差不多習(xí)慣用這種桶泡澡了。

  白龍忽然說:“洗澡的話,城里有突厥澡堂,還不錯。不過那個澡堂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放一首奇怪的音樂?!?p>  “你還去澡堂洗澡?”馬沙大驚。

  “那當(dāng)然了,我總不能臟兮兮的等拯救震旦的天命之人吧?也花不了幾個錢啦。”

  “你有沒有考慮過不洗澡你就不會那么快花完錢?”馬沙問。

  白龍:“我有考慮??!但是剛剛也說了啊,我不能見到天命之人的時候,還臭臭的吧?”

  蘇蘇大喊:“臭臭!”

  就在這時候,大門開了,女招待挑著熱氣騰騰的水進來,全倒進洗澡的木桶里后,把鑰匙交給了安德里亞。

  “爸爸讓我告訴幾位,我們店里有莫臥兒進口的神油?!迸⑸衩刭赓獾恼f,說完紅著臉跑了。

  被留下的幾人尷尬的看著彼此。

  安德里亞清了清嗓子:“咳咳!礙事的人走了,我們來說正事吧。作為一起行動的同伴,我要知道,額,白龍,這樣叫你可以吧?你的能力。我沒怎么跟武僧合作過,不太懂。你能用槍械嗎?”

  圓規(guī)妹說:“白龍?zhí)搅?,而且我又不是真的龍,會讓人誤解。叫我小白吧?!?p>  馬沙沒憋住,笑出聲。

  小白驟起眉頭:“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這個昵稱?。〔豢蓯蹎??”

  “可愛可愛,接著說,你能用槍嗎?”馬沙把話題拉回正軌。

  “我能啊,這有什么難的?給我槍我用給你看!”

  馬沙看了眼安德里亞,看她點頭之后,掏出自己的配槍交給小白。

  安德里亞指了指房間一角的機械:“這個房間有隔音裝置,打槍外面聽不見,你開槍吧?!?p>  小白抬手一槍,目標(biāo)是房間一側(cè)的磚墻,結(jié)果開火的時候槍口翹太高,打到墻上的時候根據(jù)簡單的幾何學(xué)規(guī)律跳彈了!

  反彈的子彈打中了天花板二次跳彈,最后從小白身邊擦過,打在地板上這才停止運動。

  馬沙看著半個身子嵌入木地板的子彈,一把奪過小白手里的槍:“你現(xiàn)在先別拿槍,太危險。等你練好再說?!?p>  小白困惑的撓撓頭:“好奇怪啊,明明禪弓也是武僧,遠程武器可溜了?!?p>  “人家有大量的練習(xí)啊,拜托?!瘪R沙沒好氣的說。

  安德里亞又問:“暫且不說用槍的事情了,你有辦法應(yīng)對槍械嗎?”

  “用氣形成幻象!”小白一開口,自己的位置就往旁邊瞬移了一下。

  馬沙伸出手,結(jié)果輕而易舉的穿過了小白現(xiàn)在的身體,這顯然是視覺誤差造成的虛像。

  馬沙把手往旁邊一摸,摸到了真正的小白的肩膀:“看來是用氣折射了光線,真實的她在旁邊。”

  安德里亞發(fā)出贊嘆:“這個不錯啊,因為不是幻象,所以真知術(shù)之類的法術(shù)破不了?!?p>  馬沙:“但是怕我這種槍不準(zhǔn)的人,另外就是,怕遠距離射擊,因為遠距離的時候本來子彈就會到處飛。”

  這個年代槍械精度可不咋滴。

  安德里亞:“如果是剛剛飛艇掃射你的同事時那種火力,你有辦法應(yīng)對嗎?”

  小白兩手叉腰:“看距離了……”

  “一百米?!卑驳吕飦喺f。

  “沒有辦法,只能死了?!毙“滋锰谜恼f,仿佛在宣布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

  馬沙:“就不能用氣形成氣盾,擋住嗎?”

  女孩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那個擋普通弓箭可以,但是擋超過一百斤的強弓就很勉強了,槍彈沒轍?!?p>  馬沙:“那你用氣功波在機槍開火之前打掉機槍呢?”

  “你在說什么啊,什么氣功波???”

  馬沙一下子覺得很失望,因為他剛剛得知這個世界沒有龜波氣功。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西部這么少武僧了?!卑驳吕飦喎鲱~。

  馬沙則對姑娘說:“你啊,不要那么坦然的說‘只能死了’這種話。”

  他想勸說小白多愛惜自己的生命。

  但安德里亞開口道:“這和武僧的信仰有關(guān),武僧認為一切都是命數(shù),如果到了該死的時候,他們會坦然接受死亡的?!?p>  小白連連點頭:“嗯嗯,就是這樣!”

  馬沙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安德里亞則嘟囔道:“不過,按照理查德的建議,我們需要一些肉搏的職業(yè)以便對抗那些槍彈耐性比較高的怪物……武僧好像也行吧?!?p>  馬沙:“明天開始她和我一起去練槍好了……等下,我明天還要去劇院……”

  安德里亞:“附近就有靶場,可以你從劇院回來之后去練。為了將來著想,你們兩個都應(yīng)該把槍法練好?!?p>  小白高舉右手:“明天小馬你去劇院干嘛???看演出?”

  ——嗯?我什么時候成小馬了?

  馬沙忍住沒吐槽這個,直接回答問題:“我要去劇院讓真正的吟游詩人教我吟游詩人的技巧?!?p>  “哦?你居然是吟游詩人嗎?”

  “還不知道呢,只是有天賦。另外,我周末還有在劇院演出,給我們組建隊伍的行動賺資金?!?p>  “哦哦,那我能去看嗎?”小白興致勃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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