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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斗全在八秒內(nèi)結(jié)束

034 這就是情報的勝利

  公子哥盯著馬沙:“你**誰???”

  馬沙不由得皺眉,他的外掛可以完美翻譯俚語,但是會用中文俚語來對應(yīng),把那股粗俗的勁頭全表現(xiàn)出來了。

  馬沙也不客氣,直接:“我是你爹!”

  大家都粗俗人,誰跟誰啊,互罵唄。

  這時候公證人站出來說:“這位先生,你把手套扔到了朗德·何塞的臉上,是要發(fā)起決斗嗎?”

  馬沙:“原來他叫朗德·何塞啊,不錯,我就是要和他決斗,因為我看不慣他的暴行!好吧,是手下的暴行,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根子一定是在他身上。”

  朗德·何塞哼了一聲:“聽聽,一個震旦人居然要跟我決斗!哈哈哈,你會用槍嗎?”

  馬沙:“你不用管我,反正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我臭烘烘的手套扔你臉上了。你如果不接受決斗,我想旁邊正在圍觀的沃堡大劇院的各位藝術(shù)家們,很愿意把你的慫包模樣寫進(jìn)歌里傳唱?!?p>  話音剛落,范·陶特就接茬了:“沒錯!我們不但會寫進(jìn)歌里,還會排一個滑稽劇,在幕間演給大家看!何塞先生,你是喜歡紅色的臉啊,還是小丑一樣的臉?。俊?p>  看來馬沙猜得沒錯,吟游詩人們很不爽朗德·何塞一伙人的行為。

  而滑稽劇,應(yīng)該是歌劇兩幕之間休息時間給觀眾們解悶的小玩意。

  范·陶特一說話,圍觀的小姐們當(dāng)中就一片尖叫:“是陶特先生!”

  “哦太帥了!我想和他跳舞!”

  馬沙莫名的覺得這些妹子的反應(yīng)有點(diǎn)眼熟。

  朗德·何塞漲紅了臉,馬沙都以為他要直接答應(yīng)和自己的決斗了,然而朗德·何塞并沒有這樣做,而是斜眼看了看自己的隨從——也就是剛剛打死詩人和老仆人的槍手。

  槍手沒有立刻回應(yīng)他的少爺,而是若無其事的往旁邊站了一步,取得了一個很好的角度看馬沙腰上的槍。

  馬沙猜測,這槍手大概是想通過槍的使用程度來判斷馬沙的水平。

  馬沙現(xiàn)在帶的槍,是白瑞德送他的那把火球槍,這槍造型非常浮夸,而且因為是新槍,基本沒有磨損,看著锃光瓦亮的。

  槍手就瞄了一眼馬沙的槍,視線就轉(zhuǎn)到了馬沙的手上。

  馬沙想笑。

  白瑞德也看過馬沙的手,當(dāng)時他直接斷言“這是農(nóng)夫的手”,只怕這槍手也會得出同樣的結(jié)論。

  果不其然,槍手把目光轉(zhuǎn)向自家少爺,不動聲色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朗德·何塞笑逐顏開,抬手指著馬沙的鼻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說完他轉(zhuǎn)向公證人:“我接受挑戰(zhàn)!既然現(xiàn)在有公證人在場,那就直接決斗吧!”

  公證人看著馬沙:“你同意直接決斗嗎?”

  馬沙點(diǎn)頭:“我同意?!?p>  放這小子回去準(zhǔn)備,搞不好有什么變數(shù),現(xiàn)在這小子的槍法是貨真價實的爛,可以比。

  公證人大手一揮:“那么,雙方準(zhǔn)備吧,十分鐘后決斗開始!”

  話音落下,公證人旁邊的鼓手敲了一段輕快的鼓點(diǎn)。

  馬沙也沒啥好準(zhǔn)備的,所以只是掏出槍,檢查了一下子彈。

  而朗德·何塞回到了自家的馬車跟前,把槍交給了仆人擦拭上彈——是的,交給了仆人。

  那個殺了詩人的槍手到了朗德·何塞旁邊,笑聲耳語著什么。

  馬沙心里一陣發(fā)毛,因為他覺得那槍手看自己的眼神不懷好意。

  這時候小白突然刷新在了馬沙身邊:“你是不是想知道他們在密謀什么?”

  “你能知道?”馬沙反問。

  “我出來之前,每天用了很長時間來練眼功和耳功呢!”

  ——你也玩《俠客風(fēng)云傳》是吧?

  “可是你又聽不懂英格利斯語?!瘪R沙說。

  “可我能模仿他說話的聲音啊,你聽我的!”

  小白開始模仿,沒想到模仿得還挺像那么回事,馬沙竟然聽懂了。

  槍手說:“少爺,待會你可以提前轉(zhuǎn)身開槍,你的槍法不好,但是開槍距離近的話,總能打到?!?p>  朗德·何塞:“公證人會說我違規(guī)吧?那死鬼找的公證人,這方面可較真了?!?p>  “如果是普通人,當(dāng)然不行,會吃官司的。但是對方是震旦人啊,我打賭都沒有律師肯為他辯護(hù)。”

  “有道理啊?!?p>  “那震旦人還有兩個跟班,都是很漂亮的女孩,雖然是震旦人,但很漂亮?!?p>  馬沙已經(jīng)頭皮發(fā)麻。

  那狗屎槍法再爛,一開始比賽立刻轉(zhuǎn)身,肯定也能打到??!

  ——要不我比他更快轉(zhuǎn)身吧?

  可是那樣我就違反了決斗規(guī)則,之后怕不是一堆麻煩事。

  不行,不能違反規(guī)則,只能聽到他轉(zhuǎn)身的動靜之后就立刻向前撲倒。

  能來得及嗎?

  雖然馬沙心里很沒底,但是奇怪的是,他沒有感覺到之前那種緊張感。

  他非常冷靜。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腎上腺素在瘋狂分泌,可這種化學(xué)物質(zhì),只是讓他興奮,并沒有讓他緊張。

  他的心跳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很快,身體也開始發(fā)熱。

  然而他非常確定,自己并不緊張。

  怎么回事?

  馬沙看了眼進(jìn)度條,發(fā)現(xiàn)這個進(jìn)度條比之前都長。

  記得在決心改變世界之后,自己這個進(jìn)度條就獲得了常駐效果,永遠(yuǎn)都有一截進(jìn)度。

  但是現(xiàn)在進(jìn)度條的長度,已經(jīng)到了常駐效果三倍那么長了。

  什么鬼?

  就在馬沙注意力集中到進(jìn)度條上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進(jìn)度條彈出的說明文字變了。

  來自白瑞德的饋贈:人類的贊歌,是勇氣的贊歌。

  馬沙想起來了,在白瑞德犧牲的那天,自己義無反顧的向著巨獸發(fā)動了沖鋒。

  那時候的感覺,就和現(xiàn)在一樣。

  ——原來如此。

  馬沙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自己的手指因為興奮正微微的顫抖著。

  不,也許自己還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對死亡的恐懼——誰又能完全不恐懼呢?

  但是現(xiàn)在的馬沙,并不會因此終止自己的行動。

  馬沙低頭看著剛剛被公證員的隨從拖到路邊去的兩具尸體,詩人勉強(qiáng)可以說是自己破壞規(guī)矩在先,但老仆人有什么錯?

  這樣的惡霸,將由自己降下懲罰!

  馬沙堅定了決心抬起頭,然后發(fā)現(xiàn)范先生在看著他。

  對上目光后,范先生豎起大拇指,微微一笑。

  他身邊斯塔尼斯拉斯一臉嚴(yán)肅,還有些擔(dān)心。

  果然吟游詩人們也認(rèn)為自己做得對。

  馬沙再扭頭看剛剛惡少想要邀請去舞會的女孩,發(fā)現(xiàn)女孩雙眼含淚,直勾勾的注視著他,手合攏成祈禱的手勢。

  馬沙的感覺沒錯,詩人估計和這姑娘是兩情相悅,是惡少棒打鴛鴦。

  他堅定了信念,合攏手槍的彈倉,輕輕一撥讓彈倉嘩啦啦的轉(zhuǎn)了好幾圈,然后他學(xué)著白瑞德的樣子,讓槍在手上轉(zhuǎn)了幾圈,這才帥氣的插進(jìn)槍套里。

  這時候,一個新的想法闖進(jìn)他的腦海:我如果連這么小的惡都無法懲治,又談何改變震旦的命運(yùn)?

  馬沙大步走向公證人。

  小白還在學(xué)朗德·何塞說話呢,一看馬沙走了,趕忙喊:“加油??!你看那個姑娘淚汪汪的在看著你呢!為她的小情人報仇啊!”

  ——這傻子怎么這方面這么聰明?

  不過這傻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模仿的英格利斯語什么意思,所以一點(diǎn)不擔(dān)心。

  這樣也好。

  馬沙走到了公證人面前。

  公證人掏出懷表看了眼,高聲宣布:“準(zhǔn)備時間結(jié)束!雙方就位!”

  何塞對自家槍手揮了揮手,向馬沙走來。

  他臉上的猙獰笑容,讓人惡心。

  “我先問一下,”何塞一邊說一邊打手勢示意公證人等一下,“那個腿很長的女孩子,是你的什么人?那個小女孩呢?”

  “關(guān)你屁事?!瘪R沙冷笑道。

  朗德·何塞眼皮跳了一下,表情更加猙獰。

  馬沙:“我也問一句,那位小姐,其實根本看不上你吧?”

  “也許吧。但是你問她本人,她肯定不敢說討厭我的?!睈荷侔浩痤^,“她全部的希望,都在今天那個詩人身上了呢!真是可憐啊,居然相信了這個詩人吹的牛皮,什么自己祖上是騎士,哼,我看他不過是不知道從那里找了個老頭,扮他的管家而已!”

  說吧,朗德·何塞扭頭看那姑娘:“這事兒結(jié)束了,記得和我一起參加舞會啊。我會好好疼你的?!?p>  姑娘低著頭,讓劉海遮住面容,肩膀顫抖著。

  馬沙:“我沒有什么想問的了。謝謝你親自承認(rèn)了你是個人渣。”

  “哈哈哈,我被一個震旦人罵人渣了!”

  何塞的隨從、仆人們?nèi)即笮ζ饋恚挥心莻€槍手沉默不語。

  公證人:“你們話都說完了吧?說完了就背對背!”

  何塞抽出槍,槍口沖天舉到鼻子前面。

  然后他對馬沙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得意洋洋的轉(zhuǎn)過身去。

  馬沙有種對著何塞的后背開火的沖動,但是他忍住了。

  他拔出白瑞德最后送他的槍,學(xué)著何塞的樣子舉到和鼻子齊平,轉(zhuǎn)身背對何塞。

  公證人動手把兩人拉到一起,背對背。

  “準(zhǔn)備好!”

  周圍竊竊私語的人群一下子都安靜下來。

  馬沙深吸一口氣。

  “開始!”

  隨著公證人一聲令下,鼓手開始打鼓。

  馬沙邁步前進(jìn)。

  他步子邁得很大,因為他知道,朗德·何塞槍法很爛,拉開距離自己有優(yōu)勢。

  他要搶在朗德·何塞違規(guī)轉(zhuǎn)身之前,走出足夠遠(yuǎn)!

  馬沙隨著鼓點(diǎn)走出去三步,正要邁第四步的剎那,他看見小白突然張開嘴像是要驚呼的樣子。

  前!滾!翻!

  馬沙本來是想直接撲倒的,但是臨時改成了前滾翻!

  翻滾的同時,槍響了。

  敵人先違規(guī)了!

  馬沙根本來不及確認(rèn)自己有沒有中彈,他的前滾翻居然數(shù)你的完成了最后站起來的動作,不枉他在《守望先鋒》里玩了那么多盤麥克雷。

  他猛的轉(zhuǎn)身,剛好這時候朗德·何塞開第二槍。

  馬沙能聽到子彈飛過耳邊的呼嘯。

  下一刻馬沙雙手并用,左手扳擊錘右手開火。

  六聯(lián)發(fā)一次過全部打了出去。

  如果朗德·何塞走到十步再回頭開火,以馬沙的槍法還真不一定能打中他。

  但是現(xiàn)在走了三步就回頭了,這個距離打人形靶對馬沙來說毫無難度。

  朗德·何塞瞪大眼睛,肌肉的抽出讓他身體向前挺。

  他手里的槍先掉了,緊接著整個人轟然倒地。

  馬沙聽見小白的歡呼:“好耶!六中三好耶!”

  ——什么?我以為我全打中了?。?p>  不過,小白練過眼功,應(yīng)該不會看錯。

  大劇院的藝術(shù)家們?nèi)細(xì)g呼起來。

  還有藝術(shù)家直接唱上了,旋律有點(diǎn)像塞爾維亞金曲《Remove Kebab》,非常的歡樂。

  馬沙還沒高興呢,突然就被兩坨東西糊臉。

  他以為是自家倆妹子給了激情飛撲,然后反應(yīng)過來要是自家妹子這樣,自己的鼻梁骨肯定骨折。

  這緩沖力度,肯定不是小白和蘇蘇。

  “謝謝!”陌生的聲音帶著哭腔說,“謝謝你,不知道名字的震旦先生!”

  “你能不能先松開我,I cant breath(我不能呼吸)!”

  馬沙掙扎著說。

  “哦抱歉?!鄙倥砷_馬沙,后退了好幾步。比起剛剛強(qiáng)忍淚水的樣子,此時此刻的少女完全放開了,眼淚和鼻涕齊下,“我終于……可以安心的為他收尸了?!?p>  馬沙:“請您節(jié)哀順變?!?p>  少女連連點(diǎn)頭,然后說:“改日我會把謝禮送上,請給我個地址吧……”

  馬沙指著大劇院:“我都會在大劇院,你送到劇院就好了?!?p>  話音剛落,勞倫·薩姆沖過來,握住了馬沙的手:“很好!你做得很好??!”

  然后他轉(zhuǎn)身向圍觀的眾人介紹:“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大劇院新請來的作曲家夏亞阿茲納布的隨從!本周末,夏亞·阿茲納布將會在劇院公開他的新歌!”

  馬沙已經(jīng)跟勞倫·薩姆說好了,自己上臺會偽裝為金發(fā)白人,戴面具和假發(fā),所以才要用“夏亞·阿茲納布”這個假名。

  所以這時候被“貶”為隨從,他倒也不是很在意。

  勞倫·薩姆還在宣傳這個神秘新人呢,何塞家那個槍手突然走上來,一把將勞倫·薩姆推開。

  槍手盯著馬沙,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這殺意讓馬沙背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槍手默默的脫下自己的手套,突然發(fā)力往馬沙臉上砸——

  然而飛行過程中的手套被一只手截胡了。

  范·陶特拿著截胡的手套,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臉,笑道:“看來這位槍手,對我意見很大啊。公證人先生,請問您還有時間公正第三次決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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