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們擊殺了兩位道友,難道此事便這么算了?”有大神滿是怒意又不敢大聲質(zhì)問,只敢輕聲表達自己的不滿,以求共鳴。
李紅軍也聽見了,只是他依然一副怡然自得,不在意的樣子。
見狀,那大神更氣了。
“如此行徑,神師都不管,還說什么要束盡混沌極惡,不是平白惹人笑話嗎?”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了數(shù)位大神不善的目光。
說話的大神連忙閉嘴,可臉上依舊不服氣。
“此事自然不會就此算了,不過這里是女媧湖,吾等也不好駁了女媧的面子,既然神師不愿意管,等離開此處,自然是有仇報仇!”
有大神安慰道。
其實要不是不眴燃燈祂們油鹽不進,祂也不想管。
首先不眴和燃燈表現(xiàn)得太過妖孽,僅憑半步大神便擊殺了大神,若不能保證斬草除根,日后必定要被清算。
再者,祂們不但以大欺小,還以多欺少。關(guān)鍵是還打不過,再加上神師再此都沒說什么,祂們更不好意思找不眴祂們麻煩。
反正不管怎么說丟人的都是祂們。
見其余大神都是此意,那位抱怨神師不公的大神才算放心。
“如此便好,那兩位道友是為吾等犧牲,絕不能讓兇手好過!”
祂話音剛落,就有大神不滿,偷偷傳音。
“燊道友,這位道友太過偏激,吾等要不要……”說著祂眼神中涌現(xiàn)一絲殺意。
叫燊的大神很是平靜,不怒不悲根本看不出祂在想什么。
猶豫片刻,燊道:“不可,不管怎么說都是吾等道友,怎么能做出此等事?!?p> 提議的大神不解,卻還是點了點頭。
燊突然笑道:“不過祂既然敢得罪神師,說神師不公,便是與吾等為敵,之后找個機會,給祂一個痛快吧!”
“……好!”
李紅軍幾乎將比較現(xiàn)眼的神靈都看了個遍,他倒是想看看,這些神靈來此究竟有何目地。
奈何神靈太多,祂只是大概看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的。
“諸位道友來女媧湖做甚?”
李紅軍問這話有些明知故問了,奈何他是神師,即便裝傻也沒人敢說什么。
要說也只能說神師城府極深,萬萬是不敢辱罵的。
“回神師,吾等聽聞不久前神師險些被襲殺,便立即前來為神師護道,保神師安全!”
“區(qū)區(qū)小事,沒想到弄得混沌皆知,還讓諸位道友特意跑一趟,我真是很過意不去?!?p> 李紅軍表現(xiàn)得有些惋惜,好像在訴說一件很微小的事一樣:“罷了,諸位道友的好意我收下了,再此多謝諸位道友關(guān)心?!?p> “現(xiàn)在我沒事了,你們可以回去了?!?p> “這……”
一眾神靈被整的不會了。
差點被襲殺成功,還這么輕描淡寫。
神師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眾神不解。
“襲殺神師的兇手還未找到,吾等自不敢貿(mào)然離去,神師還請放心,吾等定不會干擾到神師,只是守在女媧湖外邊,為神師保駕!”
才過了多久,他被襲的事情就弄得混沌人盡皆知了?
會不會太快了!
李紅軍咬了咬牙。
好家伙,大神不愧是混沌中的老油條,真難纏啊!
“不用了,女媧湖很安全,就不勞諸位道友了。況且只有千日抓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諸位道友還是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不可,神師造?;煦?,不管如何吾等只想守護神師,以表心意。吾等此時想做的事只有守護神師!”
“……吾等此時只想守護神師!”
一眾大神皆是如此回應(yīng),大神心高氣傲,不肯輕易臣服,看來這些大神是早已通過氣的。
領(lǐng)頭說話的大神繼續(xù)道:“神師不必拒絕,這只是盡吾等一分薄力罷了,與神師所做相比,算不得什么?!?p> “況且,女媧湖并不安全,不然神師也不會在離女媧湖外遇襲,對此女媧道友和虛道友難逃其咎!”
李紅軍看向說話的大神,表情耐人尋味,大神頓時低下了頭,不敢正視李紅軍。
見識過好幾次大場面,氣勢這方面李紅軍還是拿捏得死死的。
“話不能這么說,本就是我自己要出女媧湖,又怎么能怪別人?!?p> “非也,女媧道友身為女媧湖之主,更是神師名義上的姐姐,自然要保護好神師。至于虛,混沌皆知祂是神師神衛(wèi),然而祂卻讓神師遭受危機,此乃重罪!”
“就是,神師乃眾神之師,讓神師遭受危機,虛必須要付出代價!”
“吾建議換個神衛(wèi),省的什么弱神都敢接下保護神師的重任!”
“吾附議!”
“吾等附議!”
“……”
還別說,大神們你一句我一句,李紅軍一時間還真不好反駁,甚至莫名的覺得祂們說的很對。
“不能被祂們混淆視聽!”李紅軍連忙搖了搖頭,保持思維的清醒。
“諸位稍安勿躁!汝等這么吵,讓神師怎么說!”尚古猛的一吼,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了。
李紅軍眼前一亮,沒想到尚古還有這一用途,看來小瞧祂了。
“咳咳,諸位道友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我說過了,錯在我,不在祂人。真要怪,就只能怪襲殺我的人?!?p> “我乃眾神之師,襲殺我乃是大逆不道,諸位有心情再此爭執(zhí),還不如早些找到襲殺我的人,這樣我才能安心。”
“至于虛和女媧姐姐,我在重申一次,祂們沒有錯!”
李紅軍的態(tài)度太強硬,本來大神還想反駁,硬生生被他一句話給憋了回去,不敢再開口。
“神師說什么就是什么,不過即便祂們沒有錯,失職就是失職,先不說懲罰,反正今后必須換人,讓更為強大的神靈來護衛(wèi)神師安全!”
李紅軍微微皺眉。
看來這件事過不去了。
他瞥了瞥說話的大神,發(fā)現(xiàn)祂的態(tài)度很是決絕。
李紅軍心道:“原來祂們的目的是這個,不過能決定誰跟在我身邊的只有我自己,除此之外,誰也不能強求!”
虛是一個例外,但不得不說虛很稱職,對此李紅軍很是滿意。
真換一個人,他還不一定習慣呢!
李紅軍看向說話的大神,笑道:“哦~你的意思是你比虛更強?”
“這……”大神愣了一下,沒敢答應(yīng)。
“吾雖然不及虛強大,不過虛沒了道花,戰(zhàn)力大損,自然有比祂更強的神靈能代替祂。”
混沌是一個八卦爐嗎?
怎么虛丟了道花的事,大家全都知道了?
李紅軍很郁悶:“強大未必適合,再說了如何證明你們比虛更強,更適合做我的護衛(wèi)?”
“神師以為如何能夠證明?”有大神詢問道。
這個問題倒是難到李紅軍了,他還沒有頭緒,女媧卻開口道:“自神師被襲以來,兇手一直逍遙法外,虛已經(jīng)去抓捕兇手了,祂臨走前說,會拿兇手的神格給神師一個交代。誰若是能先他一步將兇手神格帶來交給神師,便能證明比祂更適合神衛(wèi)一職!”
此話一出,眾神嘩然。
“此話為真?”
女媧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李紅軍。
李紅軍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他硬著頭皮道:“確是!誰若能先一步將兇手抓到我面前,我便考慮讓祂接替神衛(wèi)一職!”
“可是虛已經(jīng)先吾等這么多,豈不是太不公平?”有大神怨聲道。
尚古呵呵一笑:“混沌哪來的公平?只有以落后之軀取勝,才能勝任神衛(wèi)一職。再說了,神師只說誰先帶來兇手,可沒說其他?!?p> 尚古的話讓眾神一陣思緒,片刻終于有大神明白了什么。
“太好了,吾這就去!”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對自己實力有信心的大神立即遁入了混沌。
虛領(lǐng)先祂們又如何,只要祂還沒到女媧湖,那么結(jié)果就還沒有定論。
畢竟神師說的是誰先將兇手帶回來,而不是誰先抓到兇手。
一旁李紅軍眼神不善,看了尚古一眼,又轉(zhuǎn)頭看向女媧。
“女媧姐姐,為何要如何?”
他不知道尚古這番話是誰的意思,不過之前他說的話,卻是女媧授意。
李紅軍其實可以不用在意女媧的意思,更可以不理會女媧。
只是當時確實是左右為難,沒有更好的選擇。
再者,他是真的相信女媧姐姐不會坑他。
不過相信歸相信,該問明白的,他一定要問明白!
女媧嘆了一口氣:“洪弟,虛并非善類,將祂留在身邊,恐有不測。再說了,你真以為區(qū)區(qū)一位大神能夠在虛面前襲殺你?”
“畢竟虛沒了道花,遇上盤古道友一級的大神也難以反應(yīng)?!?p> “你太過小瞧虛了!”女媧搖了搖頭道。
李紅軍愣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
他知道,虛很強,不然魔尊不會這么忌憚祂。巨泰身為第一梯隊大神,連眾神園都敢剛,卻對虛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不敢多言。
足以證明虛的強大。
可是這也不能說明什么,誰都有大意的時候。說實話,差點被襲殺,可李紅軍并不怪虛。
就像他說的,是他自己要離開女媧湖,怪不得別人。
見李紅軍眼神飄忽不定,女媧認真道:“洪弟,你就是太過善良了,不明白神心險惡。你可知虛所圖甚大?”
“此話怎講?”
“祂本可付出一點本源,卻利用玄玉誤導(dǎo)你,用道花讓你欠下莫大人情,騙取你的信任,為此你更是對祂做出了巨大承諾?!?p> “這……”李紅軍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有這事。
從巨泰山開始,虛好像確實有在漸漸騙取他的信任的嫌疑。
“洪弟,你的心亂了,沒有了當時在女媧湖面對眾神時的那種沉著冷靜。吾知道你不相信,不過這并非吾的一面之言?!?p> “你可知,自你們離開巨泰山后,巨泰道友便派人趕來提醒吾,讓吾多加防備虛,不可讓祂繼續(xù)誤導(dǎo)你?!?p> “之后吾等也一直在關(guān)注你們!”
李紅軍愕然。
他是真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
等等,李紅軍好像有點明白了。
他問道:“巨泰闖眾神園,是你的意思?”
女媧沒有否認:“那也是祂自己的意思,瑞婭失蹤確是事實?!?p> “五行神靈,也是你們事先通知?”
“知道你們要去五行山后,吾等不能出現(xiàn),便想著讓祝融道友祂們多多盯防,只是沒想到祂們做的太過火,險些讓虛發(fā)覺什么。”
李紅軍恍然大悟。
難怪他怎么說五行神靈對虛的敵意這么大,原來如此!
“這么說,虛離去,也是在你算計之中?”
女媧點頭:“吾在眾神園外見你們出來,擔心你們趕回女媧湖見不到吾,吾便提前趕回來了,誰曾想你竟然會遇襲。這不得不讓吾多多提防,只能支開虛?!?p> “吾知道你會怪吾,可虛所圖甚大,吾不能再讓祂繼續(xù)待在你身邊!”
女媧的神情很激動,沒有絲毫做作,可以看出,祂真的是在為李紅軍著想。
有一說一,李紅軍雖然被蒙在鼓里,卻很是感動。
如此處心積慮,如果不是另有所圖,就一定是關(guān)心。
他相信,自己并沒有什么值得女媧姐姐圖謀的東西。
或者說,只要女媧姐姐向他索求,李紅軍就一定會答應(yīng)。
所以沒有這一方面的擔憂。
“洪,吾……”見李紅軍不語,女媧明顯誤會了,祂想解釋什么。
卻見李紅軍搖了搖頭:“女媧姐姐,讓我冷靜一下!”
女媧神情低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