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青蘿,悄悄拉了拉姬瑤的衣角,小聲道:“我聽說玄空大師,近年患了健忘癥,常常胡言亂語,殿下可千萬不要信他的?!?p> 一下子就出手三萬黃金,姬瑤恐怕自己就是皇帝老子,也不一定能從國庫里拿出這么多錢吧。
“罷了罷了,咱們走吧?!奔К幚嗵},就準(zhǔn)備離開。
玄空大師見兩人走遠,仍不死心地在后面大喊到:“施主不要走啊,打個折也行,兩萬兩,哦不,一萬兩也行啊……”
姬瑤邊走邊搖頭,現(xiàn)在連寺廟都不是什么清靜地了,到處都是拜金的氣息。
而那留在原地的玄空大師,見兩人走遠,剛剛還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轉(zhuǎn)眼就消失不見,自顧自道:“瞬移?這怎么可能嘛?幸好還沒那么傻,要不這錢都進我口袋嘍……誒呀不對,”這回玄空大師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早知道就不要那么多了,說不定就給錢了呀!”
“趕緊走趕緊走,我怕我再呆在這兒,錢包都要不保了?!奔К幖贝掖业刈呦屡_階,一個不小心突然與一個行人撞到。
“你竟敢……”一道聲音驟然響起,可他看到了對面之人的面孔一下子噤了聲。
姬瑤疑惑地看著對方,只見一個長相不凡的男子身邊跟著一個小廝,那小廝面上似是有幾分驚恐之色。
難道自己很嚇人嘛?“不好意思,我剛剛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你。”作為一個文明禮貌的現(xiàn)代人,姬瑤下意識便開口說道,不知道為什么剛剛心臟好像抽動了一下。
青蘿看著對面的梁瀟,也是嚇得面色全無,扯著姬瑤的胳膊,強裝鎮(zhèn)定道:“殿下你忘記了,這是主君啊?!?p> 杏花那張慘白的臉,青蘿還歷歷在目,她現(xiàn)在很恐懼,不過是讓杏花跟蹤梁瀟,居然丟了性命,是不是自己哪天也會……
“主君?什么是主君?”姬瑤一下子聯(lián)想到三國里的什么主公,主君的意思是老板嗎?
青蘿還想接著解釋,梁瀟卻開口道:“主君的意思就是,我是你的夫君,而殿下是我的妻主。”
姬瑤聽到這般話,震驚地看著他,一股熟悉卻陌生情緒一下子充斥著胸膛,整個心臟仿佛都要跳出來一般,這是一種深入到骨子里的情感。
姬瑤現(xiàn)在懷疑也許世界上真的有靈魂,而原主的靈魂還牢牢占領(lǐng)著這具軀體心臟,她現(xiàn)在感同身受著這種苦澀而甜蜜的感情,這是母胎單身二十多年的她,從未有過的體驗。
“因緣際會,一切皆有因果,就像施主來到這里,并不是貧僧讓施主來的,而是施主心中的執(zhí)念牽引到此處?!?p> 夢里這段話又突然在姬瑤的腦子里響起,一切仿佛是逃不開的宿命,靈光乍現(xiàn),張瑤好像有些明白一切究竟是為何。
梁瀟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被姬瑤失神地盯著,他卻沒有一絲破綻顯露出來,眼神是一團深不見底的黑色。
只短短一瞬間他便看到了姬瑤眼中錯愕、迷茫、歡喜、空靈……諸般情緒,以前她只會用那種貪婪的眼神看著他,讓他覺得惡心,可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