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隱秘的暗室內(nèi),謝溫無力地靠在墻邊,凌亂地發(fā)絲貼在額上,整個人被五花大綁。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砹讼はに魉鞯捻憚?,接著大門一下子被人打開。
驟亮的白光猛地鋪滿小室,謝溫瞇著眼睛一時之間無法適應(yīng)強光。
“行了,你可以走了?!眮砣死淅涞卣f道。
話音剛落,便有人過來給謝溫松綁,并撤走了他嘴里塞的麻布。
謝溫驟然覺得渾身上下的壓力一松,他嘴角掛著譏諷,“主君又是要耍什么手段,派人將我綁在這里?”
墨竹蹲下,在他耳邊幽幽開口道:“你如今已是殘花敗柳之身,再也入不了九公主的眼,還有什么可說的?!?p> 見謝溫毫無反應(yīng),墨竹也懶得與他周旋,站起身。
謝溫抬頭看向來人,一雙眼睛亮得驚人:“呵,主君不是一向自詡得殿下寵愛,怎么還要用這種貍貓換太子的下三濫手段?”
墨竹在上方睥睨著他,“就算你說破了嘴皮子,誰會信?”
說罷,墨竹不再管他,轉(zhuǎn)身出了小室。
謝溫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室外的天光,已然是傍晚時分,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衣衫,步履蹣跚地朝前方走去。
此時姬瑤已經(jīng)洗漱完畢,正坐在院落中,絲絲涼風拂過發(fā)梢,下午補了好久覺,此時毫無睡意,打算在此消磨時間,一旁的桌案上擺著幾盞香茗。
青蘿在一旁隨侍,一邊猜測著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一邊暗自打量著殿下的神色,希望能從殿下的臉上看出什么。
謝溫推開姬瑤的院門,秋風不斷呼嘯著鉆入他單薄的衣衫內(nèi),他猛得咳嗽了幾聲。
姬瑤轉(zhuǎn)頭一下子便看到了他如此狼狽的模樣,“謝溫,你怎么了?”
青蘿見狀,立刻吩咐下人準備熱水和衣物。
謝溫臉色慘白,凄然問道:“殿下昨晚睡得可好?”
姬瑤走上前,臉上瞬間有些不自然,“你干嘛說這個……”
“殿下……”謝溫猛地抓住姬瑤的手腕,“昨天晚上的人是……”
謝溫話未說完,卻立刻被人打斷了,“殿下,主君來了。”
墨竹高聲喝道,一下子打斷了謝溫的話。
謝溫怔在原地,話在嘴邊卻卡住無法說出口。
姬瑤還沒搞清楚謝溫是怎么回事,看到梁瀟走上前,對他道:“你那么累,怎么不好好休息?”
謝溫聽到姬瑤這么說,默默放開自己抓著姬瑤皓腕的手。
梁瀟笑著說道:“天色不早了,我想和殿下一起吃晚飯,殿下不會趕我走吧。”
姬瑤卻毫無察覺,注意力都在梁瀟身上:“怎么會呢?!?p> “謝小侍怎么還在這兒呢?”梁瀟好像現(xiàn)在才注意到謝溫的存在一般。
“對了,你剛剛想和我說什么?”姬瑤這才想起來謝溫有話未與她說完。
眼見謝溫開口,墨竹突然道:“謝小侍,為什么你的守宮砂不見了?”
姬瑤這才發(fā)現(xiàn)謝溫額間那一點守宮砂居然不見了。
姬瑤一直覺得男人額頭上點一個守宮砂,人就好像一個貨物一樣,即使謝溫真的失身了,她并沒有太多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