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瑤看著裴云手里那支金簪,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來,一瞬間腦子里浮出各種猜測。
他提前見過那個南越俘虜?shù)氖w,或者說他就是……
姬瑤不知道該相信哪個,無論哪一個答案,都是她不想面對的。
姬瑤立馬換了一副表情,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我沒有過這個簪子,只怕是裴將軍搞錯了?!?p> “哦,是嗎,可是我看到這個簪子的角落處刻著一個‘瑤’字?!迸嵩贫⒅К幍纳袂椋ǖ卣f道。
姬瑤聽罷,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這個簪子上并沒有刻什么字,只不過是裴云詐她的,可姬瑤這么大的反應(yīng),反倒更說明了這個簪子就是她的。
“這個世界上名字里有‘瑤’字的人,何止千千萬萬,就算有也說明不了什么?!奔К庪p眉微蹙,顯然不想與對方再做糾纏。
“是說明不了什么?!迸嵩泼偷赜殖К幾哌M了幾步,“那這個呢。”
裴云扯開領(lǐng)口的衣服,肩膀上赫然有一個圓形的傷口。
姬瑤瞪大著眼睛,隨即臉色一轉(zhuǎn),別過頭冷聲道:“裴將軍,我又不是大夫,你給我看,我也幫不了你呀?!?p> 面對姬瑤的死不認賬,裴云緊緊抓住她的肩膀,“九公主真是貴人多忘事,那我就讓你好好回憶一下……”
姬瑤瞬間有些慌亂,見他要動作,立刻喊道:“慢著!”
裴云疑惑地看著她。
“我已經(jīng)有家室了?!奔К幜x正言辭地說道。
“有家室?”裴云問道,“你說的是你的主君梁瀟吧,你不是說他對你從來都沒有過好臉色嗎?”
就算真的是這樣,你又怎么會知道?姬瑤抓著他鉗制自己的手臂,“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我的家事,用不著裴將軍操心吧?”
裴云冷笑,放開了她,“九公主好一個翻臉不認人?!?p> “我本來不認識你?!奔К幰呀?jīng)不想管原主到底干了嘛了。
裴云諷刺道:“也是,九公主可是煙花柳巷的???,還喜歡聽十八摸,隨便惹下風(fēng)流債不認賬,裴某是不是應(yīng)該習(xí)以為常才對?”
裴云所說字字句句,將姬瑤那句“已有家室”嘲笑得體無完膚,姬瑤深吸一口氣:“裴將軍愿意怎么想我,那是裴將軍的事?!?p> “姬瑤,你真是好狠的心,對我棄如敝履!”裴云神色瘋狂道。
夜色黑暗,姬瑤即使看不清裴云的神色,卻能聽得出他言語中的激烈。
“裴將軍,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記得在皇上面前,你可是說自己有心上人的,她是南越人,而且已經(jīng)死了?!奔К幚潇o地回擊道。
“我知道了,”裴云神色緩和了下來,“你是不是怪我沒有認出你來,可是你當(dāng)初明明就是這樣騙我的,你還死在了我的面前,你讓我該如何說?”
姬瑤嘆了口氣,原主與裴云恐怕是有一斷跌宕起伏的過去,可是原主是原主,自己是自己,現(xiàn)在的自己可不想跟原主的風(fēng)流孽債有牽扯。
“裴將軍,不論我從前與你發(fā)生過什么,我已經(jīng)忘了,希望你能有嶄新的生活……”
“你說的可真輕松,你真的要這樣絕情?”裴云踉蹌地退后幾步,不可置信地看著姬瑤。
姬瑤無言以對,轉(zhuǎn)身找到自己的馬,牽著朝外面走去。